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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著讓小廝即刻傳了牛耿來,可眼下這狀況,他又怕多生事端,索性決定吃了飯以后裝作去后院散心,看那呆子見到他的時候是個什么樣子。 一碗面魚很快就做好端了上來,薛照青吃了一些,覺著味道不太對,那香油點的太多,掩蓋了面魚本身的香味。牛大娘在伙房這么久,一向熟悉他的口味,怎么今日出了這樣的岔子? 薛照青也不管這些,不對口味的東西吃了三成便沒了胃口,他招呼小廝收了面魚下去,穿好外衣,套上長衫,在銅鏡上照了照自己面若桃花的臉,又收了收壓不住的笑,轉(zhuǎn)身出了自己的院門。 也不讓門口的小廝跟著,薛照青自己似乎無意識的慢慢亂走著,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牛耿常呆的牛馬房里。只是今日,這牲畜腥臊的味道依然如故,可那熟悉的漢子卻不見了蹤影。整個牛馬房空蕩蕩的,只在一側(cè)一個角落里,一個人影正在那規(guī)整著什么東西。 可薛照青一眼就看出,那影子不是牛耿,走近了一瞧,竟是薛忠。薛照青心頭逐漸不安起來,這規(guī)整馬鞍子的活從來都是牛耿來做,怎么薛忠今日親自弄起來了?況且他回了家許久,竟一絲那漢子的影子也沒有見到,伙房里做出來的面魚也不是牛大娘的手藝。 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薛照青正暗自著急的時候,薛忠一個轉(zhuǎn)身過了來,因著沒看到一邊的薛照青,乍一看見這穿著白色長衫的人立在院子里,差點把薛忠的老魂給嚇出竅來。 誰?大少爺么?昏黃的光景下看不清人,薛忠只隱隱約約的看著那身形像極了大少爺。 忠叔,是我。往前再走上兩步,薛忠便看清楚了薛照青那略帶焦慮的臉。 我的少爺哎,您不在屋里好好歇著,上這畜生呆的地方干啥哩? 我在屋里悶,想出來走走,也沒注意走哪里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在這兒了。 那您快回去吧,這兒味兒大,少爺您待久了,再沾染上那畜生的味兒么。薛忠說著,在一邊盛著半盆混黃水的臉盆子里搓了搓手,就要扶著薛照青離開。 忠叔,怎么您在這規(guī)整馬鞍子,牛耿呢? 薛忠一聽大少爺提起牛耿,頓時楞在了原地,那扶著大少爺胳膊的手也松了下去。 這孩子,帶他娘親回老家了。薛忠搖搖頭,無奈的說著。 什么?!回老家?!薛照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腦袋里唯一的念頭便是忠叔這個老頑童正和他開玩笑哩。 叔,你跟我開玩笑哩么?他在家里干的好好的,怎么忽的回老家去了? 大少爺,沒騙你,這娃真回去哩。 薛照青見薛忠說的真切,一對稀疏的眉毛微微擰在一起,嘴角下珉,不像是在鬧著玩的樣子,他霎時心里大驚,滿身的血液就像瞬間被泡到冰窟窿里似的,讓他忍不住的渾身發(fā)冷,牙齒打顫。 不可能,他怎么說走就走了。 哎,聽說是老爺發(fā)現(xiàn)他娘偷偷換了老太太的藥,把好的藥材自己留了去換錢,找了便宜的替代物給煎了藥出來,老爺知道后惱的不行,就把他兩趕走了。不過我認(rèn)識這娘倆都快二十年了,都是老實巴交的熬活人,怎會干出這事兒?我咋就想不明白哩。 哎,大少爺,你咋不走哩?一席話說完,薛忠往前走了兩步,可看薛照青依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張煞白煞白的臉在初起的月光照射下顯得尤為瘆人。 叔,我自己走走,您先回去休息哩。好不容易勉強張開了嘴說了句話,薛忠聽了,再看薛照青那怕人的樣子,心中以為這大少爺還沒從外面的驚嚇中回過神,便也由著他,自顧就走了。 薛忠走了之后,那院子里便只剩下薛照青一人,呼呼。不知為何,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跟一條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魚一樣,難以忍受的一張一合著自己的嘴,似乎這樣,才能稍稍的喘進(jìn)去這一點點的空氣。 薛照青渾身發(fā)涼,頭腦發(fā)蒙,這一路算下來,算到現(xiàn)在,他也沒能算到那牛耿竟然被爹給趕走了!薛照青回了回神,他仔細(xì)想了想和牛耿在一起之后是否有在外人面前露出什么馬腳,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想到什么。那牛耿一向老實,跟家里的下人也沒有多大的利益沖突,他自己更是新從西安府回來,除了幾個年長的下人,家里年齡小一些的小廝他都認(rèn)不全,難道真如薛忠說的,那牛大娘換藥被爹發(fā)現(xiàn)了,趕走了他們不成? 想著,薛照青便在這牛馬房呆不住了,他抬起一雙腳便往前院跑去,跟犯了瘋病似的,也顧不得院兒里的丫頭小廝紛紛側(cè)目,指指點點,對著薛乾的書房方向就要沖進(jìn)去。 他的牛耿哥哥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要親自問問他爹,到底是為了什么把牛耿趕了出去?! 可壓著一股子火跑到薛乾書房門口,看著那書房雕花大門閉的死死的,薛照青那股子火便漸漸小了下去,清醒的腦子再次稍稍占領(lǐng)高地,讓他能夠細(xì)細(xì)琢磨著這么貿(mào)然闖進(jìn)去的后果。 薛乾最討厭他人的忤逆,下人、兒子、妻子,無論是哪一個,只要稍稍忤逆一點點,他便會大發(fā)雷霆,嚴(yán)加懲處。薛富在家里伺候了兩代主子當(dāng)家,雖說年歲比薛乾大上了十來歲,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分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