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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臉上有抹不自在,強硬開口,怎么可能! 姚珠不信,斜著眼看胡清道,真的沒有? 胡清,所以說,她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這些表情,真讓他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甩自然是不會甩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甩的。 胡清嘆了口氣,爺這次沒你聰明,上了他的當了。不過爺也沒有明說鑰匙在你這里,只是說鑰匙不在爺手上而已。 姚珠有些不信,但看著胡清的樣子還是給面子的點點頭。但是點完頭她才想起來問道,所以,爺,這個鑰匙到底是做什么的? 胡清看了姚珠一眼,沉默半晌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伸出手去摸姚珠的頭,問,不該問的別問,有些事知道了對你不一定是件好事。 那東西放在我這里,還不告訴我它的用途,豈不是更不是件好事?姚珠仰著頭問道。 胡清, 照這個時候,姚三不應(yīng)該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就不再問了嘛!余劉兩位姨娘都是這樣的。所以,誰能告訴他為什么姚三不按理出牌?胡清扶著額頭,頭一次想要去撞墻。 外面?zhèn)鱽砼榕榈那瞄T聲,胡清使了個眼色,姚珠聽話的去開門。門外站著請胡清上樓見慎王的那個仆從,只見他垂手低頭彎腰道,爺請胡爺過去一趟,說有大事相商。 胡清從內(nèi)室走出來,剛要出門,就聽仆從又道,爺說,請姚姨娘一起過去。 姚珠看看胡清又看看仆從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開口問道,你是說,我? 仆從點點頭,伸出手做出個請的姿勢,依舊沒有抬起頭,是,爺說,胡爺可以不去,但是姚姨娘必須過去,姚姨娘請。 姚珠看看胡清,頓時哈哈大笑,點著腳去拍胡清的肩膀,你這次可是沾了我的光了。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胡清無奈的搖搖頭,跟在姚珠的后頭。 慎王屋內(nèi)的酒席早就撤了下去,屋內(nèi)點了熏香,聞著味道讓人心曠神怡。姚珠深深吸了口氣,打算出去詢問慎王身邊的仆從,慎王屋內(nèi)到底熏的是什么香。還沒等她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就被胡清拉住了手腕,姚珠回過神來,看到慎王正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姚珠臉一紅,低下頭跟著胡清一起請安。 慎王輕笑,剛才聽底下的人說,姚姨娘喜歡胡人的烤rou,本王這里有個手藝特別好的廚子,讓他過段時間跟你去趟府里,帶幾個徒弟出來如何? 姚珠不知道慎王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敢搭腔,只是拿眼去瞄胡清。胡清卻仿佛沒看到,站在旁邊老神在在,看著不遠處的花瓶眼珠都不轉(zhuǎn)。姚珠咬咬牙,對上慎王看過來的目光,道,我,妾手底下沒人,王爺不如將廚子送給姚珠指指自己的鼻子。 慎王微皺了皺眉,很快就笑了起來,道,這又有何難,雅正,這下你可是有口福了。 胡清忙拱手,謝王爺體恤。 慎王看了看胡清又看了看姚珠,覺得自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兩個人,又跟著他們說了幾句話,才讓人把他兩個送了出來。 姚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迷瞪瞪得看著胡清問,王爺把我們叫進去,就是為了說這些?姚珠做了個吃的動作,一臉不解。 胡清拍拍姚珠的頭,沒有說話。等到了居住的地方,胡清才跟姚珠解釋道,哪里是說這些,不過是賣好拉攏的手段而已,莫說只是個廚子,就算是黃金千兩,他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贈送給你的。 姚珠眨了眨眼,可是,我要廚子的時候他卻皺了皺眉。 不皺眉怎么讓你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又如何讓你認為他大度呢!胡清白了姚珠一眼。 姚珠愣了愣,所以說,我是被人涮了? 胡清坐在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道,見好就收著吧,有些人,連這些好都見不到了。姚珠被胡清的話說得懵懂不知,剛要問些什么,就聽胡清開口道,鑰匙你放在了哪里?我讓人去取回來。 姚珠看著胡清,眉眼間全是不解,胡清看著這樣的姚珠,只好開口慢慢跟他解釋,既然我已經(jīng)投誠了慎王,再拿著鑰匙就成了催命符了。那鑰匙,原本就只是個保命的東西,有了鑰匙,無論我投靠誰,誰都不敢小覷我。但是投靠了哪個,還把持著鑰匙除非我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這鑰匙是?姚珠問。 胡清咬了咬牙,半晌吐出兩個字,兵符。 姚珠覺得頭頂有千斤重,差點沒坐到地上。 第五十章 胡清看著姚珠的表情, 覺得自己當初給她鑰匙時沒有告訴她鑰匙的作用,是個很正確的決定。不過也對, 任誰拿著能夠指揮千軍萬馬的兵符, 還能面不改色泰然自若, 那也是個人才。 怎么?嚇傻了?胡清調(diào)侃道。 姚珠手撐在桌子上,好久沒有動作, 最后她深深吸口氣, 緩緩?fù)鲁鰜?,開口道,沒傻, 就是有點懵。 胡清, 都懵了,看來離傻也不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