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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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葉回去又做了夢。夢見盛陽說著來陪他,半夜里卻悄悄起身,私會了韓家小公子。她在夢中分外柔情,臉上的小女兒家神態(tài)從未對他展現(xiàn)過。他醋到極點,卻怎么都醒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對璧人借酒醉行風(fēng)月之事。 等他還不容易掙扎著醒過來,卻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盛陽的身體似乎還帶著外面的寒氣,聲音卻是格外迷醉的,她緊緊地?fù)ё∷?,一聲聲喚他:“舒葉,舒葉?!?/br> 她平日里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唯有最意亂情迷時才會如此柔情蜜意地喚他。他被撩撥得心癢難耐,然而夢中的一幕幕卻在眼前不斷閃現(xiàn)。夢里人與眼前人交錯,他又醋又喜,與她狠狠來了一場。盛陽似是格外敏感,亢奮中又帶著些許殷勤,他被情欲迷了心智,倒是未細(xì)想她聲聲嬌吟下的心虛。 結(jié)束后他喘著氣摟著她,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來了?” 他記得宴上她還曾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說累了。盛陽閉著眼摟住他親了一口,喃喃道:“想你?!?/br> 她在他面前不曾說過如此直白的情話,他被驚喜沖昏了頭,聽不出她聲音中的心虛,只高興地不停回吻,“我也想你?!?/br> 韓正被宮中的轎輦送回了家,小廝見他步履虛浮,衣衫歪斜,忙上前攙扶。 “走開。”他醉醺醺地呵斥,怕他弄臟了皇太女夸過的衣服。 月光下,盛陽曾扯了他的衣角贊道:“韓小公子今日的裝扮,當(dāng)真是玉樹臨風(fēng)?!?/br> 他當(dāng)時正在宴會后面花園里透風(fēng),他今日心中五味雜壇,不自覺飲得多了些,便走出來尋了一處清凈地醒酒,未曾想?yún)s遇上了最不該遇上的人。 “臣擾了殿下的清凈?!彼Ω┥碚堊铮瑓s見一只纖纖素手扶了他起來。 “本宮恕你無罪?!蹦侨怂坪跻沧砹?,聲音染了些微醺的慵懶。 他心下慌亂,此處無人,他該即刻告退回到宴會上的,卻不知怎么生了私心,只想與她呆得更久些,便是多一片刻也好。 盛陽似是不覺有異,只隨性地倚著假山玩味地看著他。他被盯得滿臉通紅,只好匆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與她對視。 “撲哧”,一聲輕笑傳來,竟是她笑了。 他不知她在笑什么,只是覺得她醉后笑起來當(dāng)是更美了,可他卻生生不敢看,只是把頭低得更深了。 “抬起頭來看著我?!鄙砼灾擞镁痈吲R下的聲音命令道。 他不敢不從,僅一眼便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你我初見時,你便是這副神色?!笔㈥枒袘械卮蛄恐?。他有些驚喜,似是沒想到盛陽還記得他們初見的情形。 那是一場被人津津樂道的射柳大賽,眾人不厭其煩地談?wù)撝櫺④姰?dāng)眾親吻皇太女是怎樣得轟動四方,只有他,對那馬背上驚鴻一瞥念念不忘。 “我……”他囁嚅開口,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 盛陽卻忽然翻身,壓著他藏進了假山的縫隙??p隙窄小,平日里僅容一人經(jīng)過,眼下藏了兩人,便更顯得擁擠非常。 原來是花園里來了別人,腳步紛雜聲音繚亂,一時也聽不清再說些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來人定不止一個。 盛陽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們什么時候能說完?!?/br> 她本來是不必躲的,臣子們見了皇太女在此,自然要另行回避??傻人磻?yīng)過來,她已身在假山縫隙中了,更不妙的是,她手里還拖了個韓正。 “我……”韓正的汗水流了下來,他喝了酒本就燥熱,眼下又有皇太女緊身相貼,他只覺得酒勁陣陣上涌,生怕自己不清醒做了什么混賬事。 “你別出聲!”盛陽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又踩著他的腳墊起來在他耳邊悄悄說道:“他們怕是要說一會才走,你我二人暫且先藏一藏?!?/br> 她溫?zé)岬谋窍娫谒弊由?,癢得他渾身難受,他便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些,可又舍不得這僅此一次與她接觸的機會,暗地里又希望那伙人散得慢些。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嘈雜聲終于趨于安靜。她松懈下來,從他身上離開。驟然失去支撐,她禁不住踉蹌絆了一下,他忍不住伸手去扶她——這一扶,便扶出了禍水。 她雙眼迷亂,只有雙手用力地掐著他身體。她聲聲喚他:“韓正,韓正?!眳s又好似在叫著另一個人。他疑心她醉了,便不肯再繼續(xù),急急地為她穿上衣服卻被她一把扯下。她伏在他身上,雙峰起伏不止,美目顧盼生姿,聲音卻是脆生生甜滋滋的,“我要你。”她口齒伶俐地對他說,像誘著他進一個甜蜜又危險的夢。 他閉了眼,便是前頭刀山火海也一頭闖了進去。他們在假山間廝纏,喘息聲混合著黏膩的汗水,令這狹小的空間旖旎非常。假山硌硬,他便脫了自己的長衫墊在她身后,她微瞇著眼睛,神色曖昧不明,只是身體婉轉(zhuǎn)嬌媚,令他越入越深。他們糾纏了許久,外面似是來了人,聽到這臉紅心跳的聲音便不敢再上前,禁了聲又急急退下。 她輕笑,似是毫不在意來人,一條玉腿纏著他,令他動彈不得只能乖乖順應(yīng)她的節(jié)奏。她時快時慢,倒叫他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入了九曲回腸道可又在下一秒豁然開朗,他便不由得心生貪念,肆意幻想著與她的以后。然而,他們是沒有以后的…… 他猛然清醒過來。一縷月光透過石頭的縫隙照進這不知疲倦的空間,她的一雙眼睛尤其清亮,只是見他瞧過來才頓時陷入變得迷惘。 “殿下……”他顫抖著呼喚她,想為自己保留著最后的體面。 “若能做得起僅有一次的夢,你肯不肯要?”她忽然附耳,在他耳邊風(fēng)情萬種地問他。 未等他回答,他的身體已給了她誠懇的答案。她了然于心地笑了笑,慢慢離開他的身體,她好像醉得很厲害,聲音卻冷靜得出奇:“今日之事若是敢說出半個字,我要你全家下黃泉?!?/br> 她知他自然不會,但她偏要嚇一嚇?biāo)R娝斪?,她便滿意地笑了,隨手理了理亂掉的衣衫,就搖搖晃晃地走出去。 他眼看著她一步步走進朦朧的夜色里,被凌亂的樹葉與花枝掩了身形,他竟開始懷疑方才的迷亂不過是他醉酒后做得一場春夢。 “若能做得起僅有一次的夢,你肯不肯要?”耳邊又響起若有似無的話語,他終于確信,自己當(dāng)真是醉了。 盛陽摟著顧舒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天明,她醉得厲害,便睡得沉了些,醒來一雙剪水瞳子靜靜望著她,目光中包含著慶幸與欣喜。 “為何這樣看我?”她不由得支起身發(fā)問。 “昨日做了夢,夢見你背著我與他人歡好,醒來卻發(fā)現(xiàn)你在身邊,所以歡喜非常?!彼\懇說道,神情像極了做噩夢的小孩子。 她伸手?jǐn)埩藬埶吐暟参浚骸拔易匀皇窃谀闵磉叺??!?/br> 至于昨夜,不過一場春夢了無痕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