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科舉日常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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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對這個效果很滿意。 姜良松只要不發(fā)瘋,還是很有涵養(yǎng)風度的,頷首對錦繡表示了感謝,才慢吞吞背著手轉(zhuǎn)身離開。 就是這背影吧,怎么看,都有一股沉重的意味。 錦繡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很小心眼的,從這天起,隔三差五的就去找楚師父聊天,而姜良松就住在楚師父隔壁房間,兩人一看住的的環(huán)境,與他們幾人就不是一個檔次。 錦繡甚至懷疑這是船家專門給達官貴人準備的房間,房間里設施一應俱全,比陸地上的上等客房也不差什么了。 要不然他jiejie給他定的所謂的最好的船艙,怎的和這邊的一比,簡直天差地別呢? 不過錦繡也不在意這些,過眼不過心,笑瞇瞇粘著楚師父,討論曾經(jīng)楚師父交給他的一套點xue手法。 錦繡將當初劉兆東在他們家后院的事說了:“我也是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這般好,因緣巧合之下,竟然真讓劉兆東改邪歸正了,后來更是成了我堂姐夫?!?/br> “你還是功夫沒練到家,你使的那一招,要是純熟的話,至少能讓劉兆東五年平心靜氣,要是心煩氣躁,氣血上升,疼痛感是當時的五倍不止?!背煾傅馈?/br> 錦繡感覺很驚訝:“那師父您練到何種程度了?” 楚師父似笑非笑瞥了錦繡一眼:“怎么?想試試?” 錦繡連連搖頭:“還是不要了吧?” “我的話,大概能讓他疼上三年,我?guī)熜帜茏屗凵纤哪?,至于我?guī)煾嘎铮昵耙娺^他老人家施展過一次,讓那人足足疼了五年,現(xiàn)在是何等實力,我也不清楚?!?/br> 楚師父淡定告訴錦繡這個驚人的事實。 錦繡第一次對楚師父他師父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 察覺到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錦繡抓緊搖頭,將腦子里危險的想法晃出去,心里默念三遍: 我是斯文人。 要以理服人。 要以德服人。 等完全說服自己后,錦繡眉頭舒展,想聽楚師父說一說這次給何烈的藥膏的妙用。 楚師父好笑的看著錦繡的小模樣,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相處,這時候錦繡在想什么,楚師父也能猜個七八不離十。 但他也不戳破,楚師父實在太喜歡錦繡這性格了,還有他在武學上的天賦,實乃當時罕見。 要不是他跟著師父多學了幾十年,多了一些見識,真的已經(jīng)壓不住這個少年了。 也毫不藏私,說話十分坦蕩:“那藥膏是我大師兄他們軍營的大夫配出來的,原本是想研制類似于麻沸散的止疼膏藥的,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研制出的東西,唯獨對暈車暈船很有效果。 剛好師兄他家有位老夫人,多年被暈車所擾,聽說此事,將藥方高價買下,從此成了他家的不傳之秘?!?/br> 說來說去,這藥方現(xiàn)在只有姜家才有了。 錦繡可惜的嘆口氣:“本以為是您行走各地,在哪里遇到的好方子呢,來時還夸下??冢獮楹涡侄鄿蕚湟恍?,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br> 楚師父笑道:“我?guī)熜挚粗死涞暮?,但你只需說明緣由,并不是蠻不講理之輩?!?/br> 錦繡還是搖頭:“還是別了,您給的那些,足夠使到京城了,何兄說了,回頭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再乘船出行了?!?/br> 沒想到,錦繡第二日去楚師父房間找他閑聊時,楚師父交給錦繡一張方子:“拿著吧,我?guī)熜纸o你的?!?/br> 錦繡突然就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起來。 楚師父淡定道:“只要你別交給你爹去做生意,姜家也不是這般小氣之人?!?/br> 楚師父話另有所指,錦繡臉皮忽的燒了一下。 這小氣之人,說的就是他了,他因為第一日上船時與姜良松發(fā)生的一絲不愉快,心里記恨了對方許久。 這幾天,更是明知對方與楚師父發(fā)生了矛盾的前提下,故意找楚師父談天說地,氣住在隔壁的姜良松。 想來這兩人也是心知肚明,但依然縱容他。 錦繡慚愧道:“是我小人之心了?!?/br> 楚師父擺手,不在意道:“少年心性罷了,誰沒個年少輕狂時?” 錦繡心說:我是看著年少,但我前后活的年歲,比你可大多了。 這時就不由想到,當初小野說的:年齡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心性。 錦繡本以為是這些年一直在書院忙于讀書,環(huán)境單純,他才會看起來和一個正常少年無異。 沒想到,還是被年齡影響的結(jié)果??!他自己雖然有意控制,但事實上,根本就控制不住。 想到這些的同時,錦繡也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該給您道歉才是,多謝您這些天的縱容。” “我自是樂意教導你的,不過你該道歉的人可不是我!”楚師父笑瞇瞇道。 “錦繡知道,回頭就給姜大將軍道歉,感謝他老人家這些天對我的包容,是錦繡小氣了。”錦繡說的真心實意。 楚師父揮手:“既然如此,那就去吧?!?/br> 錦繡也不是抹不開面子的人,既然都被楚師父指出來了,當即出了門,轉(zhuǎn)身就要敲姜良松的房門。 手抬起的瞬間,想了下又覺得不妥,人家不計前嫌,送了他這么大一份兒禮,他空手前去道歉,怎么都說不過去,不是他們元家財大氣粗的風格。 于是又悄無聲息的轉(zhuǎn)身離開。 等錦繡離開后,兩個房間的門同時打開。 楚師父背著手看前面:“都聽到了?” “嗯”,姜良松點頭承認,以他的耳力,只要想聽,這船上對他而言沒有秘密,“為何又離開了?你不是說那孩子是個做事干脆不扭捏的嗎?” 楚師父想了下就笑了:“看來你這張方子沒白送,說不得要賺了,那孩子家可是有萬貫家財,出手一向大方?!?/br> 雖然大多時候都摳門的厲害。楚師父還是在師兄面前,盡力為錦繡保持該有的顏面。 姜良松有些不信:“我家這藥方,不說價值千金,但也不是凡品,不是我貪戀錢財,但能與之相配的確實不多。” 楚師父搖頭:“那就拭目以待吧?!?/br> 錦繡回房間從包裹里翻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成年男人巴掌大小,打開里面是用細絨布包裹起來的一小塊鏡子。 手柄精致,花紋繁復,最令人驚奇的,應該就是它能將一個人的樣貌清清楚楚的顯現(xiàn)出來吧。 錦繡心說,這份工藝,在當代也算得上是獨一無二,價值千金了。 鄉(xiāng)試之后,從小野那里拿了好幾份玻璃鏡的制作方法,交給家中匠人琢磨,好幾個月只琢磨出兩塊錦繡看得上眼的,這一塊兒后面涂了一層薄薄的銀,利用的原理正是“銀鏡反應”。 想到這里,錦繡忍不住露出一絲調(diào)皮的笑。 因為他讓人私下弄這東西,試驗有了結(jié)果,還沒告訴元老爺,而元老爺本人一心撲在水車的改良上,也沒想起來問兒子,整天往自家工坊跑為了什么。 錦繡叮囑過壽管家,等他在京城進了考場后,元老爺焦躁不安睡不著覺時,在告訴他老人家。 錦繡不用想就知道元老爺?shù)綍r候是什么臉色,肯定恨不得當場捶他一頓好解氣。 現(xiàn)下,錦繡踹著紫檀木盒子,敲開了姜良松大將軍的房門。 姜大將軍看著冷了些,其實性情還算平和。 錦繡站在姜將軍對面,拱手將來意說了:“這些日子對您多有冒犯,多虧您不計前嫌,還以藥方相贈,今日特來道歉?!?/br> 姜將軍擺手道:“無妨,小孩子都這樣。” 錦繡一噎,這師兄弟怎么回事?說辭都一樣,不愧是一個老師教導出來的。 姜將軍快人快語:“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錦繡忙上前兩步,將盒子放在姜將軍手邊的桌子上,輕輕打開,此時的鏡子是背面朝上的,只能大概看出是一把女士手鏡的樣子。 錦繡解釋道:“在下手里也沒什么好東西,唯一有些價值的就是這把手鏡了,今日獻給您,全當賠禮道歉,并感謝您的贈藥之情?!?/br> 姜將軍饒有興味道:“哦?你送我一把女人送的手鏡,所為何意?” 錦繡不慌不忙將鏡子翻轉(zhuǎn)過來,舉到姜將軍面前。 這下也不用錦繡解釋了,姜將軍自己拿過鏡子,對著臉用各種角度照,還有些新奇的摸摸自己臉,不可置信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的錦繡心里好笑不已。 回頭想想當初家里匠人第一次在鏡子里看到他本人到底長什么樣子時激動到哭泣的表情,人家姜將軍已經(jīng)很能穩(wěn)得住了。 錦繡就像看后世人們對著智腦三百六十度自拍時,擺出各種姿勢的姜大將軍,一時間有些錯亂感。 不過姜將軍不愧他的傳言,冷靜睿智,很快面上恢復鎮(zhèn)定,將鏡子小心放回盒子里。 把盒子往錦繡跟前一推:“你這禮物我不能收,實在太珍貴了?!?/br> 錦繡又將盒子推到姜將軍面前:“我是誠意相送,并無他意,在我心里,這手鏡遠不如您贈送的藥方與我有用?!?/br> 姜將軍盯著錦繡眼睛一瞬,看出錦繡眼里的真誠,隨即也也不扭捏,收下了手鏡。 等錦繡離開后,本來面上十分淡然的人,露出了孩童般的調(diào)皮,小心帶著盒子敲開了隔壁師弟的房門。 楚師父一見師兄的樣子,就知道錦繡給這人送了好東西,挑眉示意師兄拿出來飽飽眼福。 姜將軍像是小時候般,有了好東西就想找人分享,立馬拿出來,用假裝淡然的語氣道:“還成吧,算那小子有心了。” 知道師兄是什么性子的人,能用這語氣說話,就是他十分喜愛這東西了。 因此,看到背面朝上的手鏡時,楚師父也沒覺得這會是普通的手鏡。 伸手就要去抓。 姜將軍顧不得矜持,出聲提醒道:“小心些,別磕了。” 楚師父大大翻個白眼兒,他們這種高手,怎么可能拿不穩(wěn)一面鏡子,給磕了碰了,就是即將要磕碰的瞬間,他們也有無數(shù)機會挽回。 但等楚師父無意間在鏡子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貌時,不由也驚住了。 而錦繡回到房間,將藥方抄了一份,在船板上找到正閉眼休息的何烈,將藥方遞給對方,解釋了藥方的來源。 何烈沒收,第一時間問他:“貴人為何要贈你藥方?錦繡你是拿什么貴重東西換來的?” 錦繡也不好解釋的太清楚,只道:“你也知道我與楚師父的關系,雖無師徒之名,但有師徒之實。那人是楚師父的師兄,看在楚師父的面上,給我的?!?/br> 何烈知道事情沒這般簡單,但錦繡不愿說他也不問,只小心收起方子,將事情記在了心里。 這時,周文出楚舟兩人熬得粥剛好出鍋,揭開蓋子,撒上錦繡讓家里廚娘特指的調(diào)料,香噴噴的味道順著風飄過來,讓人忍不住胃口大開。 周文試圖端起砂鍋,但不小心被燙了一下,跳著將手放在耳垂上降溫。 錦繡一看直搖頭,說起來這幾人都是細皮嫩rou的,也就他不怕燙,皮糙rou厚。 上前毫無阻礙的將guntang的砂鍋墊了塊兒布端起來:“姐夫,你個阿文哥兩人在扶著何兄慢慢回屋,我先端回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