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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吳依影到家里了才發(fā)現(xiàn)吳依誠還沒回來,不過她也并不擔心,因為有時候他會和班上幾個小伙伴出去玩。 不過去過幾次后,回來晚了吳依影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后來他要出去玩都會提前說一聲,通常吳依影都不會同意,這次他又膽大包天不通知一聲出去晚歸。 吳依影心想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齊氏看她面露慍色,勸解道男孩子這個年紀哪有不調皮搗蛋的,管的嚴了他越發(fā)想往外頭跑,你大伯母也只能批評一下,也不敢再怎么樣的,你大伯父又五大三粗的,怕嚇著他,嚇出病來可就我們不是了,所以還得你這個jiejie多教教他,回來了好好跟他說,不要吵架啊! 吳依影點點頭好的,大伯母,讓你cao心了實在抱歉,我弟弟不懂事,真是讓大家不安心,回來我會好好跟他說一下的。 吳依誠原本以為沒什么大事,不過幾句話,說完就走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了哪知道金箏點了一桌子的菜肴,吳依誠一邊吃一邊聽他說話。 起先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閑聊,后來慢慢說起了吳依影,金箏看了一眼正在啃排骨的吳依誠,無力道你姐是不是很討厭我了,你老實跟我說,看在我們也算好朋友的份上。 吳依誠放下排骨,用手背擦了擦油嘴,搖頭道沒有啊,絕對沒有,我jiejie回去還哭了一場呢,我以為是世子說了什么絕情的話,她才那么傷心。 金箏聽了,大喜過望,臉色頓變,驚訝道真的嗎,她真的為了我哭的很傷心? 吳依誠又抓起一只雞翅,一邊啃一邊點點頭。 金箏還是疑惑地接著問了道那為什么她對我這么冷冰冰的,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吳依誠放下雞翅,睜大眼睛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真的覺得配不上世子爺吧。 金箏又轉喜為悲道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她一定是不愿意做人家小妾,這確實委屈她了,也是我太自信,以為她只要跟我在一起,不會介意這些名分的,沒想到她心里那么在意。 吳依誠一時愣住了,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那你能幫我個忙嗎?金箏湊近了充滿誘惑地提議道你幫我勸你jiejie答應了我,事成之后銀子少不了你的。 吳依誠一愣,這是打算收買他? 想了想,他點點頭,世子爺你要我怎么做,我都聽你的。 金箏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吳依誠聽完,一躍而起,滿臉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姐會不會打死我先不說我這么著,被我爹知道我不要想活了,還是想想別的法子吧! 金箏無所謂地擺擺手,別那么膽小啊,又不是真的,再說出了事有箏哥哥替你兜著呢,都設計好了,大家配合演戲而已,放心吧。 吳依誠欲言又止,心里覺得這樣欺騙自己jiejie實在不太好,可是他又覺得jiejie嫁給世子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現(xiàn)在她一時固執(zhí),等過了門適應了以后想法應該就會改變了。 想了想他還是點點頭,回到家里以后面對吳依影的嚴厲審問,吳依誠表現(xiàn)得十分愧疚,又是道歉又是保證,說下次再也不會了,吳依影看他真的誠懇的樣子,也不好深究了。 在書院里,吳依影跟別的的學子換了個座位,坐在離金箏遠遠的一個角落,金箏也很識趣地沒有再糾纏她。 她覺得這樣還好,互相不打擾也能安然無恙地在芙蓉書院呆下去。 一切平常而又順利,直到八月底的一天,大伯忽然急匆匆回家來告訴了吳依影一個大大的壞消息。 吳依誠被抓了。 至于為什么,大伯也是一臉焦急,面對滿臉蒼白的吳依影,斟酌言辭道就是就是聽說去賭坊賭錢,欠了五百兩銀子,還不出來,所以被賭坊老板告到了衙門里。 吳依影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齊氏重重嘆了口氣,怎么會這樣,依誠這個孩子雖然貪玩了一點,但是心思并不壞啊,怎么偷偷輸了這么多銀子,肯定是被冤枉了,你說是不是?齊氏看著自己丈夫,擠眉弄眼。 大伯卻并沒有領會,搖頭道他自己都承認了,在衙門審問的時候,他自己親口承認跟賭坊老板借了五百兩的高利貸,結果輸光了還不起了。 吳依影的心一點點涼了,這可怎么辦,還不上得判多少年啊,這事要不要告訴爹爹。 可是爹爹整天忙于公務,而且也沒有什么銀子,每月僅有的幾兩銀子幾乎都給了自己和弟弟學習和生活花銷用了。 吳依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幾口氣,抬頭看著大伯道大伯,能帶我去看看我弟弟嗎,我想當面問問他。 齊氏接著道對呀,對呀,此事我看不要這么急著下定論,說不定依誠是被人強迫承認,有什么苦衷呢,誰會沒事借五百兩銀子拿去賭啊,從來沒聽他說過會賭,肯定是被別人騙了,說不定還被威脅了。 大伯贊同地點點頭,說的有些道理,我?guī)е杜バ滩看罄慰纯矗瑔杺€清楚。 到了大牢里,吳依誠瘦弱的身子蜷縮在牢房角落,手上腳上都帶著鎖鏈,見到吳依影過來了,他低垂著頭,拖著腳鏈子緩緩走到牢房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