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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依影一看他這模樣,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哭著拉著他的手模糊罵到你這個敗家子,不聽話的混蛋,怎么就落到這個地步了,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去賭坊,還欠了那么多銀子,有沒有!有沒有! 吳依誠很想掙脫開吳依影的手,這樣歇斯底里的jiejie讓他有些害怕,他應該表現(xiàn)得愧疚的,可是這一切又不是真的,等這一關挺過去了,jiejie一定會感謝自己的,吳依誠在心里這么想給自己鼓勵,也就覺得冷靜自然了很多。 他被吳依影隔著牢房門搖晃得頭有點暈,聲音弱弱地道是,我欠了賭坊張老板五百兩銀子,是我借的。 怎么可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為什么要借五百兩,我不相信,你告訴我你沒有,都是被別人威脅的好不好? 吳依誠心虛地抬眼看了看哭的肝腸寸斷的吳依影,第一次感覺有點后悔了,這一劑猛藥似乎下藥過猛了,早知道不應該那么干脆答應世子爺?shù)囊?,應該再想想別的辦法的。 是我借的,當時我跟箏哥哥一起,開始只是好奇玩玩,箏哥哥給了我一兩銀子,我用一兩銀子贏了五十兩! 吳依影睜大的雙眼,狠狠瞪著他,吳依誠不敢再看,低頭接著道箏哥哥不知道,你別怪他,后來我用五十兩贏了一百兩,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銀子,我想著再趁現(xiàn)在賭運好,再贏幾百兩一千兩,我們姐弟兩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吃香的喝辣的,給你買好的衣服,胭脂水粉 吳依誠還沒說完,啪地一聲吳依影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能犯這樣的錯,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惡劣到這種地步,還貪心不足,居然借五百兩銀子? 吳依誠只得低頭對不起,我錯了。 大伯是牢房的頭目,所以他們可以說很久,沒人來打擾,吳依影哭的頭暈眼花,覺得自己真的要暈了,再聊下去怕會真的氣死,她站直身子,卻感覺前后搖晃了一下,一個不穩(wěn),眼前一黑往地下倒去,伴隨著吳依誠的呼喊,她的意識還沒完全失去,微弱地顫動著眼皮子,卻沒有如期而至的堅硬疼痛感,反而有一股好聞的味道直沖鼻子,腦袋都清醒了一些,她略微張大了眼。 居然是金箏正抱著自己,她一驚,又不受控制地徹底暈過去了。 第22章 第 22 章 吳依影清醒過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榻上,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見她醒過來,忙出去叫人。 過了一會兒,金箏和兩個丫鬟進了房間,金箏看了看回頭怒斥兩個丫鬟:怎么不給吳姑娘倒杯水? 兩個丫鬟低著頭一個勁地認錯,吳依影搖搖頭,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在金箏的地方。 兩個丫鬟忙上前斟茶倒水,吳依影順手接過來一干而盡,虛弱地微笑說了聲謝謝。 金箏沒有離得很近,站著有一段距離,對著被床簾半遮著的吳依影說吳姑娘可還好些了? 吳依影本想掀開被子起身,但是身上只穿著內(nèi)襯,沒有外袍,不方便見人,便客氣說沒有大礙了,謝謝世子爺,只是不知道我躺了多久,家里人恐怕要擔心我了。 姑娘不用擔心。金箏的聲音也顯得客氣疏離,你大伯有事走不開,我跟他打了照呼的。 其實金箏并沒有跟吳依影大伯打照呼,他抱著昏迷過去的吳依影出門的時候,大伯上前想制止,被金箏的侍衛(wèi)攔下了,金箏看似十分熱心地對大伯說伯父不用擔心,我?guī)枪媚锶ゾ歪t(yī),你忙的你的,等她醒了以后自然會送她回家去,此事因我而起,還望伯父理解,作為吳依誠的朋友,我也想為他做點什么。 大伯看金箏溫潤謙和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懷疑,再加上他又是世子爺,也不敢阻攔他,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吳依影遠去的背影。 你沒有昏迷多久,不過一個時辰,剛過了晌午,你肚子也餓了吧,不如在我這寒舍用過飯再走。 說完,不等吳依影拒絕,他抬腳就出門了,吳依影內(nèi)心生出一絲感激之情,自己之前對他那么絕情,這個時候有了困難他還愿意這樣幫助自己。 金箏干脆讓人給吳依影買了一套新衣裳,藕荷色百花刺繡長裙,看起來淡雅素凈,但是布料光滑細膩,一看就是上乘的布料,丫鬟還過來親自服侍她穿上,吳依影像個木偶人一樣,只等穿戴完畢,不安地問了丫鬟這衣裳是不是很貴啊,我自己的外袍呢? 丫鬟道回姑娘,你的外袍在回來時刮到樹枝,弄破了,所以爺讓我們?nèi)ヤ佔永锝o買了新的,奴婢們看姑娘穿的也是比較淺淡的顏色,所以自作主張買了藕荷色百花裙,還望姑娘喜歡。 吳依影感覺哪里不對勁,要是自己不穿好像也不太好,于是只好道了謝,心里琢磨著回去了把買衣裳的銀子還給金箏。 她隨著丫鬟來到偏廳,有一個老嬤嬤正在擺飯菜,吳依影上前福了福身道這位嬤嬤,請問世子大人去了哪里? 老嬤嬤笑了笑,滿臉皺紋更加明顯,和藹道爺有點事出去了,他說一會兒就回來,姑娘過來吃過飯估計差不多就回來了,爺是已經(jīng)用過飯了,他特地吩咐我們單獨給你做的,快過來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