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對jian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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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她來,蘇沐先是一驚,而后又怒道:“我在我院里管教下人,同大姑娘有什么干系?你段家那十來個小妾還不夠你管的,要管到我院里來了?” 所謂小妾,估計說的就是昨日常歡喜送來的人,想不到短短一個晝夜,這消息便連蘇沐都知道了。 流云上前一步,“沐姑娘慎言。娘子如今已經(jīng)嫁了段侯爺,姑娘如此不敬,實(shí)在是不合規(guī)矩?!?/br> “定南侯娘子好大的威勢啊,連個蘇家出去的奴婢也敢數(shù)落我了?”蘇沐氣得笑了,“我倒要看看,在蘇家,娘子究竟要怎么處置我!” 蘇湞神色冷淡,“我并未要處置你,只是今日我同侯爺回門,你責(zé)打下人讓旁人知道了,壞了蘇家的門楣名聲,你以后的婚事也會很艱難?!?/br> 本是勸告的話,聽在蘇沐的耳朵里卻像是威脅,她篤定蘇湞來意不善,又想到剛才翠璃說漏了只言片語的,更是惡從心中起。 “好啊,我說你這賊丫頭怎么敢欺負(fù)我,原來是早早就找了靠山?!?/br> 蘇沐舉起鞭子,又狠狠地抽向翠璃,翠璃遠(yuǎn)就被打得遍體鱗傷,這幾鞭下去更是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蘇湞額角突突地跳,她看著翠璃受苦,便想到夢中被二皇子鞭打時的苦楚來,她上前幾步握住了鞭子。 “住手!” 第28章 回門 也不用在自家耍威風(fēng)! 蘇迢大步上前奪過蘇沐手里的鞭子, 又恨恨地打了她一巴掌:“你是反了天了不成,在家里就要喊打喊殺的,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體統(tǒng)!” 蘇湞一回頭, 段容時礙著禮數(shù)不好進(jìn)門, 正皺著眉看過來。 她走過去, 段容時握住她的手, 翻開一看,仍是一片白皙細(xì)膩, “沒傷著吧?” 蘇湞搖了搖頭,“我沒事, 只是……”她看向血透衣衫的翠璃。 蘇迢教導(dǎo)過女兒, 轉(zhuǎn)回身抱歉道:“失禮了,實(shí)在是太失禮了, 是我教女無方。竟讓你見著這景象?!?/br> 三言兩語, 將蘇沐肆意打罵下人的事情輕輕放過。蘇湞同蘇沐都是蘇家女,若是蘇沐的名聲毀了,蘇湞也會受到牽連, 更何況蘇迢將罪過都?xì)w到自己“教女無方”,就是要讓段容時看在蘇湞的面子上, 莫要將今日之事傳揚(yáng)出去。 蘇沐也知道利害,只捂著臉躲在他身后啜泣,并不出言分辯。 段容時垂下手, 沒放開蘇湞,仍將她的手握在掌心。 “岳父此言差矣,俗話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都是一概教養(yǎng)長大的,我家娘子是出手救人, 這位姑娘卻是出手傷人,可見本性如此,并非岳父之過。” 蘇沐面色發(fā)白,扯著蘇迢的衣角哭道:“父親明鑒,是這賊奴在家中偷盜東西還抵死不認(rèn),沐兒一時情急才會如此?!彼厍浦K湞,“大姑娘是不知實(shí)情,才會誤會了沐兒?!?/br> 聽見這個稱呼,段容時的手緊了緊,蘇湞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道:“無論是什么事,要發(fā)落人也該母親出面。你尚未出閣,便在自己院里鬧出人命,這于你自己的前程可沒什么好處。” 蘇沐不忿她教訓(xùn)自己,又礙著段容時在場不敢發(fā)作,只好嗚咽著躲在蘇迢身后。 “這是出了什么事,沐兒怎么哭成這樣?”徐氏聽了下人回報,急急忙忙跑過來,將蘇沐摟在懷里,瞪向蘇湞,“大姑娘,咱們知道你嫁得高門了,可也不用在自家耍威風(fēng)!” 蘇迢終于忍受不了,讓徐氏住嘴,而后對段容時滿懷歉意道:“實(shí)在是……太過失禮了,咱們家這一大攤子糟爛事?!庇謱μK湞道:“你也是,不好好待在廳中,往后宅里來沖你meimei鬧脾氣?!?/br> 瞧了這么一出戲,段容時眸色漸深,將蘇湞護(hù)在身后。 當(dāng)著他這個外人的面,徐氏母女尚且如此輕狂,而蘇迢又只知袒護(hù)她們。前頭他不在的那些年,蘇湞的日子只怕要更糟。 蘇湞早已習(xí)慣,若是往前,她必不會鬧到如此地步,而該早早地避開徐氏同蘇沐。 但眼下她被人護(hù)著,像是有了多一層的底氣,“父親母親,我并非要對meimei鬧脾氣。只是今日我回門,家中紅綢尚未拆換,若是出了人命,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況且如今父親身在朝中,一言一行都要受人注意,若家中女兒行事不謹(jǐn)慎,只怕會連累父親官聲,連累家族?!?/br> 依大周律法,若奴仆有偷盜之舉,當(dāng)上報衙門由有司裁斷,雖說在他們這樣的人家,平日里打殺個把下人算是常事,只消事后報備即可。但蘇沐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事傳揚(yáng)出去,京中哪里還有人家敢要她。 徐氏面色一僵,這才看見被仍在一邊的鞭子和地上奄奄一息的翠璃,她惴惴不安地看向蘇迢,卻見他連連點(diǎn)頭,像是恍然大悟。 蘇迢確實(shí)是被蘇湞點(diǎn)醒了,這些年他只顧著cao心國事,又要親自教導(dǎo)蘇萊,對后宅倒是疏于關(guān)照,蘇沐在院中鞭打下人的事也著實(shí)讓他一驚。 在他面前,蘇沐一向乖巧,如今看來,她私下打罵下人的事一定沒少做。 他剛得了圣上幾分贊許,又有戶部尚書提攜,前途無可限量,萬不可因后宅之事,白白枉費(fèi)了大好機(jī)會,枉費(fèi)了多年的籌謀辛苦。 他想定心思,便令下人將蘇沐送到祠堂罰跪,未得準(zhǔn)許不準(zhǔn)出門。 “父親……”蘇沐牽著他衣角哀求未果,又轉(zhuǎn)去求徐氏,“母親救我,沐兒知錯了,沐兒知錯了?!?/br> 但蘇迢已經(jīng)下了命令,就算是徐氏也沒有說話的余地,只能含著淚看她被下仆帶走。 見她被罰,蘇湞心中卻并不爽快,她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 “這個奴婢被打成這樣,已是傷了主仆情分,便由女兒帶走吧?!?/br> 蘇迢卻猶豫了,“這……” 按照他的打算,就是將翠璃送到莊子上去,隨便找個赤腳大夫給她治傷,無論是死是活都算有個交代,蘇家也不必受到影響。 但若是讓蘇湞帶去侯府,蘇迢看了眼段容時,這不就等于讓他握住自己的把柄了嗎? 這蘇湞才嫁過去幾天,便就想著要為夫家牟利了。 段容時淡淡開口,“娘子說的有理,岳父大人覺得呢?” 有了這話,蘇迢倒不好推拒了,他才受了人家這么大一個禮遇,不過一個奴婢,怎么好不給。 也罷,就當(dāng)作是自己的一份誠意,畢竟互相有了把柄,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更親近些。 蘇迢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你們有這樣的善心,也算是這丫頭的福分?!?/br> 流云連忙喚段家?guī)淼呐?,將翠璃抬起來送去醫(yī)館醫(yī)治。 鬧了這一場不愉快,段容時料想蘇湞也不愿在蘇家用飯,蘇迢惦記著房里的輿圖,假意留了幾下便讓他們走了。 帶有段家徽記的馬車轆轆離去,徐氏目送著他們,眼神中含著幾分怨毒。 - 蘇湞心里懷著事,面上就帶了些,段容時一路握著她的手,瞧了她好幾眼,笑了。 “怎么愁眉苦臉的,說說?”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 蘇湞打開他的手。這人不知怎么回事,大婚之后像是變了個性子,促狹得很。 既不像那個在顧府張揚(yáng)至極的權(quán)臣,也不像那個在月下十分局促的少年郎。 “我只是,方才見著那么多血……” 蘇湞沒再說下去,翠璃渾身鞭痕倒在地上的樣子,讓她想起夢中自己也被人百般折磨,無人肯伸出援手的絕望。 段容時也沉默下來,他身在統(tǒng)御司,幾乎是日日見血,不過有一點(diǎn)不同,他是執(zhí)鞭之人。 半晌,他又振作起來,令車夫轉(zhuǎn)道去樊樓。 他們還沒吃飯呢。 樊樓日日都是賓客迎門,店門口的小二瞧著他們的衣裳,便知是貴客,將人請到樓上雅座,又上了幾個果菜碟子,殷勤地問他們要用什么。 段容時便隨口說了幾樣,又讓蘇湞來說。 蘇湞道:“我沒什么忌口的,往常來樊樓也是點(diǎn)這些,這么多只我們兩人吃,已是盡夠了?!?/br> 小二下去了,下頭的聲音逐漸傳上來,蘇湞一開始還聽不明白他們在說誰,但漸漸地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議論的是自己同段容時。 “江南饑荒尚未有個章程,就如此豪奢,真不愧是……” “小聲些,不知道人家是做什么的嗎。” “圣上明旨不禁民言,難不成他的規(guī)矩比圣上更大些?” “你可快別說了,若是犯在了那人的手上,天王老子也要被扒一層皮!” 段容時也聽見了,他放下杯子,摩挲著杯口邊緣,神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而樓下的議論還在繼續(xù)。 第29章 湘婷 她同顧湘婷,還是要做妯娌。 “這人如此猖狂, 真不知什么人才能治得住他?!?/br> “若是二皇子掌政,說不定……” “二皇子既有斗虎之勇,又有佛子心腸, 如此倒是比四皇子更好些。” “只可憐蘇家姑娘年紀(jì)輕, 選錯了人, 若是跟著二皇子, 倒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朝不保夕。” 段容時神情越發(fā)冷凝,蘇湞看在眼里, 心里發(fā)慌,碰了碰他的手。 “不必聽這些污糟話, 他們不過是市井小民, 哪里懂得朝局的事?!?/br> “是市井小民,卻不一定目光短淺?!倍稳輹r反握住她的手腕, 身體前傾, “你害怕嗎?” “什么?” 語氣藏著幾分誘哄,“你怕不怕跟著我,受人攻訐, 眾叛親離?”他定定地看著蘇湞,像是眼里只裝得下她, “昨日陛下已經(jīng)下旨,要立二皇子為太子,你害怕嗎?” 蘇湞聽到后半句時, 手下意識地一抖,但段容時好似未曾察覺,只專注地看著她。 二皇子被封為太子,這確實(shí)是同夢中情景不同,但夢中她已被二皇子親手折磨過一回, 又放火燒過一回,這輩子最壞的也不過如此。此時令她害怕的,不僅僅有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還有段容時的態(tài)度。 段容時容色過于常人,一雙桃花目勾魂攝魄,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便有種奇詭又瑰麗的誘惑。 蘇湞曾以為那里頭是一片赤誠真心,靠近了看,卻還藏著別的什么,更加偏激,更加瘋狂的情緒。 “我不怕?!彼芸煺砗盟季w,展露溫馴的笑,“有主君在,我沒什么可怕的。” 看得出來,這答案在他那兒差強(qiáng)人意。段容時很快松開她的手,夾了塊藕片放進(jìn)她碗里,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她吃東西。 樓下的議論聲還在繼續(xù),店小二很快上齊了菜,滿桌都是蘇湞愛吃的,她卻有些食不知味。 - 二皇子被封為太子,朝局中風(fēng)向立刻就變了。 首先是原先傾向于四皇子一派的眾位大臣,一部分人瞧見勢頭不好,立刻擯棄舊主,跑去向新主投誠;另一部分人倒是還堅守著陣地,絕不向新太子低頭,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不過是硬撐罷了。 仔細(xì)算來,二皇子占嫡占長,于名份上本就合適些,又加上他在民間素有善名,更是比一向肆意妄為的四皇子有優(yōu)勢。之前四皇子之所以能同二皇子分庭抗禮,不過是借著小皇孫的光罷了。 想是認(rèn)清皇位無望,四皇子干脆撂挑子跑去西川寺靜修,明面上說是小皇孫體弱多病,他要為幼子祈福,實(shí)際上就是在向未來的新君示弱。 勝負(fù)已定,太子殿下春風(fēng)得意,京中貴女更是伸著脖子要求良娣之位,只是令人驚訝的是,原先爭得最火熱、勢頭最高的劉易夢竟偃旗息鼓,乖乖窩在家里反省,再不求太子垂簾。 最后當(dāng)上這太子良娣的,竟是個誰也沒料到的人物,戶部尚書余文杰的孫女余慧琪。 若說身份地位,余家亦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余慧琪當(dāng)這個良娣也不算高攀。但她曾與人定過親,與她定親的人家,正是先前因謀反而全族覆滅的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