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小毅送走咯
陶夭夭難得收了幾分笑。 “家里需要的東西jiejie和大力哥可以賺錢買,但是你自己學(xué)學(xué)問能做什么,這是你需要你在學(xué)習(xí)中自己去慢慢去發(fā)現(xiàn)?!?/br> “這個過程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也許這個目標(biāo)會隨著你長大而改變,但是這個目標(biāo)對你的人生來說,非常重要?!?/br> 她看著陶毅似懂非懂的眼神,“不過當(dāng)然了,如果等你長大了還是覺得更喜歡銀錢,jiejie也會支持你,那我們就可以當(dāng)個大商人,也不錯!” 姐弟倆一路上的氣氛都很好,到了鎮(zhèn)子上,她先領(lǐng)陶毅到了同春飯館。 “喲,陶毅來了?!?/br> “是,先讓他過來吃點東西,晚一點送他老師那去?!?/br> 錢掌柜擺擺手:“后廚這個時辰不忙,你去占個灶吧,我也跟著沾沾光!” 陶夭夭無奈的卷著袖子:“掌柜的你不是要這大晌午的就喝酒吧。” “哎,你這話說的,我能嘛!” 陶夭夭心說你怎么不能,她還親眼見到過。 她去了后廚,錢掌柜和陶毅坐在大堂角落的位置上,一大一小看著還挺和諧。 “哎,你jiejie這手藝啊,真不錯?!?/br> 錢掌柜拿著個茶碗搖頭晃腦的。 然而他的話引起了陶毅的強烈共鳴,“jiejie做的最好吃?!?/br> 要知道,陶毅是這些天才有這么強烈的感受。 以前還在原來家里的時候,陶毅幾乎沒吃過什么rou,更不用說昂貴的豬rou。 他第一次吃到rou,就是上次陶夭夭帶他來這里,吃到的那份燉野豬rou了。 后來他同jiejie住在一起,吃的都是她的手藝,他甚至沒意識到那是陶夭夭不同,而是以為rou本身就該是這么好的味道。 旁人做東西不好吃,那是因為東西不一樣。 結(jié)果最近幾日,他眼看著吳嬸用他們家的灶,他們家的rou,做出了同陶夭夭完全不一樣味道的東西。 才漸漸發(fā)覺自己的jiejie有多厲害。 錢掌柜聽著陶毅斷斷續(xù)續(xù)的講了這些事,看過去的時候居然是一臉羨慕。 “哎,你和趙獵戶可真是命好啊,能日日吃到陶姑娘做的東西,可真讓人心里泛酸。” 錢掌柜想了想,忽然低頭問道:“哎,你姐在家里還給你們做過什么好吃的?你說個樣子就行?!?/br> 陶毅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居然報出了好多樣來,其中有些錢掌柜都沒吃過。 “你jiejie會這么多,連腌菜都會那么多種?”他咧著嘴,“好家伙,這丫頭光腌菜就能去開個腌菜鋪子了!” 陶毅聽見錢掌柜夸陶夭夭,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錢掌柜此時倒有幾分后悔:“說起來之前我跟你jiejie做過一筆買賣,當(dāng)時我該勸她用那些銀錢在這鎮(zhèn)子上買個鋪子,以這丫頭的手藝,不管做個什么吃食都能紅火!” 陶夭夭剛準備好食材,這邊沖了糖水給陶毅端過來,正聽見錢掌柜說到這句話。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錢掌柜的背影,直到陶毅看見她喊了她一聲。 她放下糖水走了,陶毅捧著碗,喝到嘴里有微微的甜味。 “家里沒有多少銀錢了,蓋了新房子,還被我娘拿走許多?!?/br> 他小聲道。 陶夭夭在同春飯館來來回回,錢掌柜對她的情況知道一些,但是從來沒有多問過,如今聽這孩子開口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娘?” 陶毅雖然是個孩子但是很聰明,他也記得陶夭夭說錢掌柜是個好人,不過更多的還是他自己的感覺。 兩個人坐著聊天,一來一往就聊了許多。 錢掌柜聽完后半晌才搖了搖頭,只感嘆了一句。 “你jiejie不容易?!?/br> 他們聊了很久,沒一會兒陶夭夭就端著菜后面還跟著幫忙的小二哥一起過來了。 “飯菜都好了,快趁熱吃了!” 錢掌柜剛聽完陶家那些破事兒,此時再看言笑晏晏的陶夭夭,心里的滋味兒更復(fù)雜了。 陶夭夭敏感的感覺到氣氛好像不對:“怎么了嗎?” 陶毅不說話,還是錢掌柜反應(yīng)快:“沒有沒有,剛剛我跟這孩子在聊,你這么好的手藝應(yīng)該在這街上開個鋪子?!?/br> 陶夭夭給他們盛飯分筷子,聞言“哈哈”一笑:“掌柜的這么大方呀,就不怕到時候我開店搶你的生意?” 錢掌柜一抬下巴:“哼,我錢某人在這鎮(zhèn)子上開了這么多年飯館,難道還沒有這點容人之量?” 陶夭夭趕緊耍寶賠罪:“是我失言是我失言?!?/br> 錢掌柜很滿意,但忽然語氣又是一轉(zhuǎn)。 “不過就算旁人我有這個容人之量,你這個手藝滿鎮(zhèn)子怕是也照不出來第二個,我確實是有些擔(dān)心,所以我有了個更好的法子?!?/br> 陶夭夭夾了一筷子土豆絲給陶毅,“您不會還惦記著讓我到您這來做工的事兒呢吧?” 錢掌柜擺了擺手:“哎,你都已經(jīng)拒絕我了,我怎么能強求,我是有了個更好的主意,哎如今你事情多,待這段時間過去我再同你商討,你到時候就知道了?!?/br> 陶夭夭鼓了鼓臉:“掌柜的,您這話說一半留一半,這是存心吊我胃口呀!” “你先別想這個,吃菜,吃菜!” 錢掌柜到最后也不肯說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陶夭夭問不出來,只能先帶著陶毅去了妙手堂。 今兒個在前頭的是劉老大夫,他本來還端著一副高深老大夫的架勢,一見進來的是他們兩個又拎著包袱,立刻臉上滿是笑意:“哎呀你們來啦,等等啊。” 老爺子走到后面一嗓子中氣十足:“云鶴,陶丫頭把你學(xué)生給你送來了!” 陶夭夭拉著陶毅哭笑不得的:這什么叫法啊。 劉云鶴正在后面弄藥,一手的全是汁液,聽見前面的喊聲去洗了個手,才一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 “嘿你這孩子,怎么不緊不慢的,陶丫頭這么好,陶毅又這么乖,你在這端老師架子想嚇唬誰呢?” 劉云鶴無奈: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沒有要端什么架子。 劉老爺子當(dāng)然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德行,但是劉云鶴多年不肯收學(xué)生,如今難得收了學(xué)生還是就在他眼前,這么好的機會不擠兌擠兌兒子那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要知道,這些日子劉云鶴沒說什么劉老大夫可天天琢磨這陶毅什么時候到妙手堂來。 “劉大夫,我知道拜師要六禮的,只是我不知道具體是要在哪個日子因此還沒著急準備,如果定下來了您告訴我一聲,我如今住在同春飯館。” “不必,我知道你如今有事,拜師禮我來準備?!?/br> “這怎么行。” 陶夭夭正色:“這拜師禮是大事,既然該是我們做的就不能偷這個懶,況且這對小毅來說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還請劉大夫務(wù)必交給我?!?/br> 劉云鶴被她的認真影響,意識到自己的話也有不妥,自然是同意。 “那我到時候會告訴你的,小毅可以先跟著我,拜師禮不急,我請了人來,路上估計要許久?!?/br> 旁邊劉老大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陶夭夭走后,劉云鶴帶著陶毅讓他認識妙手堂,先給他安排好了房間。 劉老爺子見縫插針的在旁邊問他:“你這是都請了誰來,怎么也不告訴我?!” 劉云鶴看了他一眼:“爹你糊涂了,拜師這樣的大事自然是要把師門上下都請來的,我早在決定收陶毅的時候就發(fā)出消息去了?!?/br> 劉老大夫胡子一翹一翹的:“你!你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爹、和師父!” 劉云鶴對自己爹也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我以為您在知道我要收學(xué)生的時候就該有這個準備?!?/br> 他看著劉老大夫坐立不安,又無情的插上了最后一刀。 “我收學(xué)生這么大的事兒您是一定要在場的,就算不想見我娘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