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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財動人心,當(dāng)下一眾文人們皆摩拳擦掌地寫起字來,個個虎視眈眈,視這一千兩銀子為掌中之物一般。 魏婉娘的要求也很簡單,只有一個,寫在那動人心的錢財之后。寫著四個激動人心的大字。 水滸后傳。 寫得這般含含糊糊的,也是不得已,因著《金*梅》題材特殊的關(guān)系,魏婉娘只好委婉示意,希望那位隱藏在人海之中的蘭陵笑笑生能夠懂他的一片苦心。 不然她總不能在帖子上寫,寫得不黃不給錢吧!更何況《金*梅》真正厲害的并不是那些黃色的內(nèi)容,若是將這標出來,或者直接提出來說要看西門慶要是沒被武松打死的話會有什么樣的故事。令人舍本逐末就不是魏婉娘想要的了。 她要的是真正的蘭陵笑笑生親筆寫出來的《金*梅》,不然她只需要將故事大概框架描寫出來,然后雇人去寫就好了,但那不一樣。 《金*梅》屬于蘭陵笑笑生,這是魏婉娘別樣的堅持,或許可以說是一個死忠粉絲對于偶像作品的尊重。 《金*梅》必須出自蘭陵笑笑生之手。 魏婉娘如此大費周折就是不愿意奪去偶像的光彩,這本奇書的榮耀不應(yīng)該被磨滅,她是不經(jīng)意闖入這個時空的蝴蝶,從來沒有妄想過改變這個世界,她想改變的只有自己的人生,至于別人的人生,那應(yīng)該由別人做主。 這求賢榜貼出去,倒是替三味書屋引來不少目光,這邊的三味書屋卻還是照著當(dāng)時在北方的設(shè)置,既有書坊也有書肆,最近坊內(nèi)的生意不錯,有不少讀書人前來打聽那帖子是否是真的。 在得到確定的消息后,個個面露紅光,好像那一千兩銀子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一樣,但真的動起手來,卻又哭爹罵娘的,話本子這東西看起來很簡單,要真想寫得好的話,卻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托魏婉娘的福,附近的書肆的《水滸傳》一時間都賣光了,畢竟大家都有個摘下求賢榜,拿到一千兩賞金的美夢嘛! 三味書屋的書坊之中也不是只印自己出版的書的,像四書五經(jīng),道佛經(jīng)典這種大眾化的印刷品也會印上一些。像是《水滸傳》這種家喻戶曉的經(jīng)典作品也是有雕版的,不過新刻的卻是來不及,乃是從別家書坊那里買來的舊版,印刷多次之后字跡有些模糊,這種經(jīng)典名著自然是不會缺銷路。 在魏婉娘提出要征收水滸后傳的稿子之后,老蔣就提出坊中要不要重刻一版《水滸傳》,魏婉娘覺得倒是一個商機便同意了。 工人不夠數(shù)的緣故,在外招工的老蔣,偶然在路邊撿到兩個活寶,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大的聰明,小的機靈,手藝更是好的沒話說。 尤其是那哥哥,看起來像是讀過許多書的樣子,雕版的時候甚至能幫忙審稿,更讓老蔣覺得自己這是撿到了寶貝。 要知道有多少雕版工人,刻一輩子的木版,但板上的字卻是一個都不識得,只是照葫蘆畫瓢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各位小可愛,我今天看書看得太入迷了,忍不住多看一點點,更新就晚了.... 真的很好看,靈異題材的, 這篇文剛開始寫的時候,有小可愛提出來說要讓魏婉娘寫金瓶梅,這是個很好的想法,但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就跟題目說的一樣,金瓶梅屬于蘭陵笑笑生。 ☆、碧玉簪 雖然同住在一個家中,但魏婉娘跟王朗卻并不怎么常見面,卻是如同關(guān)系并不怎么親熱的鄰居一般,十天半月的見不上一面的地步,這或許有兩人刻意回避的原因吧! 王朗整天呆在書房里面,不停地在寫著什么東西。時常是面色冷漠不停挪動著手中的筆。替故事里面的那些人安排出他們的人生。主宰著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心中憋著一口郁氣出不來,只能通過寫出這些故事來排解。 唯一的讀者卻不是魏婉娘,而是換成了李偲。李偲原本以為王朗會寫一個纏綿悱惻,蕩氣回腸的故事。 看了幾章節(jié)之后,李偲有些沉默臉,王朗這滿滿一張紙的男盜女娼,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讓他將手中的故事跟面前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只能用人不可貌相一句一言帶過,李偲的表情不太好,但王朗并不怎么介意,或者是早有預(yù)料。 卻不能說不好,好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世人能不能接受臉,但看這書里面知廉恥,曉榮辱的人少,滿滿的都是些雞鳴狗盜之輩,就這一點恐怕就難讓很多人接受。 王朗守孝不便出門,于是對于外面的消息就有些不通了,李偲常去外面閑逛,帶回來一些消息講給王朗聽。 你猜我前兩天,在街上遇見誰了?李偲神神秘秘的問道。 誰? 就是三味書屋那個蔣掌柜的,原來那三味書屋從青州搬到這里來了,我與他寒暄了兩句,才知道那三味書屋現(xiàn)在不止做賣書的生意,也做制書的買賣了,那蔣掌柜還跟約稿呢!李偲說起此事,語氣里面滿滿都是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 是嗎? 是啊!我那會員卡總算是又能派上用場了,唉,對了,說起這三味書屋,最近還有一件事鬧得是沸沸揚揚。李偲沒有注意到王朗的興趣缺缺,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那三味書屋的蔣掌柜,最近放出風(fēng)來,說是要千金求一書稿,要不是今天我看了你寫的書,我還想不起來,卻是正好與你寫的故事有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