嫁給前駙馬他小叔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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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嘉善彎起眼睛笑,她眉目靈動道,“約莫要比你強(qiáng)些?!?/br> 展岳不吭聲,只是拿著布幫她將一頭長發(fā)包了起來。嘉善的發(fā)質(zhì)很好,烏黑而茂密,垂下來時好似柳葉細(xì)絲。 展岳忍不住地?fù)徇^她綢緞般的黑發(fā),他道:“那我等著?!?/br> 嘉善笑道:“不會讓你失望的?!?/br> 洗過頭,嘉善便又去了盥洗室沐浴?;貋淼臅r候,展岳已經(jīng)褪下外衣,他只身著了一件里衣,正站在床榻前,將那雙龍鳳呈祥的棉被鋪好。 聽到有腳步聲,展岳不用回頭便也知道是嘉善回了,他道:“夜里涼,我再多加一床被子?!?/br> “你晚上睡覺愛翻身,”展岳神色如常地說,“我給你把被角掖好?!?/br> 被展岳披露出這等小習(xí)慣,嘉善的臉不禁紅了一下,語氣卻更為柔和,她道:“好?!?/br> 兩人合衣上了床。 嘉善的后背靠在一個大團(tuán)枕上,想等頭發(fā)干一些再睡。 展岳則在手里捉了本書讀。他明日還要去五軍都督府,去歲的冬天不太太平,去年的收成不好,可稅收嚴(yán)苛,導(dǎo)致豫州等地,紛紛起了些小的禍亂。 稅收也是遺留的老問題了。自太宗時,就有許多文官為了這件事兒,每每都恨不得在朝會上擼起袖子打一架。 今上即位以后,其實已經(jīng)減免了些不必要的苛捐雜稅,但若遇到天災(zāi)人禍,還是有許多百姓免不了流離失所。 陛下最近正在為這事兒煩心,恰好幾大巡撫也要進(jìn)京按察,朝野如今都在為此起爭執(zhí)。 嘉善見展岳的眉頭越皺越不像話,她輕輕地戳了他一下,問道:“在想什么?” 展岳捉了她的手在掌心里撫玩,笑說:“不過是朝政上的小事兒?!?/br> 事關(guān)朝政,嘉善就不便再繼續(xù)問了。她唇角帶上一點(diǎn)兒笑,輕聲道:“我想給素玉找個好人家,你看,有什么好人選嗎?” “素玉?!闭乖缆掏痰貙⑦@個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下,他笑道,“她多大?” “要滿雙十了。”嘉善輕嘆了聲,她說,“素玉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我小的時候,她伺候我最多??梢膊缓靡驗槲?,再耽誤了她。” 相聚離別都是常事兒,嘉善的聲音卻漸漸低微下去。她道:“老實講,我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br> 展岳將她攬進(jìn)懷里,小心地拍了一下她的背。 他略略沉吟道:“劉琦二十二,還未娶妻,正好與素玉相配?!?/br> “劉琦?”嘉善愣了下。 劉琦是展岳的乳兄,也算是他在安國公府里最為信任的幾個人了。 這幾日,嘉善與劉琦已經(jīng)打過許多次照面。印象里他相貌端正,一張國字臉,倒不像是個品行不端的小人。 展岳說:“劉琦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品性方面,不會出差錯。嫁給劉琦,素玉還是能在你身邊做管家媳婦,你便不必舍不得。若是——” 他頓了頓,長眸半瞇,輕聲地道:“若是元康的事兒有蹊蹺,你也隨時能將素玉傳喚回來。” “再有。我身邊的人,和你身邊的人,最好還是要早日熟稔起來,不好再這樣涇渭分明?!闭乖辣〈捷p啟,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分析了好幾個方案給嘉善。 最后一個,倒是與嘉善適才和素玉說的話,不謀而合了。 嘉善笑了笑,靠在他的胸膛上說:“想法是好的。我明日再問問素玉,畢竟是她的終生大事,我們也不能私下做了決定?!?/br> “好,”展岳點(diǎn)頭說,“依你。” “我也要和劉琦提一聲。”他放下手中的書卷,望向嘉善道,“睡吧?” 嘉善說“好”,展岳便下床去熄了燭火。 夜幕森嚴(yán),滿屋子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只有月光隱隱地透過窗欞,折射在了地面上。 嘉善躺在里側(cè),卻沒有睡著。 以免有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她和展岳今晚是背靠背地躺著,耳畔一直有著淺淺的呼吸聲。 嘉善先是一聲不吭地默了許久。片刻后,她小心翼翼地側(cè)過了身,目光落在展岳那寬厚如山的背脊。 她緩緩垂下眼。 馮氏今日突然的出現(xiàn),到底還是如一根針般,扎在了她的心上,不禁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 嘉善的睫毛根不動聲色地顫了幾下,她薄薄的嘴唇悄悄張開,剛想把某句斟酌許久的話說出口。 卻見展岳也翻過了身來。 他笑了下,定定地看著她道:“還是兩個人一起睡覺好?!?/br> 展岳的眼神沉靜,像是一個無欲無求的神仙,身子卻出賣了他。 他很老實地湊了過去,輕輕親了一下嘉善的額角,柔聲誘哄著說:“下長壽面不是我的長項,公主想見識一下我別的長項嗎?” 第067章 展岳的口吻里帶著絲熱乎氣, 顯然是這句話,早在他心里流連已久了。嘉善意味深長地瞧了他一眼,覺得這樣明里帶sao的展駙馬實在是……很別具一格。 她不禁偏了偏微紅的臉,喃呶道:“別說怪話?!?/br> 展岳卻失笑了一聲, 他貼在嘉善耳側(cè), 輕輕地摩挲一下她細(xì)白的手腕, 溫聲說:“我是看你累了,想幫你揉揉肩。公主想到哪里去了,嗯?” 他將那最后一個尾音的“嗯”哼得慢條斯理, 甚至連眼里的情|欲都是溫文有禮的。好似真的像他說得一般, 好像他風(fēng)光霽月的大腦里,真的一點(diǎn)兒雜念都沒有。 嘉善剛想回?fù)魩拙? 卻見展岳突然像只大型的貓科動物一樣,少見地低下他那僵硬的頭顱, 小心翼翼地在嘉善頸間蹭了蹭。 嘉善后背上的毛孔陡然收縮開, 呈了一個微妙的“百花齊放”的姿態(tài),仿佛在渴求什么甘露般。 嘉善被自己這樣的心態(tài)嚇了一跳,她試探地伸手, 摸了下展岳的腦瓜,輕聲道:“怎么了?適才還無往不利呢?!?/br> 展岳埋在她后頸間說:“多抱你一會兒。日后你去公主府住著, 再想一直這樣抱著, 多半會不方便?!?/br> 嘉善怔了下,她一頭秀發(fā)散在身后,從展岳的臉畔處滑過,如同烏云白雪, 襯得展岳的面孔越發(fā)白皙,眼眸如星。 嘉善的心不由軟了軟, 她低聲道:“我過幾日才會搬過去?!?/br> “總要搬的。”展岳靠在她頸間,壓低聲音說,“祖母年紀(jì)大了,我不好跟你同去。” 他目光澄澈,聲線平淡道:“你能明白嗎?” 嘉善點(diǎn)了下頭。 聞老太君確實年紀(jì)大了,而且,依她上一輩子的記憶,聞老太君就是在這兩年……撒手人寰的。 展岳和聞老太君畢竟有著二十年的感情,設(shè)身處地地想,她也不可能這樣強(qiáng)人所難。 嘉善的眼神越發(fā)柔軟,她心頭有一絲惋惜喟嘆,緩緩地張嘴道:“我知道?!?/br> “合該要多陪陪祖母,”嘉善凝視他片刻,彎起唇角說,“我們還來日方長呢?!?/br> 展岳嘴角舒展出明艷的微笑,他說:“是?!?/br> 他從嘉善的頸間抽身出來,又道:“公主可有什么話,是要和我說的嗎?” 他微微低下頭,用火熱的手心包住了嘉善冰冷的手掌。展岳的手指慢吞吞撫著嘉善手腕上,聞老太君送的那個九鳳鐲。 “我看你皺了一晚上的眉頭,”展岳口吻平靜道,“你有心事兒?!?/br> 嘉善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視線之中,頃刻間就被他看了個對穿兒。 聽到展岳的話,嘉善默不作聲地崩直了背,她舔了下唇,小心地說:“我是有?!?/br> “是什么?”展岳目色沉沉,直直地盯著她。 嘉善頓了頓,詭異地沉默了良久。 偏偏展岳還不依不饒地盯著她,嘉善目光微一動,終于脆生生地問道:“湖廣巡撫馮大人家的小姐,你從前見過沒有?” 展岳的嘴唇彎了下,他從被褥里伸出一個長長的胳膊來,將嘉善往自己懷里摟了摟。他望向嘉善秀美的側(cè)顏,緩慢開口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事兒?!?/br> 他突然就想笑,輕聲說:“她一直在湖廣,我去哪里見?!?/br> “馮大人最近入京考核,攜其家眷一同來了。”嘉善仰起臉看他,問道,“那你最近,可見過馮大人?” 展岳“唔”了聲,坦誠道:“這倒是有見過。” 他偏過臉去,兩人的臉孔挨得近,鼻息吐納幾乎都是從眼前撲面而來的。展岳眸中微微發(fā)亮,他道:“馮大人是個明白人,我既已尚主,他自不會重提舊事兒?!?/br> “我和馮姑娘之間,更不至于到讓公主吃醋的地步?!闭乖酪娂紊浦便躲犊醋约?,說著說著,忍不住低頭吻了下被她舔得有些發(fā)亮的嘴唇。 嘉善瞳孔微縮,展岳卻又啄了口她左邊臉上,柔軟的梨渦。他笑道:“公主的醋吃得好莫名其妙?!?/br> 他的語氣里帶著床笫間才專有的調(diào)笑和不正經(jīng),大概是知道嘉善略有不痛快,想輕描淡寫地將這頁紙翻過去。 嘉善一手撐起頭,靜靜地看著他,見展岳目光疏淡,此時此刻的瞳孔里只寫滿了自己。 她嘴唇動了動,舌尖在風(fēng)中顫了幾顫,方啞聲說道:“是我患得患失了。” “我們已經(jīng)是彼此的?!奔紊戚p輕地捧起展岳的臉,略有冰涼的指尖,從他側(cè)臉的線條上滑到下頷處,她柔聲道,“我不該拘泥于往事?!?/br> 展岳氣息止不住地變粗重了幾分,他逐一地將嘉善的手指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 嘉善也彎起眼睛,她用指尖上的一點(diǎn)濕潤,輕輕撫摸著展岳的高鼻薄唇。 這個男人,在其余時候都是冷冽的,好像只有面對自己,才會這樣既孩子氣,又不正經(jīng)。 她有什么好害怕?lián)鷳n? 這一世,所有事情都不一樣了,不是嗎? 嘉善忍住被他解開衣襟后,半邊身子的火辣辣。她輕輕撥開阻礙兩人肌膚相貼的薄被,輕聲問:“你明天還要去都督府,不要緊嗎?” 展岳的神情慵懶,如月色般清冷的臉上,此刻露出一絲歡愉來。 他道:“不要緊?!?/br> “公主說自己拘泥于往事。”展岳的雙眼澄澈。他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按住了嘉善的唇瓣,就這樣止住了她后頭想說的話。 展岳捧起她戰(zhàn)栗的下頷,某個地方還悄悄地動了動。他道:“哪有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還能患得患失的?” 嘉善“嗚”了聲,手腳發(fā)軟,像只小貓咪般在展岳懷里縮了下。 “不過,公主會吃醋,我很高興?!闭乖赖穆曇舻统了扑?,他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這是我的公主,愛我的證明。” 展岳將臉埋在她的青絲上,冰涼的嘴唇擦過她的頭頂,視若珍寶般地輕輕一觸。 嘉善滿心柔軟下來,只好伸出手,有氣無力地環(huán)住了展岳的背。 不想某人得寸進(jìn)尺,得到她的“表揚(yáng)”后,嘴唇又濕噠噠地舔了一下嘉善的耳側(cè)。她的耳垂最經(jīng)不得碰,頓時一個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