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只把我當(dāng)meimei 第48節(jié)
慕衡并不太會與女人爭論,此時也確實耐性用盡,看了眼手里的兔子,忽然就俯身吻了下來。 青姻倏然睜大雙眼,感覺唇上一疼,竟被他輕輕咬了一口。 “慕衡,你是狗嗎!”盯著他,神情里幾分不可思議。 鳳目里竟然蘊滿了笑意,還有心調(diào)侃她道:“原來,姻姻是舍不得我離開?!?/br> “誰舍不得你,我巴不得你早點走!”一心虛,就口不擇言起來。 正心亂如麻,下一刻,那人又嫌還不夠似的,又再欺身吻了上來。 這是恢復(fù)記憶后,頭一回與他如此親近。 與此同時,那三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青姻臉猛然漲得通紅。 對方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撐在她頭兩側(cè),像是特意留了心,沒有壓住她一根頭發(fā)。 這個吻,十分專注,勾的她整個心神都亂了。 慕衡沒有貪溺,很快放過了她,鳳目中帶著幾分笑意,摸了摸她的臉:“怎么這么熱?!?/br> “難道是,又想要了?!?/br> 青姻眸色里顯出幾分幽怨,忽然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清絕的面孔泛起紅痕,慕衡怔愣了片刻,鳳目中幾許啞然。 “怎么,打上癮了?”冷絕的聲調(diào),壓抑著一絲怒氣。 美人榻上,少女眉心輕蹙,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慕衡冷了臉色,拿帕子擦了擦手腕,扔在一邊。 見她身子往后縮,后背抵在美人榻側(cè)邊的木欄上。 慕衡一聲冷笑,恰如所料,她重心不穩(wěn)的朝后跌去,搖了搖頭,趁機(jī)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 跌進(jìn)一個冷硬的胸膛里,整個人都被撞得不輕。 “打了人,你還覺得委屈?”慕衡將她箍在懷里,低下頭,卻見她面上落下兩行清淚。 心里亦十分窩火,直想將那淚生生逼退回去。 見她咬唇一聲不吭,鼻尖兒紅紅的,雖乖順的坐在自己懷里,卻是一身反骨。 那淚水,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直讓他心煩意亂,頭痛欲裂。 印象里她從未哭得這樣兇過,直將慕衡整個人哭懵住了。 “不許哭?!?/br> “姻姻,別哭了……” “再哭,本尊真的不管你了。” “姻姻,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弊罱K他實在沒了辦法,衣服前襟都被她哭濕了,只威脅道:“你再不說,我就像上次查齊銘那個畜生,用搜神之術(shù),將最近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仔仔細(xì)細(xì)搜一遍?!?/br> “一日沒有,我就搜一月,總能夠找到蛛絲馬跡?!?/br> 青姻想到了方才在院子里,和虞萱兩人的對話,擔(dān)心他真會這么做。 她雙手抱住膝蓋,有些委屈又可憐的坐在榻上,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獸。 卻仍是滿心悲憤,指著他道:“慕衡,你別當(dāng)我沒見過什么世面,就隨意的欺騙玩弄我?!?/br> “本尊玩弄你?”慕衡幾乎要被她氣笑了。 “從一開始,你就是嫌棄我身份低微。”青姻咬著唇,重新翻開以前那些舊賬。 “若還要計較從前,不如說說,要我怎么做來得實際一些?!彼麘B(tài)度十分冷靜,理智說道。 甘愿為裙下臣的感覺,原來就是這般荒謬。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jīng)]有底線,只要一看見她那雙眼睛,就好像一切都被牽著鼻子走。 “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會答應(yīng)嗎?”心里一個聲音在說,焦琳瑯,你看清楚,這不是那個曾經(jīng)負(fù)了你的書生。 接著,又有個聲音在罵,有什么區(qū)別呢,剛開始,他不也是想著要娶李妍為妻,讓自己做妾嗎! “對,我答應(yīng)你。”慕衡用指腹替她拭干凈臉上的淚,又在她紅紅的眼睛上親了親。 接著,在她耳邊低語,“倘若你真是怕我先行飛升,本尊等你便是?!?/br> 青姻一怔,眼圈兒紅紅的,目光里幾分不可思議。 “你說什么?”她嗓子有些啞,揪著他的前襟。 “只要你修到元嬰期,我就能帶著你一起飛升?!兵P目里神情篤定,盯著她的眼睛,語調(diào)溫柔繾綣,“姻姻,以后什么也不要多想,只安心修煉,好不好。” 仙途漫漫,唯有心智堅定者才能過重重關(guān)卡。 心里不禁有幾分隱憂,她這性子,確實嬌氣了些,往后也只能自己多留心了。 青姻從前確實聽說過,有攜道侶一起飛升的先河。 只是這樣做有一項前提,就是兩人先要結(jié)成道侶,締結(jié)神魂契約。 慕衡前額抵在她額上,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強勢氣息,“我們這就締結(jié)神魂之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br> 神魂契約一旦締結(jié),彼此便真正心意相通,之間再無任何秘密。 青姻看著他的臉,直覺這人是認(rèn)真的。 可是她不行—— 正在騎虎難下的關(guān)頭,窗外傳來焦琊醉醺醺的喊聲:“阿衡,快出來!” “這可是我meimei埋的上好秋露,我把七壇全部都挖了,今兒必須不醉無歸!” 焦琊難得這般失態(tài),顯然是已醉過一輪。 神魂之契被打斷,慕衡神色間有幾分遺憾。 抬眼,見她似松了口氣的樣子,不由蹙眉?!蹦愠鋈グ桑蚁胍粋€人睡會。”青姻起身,要挪去床上睡,慕衡卻不讓她走路,直接將人抱了過去。 “你睡一覺,我去打發(fā)了他們?!蹦胶獠惶矚g這間屋子,女子生活的氣息太重。 本想去跟焦琊說,再換個地方住,又顧慮到她身子弱經(jīng)不起幾番折騰。 轉(zhuǎn)眼一看,青姻一挨著那床鋪,竟然就睡著了。 換住處的事也就干脆作罷。 第47章 歡宴有膽大的舞女,被這清絕身姿吸引…… 秋日的清晨寂靜又吵鬧。 琳瑯睜開眼聽見窗外的風(fēng)聲、葉聲,依稀還有幾聲蟲鳴鳥叫。 她對這院子的生物時辰了若指掌,很快判斷出時間,幸好剛才只睡了小半個時辰。 慕衡不在,她舔了下干澀的嘴角,看見床邊放了一杯花蜜水,咕嚕灌下去。 想起來,焦琊嗜酒,每次有朋友來必在水天一色設(shè)宴。 房間里一應(yīng)擺設(shè)一如往昔,她熟稔的從自己柜子里翻出一套侍女衣服換上,將長發(fā)高高盤起。 趴在窗欞上,右手五指靈活的結(jié)印,一株仙品無幻果隨即從土里生長出來,漸漸拔高。 碧綠色的果子有些難吃,青姻干巴巴的嚼了,摸了摸臉,輪廓大概已經(jīng)變得連自己都認(rèn)不得。 滿意的拍了拍手,自窗口一躍而下,乘風(fēng)往水天一色飛去。 久違的速度,讓少女面上露出幾分迷醉,神農(nóng)氏并不尚武,她和焦琊自小修習(xí)種植法術(shù),和其他部族的孩子在一起時,總是在在武力值上遜人一籌。 對此,她倒是無所謂,反正沒人敢欺負(fù)她。 為了得到仙品靈植,周圍人對她一向都是千般討好。 焦琊卻不同,他將打架斗毆的輸贏看得極重,為此還專門找了個師傅,認(rèn)認(rèn)真真錘煉體魄。 只是天性受限,一直到焦琳瑯長到十七歲,也沒見哥哥在比武中贏過一次。 記憶中,應(yīng)是對著飛流直下的瀑布,擺幾張梨花木制的木臺。 此時天光大亮,一輪巨大的圓月將落未落,跌在瀑布之上,風(fēng)野而冷,她走到河邊,只見流觴曲水,琴瑟和鳴。 但眼前這副場景,可與記憶里相去甚遠(yuǎn)。 她不由蹙眉,再次意識到,焦琊變了! 席上除了他們四個男人,竟然還有來自鳥族的歌女,狐族的舞姬……各個打扮得妖冶露骨。 有的,甚至跪在地上以鎖骨盛酒,姿態(tài)柔媚的向焦琊仰頸奉迎。 看他們面前臺子上擺的酒壇子,分明是她曾經(jīng)埋下的秋露。 焦琊,你好得很。 慕衡和焦琊坐在上首,夙辰與夙霄,鳳鴉坐在左右兩側(cè),身邊皆站著侍酒婢女,只等他們喝一口,便會立即殷勤的再去斟滿。 琳瑯低眉斂目,混進(jìn)了侍女中,剛好站在夙霄所坐的臺子后面。 感覺上首投來一道打量的目光,她面無表情,就像從來不認(rèn)識他一樣。 從前玩過幾百次的伎倆,他自是能一眼識破。 搖了搖頭,便沒再理會,卻是將坐在懷中喂酒的狐女推開,面上幾分無奈。 在他左手邊,慕衡一身冷冽寒意,倒是沒有哪個女的敢去勸他的酒。 墨色衣衫穿在他身上,猶如一尊無情無欲的佛,右手五根修長的指節(jié),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顯出幾分意興闌珊。 有膽大的舞女,被這清絕身姿吸引,跪伏在他腳邊,輕輕將頭擱在他的膝上。 見對方似乎沒有反感,心里頭狂喜,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瞧了過去。 雙手奉了酒舉高,薄紗做的袖子滑下來,露出兩段白玉無瑕的腕子。 鳳目緩緩轉(zhuǎn)過來,讓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卻是接過了酒杯。 下一秒,緩緩傾倒,上好的瓊漿玉液,順著舞女的前額一直流進(jìn)眼睛,鼻子,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