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⑧ㄚ.℃#9436; 并肩看天下(正文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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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與林朗又歇了一會,待他精神好些了,便讓乳母將小曦禾抱了上來。 林朗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又激動又欣喜,小心翼翼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初次見盛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膽戰(zhàn)心驚,不知所措。一晃眼,他已成了父親。 他逗著小曦禾,原先哇哇大哭的她到了他懷里立馬安靜了下來?!暗故呛湍阈r候一樣?!绷掷市⌒牡乇е袊@了一句。 “那是因為我們母女二人都很喜歡你?!笔㈥柨吭谒成希斐鍪汁h(huán)住他與他懷里的孩子。 乳母看著叁人抱在一起溫馨萬分的景象,不禁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正說話間,衛(wèi)準(zhǔn)與顧舒葉也過來了。顧舒葉不眠不休整整一夜,熬得有些憔悴,可又不敢過來打擾他二人休息。見林朗與盛陽其樂融融,也終于放下心來,坐在床邊與他們一起逗著小曦禾。 衛(wèi)準(zhǔn)這些日子做了許多東西,他不做侍衛(wèi)長后空閑的時間很多,又一心盼著盛陽的孩子出生,便琢磨著做了許多木工,從簡樸的撥浪鼓到精致的小木船,從嬰兒戴的手環(huán)鈴到幼兒騎的小木馬,他竟陸陸續(xù)續(xù)都置辦了個齊全。 盛陽望著他帶來的箱子啼笑皆非:“禾兒還小,用不上這些東西。” “我心里、歡喜?!彼傅財偸?,“越做越多?!?/br> 盛陽拉著他的手輕輕搖晃,“禾兒將來定然會喜歡的?!?/br> “此話當(dāng)真?”他幽深的眸子盈盈閃光,“我怕、當(dāng)不好一個側(cè)父?!宝报阿媪恽姊?てò?(po2022.) 他很忐忑,他沒有父親,不知怎樣才算得上是個好父親,只能竭盡所能地以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對她好。 “你會是最好的側(cè)父?!笔㈥栄鲋^看他,笑中帶淚。 “那我呢?”顧舒葉湊了過去,“我還給她打了一柄絕世好劍呢!” 盛陽醞釀好的情緒被他破壞,沒好氣地推開他的臉,“你也是你也是?!?/br> “一個比一個夸張?!绷掷视袣鉄o力地點著他們笑道。“她不過是個小嬰兒,怎么能舞槍弄棒?” “我顧舒葉的孩子,自然不能做遮蔽了風(fēng)雨的嬌花,她要成為斗天斗地的勇者?!彼恼Z氣不無驕傲。 盛陽贊同地看著他,“既是如此,看來要快快為她尋一位好師父了?!?/br> “最好的師父在此,何須他人?”顧舒葉拍了拍胸脯,衛(wèi)準(zhǔn)也期待地看著她。 盛陽與林朗相視一笑:“你看,這下曦禾可真是幸福了?!?/br> 林朗精神不濟,逗了一會孩子便讓乳母抱下去了。顧舒葉和衛(wèi)準(zhǔn)見狀也起身告退,好叫他二人好好休息。 盛陽恢復(fù)得很快,沒多久便活蹦亂跳了。而林朗以一己之力承擔(dān)著雙份的損耗,不得不做了雙月子才勉強養(yǎng)了回來。 四人的禁足早就過了,可因為曦禾的出生,再也沒有一人舍得出宮去,反而天天圍著她打轉(zhuǎn)。 顧舒葉連顧府都不回了,干脆正式搬進了宮里。林朗勸他,怎么著也要等著儀式過了,顧小將軍橫眉倒豎,“我顧舒葉什么時候做過合禮法的事?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皇太女的人,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樣得搬。” 盛陽指著他鼻子兇道:“你可不許帶壞我的孩兒。” 顧舒葉嬉皮笑臉:“還分什么你我,你和小朗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br> 話雖如此,儀式也需盡快地辦。顧大將軍自從收到宮里的喜訊便連天加夜地往回趕,總算趕上了曦禾的滿月酒。她抱著孩子喜不自勝,與女帝暢飲憶當(dāng)年,話至情深亦落淚,當(dāng)年看著小不點兒的一個個如今長大成人做了父母,真叫人感慨時光流逝歲月無情。 “眼看著我也生了白發(fā)呢?!鳖櫳賰x與女帝碰杯,不無感慨地說。 “可不是,日后便是他們守這天下了?!闭盐难劬ξ⒉[,仰頭一飲而盡。 “這次既然臣回來了,便斗膽求圣上賜婚,也算是雙喜臨門?!鳖櫳賰x提議道。 “朕也有此意?!闭盐馁澩櫴嫒~行事乖張,連民間罵他倒貼也不在乎。但事關(guān)皇室顏面,自當(dāng)有個名分在。 此事便這樣定下,婚禮于一月后舉行,雖倉促了些,但一年來眾人都心知肚明,啟云宮與顧府莫不都暗暗籌備著此事,是以真正準(zhǔn)備起來并不繁忙。 顧舒葉被強行遣送回顧府待婚,他鬧了鬧,被盛陽一句“小別勝新婚”堵了回去。思來想去盛陽說得對,便只好拉著她的手暗中說道:“記得來看我?!?/br> 月黑風(fēng)高夜,換成了皇太女夜探顧府。她落了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玉扳指啞然失笑:這家主想回家看個人,還得走旁門左道。 顧舒葉正在院中練槍。他想念曦禾,更是盛陽,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耍了套毫無章法的槍,出了一身汗,心里倒覺得暢快許多。剛一轉(zhuǎn)身,便見到一人姿態(tài)悠閑地坐在亭臺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什么時候來的?”他眼睛一下亮起來,叁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她面前。 “剛開始的時候。”盛陽笑得狡黠,她本想出聲叫他,奈何他練武的樣子太好看,倒叫她不忍打擾。 顧舒葉的狐貍尾巴又翹了起來,“定是被小爺驍勇身姿迷了眼?!?/br> “得了吧你!”盛陽趁他孔雀開屏狠狠敲了他腦袋,上下打量道:“說讓你備婚,這看著也備出什么成果?” “哪有哪有,”他又嬉皮笑臉湊上去,“白日里來了男使教了好些房中術(shù),叫我將來好生伺候著皇太女,做好男侍君的本分……” 盛陽見他越說越露骨,便一躍跳開遠遠避開他:“告訴你啊,我今晚還要回去陪曦禾的,你不要想入非非?!?/br> “那是自然。”顧舒葉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拖長聲音賣了個關(guān)子,“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可以說,本宮不保證滿足?!笔㈥柧蜎]期望他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我的位份要比衛(wèi)準(zhǔn)高?!鳖櫴嫒~搖頭晃腦,得意忘形。 “想得美?!笔㈥柪浜咭宦?,神情比他更驕傲。 一月后。顧舒葉與盛陽終于大婚。洞房花燭夜,盛陽終于實現(xiàn)了自己從去年就醞釀已久的夙愿,為顧舒葉備了個大驚喜——將他曾經(jīng)夢中的一切變成了現(xiàn)實。 第二日顧舒葉便沒起得來床,慘兮兮地求著盛陽放過他。對他來說,這洞房花燭夜當(dāng)終生難忘。 曦禾百日宴那日,韓家小公子也在。他已入仕,成了一名直言不諱的諫官。他落落大方地上前敬酒,顧舒葉像老母雞護犢子一樣將盛陽護在身后。 “別鬧?!笔㈥栃χ崎_他,她很欣賞眼前之人剛正不阿的品格,他能入諫院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恭喜皇太女殿下?!彼抗饩季伎粗?,言不由衷道。 “多謝韓大人?!笔㈥栆嗫蜌饣囟Y。 韓正將酒一飲而盡,僅一杯他卻是醉了。他緊緊地捏著酒杯,似在悵惘又似在感嘆,“還君明珠雙淚垂?!毖鐣臭[,他的聲音又輕又低,盛陽疑心自己是否真的聽到。 她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在后一句,后悔自己當(dāng)日不該招惹他,便好心勸了一句:“韓大人的圓滿在后頭呢?!?/br> “是,”他慘淡笑了笑,“臣母正張羅著給臣議親……”他忽然住嘴,意識到皇太女本來也無需得知臣子的婚事,他如此刻意,反倒落了下乘。 盛陽似是不覺,和煦地笑了笑又舉起杯盞,“既是如此,本宮便提前恭喜韓大人了?!?/br> “多謝殿下?!彼嫔鸦謴?fù)如常,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君臣寒暄。 “那個韓正,瞧著光明磊落,背地里凈是見不得人的心思?!鳖櫴嫒~對他很是不滿,一連灌了好幾口酒。 “你少喝些?!笔㈥栃睍惲怂谎?,他立馬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又軟軟湊上去倒在她身上,“今晚陪我好不好?!?/br> 盛陽推開他坐了起來,“今日累了?!?/br> 顧舒葉失望,又拿起擱下的酒杯猛灌起來。盛陽奪下他的杯子,柔聲細(xì)語哄道:“明日,明日一定陪你,好么?” “還有我?!鄙砗笮l(wèi)準(zhǔn)悶悶出聲。 他自曦禾出生后整顆心都撲在她身上,但時間久了,也很懷念與盛陽的二人世界。 盛陽見狀便裝起了酒醉,“都有,都有,呵呵呵?!?/br> 顧舒葉與衛(wèi)準(zhǔn)無奈地對視一眼,破天荒沒有再吵起來。 盛陽在百日宴后便忙碌了起來,白日里忙國事,晚上抽了空就逗逗曦禾。林朗被悉心照料著,身子也漸漸養(yǎng)好了起來,有時也能拉著她大展雄風(fēng)。 曦禾九個月開始牙牙學(xué)語。顧舒葉對曦禾分外親近衛(wèi)準(zhǔn)的事實格外不滿,因為他認(rèn)為這個木頭美人并不能讓她學(xué)會流利地說話。但他也不教她點好,成日里說些市井間玩笑話讓她學(xué),讓人聽了笑掉大牙。 盛陽心知再不能讓這兩人胡鬧下去,便學(xué)了母上曾經(jīng)的方法,召集了一群小伙伴進宮陪她。一開始只是宗親里的幾個年紀(jì)稍長的孩子,后來有年輕的大臣陸陸續(xù)續(xù)成了家,也送了些年紀(jì)小的孩子進宮,曦禾在其中毅然成了個孩子王。她收了一群小跟班,最忠心不過的便是韓正的兒子韓守一。他倒是名如其人,是個說一不二的好孩子。只是太過于聽從曦禾的話,曦禾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曦禾捉弄他,他還要傻乎乎地往上貼。 有次曦禾無聊,便拉著他們談?wù)撈鹈帧!拔业拿质腔首婺纲n的,各取了母親父親的一個字?!彼H為驕傲。 其余小孩子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說起自己名字的寓意。 輪到韓守一的時候,他卻悶不吭聲。他的父親從未與他說起過名字的來歷。 曦禾嫌他無聊,便撇了他與他人玩鬧。他連忙湊上去跟著,暗自下定決心回家一定要問個清楚。 “無它,守住初心罷了?!彼母赣H如此說道。 他如今已是最年輕有為的諫官,在朝堂上也能辯上一二,偶爾得到來自上方的幾縷贊賞的目光,他便深深低下頭不敢再看。 韓守一與曦禾交好,倒是他始料不及的。得知曦禾要大張旗鼓cao辦韓守一生辰的那天晚上,多年不碰酒的他破天荒又醉了個頭朝地。韓守一的母親郁郁寡歡多年,他心知對不住她卻沒有辦法,卻在那日被她攙扶著久違地入了那間冷落已久的房。 不過是孩子間的玩笑話,cao持起來卻是一等一的認(rèn)真。曦禾竟真叫了一群小宮女煞有介事辦宴會,還請了林朗做些孩子愛吃的糕點。 女帝看她自小便那么有主意頗為頭疼,“倒是隨了你母親十成十?!彼?dāng)年費盡心思選了林家,便想著林家家風(fēng)好,定是能好好教導(dǎo)皇孫女。豈料還有個溺愛成性的衛(wèi)準(zhǔn)和從不著調(diào)的顧舒葉在,把曦禾縱得是無法無天。 林朗平日里雖也教她識文斷字,可她顯然更喜歡舞槍弄棒些。準(zhǔn)側(cè)父沒時間的時候她便纏著顧側(cè)父,要他教她什么“一招制敵的絕招”。 盛陽見一次趕一次,奈何顧舒葉就是跑得快,還總是得意洋洋地沖她擠眉弄眼。 曦禾覺得,顧側(cè)父與母親不像是成了婚的人,倒像是死對頭,一見面就要吵上天去,誰看誰都不順眼。 母親倒是對準(zhǔn)側(cè)父很好。他話少,所以總是母親說個不停。她在準(zhǔn)側(cè)父面前比她還要孩子氣,總是撒嬌著要他做這、要他做那。她曾問準(zhǔn)側(cè)父,“你與母親感情那么好,為何不再給我生個小meimei?” 她大了,便懂得親疏的分別。宮里的孩子與她玩得再親熱,她還是想要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姊妹。 準(zhǔn)側(cè)父笑了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有你就夠了?!?/br> 奇怪,顧側(cè)父這么說,他們兩個人倒是難得達成一致。 她又問,“為何顧側(cè)父姓顧,而你姓阿?卻又不許我叫你阿側(cè)父?” 她的問題真多。 衛(wèi)準(zhǔn)于是蹲下身與她平視,“因為我沒有姓氏,我只有名字,那便是單字一個準(zhǔn)?!?/br> “這世上,會有人沒有姓氏嗎?”她喃喃自語,便是她自己也是有姓氏的,只是人們不能喊,便隱晦去了,只叫她的名字。 衛(wèi)準(zhǔn)抱起她,朝著啟云殿走回去,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比起姓氏,更為重要的是心意?!?/br> 曦禾鬧了一下午,趴著他肩膀沉沉睡去。盛陽便讓乳母帶她下午好生安置。 她今日得了空,便興致勃勃拉上他非要出宮。他坐在轎輦中卻覺得沿途的風(fēng)景越來越熟悉。 “你要……”他不禁開口。 對面的人肯定了他的想法,“今日我向母上求了謐園,反正一直空著無人打理,若你在宮中呆得無聊了,也可替我管管這院子。”她含笑看著他。 他感動非常,又不知如何表達。她已送了他竹林小屋,又費盡心思幫他脫去身份與他相伴相守,如今又送了他那么大的宅子,他一時訝然說不出話來。 盛陽見他未回答,便后悔自己多此一舉,他也許還在耿耿于懷過去的事情,又何必揭他的傷疤,卻見他淺淺綻開一個笑容,一雙大手擁她入懷,“謝謝你,盛陽?!?/br> 她既不在意那些過去,他又何必固步自封。就讓那些往事隨陳土深埋地下,他要在那翻新的土地上,種滿最愛的桂花。 顧舒葉久居宮中,日漸無聊,便分外想念邊疆凜冽的風(fēng),他還想趁自己熱血未冷掉,再為她守一守這大好山河。 盛陽舍不得他走,可既然答應(yīng)過他便不能食言,于是與他約定好,需得時時寫信來。 顧舒葉笑得寵溺:“你不說我也會寫,一天寫個十封八封,你不想收也得收?!?/br> 他走得那日,盛陽易了裝千里相送,他望著城上小小的身影,戀戀不舍地?fù)]了幾十次手。出城不過走了十余里,他終是割舍不下,又回身飛奔入城,與那淡裝素衣之人緊緊相擁。 “盛陽,我不走了。”他聲音顫抖,“我想與你共度余生,一刻也不分開?!?/br> “好,”盛陽的聲音從耳后傳來,她一定是哭了,因為這笑聲有些哽咽,“沒有什么能將我們分開?!?/br> 曦禾牽著衛(wèi)準(zhǔn)困惑地看著眼前相擁的人。 “為何顧側(cè)父說要走又回來了?”她不解地問。 “因為他舍不得?!毙l(wèi)準(zhǔn)答道。 “為何母親哭了?”她又問道。 “因為她也舍不得。”衛(wèi)準(zhǔn)雖然話少,對待孩子卻一向很是耐心。 曦禾拽了拽他的手臂,“那為何你哭了?” 他抬頭望了望天,“城外風(fēng)沙大,瞇了眼睛。” 顧舒葉與盛陽親親熱熱回宮,林朗正在小廚房忙活半天,說是意外又遇到了趙一手,便學(xué)了好多新菜式,一定要做給他們嘗嘗。 于是二人便在院子里擺了個桌子,邊看林朗做飯便聊天。他們本來是要幫忙的,可林朗實在是嫌棄,又將他們通通趕了出來。 “小氣?!鳖櫴嫒~評價道。 “計較?!笔㈥栯y得認(rèn)同他。 林朗的廚藝又進步了,還未開飯便惹得曦禾肚子里的饞蟲咕咕直叫,等他一樣樣把飯菜端上,桌邊毅然有了四張嗷嗷待哺的嘴。 他無奈,這啟云宮中人倒是全隨了皇太女好吃的性子。繞是如此,被大家交口稱贊的成就感還是令他倍有面子,晚上行動時便格外貼心賣力。 沒多久,又迎來了一年的除夕。 今年的除夕分外熱鬧,因曦禾滿了六歲,可以正式入學(xué)了。她對讀書的事一點都不感興趣,倒是對顧側(cè)父所說的打狗棒法一直念念不忘。她被強行勒令著上了城樓,說要親臨天下與民同樂。她本不愿登高,但眼見著城下景色竟如此壯觀,也一時迷了雙眼。十里長街張燈結(jié)彩,火樹銀花目不暇接,街上開往的人熙熙攘攘,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過年的希冀與歡喜。 她不過才六歲,已被腳下的這片土地和她的子民所震撼。他們不過是滄海中一粟,每個人卻都活得那么鮮活真實。 澄湖畔燃了煙火,萬束齊發(fā),照得整個天空宛若白晝。盛陽攔著她的肩膀指給她看:“曦禾,這是你父親為你放的煙花,你喜歡嗎?” 曦禾自然是歡喜的,左手牽了母親,右手牽了父親,叁人并立著共享這盛世繁華。 許多年前,他也曾放了這樣一場盛大的煙花給盛陽,那時他們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如今,她與深愛之人并肩,曦禾在懷,顧舒葉與衛(wèi)準(zhǔn)立于身側(cè),一切癡愿皆如愿,所有塵緣皆圓滿。他們同心所向,歷萬難而終不悔,書千言而語不盡。 故事仍在繼續(xù),但幸福不會終結(jié)…… Happy En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