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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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趕忙和楚舟一起將人扶著躺下:“這有何好見笑的,都這樣了還不告訴我,沒把我當兄弟?” 何烈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只微不可查的搖搖頭。 楚舟在旁解釋:“本來好好的,何兄正蹲在那兒收拾東西,船開動還沒半個時辰呢,突然就吐了,腿都站不起來,嚇我一跳。 本想去問問船上有沒有大夫,但何兄說他這是暈船,大夫來了也沒有好辦法,只能熬著?!?/br> 錦繡想了下:“我去找船上的廚子尋些酸梅,生姜片來,含在嘴里壓一壓或許能有用,在讓人煮一碗清淡的蔬菜粥,稍微撒幾粒鹽,勉強吃些。 這樣不吃不喝下去肯定不行?!?/br> 周文也替何烈著急,看何烈想拒絕,干脆和楚舟一人坐在一邊守著,免得這人都這樣了還不消停,瞎折騰自己。 錦繡這才放心的出了房間,打聽了一下,去找船上的管事。 管事倒是個好說話的人,常年在這條河上走,這種事沒少見,一聽錦繡這般說,十分有經(jīng)驗道:“船上的酸梅,特別酸,正常人嘗一口都受不了的那種,暈船的人倒是非常適合,小公子稍等,在下這就去給您取?!?/br> 錦繡謝了管事,站在船板上等候。 等候間隙,就見上午才見過的楚師父緩步朝他走來。 錦繡躬身給楚師父行禮:“您這是要去往何處?怎的之前沒聽您說起過呢。上午情況特殊,沒來得及打招呼,還請您勿怪?!?/br> 楚師父和錦繡并排而立,一起看遠處的風景。 緩緩道:“臨時決定,要去京城一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小子。對了,你站這兒所謂何事?” 錦繡見楚師父沒有細說的打算,也不多追問,只將何烈暈船的事兒說了:“希望法子有用吧,要是沒用的話,何兄可有的苦吃了。” 楚師父想了下道:“等下我隨你去看看吧,這類事我倒是遇見過不少,也是因人而異,你等我一等,我回屋去拿點東西,應(yīng)該有幫助?!?/br> 錦繡兩輩子都沒暈過船,一時能想出的法子實在有限,聽楚師父這般說,嘴甜的感謝了一番。 楚師父剛離開,管事的手里拿著一個黑漆木匣子過來,笑瞇瞇的交給錦繡:“先將這一匣子拿去試試,不夠了再來取,管夠!” 錦繡又是萬分感謝,頭一抬,就見楚師父迎面走來,手里什么都沒拿,也不知道方才去取了什么。 管事見到楚師父和錦繡說話,十分開心:“子明,沒想到你和這位小公子竟然相識,這可真是太巧了。 既然是你的好友,我這里還有一些自己準備的膏藥,一并取來給小公子朋友試試吧! 對了,我回頭讓廚房幫忙煮點清淡養(yǎng)生的蔬菜粥送去,這暈船的人啊,最忌吃油膩的東西了。” 說話都熱情了不少。 楚師父十分坦然對管事道:“老孟,我剛才取了自帶的,你的就留著給自己用吧,你先忙你的,回頭咱哥兩好好喝一杯!” 錦繡不由嘖嘖稱奇,楚師父交游廣闊,堪比烏蘭書院的院長姜良柏。 但錦繡還是婉拒了管事的好意,和管事要了一些米面蔬菜:“我們房里有個小火爐,剛好可以給朋友熬些他喜歡的粥?!?/br> 管事看在楚師父的面子上,無有不應(yīng)的,還一個勁兒叮囑:“缺什么了只管找我??!別怕麻煩人!” 熱情勁兒一度讓錦繡想到了在家待客的元老爺,也是這幅笑瞇瞇的樣子,見誰都很親熱的樣子。 等錦繡推開何烈的房門,里面的人見到錦繡身后跟著的楚師父時,都有些驚訝。 楚師父十分和藹道:“躺著吧,別折騰了,我剛才聽錦繡說了,來看看?!?/br> 楚師父顯然有一定的醫(yī)術(shù),給何烈簡單檢查了一番,在幾人緊張又期待的眼神中,告訴幾人:“沒甚大礙,你們先將人扶起來,去個人幫忙將何烈的腰帶扎進一些,免得內(nèi)臟跟著震動,加重身體難受程度?!?/br> 楚舟與周文順手一左一右將人架起來,錦繡上手,三兩下就解開何烈的腰帶,又重新扎進。 何烈的臉都沒得及紅,一切就結(jié)束了,快的何烈有些懷疑他剛才的不好意思都是自作多情。 “錦繡,將老孟給你的酸梅取幾顆,讓何烈含著?!背煾赣值?。 錦繡打開那個被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木匣子,瞬間一股酸意撲面而來,很快就充斥著整個狹小的屋子。 聞到味道的幾人不由自主吞咽口水。 周文口齒不清的解釋:“這不是我饞啊,實在是這酸梅味兒太酸了些!” 楚師父道:“無礙,老孟的酸梅就是專門給暈船的人準備的?!?/br> 錦繡手腳利落的取出幾顆塞進何烈口中,快速合上匣子,窗戶稍微打開一條縫,讓外面的空氣進來,那股酸意消散開,幾人才停下不由自主咽口水的動作。 這時楚師父從袖中掏出兩片膏藥貼在何烈太陽xue上,順便幫忙按了幾個xue位,剛才還半死不活氣息奄奄的何烈,很快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聽呼吸悠長,確實是睡熟了。 從上船就毫無睡意,自我折磨的人,誰能相信,就這般簡單睡過去了? 幾人都覺得十分神奇,像看大寶貝似的瞧著楚師父。 楚師父輕笑一聲,從袖中又掏出幾帖藥膏遞給錦繡:“行了,回頭要是醒了,難受的熬不住了,就給他在帖兩貼。這些應(yīng)該夠你們用到京城了。 船上沒有大夫,要是有什么事,直接上去找我,你知道我住哪兒吧?” 錦繡點頭,接過藥貼,十分感謝楚師父。 楚師父沒忍住,伸手在錦繡頭頂揉了揉,嘆氣道:“都這般大了,也許你真是與我?guī)熼T無緣啊!” 說罷楚師父轉(zhuǎn)身要離開屋子,錦繡跟在身后送他:“錦繡與您師門無緣,但在錦繡心里,您就是錦繡的師父,這十幾年的教導(dǎo),錦繡沒齒難忘?!?/br> 楚師父搖頭,神色中滿是灑脫道:“臭小子你這才學(xué)到哪兒???連我們師門的門兒都沒摸到呢!就是我大師兄那般天賦,我?guī)煾敢舱f不行。” 錦繡無意打聽楚師父師門的事,兩人走在甲板上,楚師父卻忍不住問:“你就不好奇今早遇見的人是誰嗎?” 錦繡心說,我已經(jīng)猜到了,但我真不好奇。 楚師父沒等錦繡回答,直接道:“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大師兄,姜不為姜大將軍。” 錦繡淡定的點頭。 楚師父回頭瞧他一眼:“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嗎?” 錦繡搖頭:“或許,您對阿文哥說,他會更激動?!?/br> 想了下,錦繡又補充道:“況且,之前在謝山長的院子里,我見過您師兄,今兒又不是第一次見?!?/br>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楚師父的神經(jīng),他一臉牙疼的問錦繡:“你說在哪兒見到我大師兄的?” 錦繡茫然:“謝山長的院子??!” 楚師父先是皺眉,再是瞇眼,一臉不悅,像是被人背叛欺騙了感情的花季少女似的,隨后像是想發(fā)火又顧忌著什么,生生忍下了。 就是忍的看起來面色扭曲,神色恐怖。 錦繡悄無聲息的后退兩步。 楚師父回過神后,朝錦繡揮手:“你回吧,有事自可來尋我!” 說罷,憋著一口氣,像是要找誰算賬似的,腳步咚咚咚的離開了。 第69章 道歉 鐘家 老男人生起氣來可不是蓋的, 也不知道楚師父回去和姜良松說了什么,之后的兩天,錦繡在船上偶爾見到楚師父都是形單影只, 身邊在沒有姜良松的身影。 本以為這只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 跟他一個外人完全無關(guān),但第三天傍晚,余暉滿天,錦繡扶著能面勉強下地的何烈在船板上吹風散心。 周文和楚舟兩人蹲在不遠處和何烈熬粥,按照錦繡給的法子,白米粥熬得濃稠軟糯,快熟時加入一些剁的細碎的新鮮時蔬,既不油膩也能補充維生素。 氣氛十分和諧,錦繡正給何烈按摩頭部, 希望他今晚能睡得踏實一些。 “哎,要是知道你要這般受罪, 咱們說什么都不貪圖船走的快了,走官道一樣能平安到達京城, 左不過多走幾天的事。 現(xiàn)下看你這樣, 回頭都不知道怎么與何伯伯交代?!?/br> 錦繡說話分散何烈的注意力, 讓何烈閉上眼睛, 別看外面一直流動的風景。 暈船的人,最看不得這種快速移動的東西了, 越看越難受。 吹吹風,放松放松心情就挺好。 何烈臉色蒼白, 嘴唇有些干,錦繡把竹筒打開遞到何烈手里:“喝口水潤潤,馬上就能吃飯了?!?/br> 何烈聽話的喝完水, 精神比前幾年好太多了:“我爹感謝你們這般照顧我還來不及呢,哪來的怪罪。 倒是我連累你們,連日來一直繃著心沒有個清閑,白白浪費十幾天的讀書時間?!?/br> 錦繡沒好氣道:“你可拉到吧,咱們誰不知道誰,要是真讀書用功,也不在這幾天上,白天船上吵吵嚷嚷的,尤其到了碼頭補給時,就沒個消停時間,到了夜里,船板又不隔音,隔壁連悄悄話都不敢說,就怕被咱們給聽了去。 這種環(huán)境,真用不了什么功,書本頂多算是消遣?!?/br> 周文過來錦繡這邊拿調(diào)料,順便聽了一耳朵,順口道:“哎,你就是想太多了,我那天翻開書想看一會兒,誰知船在水面上要來晃去的,不到一炷香時辰,我就看得頭暈眼花想吐。 這才知道,在船上若要如履平地,和陸地無異,也是需要長時間適應(yīng)的,我估計我這身板兒,是適應(yīng)不了了。” 何烈好奇的將腦袋轉(zhuǎn)向錦繡,雖然還閉著眼,但意思很明顯。 錦繡淡定道:“我倒是沒甚感覺,上船第二天就適應(yīng)了。 不過這東西吧,你們羨慕不來,和人整體的身體素質(zhì)有關(guān),要是你們也能像我這般健壯,想來也能很快適應(yīng)?!?/br> 周文拿上調(diào)料走了,錦繡給閉上眼吹風的何烈描述一路見到的風景。 錦繡視力好,遠處看不見的東西也能被他描述的有聲有色,比如對面岸邊一個婦人正舉著雞毛撣子追小孩兒,小孩兒一著急,摔倒在地,哇哇大哭,婦人瞧了又心疼至極,抱著孩子連連說好話哄他。 何烈笑道:“錦繡你別框我,你目力好能瞧見,但隔的這般遠,你還能聽見婦人說什么不成?還說好話哄呢?” 錦繡驕傲道:“這是合理推測,小時候我和阿文哥惹了禍,我爹要是拿雞毛撣子追,我們肯定要拼命跑的。 但后來有一次,阿文哥不小心摔倒,手上擦破一塊皮,坐在那里大哭,我爹瞬間就急了,抱著阿文哥許了無數(shù)好處,讓大夫給阿文哥包扎,連我都顧不上打了。” 何烈嘴角終于牽出一絲笑:“是了,我小時候闖了禍,阿姐也這般護著我?!?/br> 兩人正回憶往昔呢,一道冷冰冰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不知小友可有時間,在下有件事情想請教一二?!?/br> 這聲音太有特色了,錦繡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安撫了有些不安的何烈,錦繡轉(zhuǎn)身走到姜良松面前,拱手行禮道:“您有何吩咐,只管言說?!?/br> 雖然上一次見面不歡而散,差點兒起了沖突,但形式比人強,錦繡不是這人的對手,打不過,人家后臺比他硬,錦繡還是很識時務(wù)的。 面上絲毫看不出對這人的不滿。 姜良松稍微頷首還禮,聲音低沉,道:“據(jù)我所知,師弟那天去給你同窗送藥,回來后就不太與我說話,你可知原因。” 錦繡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因果,這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言道:“大概是因為,我告訴楚師父,我在謝山長的院子里曾見過您吧!” 錦繡如愿在姜良松這張面癱臉上,看到他嘴角和眼角同時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