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第61節(jié)
沒看到之前刺客的事,自然不知道詳情。 見這個周女受了這些傷,常秦第一反應(yīng)是看了自家殿下一眼。 下手還挺重。 醫(yī)者仁心,再是周女,常秦也見不得這些,于是心無旁騖的醫(yī)治起來。 好在脖子上的傷口不深,只是皮外傷,將傷口止了血,上了藥,換上白紗布纏了脖頸幾圈。 又將帶血的耳朵清理干凈,上了一些藥,用白棉堵著。 然后再是手。 可能是哭了很久哭累了,也可能是屋子里突然多了人,總之宋楚停了下來。 整個人小小的一只,可憐巴巴的蜷在慕容拓的懷里,也不出聲,只時不時的小聲啜泣。 伸著一只小手,任憑常秦給她的手包扎。 手背腫得老高,可能剛剛被扇巴掌的時候擋了一下,手其實(shí)是傷得最重的。 “疼。” 宋楚抬眸看著慕容拓,眼淚汪汪的,手被弄疼了也不看大夫,就仰著小下巴盯著慕容拓,水霧霧的一雙眼兒,委屈的喊疼。 慕容拓心都要化了,輕輕搽過女人的眼角,“沒事不疼,乖乖忍一忍。” “嗚…” “乖乖不哭?!?/br> 輕聲哄了好一陣子。 旁邊的常秦簡直要受不了了,他是來治病的,不是來聽人膩膩歪歪的! 一會兒乖乖一會兒寶寶 ,這還是他們殿下嗎?這么膩人的話也能說得出來? 這會兒這么膩歪,之前打人的時候在做什么? 嘖這個周女也是,慣會撒嬌。 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嗎?多大點(diǎn)事?他剛剛還以為怎么了 ?檢查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就這? 常秦是隨軍的軍醫(yī),雖然只負(fù)責(zé)殿下一人,但也見過其他傷患的的場景,就算是殿下,以前也有一身傷的時候,也沒見這樣大驚小怪的。 嬌氣。 不僅是哭包,還是嬌氣包。 “她的耳朵怎么樣了?”慕容拓?fù)崃藫崤说拈L發(fā),避開她的耳朵,問常秦,“傷的嚴(yán)重不嚴(yán)重?” “……” “常秦?!?/br> “:…” 常秦斂容,邊給手上藥邊說,“具體要等外傷好了之后再看。” 就耳朵的傷稍微嚴(yán)重一些。 這時朱煜從外面趕來,腳步有些快。 行宮他來過十幾年,以前哪里有什么刺客?就不知咋回事,最近特別的不安生。 他之前還特別囑咐過要加強(qiáng)防備,謹(jǐn)防細(xì)作之類的,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來了刺客。 太特么猖狂。 居安思危,這次是慕容拓,下次可不得跑到他的屋里了? 嚇?biāo)缼讉€人。 “聽說你遭了刺客,沒事吧?” 話還沒問完,聲音戛然而止。 屋里的屏風(fēng)剛剛被撤了,朱煜一進(jìn)門便看見里面一男一女,在床邊摟摟抱抱糾糾纏纏的,他一句狗男女便要脫口而出。 不過這時突然又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大夫。 大夫? 朱煜定睛一看。 還好還好,慕容拓這廝沒事。 見景國公主沒事,朱煜倒是松了口氣,這才打量起慕容拓懷里的女人來。 原是她受了傷。 “這是你那女人?”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身段窈窕,小臉埋在慕容拓懷里,軟綿綿的一只,沒骨頭似的。光看背影身段還有露在外面瑩白的肌膚,就知道是個尤物。 媽的慕容拓,倒是會選。一想到這個女人本來是東宮的,那就是他的女人,如今卻被這廝撿了便宜。 他有些生氣。 “剛剛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拓,你注意到了沒,刺客是你景國的還是孤周國的?我說你怎么三天兩頭的遇到刺客?孤這二十年時間可從沒遇到過這些糟心事,誒問你話剛剛到底什么情況,” “你有完沒完?”慕容拓現(xiàn)在哪有什么心思說這些?見這人進(jìn)來后女人像再次受到驚嚇了一般,抖得厲害,他看了朱煜一眼。 “滾出去。” 噎了一下。 朱煜知道慕容拓現(xiàn)在可能有些情緒,但他好歹是太子,卻被人罵滾,即使之前有過這種,但他現(xiàn)在還是受不了。 堂堂大周太子。 于是他滿臉奚落,朝他刺了一句,“慕容拓你厲害了,知道以人為餌引刺客上鉤?!?/br> 原本只是說句風(fēng)涼話,但說完之后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到了點(diǎn)子上 , 他可聽說慕容拓剛才沒在屋子里。且這女人這身衣裳,分明是慕容拓的,他之前就見慕容拓穿過。 這說明什么? “無毒不丈夫?!?/br> 朱煜到不奇怪慕容拓會這樣做,本來就是個狠人。 就是可惜了小美人。據(jù)說差點(diǎn)就沒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慕容拓皺眉。 他橫了朱煜一眼,不欲與他多說什么。 垂眸卻看見女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自己懷里起來了,一雙眸子淚眼婆娑,就這樣直直的盯著自己,眼里是委屈,更是震驚。 還有接近崩潰的控訴。 慕容拓心臟一緊,他下意識的解釋, “我沒有!你別聽朱煜亂說!剛剛我在外面迷了路,耽擱了一些時間才回來,哪有引什么刺客,我沒有!” 第43章 你也配? 宋楚癟著小嘴兒, 杏眼里的淚水將落未落。 手上松了緊皺的玄色緞面,她想離開這里。 卻被大掌箍住了腰。 “去哪里?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好?!?/br> “……” “你不信我?” “……” 宋楚沒回答,用沒受傷的那只小手刨自己腰間的大掌。 卻被箍得更緊了, 氣息起伏。 “你信他說的話, 不信我的,他于你而言一個陌生人, 說的話你就信了?” 宋楚吸了吸小鼻子, 此時坐在慕容拓的懷里, 低著頭, 盈著淚的眼睫彎翹, 投下鴉青一片。 倒是沒有再掙扎, 但也不說話。 默默較勁兒。 見她不再掙扎著要逃,慕容拓松了一口氣。剛剛他完全不知怎么辦, 要是女人堅(jiān)持,他除了蠻力箍住, 竟找不到其他辦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晚要出去。原本讓你跟我一起, 你卻臨時反悔。你知不知道當(dāng)時我有多生氣?” 一聽生氣, 宋楚伸著小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不哭,就是淚止不住。 也不知道是剛剛被嚇住了,還是因?yàn)樽约号R時反悔愧疚的。 美人垂淚,楚楚可憐。 慕容拓慌了,當(dāng)即軟了聲音。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我沒有生氣。我不該賭氣自己走了,扔你一個人在這里。好不好?不哭了?!?/br> 說著伸手貼了貼她的眼角, 淚水漣漣。 好半天,有悶悶的聲音響起, “……你沒在屋里。”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慕容拓卻聽懂了,她在問自己剛剛為什么沒在屋子里。 “具體的我以后再告訴你,你就當(dāng)是我迷了路,好不好?” 宋楚搖頭,紅著眼兒盯著他,勢要一個答案。 慕容拓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