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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什么關(guān)系?王朗當然知道三味書屋背后的東家到底是誰,算起來這還是他家中的產(chǎn)業(yè)呢! 求稿自然是有要求的,卻是正好跟你寫的東西合上了,你說巧不巧! 什么要求? 倒是簡單明了,只有四個字! 別吊人胃口了?你倒是說那三味書屋求稿有什么要求? 卻是不復(fù)雜,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那四個字? 水滸后傳。李偲拍了拍手中的稿子,大呼實在是太巧了,正好與王朗正在寫的內(nèi)容合上了。 確實是很巧。。。。。王朗卻是并沒有李偲那么激動,并沒有多想,因著這世間有很多巧合,并不是每一個巧合都會有前因后果的,生活又不是小說,哪有那么多的無巧不成書。 他不想再自作多情了,強行把那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套,妄想著找出一絲半點兒的聯(lián)系,只為了證明并不只是他一個人在演一出沒有回應(yīng)的獨角戲。 現(xiàn)在他想開了,自古以來世間的事總是這樣,并不總是天遂人愿,只是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更加覺得意難平,道理是那個道理,但是想要完全的說服自己的話,又得需要更長的一段時間了。 于是王朗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后,只是小小的失神了一會兒,只有一小會兒而已,便把這事拋到腦后去了,似乎并不打算湊這千金求稿的熱鬧,自古財帛動人心,可他也得缺錢才會覺得心動,但實際上他家境殷實,這一千兩的銀子并不放在眼里,卻是魏婉娘大大的失算了。 她只想到財帛動人心,卻從來沒想過蘭陵笑笑生到底會不會被這區(qū)區(qū)一千兩銀子所打動,皆因為她先入為主的將蘭陵笑笑生想成了是個窮苦潦倒的下層書生,從來沒有想過另一種設(shè)想,也是燈下黑,那千辛萬苦尋覓已久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就是不知道她要過多久才知道了,現(xiàn)在來看恐怕還要再過很久很久了。 分割線 人人都長著一雙眼,皆是趨利避害,自魏婉娘交出去了管家權(quán)之后,縱使是余威尚在,可昔日熙熙攘攘的院子,到底還逐漸冷落下來,大家都去討好的新的管家人,倒是沒有敢克扣魏婉娘這里的使用,但比之往日,還是冷察覺出其中的人情冷暖變化。 院子里面的人少了,似乎連植物都能察覺出來,或許也有此消彼長的規(guī)律在其中,院中的花花草草卻是比之前長得茂盛許多許多。 魏婉娘試了試玲瓏拿回來的所謂的秘方,倒是真的有作用,每日敷在眼上,只覺得涼爽舒適不出七日就好得差不多了。 要不說人千萬別生病,一生病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沒病的地方也覺得生出些不對勁的感覺。 如今病好了,真的全身都輕松起來,但玲瓏看管得嚴,并不許她多用眼,于是她還是像之前那樣,閑來無事坐在椅子上看著玲瓏拿著剪子在修剪著花枝。 伴隨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草木苦澀又清新的味道,人聞了之后只覺得精神為之一震。 閑來無事,想要活動活動身子骨的魏婉娘,索性領(lǐng)著玲瓏兩個人收拾起來雜物了,倒是從里屋里面收拾出來若干的小說,還有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缺了一半的耳墜子跟耳環(huán)這一次全都找出來 還找出來一個香囊,正是之前魏婉娘抄錄的王朗的稿子那幾張,算一算那在手中,也該有五六年了,紙張變得酥脆起來,白紙上遍布著折痕,魏婉娘拿在手中,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心中有些可惜,若是王朗就是蘭陵笑笑生該有多好,這得省了她多少事,那樣她就不需要大費周折的又去開書肆又去開書坊的,只需要手拿小皮鞭天天在家催稿就好了。 可惜王朗只寫對了這開頭,并沒有寫對這結(jié)尾。 一下子將前塵往事都翻出來,那些記憶里面的舊事也跟著被翻出來,玲瓏不知道從柜子里面又掃出了什么,遠遠地就聽見她發(fā)出一聲驚呼,看地上那沾滿了灰塵的東西,勉強地能夠看出個原貌,是個簪子樣子的東西。 洗凈之后,露出里面碧綠的玉質(zhì),魏婉娘想了好久才想起這是王朗之前送她的碧玉簪,可以后來被摔斷了,丟了一半,另一半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今日居然找回來當初丟失的那一半,只可惜之前沒有把另一半留好,這玉簪的質(zhì)地還不錯,好好修補一下,應(yīng)該還挺不錯的。這是王朗送的她第一件禮物。 當時兩個人不是也沒有過郎情妾意的時光,在沒有辦法更改的現(xiàn)況的情況下,沒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對一個相當不錯的男性產(chǎn)生了一兩分好感,并不是是件很難發(fā)生的事。 若是讓現(xiàn)在的魏婉娘穿越回到她剛剛來到這里的一個瞬間的話,她思來想去最想回到的那個時刻就是,當初收下這碧玉簪的時刻,狠狠地一巴掌打醒自己,為什么要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不必要的幻想,為什么會以為王朗是那個蕓蕓眾生中與眾不同的哪一個。 她以為自己就算是不能改變這個世界,起碼能改變一個人,這么想是有點自私,但是并不過分,她用愛挾持著愛妄想著王朗會變成她想象之中的如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