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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家里有皇位要繼承在線閱讀 - 第 45 章

第 45 章

    司徒瑾回到宮中, 圣上顧不得別的, 直接就問道:“小七什么時候?qū)W了望氣堪輿的本事?”

    司徒瑾眨了眨眼睛:“道藏里頭這些都有的, 看看就會了, 我也就是知道一點皮毛而已!”

    圣上頓時一噎, 知道一點皮毛就把林海嚇得魂不守舍, 最關(guān)鍵的是, 還說對了。

    “那你看看朕如何!”圣上琢磨了一下,決定考量一下司徒瑾的本事。

    結(jié)果司徒瑾立馬攤了攤手,說道:“父皇, 你這也太為難我了吧,別說是你了,便是其他的兄弟姐妹, 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畢竟,龍氣太過霸道, 沒有秘法的話, 隨意查看肯定要被反噬的, 不管是哪個門派, 怎么可能會將這些秘法記錄在道藏里頭, 沒準(zhǔn)都是口口相傳的!”

    圣上聽著,輕哼了一聲?!兜啦亍返木幾呀?jīng)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朝廷號令諸多道家門派家族獻(xiàn)出典籍,涉及到自家道法根本的, 就沒一家拿出來的。

    將司徒瑾這一節(jié)放過之后, 圣上忽然問道:“之前給你太子二哥下毒之事,是否可能有那些人的手筆,他們會不會針對本朝國運下手?”

    司徒瑾有些懵,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應(yīng)該不至于吧!”沒理由啊,對于尋常的修行者來說,國運之類的東西比起香火念力來說,更是劇毒。尤其,龍氣壓制之下,幾乎沒什么做手腳的余地。

    圣上卻是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誰知道這等妖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小七啊,你如今也算是開始修行了,可有什么神通?”

    司徒瑾頓時有些無奈起來:“父皇,兒子跟那些門派的弟子相比,根本就是野路子啊,哪里會有什么神通!別的不說,兒子連個神仙都不認(rèn)識,去借用誰的神力啊!”

    圣上想想也是,為自個之前對司徒瑾的一些懷疑都覺得可笑起來,沒錯,圣上哪怕自個不能修行,卻也是知道修行之人的情況的,主要都是想辦法觀想借用神靈的力量,也可以通過觀想提升自己的層次,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可以兵解飛升。而司徒瑾作為皇室弟子,不曾授箓,如何又能接引神力,說他是野路子也不為過。圣上想到這里,不由就有些扼腕起來,如果司徒瑾加入了某個門派,以他的天分,只怕學(xué)到的東西很是不少吧!

    但是很快,圣上就反應(yīng)過來,如果司徒瑾出家做道士,對皇家和朝廷完全沒好處?。∽鳛榉酵庵?,很多事情壓根是不能摻和的,因此,還是現(xiàn)在這樣比較好一些,就算是司徒瑾真的要出家,也應(yīng)該是如同以往的慣例一般,皇家建立一個道觀,就像是家廟一般,也不用找人授箓,無非就是自個持戒罷了。

    司徒瑾這會兒可不懂什么讀心術(shù)之類的,沒想到圣上這一會兒功夫就想到了那么多事情,他也沒提他在賈家等人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那種近乎為何的宿命感,畢竟,他也沒法解釋自個是怎么知道的,因此,只是跟圣上說了一下自個的猜測。

    圣上對于這等盜運借運之事極為敏感,要不然也不至于將之前“流連”的事情聯(lián)系了起來,在他看來,如果牽扯到這些神鬼之事,那么,之前的許多事情就變得很合理了,比如說,明明查到了線索,卻在關(guān)鍵的時刻線索完全斷掉或者說是打亂了,圣上信任自個手下的能力,若非有著人力不可抗拒的因素,這些事情本來是不該發(fā)生的。

    司徒瑾畢竟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其實沒那么多,不知道這事圣上算是歪打正著,這里頭的確有些聯(lián)系。

    林海想著這晚一天,林家的氣運就多流失一分,因此這一路上,幾乎是星夜兼程,趕回姑蘇。他一個文弱書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與韌性,硬生生地支撐了下來,走到一半的時候,大腿都被磨破了,黏在褲子上,一動就是一股子細(xì)密的疼痛感,林海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硬生生支撐了下來。

    隨行的賈代善派出來的護(hù)衛(wèi)都對這個未來姑爺另眼相看了,這等人,又有才能,又能忍耐,他不成功,簡直是沒有天理??!

    姑蘇林府,這會兒唯一在的主子是林海的母親吳氏。吳氏也是江南書香人家出身,快三十了才有了林海,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子女。林海進(jìn)京趕考,吳氏就在家中緊守門戶,林家終究在姑蘇是望族,吳氏身上還有誥命在身,因此,即便林海不在,也沒人敢上門找什么不自在。尤其半個月之前,朝廷邸報傳來,林海會試亞元,雖說殿試結(jié)果沒出來,但是看名次也知道林海起碼也在二甲前列,姑蘇知府親自上門道賀,林家族人也張羅著想要將進(jìn)士牌坊立起來,卻叫吳氏暫時推拒了,表示先等林?;貋碓僬f。

    另外,上門說親的也是一個接一個,好在林海前往京城趕考的時候,就跟吳氏說了,為了林家的未來,他可能會在京城成婚,娶一個大家貴女,好得到岳家的助力,而做母親的人,對自己的兒子總是有著迷之自信,林海本身就是出類拔萃之人,在江南這樣文風(fēng)極盛之地都能考中解元,可見才干如何,因此,吳氏自然相信,只要林海樂意,京中權(quán)貴定然是想要林海這樣一個女婿的,說不得,林海還能娶個郡主縣主什么的,當(dāng)然不能是公主,真要是公主,林海這輩子的抱負(fù)也就結(jié)束了。

    因此,面對一大堆官媒上門說親,甚至還有一些人家恨不得直接把女兒送進(jìn)門做妾的,吳氏都拒絕了,表示夫死從子,兒子的婚事,還是得等兒子回來之后再商議,林海都及冠的人了,她這個做母親的,畢竟見識不足,不能隨便應(yīng)承。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吳氏的意思,覺著自家兒子出息了,能在京城娶個貴女,沒必要回姑蘇娶個尋常的閨秀,因此,一個個很快也消停了,就等著林?;貋?,好知道林海的婚事歸屬。

    原本大家算計著時間,林?;貋碓趺粗嫉玫钤囍笠粋€月的事情了,畢竟,新科進(jìn)士之前要聯(lián)系聯(lián)系感情,從京城回來,最舒服的路自然是從運河一路南下,路上還得補給,說不得還有友人一路同行,這也得花個十幾天的時間,因此,等到林海星夜趕回的時候,姑蘇這邊差點沒嚇了一跳。

    要不是林海還帶了探花的儀仗,大家都要以為林海是殿試出了岔子,落榜回來的了。

    林?;貋碇螅櫜坏闷渌?,就先回了自家府上,吳氏瞧著林海風(fēng)塵仆仆,一臉憔悴的模樣,頓時大吃一驚:“如海,你這是怎么了?”

    林海勉強(qiáng)露出了一個笑:“母親,兒子無事,就是路上趕得急了一些!”

    吳氏敏銳地聞到了林海身上隱約的血腥味,更是憂心起來:“如海,你老實說,路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就你一個兒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叫我一個老婆子怎么活啊!”

    林海趕緊解釋道:“母親,兒子真的沒事,就是路上騎馬,將大腿磨破了!”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不少了,賈家的親衛(wèi)帶了一些特制的金瘡藥,幫他清洗包扎過幾次,效果很好,不過林海本就是細(xì)皮嫩rou的,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因此一直沒能完全愈合,這會兒天氣又暖和起來了,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多,吳氏自然一下子聞了出來。

    吳氏更加心疼起來,連忙吩咐下人抬來了春凳,說道:“唉,干什么要騎馬回來呢,你一向是個文弱的,竟是支撐得住,快,先躺春凳上,母親這就叫大夫過來幫你清洗包扎!”

    林海進(jìn)門的時候就問了留在家中的管家,這些日子是否有龍虎山的道長過來,發(fā)現(xiàn)沒來之后才知道自個這是路上趕得太急了,這一路的疲憊鋪天蓋地而來,林海頓時有些支撐不住,從善如流地躺到了春凳上,很快,大夫就過來了,這位本來就是林家常請的大夫,因此也不客氣,上來剪開衣服,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笑道:“探花郎是騎馬騎的時間太長了,皮膚又太嬌嫩,所以受損,不過之前用的金瘡藥卻很是不錯,回頭清洗一下,還用那種金瘡藥就是,不過接下來的時間,探花郎還是不要逞強(qiáng)騎馬了!”

    林海答應(yīng)了下來,說道:“先生說的是,是海之前過于急躁了,不過是擔(dān)心家母在家憂心,因而趕路急了一些,之后自然是不用繼續(xù)騎馬了!”

    林海找的借口有點敷衍,要真是擔(dān)心,干嘛不先叫下人先趕回來報信反而是自個跑回來呢,不過,這個大夫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多嘴,只是笑道:“探花郎果然是孝子!之前老夫給探花郎把了脈,這些時日卻是耗了不少心力,也該安安心神,老夫開個方子,探花郎吃上幾天便是!”

    林海趕緊說道:“那就勞煩先生了!”

    大夫開了方子,又說了煎藥的手法,自有人去抓藥,吳氏叫人拿了上等的賞封,叫管家親自送著大夫出了門,然后進(jìn)了屋,憂心道:“如海,你老實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一向是個穩(wěn)重的性子,今兒個怎么這般急躁,要是將身體弄壞了,林家又該如何呢?”

    林海猶豫了一下,最后嘆了口氣,還是說道:“母親,兒子此次回來,正是因為擔(dān)心林家的前程,若不是此次進(jìn)京,遇見了高人,兒子還不知道,咱們林家子嗣單薄,并非天意命數(shù),反而是人為的!”

    吳氏吃了一驚,忙道:“竟有此事?”

    林海也沒有如何隱瞞,粗略地將事情說了一番,吳氏聽得目瞪口呆,繼而又流下淚來。吳氏出身海陵吳家,吳家是有名的枝繁葉茂,吳氏的母親一個人就生下了三子二女,林父當(dāng)年求娶吳氏,也是為著吳家子嗣繁茂的緣故。吳氏其實坐了好幾次胎,但是每一次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落了胎,懷著林海的時候,吳氏生怕保不住這一胎,等閑都不敢下地行走,才算是勉強(qiáng)太太平平將林海生了下來。林海兩歲的時候,吳氏又懷了一胎,結(jié)果這一次更是離奇,晚上睡夢之中,腹中三個月的胎兒就這么流掉了。

    吳氏想到自個失去的那些孩子,原本是想著自個福薄,又聽大夫說,流產(chǎn)次數(shù)多了之后,本來就難以保胎,只覺得這是天意,即便是自個的丈夫,也沒有怪自己,一直小意安慰,如今想到,這里頭居然是有人暗中作祟,吳氏心頭大慟,一時間竟是泣不成聲,好半天,才拉著林海的手,將林海的手腕握得死緊,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如海,如海,你要給你的兄弟姐妹們報仇啊!母親,母親當(dāng)年懷過好幾胎,在你之前,你該有個哥哥的,六個月的時候就流掉了,已經(jīng)能瞧見模樣了,如海,如?!闭f著,竟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林海大吃一驚,頓時有些懊惱,他根本不知道這里頭居然還有這些內(nèi)情,早知如此,他哪里會說出內(nèi)情,只會想辦法敷衍過去。要知道,哪怕是吳氏坐得最后一胎,他年紀(jì)也還小,壓根不記得,如今聽吳氏說起她那些年失去的孩子,林海也是心中絞痛,若是那些孩子都保住了,如今自個也不至于要孤身一人為了家族殫精竭慮。

    他一邊趕緊叫人將吳氏抬到軟塌上,一邊又叫管家去追還沒走得太遠(yuǎn)的大夫,心中更加痛恨起來。這天底下,竟有這等喪心病狂之人,自己既是如此,想想自個的父親,祖父,是不是也在不知道的時候,失去過不少兄弟姐妹呢?

    林家這邊幾乎是一片愁云慘淡,叫那些聽聞了林海高中探花,回來祭祖的人,想要上門道喜,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家對外也有說辭,就是老夫人大喜過望,一時間有些撐不住,因而病了。

    這種事情,大家也是聽說過的,人在狂喜的時候,有的時候反而會叫痰迷了心竅。許多人想到自從林爵爺幾年之前過世之后,林家就是一雙孤兒寡母勉力支撐,林海年幼,都是吳氏一個寡居的婦人張羅內(nèi)外,如今林海得中探花,可以光耀門楣,吳氏一個婦道人家松懈下來,病上一場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幾個道士上門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懷疑,畢竟,吳氏病倒,大夫一時間沒什么辦法,林家找道士上門祈福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幾位真人一路奔波勞累,實在是林海之過!”林海見幾個道士過來,一看都是一副仙風(fēng)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樣,心中便是一定,他深深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幾個道士也回了禮,畢竟林海如今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他回來之前,已經(jīng)是翰林院的修撰,已經(jīng)是官場之人,受朝廷龍氣庇佑,他的禮,要是大喇喇受了,也是要折損道行的。

    張真人畢竟跟林海認(rèn)識,便在一邊介紹道:“這幾位都是龍虎山這一輩的真人,論起道行,并不比天師低多少,有幾位師兄出手,林大人自可放心!”

    林海又是按照張真人的介紹一一認(rèn)識了一番,又想到吳氏這些天常被夢魘困擾,連忙說道:“家母之前得知了那事,一時之間怒火攻心,又想到從前之事,這些日子昏昏沉沉,總是做噩夢,即便是喝了安神湯也是無用,還請幾位真人慈悲,施以援手!”

    張真人聽了,隨口問道:“噩夢?老夫人是夢見了什么?”

    林海嘆息了一聲:“實不相瞞,海雖說是家中獨子,實際上,在海出生前后,家母懷胎數(shù)次,都沒保住,原本以為乃是命數(shù),如今卻知道乃是人為,如今卻是常常想起舊事,因而不得安枕!”

    “唉,真是孽債?。 睆堈嫒艘宦牼椭懒?,這倒未必是什么冤魂作祟,真要是冤魂,冤有頭債有主,也找不到吳氏頭上來,何況準(zhǔn)確來說,七個月之前,胎兒身上都是沒有靈魂投胎的,也就是一團(tuán)血rou而已。吳氏也沒哪一胎保到七個月的。這也是對方小心,畢竟,叫七個月之前的胎兒流產(chǎn),跟七個月之后的流產(chǎn),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后者已經(jīng)算是殺人了!這背負(fù)的孽債業(yè)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幾個道人入了內(nèi)室,他們畢竟是出家人,年紀(jì)也大了,男女大防這種事情也不必在意,因此,只是叫一幫丫鬟退開一邊,過去瞧了一下瘦了一大圈,眼圈通紅,渾渾噩噩的吳氏,一個個先是打了個稽首:“無量救苦天尊!”然后直接就開始做法,口中吟了幾句咒語,然后降下甘霖,沒入?yún)鞘象w內(nèi),吳氏神情慢慢變得安詳起來,很快沉沉睡去。

    林海在一邊看著,頓時愈發(fā)安心了起來,又是上前謝過。

    另外一個面色紅潤,有著三綹足有尺許長的長須的道號叫做玄炎的道人直接說道:“此事也該速戰(zhàn)速決,不能叫妖人發(fā)現(xiàn)了蹤跡,回頭平白增加變數(shù),不如咱們這就先看看吧!”

    林海對此簡直是不能更同意了,嘴上說了幾句讓幾位道長先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之類的話,見幾個道士都覺得應(yīng)該早點解決,頓時心頭大定,先領(lǐng)著幾個人觀看自家的祖宅。

    林家當(dāng)年封了靖遠(yuǎn)侯,侯府乃是tai//zu他老人家御賜的,不過后來爵位遞減,林家也懶得休整,干脆交還了侯府,自家另外在京城置辦了宅子。而姑蘇這邊,卻是一直住著老宅。

    靖遠(yuǎn)侯這一支乃是從林家本家分出來的,雖說沒有分宗,其實也差不多了,也因為這個緣故,林海這一支跟林家族人其實并不親近。既然分出來了,靖遠(yuǎn)侯就在姑蘇另外起了祖宅,也就是如今他們所住的地方。

    幾個道士在門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要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異常,那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如何能等到現(xiàn)在。因此,幾個道士也算是很有耐心,拿出了法器,沿著林家的祖宅細(xì)細(xì)檢查起來。

    一直檢查到內(nèi)院深處,他們才算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指著一棵桂花樹,問道:“林大人,這棵桂花樹是什么時候有的?”

    林海也不清楚,又叫來了管家,林家的管家一直是一脈相承,原本是跟在靖遠(yuǎn)侯身邊的書童,之后也是走著讓聰明的兒子跟著小主子做書童,大了接手管家位置的道路,因此,論起林家祖宅的變化,管家肯定是清楚的。

    林管家過來之后一看,便說道:“這祖宅原本乃是姑蘇這邊一個大戶人家的宅子,后來被侯爺買了下來改建成了祖宅,這棵桂樹就是侯爺在的時候從城外山上移栽過來的,一直長得很是繁茂,每年家里都要叫丫頭們從桂樹上采摘桂花做糖桂花呢!”

    林海轉(zhuǎn)頭看向了幾個道士,問道:“幾位真人,難不成這桂樹有什么問題?”

    張真人嘆息了一聲:“桂樹本來沒什么問題,這棵表面上看是金桂,金桂原本就適合種在中庭之中,這在風(fēng)水上頭沒什么問題,但是,實際上,這棵桂花樹是被嫁接過的,原本乃是銀桂,這種得不好,卻有了招鬼的作用,只是用陣法束縛了,林大人,你派人將這桂花樹下挖開,里頭定然能找到一點線索!”

    林海咬著牙,連忙叫管家?guī)Я巳诉^來,從桂花根部向下挖掘起來,挖到三尺三寸的時候,就聽到了鐵石之聲,幾個挖坑的家丁都是一陣戰(zhàn)栗,幾個道士連忙施法,幾個家丁這才緩過神來,神情帶著一點驚恐,看著坑中出現(xiàn)的一個黑乎乎的匣子。

    張真人干脆親自動手,將那個匣子取了出來,那匣子卻是精鐵打造,上頭還上了鎖,張真人冷笑一聲,直接揮動云掃,將那把鐵鎖擊碎,鐵鎖才碎裂,一股子寒氣就從瞎子里頭彌散開來,玄炎真人口中一聲輕斥,同樣念動了咒語,引得太陽之氣傾瀉而下,頓時就聽到一股子類似于滾油澆下的“滋滋”之聲,似乎還聽到了一聲慘叫。

    “孽障!”另一個玄陰真人厲聲喝道,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把八面漢劍,對準(zhǔn)了那個匣子,“師弟,將匣子打開!”

    張真人小心翼翼地將匣子打開,打開之前,卻是做足了準(zhǔn)備,哪知道打開一看,只看見匣子里一個用木偶雕琢而成的美人,看起來活靈活現(xiàn),但是這個美人卻是被絲線綁縛,神情帶著哀憐之色,雖說只是個巴掌大的木偶,卻如同真人一般,有著一股子惑人心神的感覺。

    玄陰真人瞧見圍觀的一幫家丁下人癡迷的模樣,當(dāng)即又是一聲輕斥:“還不醒來!”

    張真人神情卻是非常嚴(yán)肅:“這按理應(yīng)該是花精,修煉成形之后,自然會被瑤池仙境接引,怎么著被人變成了鬼靈?”這話一出,匣中就是一股子鬼氣怨氣冒出來,那美人頓時化作了一副猙獰惡鬼的模樣,向著張真人撲來。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張真人不慌不忙,他之前就已經(jīng)做出了應(yīng)對,這會兒掐動印法,直接引動了雷霆從天而降,劈在了那惡鬼身上,那惡鬼頓時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就想要逃跑。

    “哪里跑?”另一個叫做玄遠(yuǎn)的道士直接扔出來一只葫蘆,那個只有巴掌大的葫蘆一下子變得有一尺來高,葫蘆口對準(zhǔn)了那惡鬼,憑空生出了吸力,那惡鬼努力掙扎,也抵不過葫蘆的吸力,被葫蘆吸了進(jìn)去。

    一群人看得目眩神迷,差點沒跪下來大叫神仙了,林海卻是緊張萬分,連忙問道:“真人,這惡鬼被收了,林家是不是沒事了?”

    張真人搖了搖頭,說道:“這惡鬼不過是個被布置在這里轉(zhuǎn)化運勢的棋子而已,祖宅這邊能夠轉(zhuǎn)化的運勢也有限得很,因此,還得再去祖墳?zāi)沁吳魄疲 闭f到這里,他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古怪,又有些興奮的神色。他知道,這次算是抓到大魚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靈氣稀薄,草木成精很是艱難,多有因緣巧合之處,方能開啟靈智,又能一直借助日月精華修行,不得沾染半點血氣孽氣,才能順利化作人形。這等草木精靈乃是天上那等低級仙女的主要來源,她們會在天上各處正式神仙那里執(zhí)役,尤其是西王母的瑤池,那里本來就集中了天庭幾乎大半的奇花異草,靈根仙葩,西王母又是個有些精神潔癖的人,瑤池里頭連個公蚊子都沒有,自然更不會用什么黃巾力士,用的全是各級仙女。

    如今,竟然有人將一個有機(jī)緣化形的花精變成了鬼靈,這根本就是跟西王母搶生意,西王母是什么人啊,六御之一,民間說她是昊天上帝的妻子,實際上,這不過是以訛傳訛而已,西王母可是遠(yuǎn)古大神一流,天庭里頭,誰不讓她三分,西王母性子又最是護(hù)短不過,這事要是捅上去,誰也保不了這始作俑者。

    幾個道士想著這里頭的利益,一個個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了,玄炎最是性急,這會兒說道:“事不宜遲,剛剛那惡鬼被困,說不得對方那邊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咱們這就去看看林家的祖墳?”

    玄遠(yuǎn)最是老成持重,這會兒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剛剛也費了不少心力,要不,還是稍微休整一番吧!”

    張真人卻是表現(xiàn)出了難得的魄力,他直接掏出一瓶丹藥來,嘴里說道:“玄炎師兄說得對,此事事不宜遲,我這里還有一瓶補神丹,先吃了調(diào)息一下,咱們這就趕過去,不能叫那些妖孽反應(yīng)過來!”

    補神丹即便是在龍虎山,也不是什么大路貨,里頭用的藥材可不便宜,要不是張真人在清虛觀這邊得到的各種供奉不少,他也湊不齊煉丹的材料,這會兒拿出來,心里也有些滴血,不過,事有輕重緩急,遇上龍虎山的大業(yè),這點丹藥算得了什么,回頭祖師爺論功行賞,自然有別的好處!

    幾個道士也不客氣,各自取了一枚補神丹吃了,稍微調(diào)息了一番,就對一邊的林海說道:“還請林大人引路!”

    林海當(dāng)即答應(yīng)了下來,一邊管家卻是瞧了瞧時辰,提醒道:“老爺,這時候不早了,等到了祖墳,天色都要晚了,卻是趕不及進(jìn)城了!”

    林海手一揮,說道:“沒事,回頭就在城外湊活一夜便是了,此事關(guān)系到我林家興衰,這一晚上又算得了什么!”

    管家盡了提醒之責(zé),也就不再多說,何況林海說得是,這等祖墳的事情,簡直是生死攸關(guān),就算是露宿野外也是應(yīng)該的,何況,林家祖墳附近還有守墓的人家呢,在那邊借住一夜根本沒什么問題。

    “道長,這事不能聲張,之前晴天霹靂,只怕城內(nèi)已經(jīng)有不少人聽到了,一會兒就要有人來打聽情況了!這會兒咱們再急急忙忙出城,是不是會有人通風(fēng)報信?”林海再一想,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問道。

    玄炎自負(fù)地說道:“林大人盡管放心,之前動手的時候,我們就施展了障眼法,隔離了聲音,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連內(nèi)院都傳不出去,更別說城內(nèi)了!一會兒再在車馬上頭施展一下障眼法,即便是有人注意到,也會很快忘記的,所以,壓根不用擔(dān)心!”

    林海這才放下心來,立馬吩咐套車出城。

    祖墳這種存在,自然是放在城外比較遠(yuǎn)的地方,哪怕林家的馬車用的也是好馬,一路過去,也耗費了近兩個時辰,到了林家祖墳的時候,天都黑了。

    靖遠(yuǎn)侯當(dāng)年因為投奔tai//zu之事跟族中鬧翻了,族老們差點沒將靖遠(yuǎn)侯除了族,靖遠(yuǎn)侯也是個狠人,有了點氣候之后就將自個父母長輩的骨殖遷了出來。林家后來求著靖遠(yuǎn)侯遷回去,靖遠(yuǎn)侯也是不理。

    因此,林家族人實際上跟靖遠(yuǎn)侯這一支很是疏遠(yuǎn),甚至是有些仇怨,哪怕等到林海的祖父一輩,開始給族中置辦祭田什么的,關(guān)系也就是稍微好了一些,族里頭依舊有不少人對靖遠(yuǎn)侯這一支頗有微詞,甚至說到林海他們這一支子嗣艱難乃是因為當(dāng)年傷了陰德,祖宗不佑這些言語的一開始就是林家人,以至于如今雙方關(guān)系愈發(fā)僵硬起來。

    林??粗鎵灷镱^那些墳頭,嘆了口氣,五代人過去了,埋在這里的人,加起來也就是十幾個人,這還包括了靖遠(yuǎn)侯的父母,可見林家子嗣是何等艱難了。

    幾個道人神情肅然,一個個踏罡步斗,開始查探起了這里的風(fēng)水流向。

    林海帶著林家一眾下人在一邊交集地看著,這臨近黃昏的時候,這等地方只叫人生出一種鬼氣森森之感,這讓林海有些后悔,覺得是不是等到正午時做法會不會更好一些。

    不過,林海卻是不知道,龍虎山張?zhí)鞄熯@一脈,最擅長的就是雷法,可以說,對付鬼物,論起殺傷力,就屬張?zhí)鞄熯@一脈強(qiáng),而且雷霆乃是天地之樞機(jī),代表的是天罰,對于時間什么的要求并不高,任何時候都能發(fā)揮出相應(yīng)的威力來。當(dāng)然了,茅山擅長的是驅(qū)使各種鬼物,雖說威力差了些,但是不用自個動手,更加安全。

    林海這邊心中嘀咕的時候,那邊,幾個道士做法的時候,卻是直接引動了雷霆,將祖墳左方的一棵柏樹劈了個正著,然后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嘯,林海只覺得耳膜都嗡嗡作響。

    “呵,妖孽,你可算是出來了!”張真人長嘯一聲,呵斥道。

    從柏樹里頭冒出來的依舊是個女鬼,看起來比之前那個鬼更加美艷,看幾個道士的模樣,這個女鬼的實力應(yīng)該也更強(qiáng),她姣好的臉露出了一個嫵媚至極的笑容,她掩口嬌聲笑道:“幾位道長是從何而來啊,這良辰美景,何不與奴家一塊臨風(fēng)賞月,共訴//情呢?奴家可是一向仰慕諸位道長這樣的得道高人呢!”

    “哼,妖孽,你肆意吸收凡人運數(shù),違背天條,識相的,束手就擒,回頭尚有一線生機(jī),若是負(fù)隅頑抗,今日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玄炎道長厲聲呵斥道。

    那女鬼頓時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道長這話從何而來,奴家一直在此修行,一向本分,奴家還沒說是林家占了奴家的地方呢!”

    玄陰冷笑一聲:“師弟,你與這等妖孽多什么嘴,她的本體不是那棵柏樹,應(yīng)該是別的什么東西,咱們盡管動手便是!”

    那女鬼嘴上在那里討便宜,手里頭也沒閑著,這時候袖子一揮,無數(shù)的花瓣從她袖中飛出,伴隨著花瓣的還有一股子馥郁到醉人的花香。

    “哈,又是一個花精變成的鬼靈,嘿,你這妖孽,被人斷了前程,居然還為仇人效力嗎?”張真人一邊揮動云掃,擋住了那些花瓣,一邊問道。

    那女鬼露出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道長知道就好,奴家也是身不由己,本體在人家手里攥著,不得不給人效力呢!道長若是憐惜奴家,不如,就奴家吸干了道長的道行,回頭也好得些賞賜?”

    幾個道士一聽這女鬼的本體居然不在附近,都有些不信,這等花精化成的鬼靈,道行算不得高超,哪里能離開自個本體太遠(yuǎn)呢,不過,他們也懶得跟一個女鬼耍什么嘴皮子,這又不是跟人談玄論道,誰樂意費這般口水。

    這些道士也都是不解風(fēng)情之人,這女鬼哭起來梨花帶雨,笑起來也是一副令人憐愛的模樣,偏偏這些道士對此視若無睹。也是,龍虎山不光有乾道,坤道修行之人也不少,張家的女子若是立誓不外嫁,也能得到張家的真?zhèn)?。踏上修行之路之后,這些女子哪怕主要修行的是神魂,但是隨著一次次借用神力,也會讓自身的身體被神力洗練,變得日趨完美。而跟這個帶著一身鬼氣還有妖媚之氣的女鬼相比,龍虎山上的坤道,身上還帶著那種縹緲的仙氣,哪怕容貌稍遜,氣質(zhì)上也補上了。

    林海站在一邊,嘴里念叨著;“子不語怪力亂神!”拳頭卻攥得緊緊的,這女鬼在林家祖墳待了這么多年,還不知道奪取了林家多少氣運呢,她再如何美貌多情,在林海眼里,也是叫人生厭,只會生出無邊地恨意來。

    那女鬼的道行未必很高,但是手上卻有一件法寶,卻是頭上的一根金釵,那些花瓣大概也是她的本命法寶,用起來如臂使指,很是圓融。她看起來又很是擅長幻術(shù),因此,雖說暫時落入了下風(fēng),卻并無性命之憂。

    玄遠(yuǎn)忽然說道:“快,直接用五雷正法,這妖孽是在拖延時間!”

    幾個道士對視一眼,都發(fā)覺了這女鬼的意圖,當(dāng)即開始念動真言,那女鬼臉色微微一變,口中卻是嬌笑道:“幾位道長在這里使用五雷正法,難道就不怕擾了林家先人的亡靈嗎?不知道林公子樂不樂意呢?”

    “哼,林家諸位先人自有陰土龍庭庇護(hù),這點雷法傷不得他們,倒是你這妖孽,立馬就要魂飛魄散!”張真人一邊解釋,一邊揮動手上的云掃,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云掃上居然已經(jīng)有了電光閃爍起來。

    忽然,這女鬼竟是丟出了手里的金釵,在虛空中用力一劃,竟是隱約劃開了一道口子,口中叫道:“jiejie,再不幫忙,別怪我將事情都抖落出去!”

    她這邊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那邊,一面鏡子大放光芒,這女鬼直接被鏡子放出來的彩光罩住,吸了進(jìn)去,不等幾個道士反應(yīng)過來,那個口子就消失不見。

    沒了對手,張真人他們手忙腳亂地停下了雷法,他們之前嘴上說著這雷不會影響到林家先人,實際上那是被那女鬼削弱之后的效果,若是沒了目標(biāo),雷法的威力在林家祖墳爆發(fā),只怕在陰土里頭,林家?guī)讉€先祖也要被雷劈中,這仇可就結(jié)大了!強(qiáng)行中止雷法,導(dǎo)致他們一個個被反震之力弄得差點沒岔了氣,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玄陰叫了起來:“該死的,那面鏡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能夠短暫地定住空間!”

    張真人陰沉著臉,說道:“這等寶物,絕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咱們這就回去禱祝上天,向祖師爺稟明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