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到底是哪個胡家?
就算家里有病患,日子還是要過。 陶夭夭背上背簍,“小毅,抱歉啊,沒辦法讓你早一點到劉大夫那學(xué)習(xí)?!?/br> “沒關(guān)系jiejie,我在家可以?!?/br> 陶毅常年沒有血色的臉紅紅的,他從前天知道自己可以跟著劉大夫?qū)W習(xí)開始就是這樣。 雖然他不是很懂,甚至有點迷茫,但他知道這是好事。 是jiejie為他爭取來的,很難得的…… 至于不能立刻跟老師到鎮(zhèn)子上學(xué)習(xí)這件事他根本沒有想那么多,大力哥受了這么重的傷,他作為家里的一份子當(dāng)然要盡可能幫忙。 倒不如說他覺得一直都是jiejie在照顧自己,反倒是他并沒有為jiejie做過什么。 能被需要他是很開心的。 陶夭夭賣了余下的獵物照常去胡府做飯,臨走的時候狀似無意的同分給她的胡貴搭話。 “對了,我聽說最近府內(nèi)在采買仆人?” 胡貴愣了一下,仔細(xì)想了想:“小的沒聽說,姑娘是聽誰說的,是不是弄岔了?” “怎么說?” “是這樣,小的記得府內(nèi)前個月剛有牙婆來過,你也知道這鎮(zhèn)子不大,府上很少有需要填下人的時候,一般要么是有了新主子,要么就是有下人放出去了?!?/br> “不過咱們家老爺回到這的之前,就放了許多下人了,只留下了家生子和簽了死契的嚇人,幾年都不會買一次仆人?!?/br> 陶夭夭皺了皺眉頭,難得有了一絲不解。 “我聽說是胡府,那可能是我對鎮(zhèn)子上不了解吧,大概說的是旁的地方?!?/br> 胡貴對這位平易近人又受少爺賞識的姑娘沒有惡感,也愿意同她多說。 “只是不知道姑娘是怎么聽說的,鎮(zhèn)子上扯得上胡府的,還真就咱們這一處,若是‘胡家’或者單純姓胡,那確實還能找得出來。” 胡貴見她皺眉:“姑娘問這個是做什么?” 陶夭夭搖了搖頭,“啊、沒什么,只是有家的姑娘說是可能要到胡府來干活,想著日后就是在同處了?!?/br> “嗨,姑娘這話說的?!焙F殷勤的給她推開側(cè)門,“您是少爺請來做吃食的,跟我們這些伺候人的哪能比,這樣吧,若是有這樣的事兒小的一定為您留心?!?/br> “行,那真是謝謝你了?!?/br> “不必不必?!?/br> 陶夭夭越走越遠(yuǎn),胡貴若有所思的站了一會兒,突然后知后覺的拍了下腿。 “該不會是……”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這忙他恐怕是幫不上了。 陶夭夭回到村里順路先去了吳嬸子家。 “喲,陶丫頭來了,快進(jìn)來進(jìn)來。” 吳嬸子把人往里帶,結(jié)果一開門陶夭夭才看見人家另外兩口人都端著飯碗。 “啊,吳嬸,你們吃飯呢?!?/br> 吳正山和吳大強(qiáng)都下地回家了,三口人正在吃飯,陶夭夭摸了摸臉:“那你們先吃吧,我回家一趟晚一點過來?!?/br> “沒事沒事,有什么說吧,免得折騰一趟?!?/br> 吳嬸子見她面有難色,關(guān)上門讓他們繼續(xù)吃,出來跟陶夭夭說話。 “就是之前杜蘭說胡府的事兒,我今天去鎮(zhèn)子上就幫忙打聽了一下,不過我跟她不熟,所以想著先來找你?!?/br> 吳嬸子擺了下手,“啊,你說這事兒,沒事了沒事了?!?/br> 她看陶夭夭疑惑,壓低聲音道:“蘭丫頭昨個就去了,你家里事兒多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她說著自己也嘆了口氣,“唉,這丫頭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去了……” 陶夭夭這下更懵了:“已經(jīng)去了?可我問胡府的人他們別說有新丫鬟了,連仆人都沒有采買啊……” 吳嬸子也愣住:“可、可確實呀,昨個兒蘭丫頭走之前還來跟我打過招呼,我看見她跟著那牙婆走的呀?!?/br> “這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心里卻涌上了不好的預(yù)感:這牙婆該不會只是說的好聽去做什么丫鬟,搞不好其實就是販賣人口不一定賣到哪里去了吧? “唉,咱們擔(dān)心也沒用,這村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賣孩子的,等日后杜家要是有了蘭丫頭的消息我告訴你。我想是不會有什么事,那牙婆也是十里八村的熟臉了?!?/br> “對了今兒個在你家做的餅子,鍋里還有剩,你回去熱熱就能吃了。” 陶夭夭點點頭,心事重重的厲害。 說實話,她沒有吳嬸子這么樂觀,想著前世看到的那些關(guān)于人販子的新聞消息,她心底發(fā)涼。 但是她自己也沒法確定,畢竟她雖然那日聽杜蘭說是胡府,但確實不知道是哪個胡府,或許真的只是牙婆把個普通人家說得夸張了一點呢? “jiejie回來了!” 陶毅第一個聽見門外的動靜出來迎接。 陶夭夭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笑容。 “怎么樣,今天沒發(fā)生什么吧?” “沒有,工匠叔叔們做完工已經(jīng)走了,大力哥讓我扶他出來看了一陣我就把他扶回去了?!?/br> 陶毅對jiejie誠實,完全忘了他的大力哥讓他不要把自己下地的事情告訴jiejie。 陶夭夭聽了過人瞇了瞇眼,她走進(jìn)屋子看到獵戶。 “……啊” “糟了……” 陶夭夭突然變臉一樣五官都皺了起來。 “我忘了找劉大夫拿藥了!” 她早上走之前還把今天要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結(jié)果從胡府出來自然而然就回了家。 她甚至記得去吳嬸那一趟都沒想起來拿藥這么大的事。 獵戶眼睜睜看著陶夭夭站在門口自己開始跟自己鬧別扭。 “……” 他要怎么勸才好。 陶夭夭掐著腰,自己嘟嘟囔囔半天。 獵戶還沒想好該怎么說,就看見陶夭夭嘗嘗嘆了口氣,這件事仿佛立刻就被翻了過去。 她進(jìn)灶房麻利的將吳嬸子說的餅子開始熱飯。 “小毅你們吃了嗎?!?/br> “沒有,大力哥說等你回來吃。” 他們每次都等陶夭夭,她也不過是順口一問,陶毅等在旁邊幫她一樣一樣端東西。 因為獵戶的腿不好,他們現(xiàn)在吃飯都是在床上墊了東西。 陶夭夭心里有事想跟人商量,但商量的人選也不過只有獵戶罷了。 只是陶毅在,她不想當(dāng)著這么小的孩子說亂七八糟的話題,尤其是在可能順口說出不好猜測的情況下。 幸好陶毅養(yǎng)成了吃完東西出去走走的習(xí)慣,陶夭夭麻利的收拾完碗筷回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如果這個胡府真是他們說的那個,那這當(dāng)中肯定有問題?!?/br> 她把手里縫制了一半的毛皮帽子一伸:“低頭。” 獵戶乖乖低頭過來。 “正好我明天要去鎮(zhèn)子上,我再問問看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的胡家?!?/br> 陶夭夭縫著縫著,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這個cao心的命啊……” “呵……”獵戶忽然笑了。 “你啊!”陶夭夭瞪他,“我怎么會想找你商量事,話也不說建議沒幾句,就知道笑我!” “抱歉……” 陶夭夭正好覺得有些累了,將手里的活收了,反倒是對獵戶好奇起來。 “哎,你一直話都這么少的嗎?” 獵戶想了想本來是要點頭,但是一想陶夭夭嫌棄他話少,轉(zhuǎn)而道:“我印象里……一直是這樣?!?/br> 他繼續(xù)補(bǔ)充,“以前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話更少?!?/br> 陶夭夭本來還一臉興味,這下卻突然擔(dān)心起來:“……我說,你會不會是因為一直跟人沒有什么交流,說話的能力退化了?” “退化?” 獵戶沒太懂她的意思。 “就是,比如說有些事很久不做就漸漸的忘了或者是不那么熟練了?!?/br> “說話也會?” 陶夭夭無語的看著他:“我倒是沒見過有人會這樣,但是認(rèn)識你之后我覺得搞不好真的有可能。” “否則你這樣頭腦正常身體健康的人為什么話會少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