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媵妾 第62節(jié)
“我想回景國?!?/br> 慕容拓不想瞞著她什么,但現(xiàn)在是真的不是說話的時候,他簡單的點了一句。 “這里我住不習慣,所以想回去?!?/br> 宋楚聽了,依舊不說話,但她沒再抗拒了,重新貼近了溫暖的懷抱。 她現(xiàn)在很冷,哪哪兒都冷,這懷抱很溫暖,肩膀?qū)掗?,手臂堅硬,包裹著她?/br> 很有安全感。 宋楚現(xiàn)在整個人其實反應(yīng)很遲鈍,剛剛受了那么大的驚嚇。她往常受到驚嚇,就會反應(yīng)遲鈍。這會兒,要不是剛剛大哭了一場緩解了一些,說不定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 用常秦的話說,就是心脈受堵,俗稱嚇傻了。 所以當聽到回景國,宋楚并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到了這是娘娘在向她解釋當時她為什么不在屋里。 是有原因的,別的原因,而不是剛剛聽到的,拿她當誘餌。 枕著胸膛,耳朵痛,她貼的另一邊。 胸膛健碩,稍微正常一點的認知都知道,這不可能是一個女子的,但宋楚這會兒哪里還能反應(yīng)過來這些。 慕容拓見懷里重新貼來了軟綿綿的身子,知道她這是信了自己說的,頓時放下心來。 他伸手輕輕環(huán)住。 等常秦將傷口處理完,又讓人點了安神晚香后,他揚手讓屋里一眾人都出去。 懷里的女人單薄,所觸之處都是冷意。慕容拓撈過旁邊的錦被,想將錦被裹在女人身上。 動作輕柔,這么簡單的一個步驟他費了一些時間。 等完全嚴實的裹好,便看見剛剛還睜著眼睛的女人在自己懷里睡著了。 側(cè)著一張臉。 看著她耳朵里塞著的白棉,慕容拓從未有過的后悔。 景國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如今并不是非回去不可,他之所以當真走了,是有些賭氣成分。 被個女人拒絕,他很生氣。 可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有氣,有的只剩后悔。 慕容拓一晚上沒睡。 懷里的小東西時不時醒來,又時不時做噩夢,不知是夢到了什么,在夢里嗚嗚的哭,可把他心疼壞了。 大掌貼著削瘦的肩膀安撫。 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強睡著。 杏眸微微閉著,睫毛顫動,顯然睡得不安生。 眉心的痕跡已經(jīng)淡了。是箭尖擦過皮膚留下的,沒有破皮,但昨晚有一條淺淺的痕跡。 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滑過, 而后微微貼近,薄唇輕觸眉心。 等女人呼吸變得再平緩一些,慕容拓起身,下了榻。 換上一身玄青外裳,眸里的情緒變了,哪里還有剛剛的柔情似水。 他出了屋子,徑直去了朱煜的院子,然后讓人拆了朱煜的門。 朱煜此時還沒起。 昨晚刺了幾句慕容拓,心情大好,又可能見了那女人在個男人懷里蜷縮微抖,他竟然十分的起了興致。 有時候朱煜自己也懷疑,自己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說的癖好? 不然怎么看了人家好似被蹂.躪過后的嬌弱模樣,就心癢。 朱煜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來了興致自然要好好玩。沒帶女眷,他就摟了一個隨侍的宮女,一晚上顛龍倒鳳。 臨近天亮,宮女拖著疲憊的身軀起來,滿臉羞意,卻冷不丁的突然撞見了隔壁的太子妃。 太子妃面無表情,但一雙黑目深沉,里面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看著她,如若無物。 宮女慌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昨晚太子妃驚險遇刺,太子不去安慰,卻和她在床上…… 任誰都會受不了,要是她是太子妃,定要是遷怒的。宮女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不輕。 慕容拓冷著臉,讓人將礙事的宮女拖了出去。 他來到床邊,一腳踩在了朱煜的胸膛上,用了些力。 “草慕容拓你特么瘋了嗎?有什么事你讓孤穿好衣服再說!”真他媽像被正房捉j(luò)ian在床的場景,他現(xiàn)在被按在床上,剛剛只來得及批了件外衣,胸膛還露著,正被慕容拓一腳踩住。 臟死了! “放開孤!” “周太子,你倒是藏得夠深?!?/br> 這床矮,慕容拓一只腳在地上,另一只腳踩著朱煜,居高臨下。 眼里盡是涼薄。 “什么什么,你有病吧慕容拓,有什么話讓孤起來再說!哎喲,拿開你的臟腳!媽的來人!快來人!”朱煜朝外面大聲喊。 外面院子里的人都被青一帶人控制住了,所以即便是聽到,也沒有一個人進來。 慕容拓屈尊降貴微微彎腰, “朱煜,你要是再敢叫,本宮就將你扒光扔在行宮外,讓你周國百姓看看,他們口中的謙謹儲君,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你!”朱煜深吸一口氣,無法,慢慢停了掙扎。 他最重名譽,要是那樣,還不如殺了他! 強忍著屈辱,朱煜咬牙切齒, “有什么事你他娘的就說。大早上的跑過來,總不見得是來找孤溫存的吧!” 溫你媽的存。慕容拓冷笑一聲。 “你也配?” “慕容拓你睜開狗眼看清楚,老子堂堂大周儲君,有什么不配?”朱煜氣得已經(jīng)用吼的了,“你到底來干什么?放開老子!” 慕容拓也沒閑心耗在這里,質(zhì)問他, “這個寢殿占地不小,院子眾多,那些刺客如何得知本宮的院子?” 見他終于說了正事,朱煜神色倒嚴肅了幾分,不過, “什么意思,慕容拓你懷疑孤?” “剛來的時候,咱們的院子是特意重新選過的,除了你東宮的人,還有誰知道咱們住在哪里?” 朱煜有些震驚,他似乎想到什么,推開慕容拓一把起來,“你不說孤倒是忘了這茬,這樣想來確實有貓膩……你看孤做什么,孤可什么都沒做!你忘了你那院兒,孤當時還相中過!” 當時他都打算搬進去的,不過礙于某人沒吭聲換,他便沒再提。 這樣一想,當時自己要是真跟慕容拓換了,那昨晚被刺客抓了的可不得是自己嗎? 心下一稟。 再是知道那些刺客是沖著慕容拓來的,但萬一誤傷了呢? 不行,他得讓人好好查一查殿里的人!到底是誰將他們殿里的情況泄露了出去。 “那個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就昨天喊放箭的那個,雖然遮遮掩掩拐了好幾個彎,但孤確定他是老二的人……在那種情況下,若是誤傷或者故意射死誰,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br> “慕容拓,這是有人想讓你死啊。” 朱煜都能想明白的事,慕容拓自然稍微一想就明了。 昨晚他走的事很隱秘,幾乎沒人知道。那些刺客被故意引進來,若是刺客不得手,還有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朱秉正的人,對東宮可不會心慈手軟。 “不像是老二的手筆,更像是有人在借刀殺人。慕容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慕容拓掃了一眼朱煜,示意他閉嘴。 “你最好查出誰泄的密?!?/br> “憑甚孤來查?孤就不,反正又不是沖著孤來的,你自己去查?!?/br> “本宮來就本宮來,到時候莫又火急火燎的趕來唧唧歪歪?!?/br> 朱煜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陳蝶的事,頓時啞口。 忘了這人心狠手辣,要是讓他來,他這殿里的可不得遭罪? 嘖,大半都是他從宮里帶的心腹。 “孤想了想,還是孤來,不牢太子妃cao心?!?/br> 這時屋外有些聲音,是春妞跑了進來 。 哭著要求見太子妃。 昨晚春妞睡得很沉,等醒來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她家姑娘竟然遭了刺客,還被傷成那樣,而自己卻渾然不知。心疼愧疚種種襲來,還被人擋著不讓進里間照顧,她默默哭了一晚上。 早上的時候,她終于被允許進去照顧姑娘。姑娘突然從夢中驚醒,誰都不要,哭著要找太子妃。 她連忙四處打聽這才知道娘娘來了太子這里。 不管不顧的沖進了屋,春妞求太子妃去看看她家姑娘。 見慕容拓聽了丫鬟說的轉(zhuǎn)身就要趕回去,朱煜倚著屏風,又嘴賤的刺了一句, “喲,還挺寶貝。昨晚沒跟你鬧吧,這女人吶,就是不能慣,稍微慣一點就要上天。說來昨晚你還得感謝孤,讓你在她面前硬氣了起來。” 慕容拓原本已經(jīng)到了門口,聞言,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盯著朱煜不怒反笑,“你倒是說得對,是得感謝,所以本宮打算送你一份大禮?!?/br> 笑意滲人,那“大禮”兩個字,聽得讓人無端背寒,朱煜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