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妻為寵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原罪、打鐵匠的嬌蠻妻、皇后天天想辭職、農(nóng)家悍婦寵夫日常、最強(qiáng)兵王混農(nóng)村、男妃傾國、天賜召喚錄、霍先生,我們同居吧、帶著寶劍闖都市、悠閑小神醫(yī)
蘇老夫人是信佛之人,日日燒香拜佛,蘇語凝便想出要送她九十九卷自己手抄的金剛經(jīng)。 蘇語凝字寫的慢,連著抄了一個多月才算抄完,連玩的時候都沒有。 起初大家都不信她能堅(jiān)持下來,畢竟平時蘇諭齊要她寫幾個字都不容易,沒曾想她竟真的做到了,在壽宴這日送上了九十九卷經(jīng)書。 蘇語凝讓下人將經(jīng)書抬了上來,恭恭敬敬道:“祝愿祖母福如東海水長流,壽比南山不老松?!?/br> 今日蘇老夫人穿著一件暗絳色紋壽字的褙子,整套的金絲頭滿面,滿臉喜氣,神采飛揚(yáng),她招了蘇語凝到身前,拉著她的手直夸,“我的乖孫女,妧妧有心了,抄了那么多手都該酸了吧?!?/br> 蘇語凝甜甜一笑,“不酸,祖母喜歡我就高興了?!?/br> 蘇老夫人連聲道:“喜歡,當(dāng)然喜歡?!?/br> 葉柔抱著安兒笑道:“妧妧這回是真的用了心,平日里哪有這個定性肯坐下來寫字,看來呀,她還是跟祖母最親?!?/br> 蘇老夫人聽后心里別提有多么的熨貼和軟了。 蘇菀煙眼中閃過不甘,她送的萬壽圖也是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繡成的,怎么就不見祖母也如此的喜歡,說到底就是偏心罷了。 蘇諭齊進(jìn)來道:“母親,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br> 蘇老夫人站起身道:“走,都隨我出去?!?/br> 大廳內(nèi),賓客絡(luò)繹不絕的進(jìn)來祝賀。 謝蘊(yùn)清坐在賓席上,蘇語凝則站在蘇老夫人身旁,除了不時的轉(zhuǎn)著眼睛往他這處瞧來,調(diào)皮的沖他眨眨眼以外,算得上乖巧。 那一頭,蘇菀煙不慎打翻了茶盞在身上,她懊惱地對著蘇語凝道:“妧妧可否陪我去換件衣裳?” 蘇語凝沒有多想就跟著去了。 兩人走過抄手游廊,蘇語凝道:“三jiejie,這不是去清竹院的方向?!?/br> 蘇菀煙解釋道:“去清竹院太遠(yuǎn)了,祖母還在等著我們過去呢……我在瞻月樓的暖閣里也留了衣裳,就去那里換吧?!?/br> 蘇菀煙說著朝春茵使了個眼色,春茵咬咬唇偷偷地轉(zhuǎn)身離開。 蘇菀煙將蘇語凝帶到了瞻月樓的一間屋子內(nèi),又給她沏了盞茶,道:“妧妧就在這里等我吧?!?/br> 蘇語凝點(diǎn)點(diǎn)頭。 蘇菀煙看著她,“怎么不喝茶。” 蘇語凝道:“三jiejie,我不渴。” 蘇菀煙語氣有些僵硬:“這是大哥才帶回來的老樅水仙,你……不嘗嘗?” 蘇語凝看著清透澄明的茶湯,一時也覺得有些渴了,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蘇菀煙心口微提,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她神色恍惚道:“妧妧就在這兒等我吧?!?/br> 她快速走出屋子關(guān)上了門,用手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 小妹,對不起了,謝蘊(yùn)清要讓她自毀清白,她絕不會任人宰割的……那瓶歡宜散她已經(jīng)全下到了茶里。 蘇菀煙咬緊了牙關(guān),狠下心走了出去。 春茵才跑出一段就看了在花園里緩慢散步的謝蘊(yùn)清,她快步上去,急切道:“謝大公子,你在這里就太好了。“ 謝蘊(yùn)清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四小姐她忽然身體不舒服?!?/br> 謝蘊(yùn)清聞言眉頭皺緊,焦急萬分地問道:“她在哪里?” 春茵道:“您隨我來?!?/br> 瞻月樓里,春茵指著一間屋子道:“四小姐就在里面,你快進(jìn)去吧?!?/br> 謝蘊(yùn)清看著她,“那你呢?” 春茵支支吾吾道:“我去找郎中?!?/br> 謝蘊(yùn)清頷首,“那你快去吧?!?/br> 等謝蘊(yùn)清進(jìn)去,春茵才深吸一口氣,腳步踉蹌跑下了樓。 蘇菀煙一把將她拉到邊上,問:“如何?” 春茵緊張地雙手交握,聲音都在打顫,“已經(jīng)進(jìn)去了?!?/br> “緊張什么!”蘇菀煙罵她,“還不快去看看二公子來了沒有!” 蘇菀煙也緊張的不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必須繼續(xù)下去,蘇語凝本就是個傻子,名聲什么的,對一個傻子來說也根本就不重要,她必須狠下心來為自己考慮。 蘇菀煙回到前院,謝予安已經(jīng)到了,就獨(dú)自站在一棵臘梅樹下,神色漠然。 蘇菀煙假裝沒有看到他,與春茵疾步從他面前走過,壓低了聲音,又確保他能聽到,“你真的看到妧妧和大公子單獨(dú)去了瞻月樓?還許久沒有出來?” 春茵道:“正是。” 蘇菀煙面露焦急,“快去瞧瞧。” 謝予安緩緩地抬起眼,一個跨步攔在了兩人面前,眉心低壓,“你說妧妧怎么了?” 蘇菀煙詫異地看著他,小聲驚呼,“二公子。” 謝予安太陽xue突突直跳,冷笑道:“她在哪里,帶我過去?!?/br> 蘇菀煙看著他驟變的臉色,吸了口氣。 謝予安看著緊閉的屋門,雙眸染的通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究竟在干些什么! 他咬牙冷笑,他已經(jīng)受夠了,抬起手用力的一把推開了門。 …… 蘇菀煙本以為打開門,眼前看到的必然會是不堪入目的畫面,她甚至已經(jīng)告訴春茵,隨時去請祖母過來。 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大伯母也在,而蘇語凝一點(diǎn)事也沒有,正與兩人相談甚歡。 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柔詫異地看著兩人,“予安,煙姐兒?你們怎么過來了?” 謝予安一腔怒火就這么生生斷在了心口,望著屋內(nèi)的三人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他看向蘇語凝,見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別開了頭,竟是在與他置氣的模樣,他冷了她這些日子,看來她不知道自己錯了哪里。 還是蘇菀煙反應(yīng)及時,她笑道:“我原本是想再邊上的暖閣換衣裳的,也不知放在那里的衣裳什么時候被婢女拿了回去,只能又回了一樣清竹院……出來時正巧遇見二公子在找妧妧,便與我一同過來了?!?/br> 蘇菀煙看到謝蘊(yùn)清似笑非笑的朝她看來,眼中的輕蔑讓她如墜冰窟,他早就料到了……可妧妧確實(shí)吃了藥,怎么會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蘇菀煙眼前一黑,藥是假的! 葉柔不疑有他,起身笑道:“躲懶了這么久,得快些出去了?!?/br> 幾人出了瞻月樓,謝蘊(yùn)清從她身旁走過,目不斜視,淡道:“你好自為之?!?/br> 蘇菀煙手腳冰涼。 蘇府的園子與謝府的深幽曲折不同,大片的蓮池,亭臺錯落有致,站于高臺就能將整個園子的景色收入眼中。 謝蘊(yùn)清望著早已枯萎凋謝,不見葉也不見花的蓮池,對夏云道:“賀府來拜壽的人里似乎不見賀敬之,你便去點(diǎn)他一點(diǎn)吧?!?/br> “是?!毕脑茟?yīng)聲后又道:“小的還是有一事想問?!?/br> 謝蘊(yùn)清微抬了下頜。 夏云道:“少爺是如何肯定三姑娘會將藥下到四姑娘身上的?” “春冰薄,人心更薄……哪怕我不提醒,你以為她就不會自己想到這一步?” 夏云心想,確實(shí),一開始蘇菀煙就打著讓少爺教唆四姑娘去提出退親的主意,坐收漁人之利。 而且都到了這一步,她不可能放棄,最好的方法就是將臟水潑到少爺和四姑娘頭上。 “與其讓她想法子弄來藥,到時候我們被動,不如我先將假的藥給她?!?/br> 他和蘇菀煙誰都不是好人,無非是他將她始終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擺到了她面前,推了她一把。 謝蘊(yùn)清眼中不起波瀾,“我早就說過,她若自己來,就不用弄得太難看?!?/br> 夏云撓撓頭,“可藥是假的,她便是用在了二少爺身上,不也是起不到作用?!?/br> 謝蘊(yùn)清忽然彎唇笑了笑,“你以為讓人亂情的真的是藥……不過是人心里的“欲”罷了。” 晚宴上觥籌交錯,但蘇菀煙卻坐立難安,她想不到賀敬之竟然還有臉來。 她望著隔了好幾桌的男人,心里緊張起來,謝蘊(yùn)清會不會已經(jīng)將事情告訴他了? 可看他神色平常的樣子,蘇菀煙又安慰自己想多了,何況兩人已經(jīng)退婚了,就算那妓子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們的親事也不可能再議。 陳氏見蘇菀煙心不在焉的樣子,低聲問道:“怎么了?” 蘇菀煙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diǎn)乏了,想先回去歇息了。” 陳氏點(diǎn)頭道:“那你回去休息吧。” 前院熱鬧非凡,走進(jìn)后院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蘇菀煙沒有拿燈籠,借著月色往清竹院走去。 腦中還在憂慮接下來該怎么辦,身子卻從身后被人擁住,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蘇菀煙大驚,未等她呼救一只手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往小徑邊的竹林里拖去。 抓著她的人身量很高,是個男人,蘇菀煙瞳孔放大,拼了命的去掰他的手,然而她根本抵不過那人的半分力道! 轉(zhuǎn)眼她就被拖到了假山后,男人用力將她推在了假山上,背后的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也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賤人!”賀敬之面容扭曲的看著她,“竟然敢在背后陰老子!我怎么想不到你竟然跟謝老二有一腿?嗯?” 他知道了!不僅知道是謝予安做的,還知道她和他的關(guān)系。 謝蘊(yùn)清告訴她好自為之,她沒想來的那么快,蘇菀煙瘋了一樣的拍打賀敬之,指甲在他臉上抓出了血痕。 賀敬之臉色勃然一變,“你還敢打我?!?/br> “不想嫁給我?看不上我?”賀敬之淬了一口,“我要是辦了你,你看蘇家會不會把你嫁給我。” 蘇菀煙驚恐地瞪直了眼睛,瞬間淚流滿面,盯著他用力的搖頭。 所有人都在前院,沒有人過來,她完了! 賀敬之拖著她隨意找了一間屋子走進(jìn)去,她拼命抓了門框卻被賀敬之一把摜到了地上。 正因?yàn)榇?,她也擺脫了他的束縛,扯著嗓子呼救。 賀敬之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向自己。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