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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好日子,要是我的話就嫁了。下邊有人起哄似的說道。 你這話說的,你又不是那緹縈,哪有人肯娶你,你這樣的男子就算是變成了女子,還能入眼嗎?一旁的好友調(diào)笑道,其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同窗好友變成女子的樣子,這一桌上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發(fā)出來有些突兀的笑聲,引得旁人都往他們這一桌上看。 說書人講到興起,懶得去搭理下面那些說笑起哄的人,自顧自的繼續(xù)講下去,那緹縈聽到此話,像是遭到什么大屈辱一樣的反駁起來,義正言辭地拒絕,繼續(xù)踏上了那看不到盡頭的路途,接下來就是重頭戲,那緹縈攔下御駕替父伸冤,一番慷慨陳詞之后,皇帝被感動了,免除了其父的rou刑。 而再離這不遠的茶樓,某個包間里面,那些稍微有點錢的讀書人過得又是不一樣的日子了,有著擅唱小曲的優(yōu)人在一旁相伴,酒喝盡了性之后,幾個人就開始討論起來國家大事。 說起近來的新鮮事,話題說著說著就轉(zhuǎn)到了新進發(fā)生在他們身邊的事。 ☆、多子多福。 如今的新皇才剛登基不足兩年,就大張旗鼓的選秀,實在是令人有些失望。 想當初先帝在位期間,沉迷長生修仙之術(shù),寵信jian臣,朝堂之上烏煙瘴氣。官棍官痞當位,律政怎么可能清明的了。 臣民可都指望著,新帝這位在潛邸時期頗有賢名的皇子,寄望于他,能在登基之后,肅清朝野,震肅乾坤,矯除宿習(xí)。 可新帝他實在是一言難盡,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一改在潛邸時候的謙抑樸實的好皇子形象,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庸碌懶惰,不務(wù)正業(yè),在國事行政方面,如同木偶一般,但在享樂方面卻是無師自通,yin游屢肆的名聲早已喧傳內(nèi)外。 皇帝一選多選宮女為要務(wù),將國家大事全然在放在一旁,近日不知道何處傳出的謠言,因得青州這一片地方女子多又好,說要在此處卓選宮女進宮。百姓sao動,搶婿嫁女,鬧出了不少的荒唐之事。甚至因為擠在一起嫁娶的人實在是太多,連接新娘子都供不應(yīng)求起來,貧窮百姓家的女子,只能徒步走去夫家了。 當?shù)毓俑匀徊荒芸粗聭B(tài)繼續(xù)亂下去,倒還不如不勸,這一勸阻,反而不知道是那起子宵小更加起勁兒,官府便是找到了這起子地痞流氓,誰知道人這一被抓之后,反而讓那假話里面平添了許多真。 那幫子地痞流氓如此吃力不討好的造謠,卻也是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若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誰肯把閨女嫁與這般游手好閑之輩,不知道多少好姑娘的一生就此葬送。 還是那句話,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榮辱由他人。 書接上回,魏婉娘講了一小半的故事,被路過的婚禮隊伍給打斷了,于氏懶洋洋地睜開眼皮子,看了魏婉娘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怎么不讀了? 母親,有人在娶親呢?于氏有些不開心了,明明知道外面的婚樂聲音那么之大,完全將魏婉娘的說話聲蓋過去了,但人老有時候就講不通道理,跟小孩子一樣。 魏婉娘的耐心純粹是被自己的婆婆給磨練出來的,有些講不通的道理,到后來她也就懶得去爭辯了,個人心中自有一副自己的道理,這個世界的道理與她心中的那一副,實在不太相同,這么多年了,她也早就知道了,能做的就是表面上迎合這世界的道理,內(nèi)心做自己的。 照著魏婉娘提出的新法子,在老蔣的經(jīng)營之下,書肆的生意雖然是逐漸走上正軌,但對于魏婉娘來說,始終是確立一口氣,總感覺提不起來,在這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 書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高一等的自然是那些所謂的圣賢之書,魏婉娘有時候會懷疑,這些書本被捧的那么至高無上,究竟是因為書本中的道理,還是因為那條可以跨越階級的科舉之路與這書本上的內(nèi)容息息相關(guān)呢?她覺得兩者皆有之。 至于在魏婉娘心中視為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神書中的神書的《金*梅》的地位,就處于那種魏婉娘就算能夠大致復(fù)述出來故事情節(jié),也不會有人去寫的下流之書,不要懷疑,這個時代的書生就是如此的有骨氣。 除了極其少的一部分人之外,大多數(shù)的書生還是極其的有骨氣的,恩,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過其中包不包括自己的丈夫呢! 王朗不算是那種極其強硬的人,不知道應(yīng)該說是擅長于察言觀色,還是說他能屈能伸的比較好,倒是沒有這個社會讀書人常見的那種臭脾氣,但是那雙銳利的眼睛,那雙總讓魏婉娘疑心他已經(jīng)看穿一切的眼睛,對這天地之間發(fā)生的那些不平的事,到底是看破不說破,還是也被所謂的禮教束縛,并沒有看透殘酷生活之下的真正本相呢!始終是個迷吧! 她只說別人,雖然找到了新的目標,但是長夜漫漫,睜眼閉眼都是過去的好時光,她焦急萬分又怎么樣,有些事情就是你急也急不來的,那些可以用來自我安慰的話,魏婉娘隨手捻過來就是一籮筐,可那又怎么樣,這一生也就過得馬馬虎虎吧! 紅色的長隊奏著歡沁的婚樂,歪歪扭扭地看起來像一條紅線,剛開始以為看不到頭來著,誰知道走著走著就已經(jīng)到結(jié)尾了。 看著那紅色的線行至尾端,魏婉娘又打開了手中的書,繼續(xù)給于氏將那剛才未講完的故事,歷經(jīng)千辛萬苦的緹縈總算是攔道了圣駕,一番聲淚俱下的陳情之后,那位歷史上小有盛名的皇帝,寬恕了她的父親,好一個大團圓結(jié)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