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骨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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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戴著“衛(wèi)”的人遇到了危險,“守”才會響起。 折陽看著身邊懵懂的荊懸,看他漆黑眼眸里藏不住的占有欲,抬手把自己耳朵上的銅鈴耳墜給摘了下來。 他盯著荊懸的耳垂看了看,用指尖輕輕碾了一下他的耳垂。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荊懸不明白折陽要做什么,只知道折陽捏住了他的耳垂,他就主動側(cè)頭,把自己的側(cè)臉和脖頸都露了出來。 折陽將荊懸耳邊的發(fā)絲勾到耳后,幾次抬手都舍不得刺下去。 他猶豫許久,輕輕嘆了口氣,低下頭,緩緩親了下荊懸的耳垂,很輕、很輕的一吻,末了又用牙齒咬了一口。 荊懸瞬間攬緊折陽的腰,就在這一刻,折陽看準(zhǔn)時機將銅鈴耳墜給荊懸刺了上去,就戴在荊懸的右耳垂上。 其實折陽刺下去的動作很快,并不會很疼,可荊懸是邪祟,防護是他的本能,就在那一瞬間,無數(shù)黑霧暴漲沖向折陽。 路過的樂安差點驚叫出聲,就見那些黑霧將折陽和荊懸一起裹了進去,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視線。 折陽從頭到尾就沒怕過,此時被荊懸緊緊抱著,還不忘推了下他的腦袋,把銅鈴耳墜后面的耳堵給擰上。 他把自己之前一直戴著的“衛(wèi)”給了荊懸,而他自己手心里躺著的,是這次老人給他的“守”。 如今的荊懸并不懂這兩只銅鈴耳墜之間的區(qū)別,但是他明白一點,這兩只銅鈴耳墜是一對的,折陽和他戴著一模一樣的東西。 這一點讓荊懸開心無比,開心到因為衛(wèi)舒雋而生的氣都跟著消散了。 折陽趴在荊懸身上,此時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荊懸剛扎的耳洞上,也沒注意自己現(xiàn)在的動作。 他反復(fù)撥弄荊懸的耳垂,確認沒有流什么血,這才松了口氣,但還是問道: “怎么樣?疼不疼?” 荊懸把臉頰埋進折陽的頸窩,也不知道是在搖頭還是在故意蹭折陽。 折陽推了把荊懸的腦袋,說道: “還沒結(jié)束呢,你幫我戴上?!?/br> 折陽的體質(zhì)特殊,銅鈴耳墜一摘下去,他左耳上的耳洞就愈合了,此時要重新戴上,只能重新再扎個耳洞。 他自己不好cao作,便想讓荊懸?guī)退魃稀?/br> 可荊懸拿著小小的銅鈴耳墜,盯著折陽的耳垂看了好久,就是下不去手。 折陽有點不耐煩,推了推荊懸的手,說道: “只是戴個耳墜而已,你磨蹭什么?” 荊懸一手攬在折陽后腰,像是下了什么決心,緩緩靠近。 折陽閉上眼睛,等著荊懸把銅鈴耳墜給他戴上。 結(jié)果沒等到銅鈴耳墜扎上來的冰涼,反而等到了一片濕潤。 荊懸摟緊折陽,齒尖一點點地磨著折陽的耳垂,含糊地說著: “熱了,就不痛了?!?/br> 作者有話要說:荊懸:我疼無所謂,折陽不能疼。 折陽:……那以后你在下? 昨天請假了!今天早點更! 感謝在2021-06-03 22:07:52~2021-06-05 09:31: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天我學(xué)數(shù)學(xué)了沒、駱駱30瓶;墨柒10瓶;尋忘心7瓶;邱璃墨、路過人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一章 不及折陽入懷 荊懸自己是冰涼的,他雖然長了心臟,有了呼吸,可他到底是邪祟,體溫比正常人低很多。 但荊懸知道一點,摩擦生熱。 他用牙齒一點一點地碾磨著折陽的耳垂,感受著折陽耳垂的溫度慢慢升高。 折陽有些慌亂,比起什么鬼的摩擦生熱,荊懸過近的距離和過于親密的行為才是導(dǎo)致他身體發(fā)熱的根由。 可他絕對不會跟荊懸說實話,因為荊懸的親近就渾身發(fā)熱這種事怎么想也太丟人了一點,再說要是骨頭架子知道了,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 所以當(dāng)銅鈴耳墜被刺入耳垂的時候,折陽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耳垂落下了一滴血,荊懸張唇就將那滴血抿了進去,等他后退的時候,折陽的耳垂早就長好了,與荊懸右耳上一模一樣的銅鈴耳墜,顯得古樸又神秘。 除了折陽,沒人能分辨出這兩只銅鈴耳墜的區(qū)別,當(dāng)然,以前的荊懸可以,現(xiàn)在這個少了一半魂靈的荊懸可辦不到。 折陽沒說他偷偷調(diào)換了兩個銅鈴耳墜,只是一把推開還賴在他身上的荊懸,說道: “起開!還要在我身上趴多久,沉死了!” 現(xiàn)在的荊懸可不是一開始白骨的重量,隨著他慢慢長好血rou,體重也開始趨于正常人的范疇。 布偶貓顯然一直在偷看,見折陽和荊懸兩個人分開了,立刻跑了出來,蹲坐在高處,一雙湛藍的貓眼一會兒看看折陽的耳朵,一會兒又看看荊懸的,不怕死地調(diào)侃道: “這情侶耳墜都戴上了,還自詡好兄弟呢,你們這是騙鬼呢吧,鬼都不信,當(dāng)然貓也不信?!?/br> 樂安見布偶貓出來她才敢出來,比起布偶貓的大膽,她可不敢調(diào)侃他們老板。 折陽狠狠瞪了布偶貓一眼,不過是戴上了一模一樣的銅鈴耳墜,有什么可驚訝的。 在某些方面折陽和荊懸很像,比如固執(zhí)。 只要他們兩個人一天沒有捅破窗戶紙,折陽就堅持認為他和荊懸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純潔”。 誰讓荊懸曾經(jīng)推開他那么、那么多次,他也是會記仇得好嗎! 再說了……現(xiàn)在的荊懸缺少了一半魂靈,誰知道等以后荊懸恢復(fù)了,還會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許恨不得立刻與他拉開距離也說不定。 布偶貓小聲“嘁”著,從高處跳了下來,三兩步又跑了出去。 它剛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從自己的窩底下翻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沓錢。 “樂安,陪我出去一下,巷頭陳記鹵rou店的老板娘發(fā)燒了,我得去幫她買點退燒藥,你是人形,總比我方便?!?/br> 說著布偶貓低頭往前拱,把小布包掛在了身上,毛茸茸的一只布偶貓,胸前掛著一個小布包,要是不知道布偶貓的性格,任誰看了心都要被萌化了。 樂安應(yīng)了一聲,撐開傘要跟布偶貓出去。 折陽看了眼荊懸耳垂上的銅鈴耳墜,想了想,也拿出了尋靈盤要跟他們一起出去。 他抹了一滴指尖血在尋靈盤上,看著尋靈盤的指針亂晃,說道: “似乎這次的因果緣分距離不算遠?!?/br> 布偶貓主要是去藥店買退燒藥,幾個人去它也無所謂,沒等折陽,先跟樂安出去了。 折陽幫荊懸整理好衣服,荊懸如今血rou基本都長好了,就是屁股那里沒有rou,看著實在是過分干扁了,折陽想了想,拆了個頭套,把里面的棉花塞進荊懸的褲子里。 荊懸全程側(cè)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折陽整理好荊懸的褲子,抬頭見他側(cè)頭垂眸的模樣,心想以前的荊懸可從不會在他面前如此不自在,便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出手,兩根手指分別頂在了荊懸的唇角往上推,說道: “笑一笑好不好?我想看你笑?!?/br> 如今的荊懸可以說對折陽的話百依百順,折陽讓他笑他就笑給折陽看,只是十分不熟練,兩邊嘴角僵硬地往上翹,笑得一點都不陽光溫柔,倒像個陰沉沉的惡人。 “……你還是別笑了,出去再嚇到別人?!闭坳栞p笑,轉(zhuǎn)而牽住荊懸的手,拿著尋靈盤走了出去。 門外布偶貓和樂安早就跑沒影了,別看布偶貓平時對什么事情都不太在意的模樣,遇到危險還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但只要是關(guān)于陳記鹵rou店的事,它比任何人都積極。 折陽恍惚想起一開始撿到布偶貓時,它破破爛爛的模樣,心下微微嘆氣,這世間因果情誼,哪有能徹底算得清楚的。 這一次尋靈盤的指針晃動幅度很大,這說明指示的因果緣分離他們不算遠,并且一直在移動。 他們離開了遺蔭巷,跟著尋靈盤一直走到了附近的大學(xué)城,兩個大男人手牽手走在路上還是十分引人注意的,不少三兩結(jié)伴的學(xué)生看向他們,還不敢看得太明目張膽,看兩眼就低頭交談幾句。 折陽活得年頭太久了,不過是一些不相干之人的視線而已,他壓根不在意。 荊懸就更不會在意了,他只有一半魂靈,見別人總看他們,還以為他們想跟他搶折陽呢,本來只是和折陽牽著手,如今干脆一只手攬在了折陽的腰間,甚至微微側(cè)頭,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折陽的頭頂,把折陽的頭發(fā)都給蹭亂了。 折陽抬手推了下荊懸的下巴,手指梳了梳被蹭到起靜電的頭發(fā),目光一直看著尋靈盤上面的指針。 這指針晃晃悠悠的,最后居然指向了其中一所大學(xué)。 他站在大學(xué)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折陽長得臉嫩,冒充大學(xué)生進去不難,荊懸死的時候也才二十四歲,要進去應(yīng)該也可以。 正當(dāng)折陽和荊懸打算進去的時候,樂安在折陽身后喊了一嗓子。 “老板!” 折陽回頭,只看到了樂安一個人,布偶貓并沒有跟在她身邊。 樂安走過來,說道: “貓先拿著藥回去了,我剛才就在對面那個藥店,看到你們就跟上來了?!?/br> 折陽點點頭,又去看大學(xué)的校門,校門口的門衛(wèi)正翹著腳翻報紙,對來往的學(xué)生看都不看一眼,他在想他和荊懸順利混進去的可能大不大。 樂安湊過來看了看尋靈盤上的指針,問道: “老板,是要進學(xué)校里面嗎?直接進去唄,像這些大學(xué)平日里也是讓參觀的,不是本校的學(xué)生也可以進?!?/br> 折陽從來沒上過學(xué),這些知道得還真沒有樂安多。 他牽著荊懸的手,正準(zhǔn)備進去,就見尋靈盤上的指針再次瘋狂轉(zhuǎn)動起來,這回直接打了個對角,指向了街道的另一邊。 樂安看了忍不住笑起來: “這次的因果緣分也太活潑了一點,這么一會兒工夫就跑了這么遠。” 折陽其實是有點不耐煩的,對于除了荊懸外的任何事情,他都很少有耐心。 正當(dāng)他壓著脾氣打算繼續(xù)跟上去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帶著試探,小心翼翼地。 “安安?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