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精她日行一善 第27節(jié)
他以前分明避之不及的。 江望笑了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自然:“我去工作,但你可以去周邊玩一玩,那邊在休閑娛樂方面還是挺發(fā)達的?!?/br> 以前他讓阿桃呆在家里主要是怕自己顧不上她,而且剛開始對她的身份還存在質(zhì)疑,但現(xiàn)在大不相同了,阿桃只有呆在他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讓江望產(chǎn)生了這樣的變化,但她還是點了點頭,笑瞇瞇道:“好啊!” 反正呆在家里也挺無聊的,小徒弟這次離開竟然還沒回來,沒人跟她玩就更無聊了。 樓下鐘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阿桃胃口一向不錯,江望看她兩三口就解決完了一塊三明治,似乎忘記了昨晚那件不愉快的事,問了一句十分破壞氣氛的話:“你身體真的沒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果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猜了個大差不離,但還是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而且阿桃昨晚突然暈倒他真的很擔心,雖然能看出來她是裝的,但他還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現(xiàn)在能肯定白云觀老道士的話了,阿桃的胎枝一定在胡先生手里,不然他不可能把阿桃的心神控制到這種程度,以至于他喂了她好多次妖血才能把那招魂的法術(shù)完全破了。 阿桃的胎枝一定要拿回來。 江望決定要開始著手給胡先生設(shè)圈套了,這次要勞煩他親自動手了。 周森不愧是跟了江望很久,連時間都算的恰到好處,他們前腳剛放下筷子,周森后腳就把車開到了院門前。 他也是今早剛接到江總打來的電話,說要去荔城那邊的公司。 這cao作他之前還沒有見過,去分公司的例行檢查基本都是同一個時間的,往年都是九月份去,但現(xiàn)在離九月份還有一段時間,他不太明白江總為什么搞突襲,而且還是連他都是今早才知道的那種突襲。 不過根據(jù)多年來的經(jīng)驗,他猜測江總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或許是荔城那邊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周森給二位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問道:“江總,咱們這次去荔城是......?” 江望淡淡瞥了周森一眼,說道:“騰地方。” 周森忽然打了個寒顫,不再過問,他看了一眼江總旁邊的桃小姐,十分機靈地轉(zhuǎn)移了話題,“荔城的鴻運當頭現(xiàn)在正是采摘的季節(jié),現(xiàn)在去剛好是口感最佳的時候呢,桃小姐可有口福了!” 阿桃本來興致缺缺要找荔城的游玩攻略,聽到采摘荔枝忽然來了興致:“鴻運當頭?就是荔城特有的那個品種的荔枝嗎?” “是的是的,鴻運當頭只能在荔城的獨有的氣候和土壤條件下才能培育成功,之前好多嘗試移栽到外地的都沒有成功呢!”周森見桃小姐把車內(nèi)的氣氛又暖了過來,默默擦了擦冷汗,暗想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對著江總的事情多嘴了。 “那你幫我找個口碑好些的荔枝園吧?!卑⑻颐嫔?,內(nèi)心卻十分期待。 周森看了一眼江望,江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但這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被阿桃看在眼里,并且十分不滿,一人一個白眼恨不得狠狠千刀萬剮了他們。 周森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充當自己司機的角色。 哎,真是兩個祖宗,以后他還是盡量離得他們遠一些吧,他還有兒子要養(yǎng)活,要是再這樣他估計得減壽好幾年。 江望倒是不在意,他習慣了經(jīng)常炸毛的阿桃,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話卻是對著周森說的,“我記得老家就是荔城的,找個靠譜的親戚給桃小姐充當導游?!?/br> “好的江總?!敝苌B連答應,其實他也是這樣想的,他妹夫就是干導游的,想了想,他還是換人一個人,“我meimei雖然不是專業(yè)的,但當個導游倒也綽綽有余?!?/br> “嗯,就她吧。”江望隨口道,轉(zhuǎn)而又叮囑起阿桃,“保證自己的安全最重要,玩累了就去公司找我,周森的meimei會帶著你。” 阿桃乖乖點頭,又覺得江望來這里肯定是要搞事情,撥開他的手問道,“你來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江望笑得云淡風輕:“也沒什么,就是有幾個蛀蟲要清除掉?!?/br> “哦這樣?!卑⑻意筲蟮?,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沒有八卦沒有秘密,只是他公司的無聊事情。 按照計劃,江望在九點多到了荔城的分公司,這處分公司只是眾多產(chǎn)業(yè)中的一小部分,并不算起眼,江望之前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它,要不是之前有人想出頭被他抓了小辮子,他可能近幾年都不會來檢查這里。 這里的員工大多都沒有面對面見過江望,只能從網(wǎng)絡或者商業(yè)報上看過他專訪或者照片,這一見到真人都呆呆愣愣的,隨后便是驚訝。 周森找了負責人,將每個部門的部長依次握了一遍手,等握完最后一個人的手,江望故作疑惑道,“財務部部長呢,怎么沒有見到?” 負責人臉上有些為難,心里卻十分幸災樂禍,他支支吾吾道:“這……楊部長,楊部長一向都是十點多才上班……” 江望臉色沉了下來:“整天晚到?你這個負責人是怎么管理員工的!” 負責人更是為難,他們這小小的一個分公司并不受重視,他這負責人的職位也是名存實亡,其實這小公司根本算不上什么,尤其是在荔城這個小地方。 而楊部長手段高明,又掌管著財務部,甚至這幾年把公司的人都換了個七七八八,這分公司都快成了楊家人的收留所。 其實他原本打算不久后辭職的,但今天江總竟然想起他們來了,竟然來視察工作!他覺得他又可以了,他對公司又充滿了希望! 江望見負責人一直低著頭也不再難為他,在荔城市中心的公寓出現(xiàn)安全隱患并且上了新聞之后他就開始關(guān)注荔城分公司了,自然也知道眼前這位負責人生性懦弱不愛爭搶…… 好在爆出來的是一家小媒體,并未收到什么關(guān)注就被其他的新聞給壓下去了,這才沒有被人深挖出來,可他知道,荔城公寓是江氏名下的產(chǎn)業(yè),而當時主要的負責人便是楊部長。 他收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原本想等著最后直接把他炒魷魚,可他昨晚忽然發(fā)現(xiàn)了新的秘密,并且決定從這里開始快刀斬亂麻。 楊部長整整一上午都沒出現(xiàn),江望佯裝生氣,大發(fā)雷霆,把負責人在內(nèi)的相關(guān)人員都訓得狗血淋頭,毫不避諱地當著眾多員工的面數(shù)落楊部長,面色冷森森:“好一個財務部部長,架子比我都大!” 江望倒也能猜到,估計是有人通風報信,所以楊部長才沒有出現(xiàn),如果不出意外,他現(xiàn)在應該在努力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說不定現(xiàn)在在偽造證據(jù)。 下午江望親自帶著阿桃出去游玩,公司員工都知道,江總發(fā)了一上午火,結(jié)果中午來了一個小姑娘只需往他跟前一站,他們的江總的態(tài)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哪里像是生氣的人呢! 呆在醫(yī)院vip病房里吃水果的楊部長自然也聽到了風聲,畢竟現(xiàn)在整個分公司都是他的人,他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就能知道什么消息! 于是裝病并且已經(jīng)偽造好病歷的楊部長找來了自己的女兒楊柳柳,跟她一起在病房里密謀了一下午。 第31章 旅游這種事,好玩是好玩,就是后勁有點大。 江望帶著阿桃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傍晚,太陽半掛在西山頭將落不落。玩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玩完回到酒店,阿桃之感覺自己渾身疲憊,只想躺到床上一覺睡到天亮。 江望讓阿桃先瞇了一會兒,說等到了晚飯時間他喊她起來。 其實阿桃現(xiàn)在并不餓,畢竟荔城有許多特產(chǎn),她走到一個地方就吃一點當?shù)靥厣氖称罚F(xiàn)在肚子還是飽飽的。 阿桃大概睡了一個多小時,天色漸漸黑了下去,西天上只余下幾縷晚霞相互纏綿著。 阿桃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衛(wèi)生間客廳都找了一個遍也沒有看見人影,阿桃來到江望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江望?” 還是沒人。 阿桃拿了自己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誰知電話從客廳里響起來,阿桃循著鈴聲找過去,發(fā)現(xiàn)江望的手機就隨意地放在沙發(fā)上。 他應該沒出門啊。 這樣想著,阿桃就要繼續(xù)找剩下的房間,走到書房門口時,只見門把手動了動,房門從里面打開了。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身材比較辣的女人,阿桃順著那雙細細的高跟鞋往上看,是一副沙漏型的身材,裙子是齊臀的,一零是深v的...... 阿桃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一馬平川,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腳尖,微弱的起伏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再看到身后跟著的男人時,阿桃只感覺郁結(jié)于心,胸中蘊著一團怒火。 楊柳柳嬌俏地回過頭,手中拿著的文件緊緊貼在胸前,恨不得將原本就呼之欲出的兩團給擠出來:“江總,今天匯報的工作您還滿意嗎?” 阿桃:“......”這暗示性和挑釁性都極強的話讓她胸中的無能狂怒燃燒地更甚。 相比之下江望則是淡定的多,在面對工作上的一些人時他臉上總像是戴上了面具,他無情道:“不滿意?!?/br> 這三個字讓楊柳柳那句話中有話的語言失去了顏色,她頓在那里一時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阿桃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一句話也沒說就回了房間,江望也沒有再理會她,見阿桃情緒不太對知道她可能誤會了自己,追著她要去解釋。 楊柳柳氣急敗壞,出門就把手中的一摞東拼西湊的文件扔進了垃圾桶里。 說什么江總只是表面假正經(jīng),實際上則是沉迷美色,她真是信了她老爸的邪了! 誰知道那江總竟然這么不給她面子,她本來就不是來匯報工作的好嘛!還一個勁兒地問問問!一點情趣都沒有! 她穿的這么性感,在書房里也是搔首弄姿極盡各種姿態(tài),可那江總愣像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似的。 她一畢業(yè)就被她老爸安排進公司了,完全是關(guān)系戶,要說專業(yè)能力那是一點也沒有。對于這些什么公司五年內(nèi)發(fā)展戰(zhàn)略,什么前中后期開發(fā)工作都不了解,當然回答不出來了! 經(jīng)過今天的小插曲,江望在第二天把所有的事情一并搞定匆忙趕了回去,因為阿桃獨自一人提前回去了! 江望冥思苦想還是覺得大概是楊部長的女兒惹怒了阿桃,其實他并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那天允許楊柳柳進門只是將計就計,套了她的一些話罷了。 那天晚上阿桃進了自己房間之后便沒有再出來,連晚飯都是點了餐拿進自己房間吃的,她說自己累了,江望就真以為她是因為白天玩得太瘋了。 本想明天再給她解釋今天的事情,可誰知第二天一早他去喊人起床,人沒了。 ...... 阿桃回到家之后小徒弟正躺在空調(diào)房里開著電視機享受生活,見她回來立馬跑過來抱她的小腿,蹭過來蹭過去象一只寵物狗。 阿桃在江望那里的壞心情稍微消散一些,拍了拍他的大腦袋:“跟誰學的,像小狗一樣......咦?你腦袋上的小草是長了花苞嗎??” 大頭鬼捧著自己的腦袋給她看:“啊嘞!我好朋友也是這樣說的,自古以來也沒見過智慧草開花的情況,說不定我是千古第一人!” 大頭鬼咯咯笑著,隨手拿起身邊的小鏡子端詳起來,他隨手帶著鏡子,以便觀察小花苞的生長情況。 阿桃看著眼前的小徒弟,回味著他剛才說的話,腦中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對了,之前營城的那個紅裙子小女孩兒怎么樣了,跟你還有聯(lián)系嗎?” 一說紅裙子大頭鬼就想起來了,他表情憂傷,輕輕搖了搖頭:“沒了,師父你把她嚇走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那小姑娘很特別,她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怨氣,但卻不像經(jīng)常害人的鬼一樣周身帶著煞氣,而且在跟她相處的那一段時間里,大頭鬼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善良的小鬼。 也正是因為這樣,大頭鬼這樣溫吞的性子才能跟她相處得來,并且能被他列為“好朋友”。 阿桃撓了撓頭發(fā),心想看來還得再去一趟營城。 大頭鬼不知師父為什么突然提起來,湊到阿桃跟前問道:“不過師父您找她有事情?” “是啊,我好像遇見她生前的親人了。” 阿桃去了自己的臥室,找到那天背的包包,手掌輕輕貼到上面,松了一口氣。 那只老鬼果然還在里面。 老鬼似乎也感受到阿桃,蒼老的聲音發(fā)出來:“丫頭你可是幫我找到那孩子了?” “沒有。只是懷疑,所以你可能要陪我們走一趟。” 阿桃簡單跟老鬼說了之前在營城遇到的那只小鬼,小徒弟也把那只小鬼的特別之處說了出來,聽得老鬼有些激動:“一定是!一定是她!” 老鬼一直躲在阿桃的皮包里說話,阿桃也不逼他出來,畢竟這老鬼是全憑怨念才能在這世間留存下來的,身上怨氣重,而且聽他的聲音好像也很弱。 他們?nèi)齻€交換了相關(guān)信息,簡單商討了一番,初步?jīng)Q定等明天就去營城尋找小女孩兒。 具體的細節(jié)阿桃還要再考慮一番,等晚上沒了陽光,老鬼可以出來的時候正好再確定細節(jié)。 只是沒等到太陽落山江望就回來了。 周森跟在他后面拖著行李箱,江望雖然兩手空空但臉上的疲憊也難以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