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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dú)能做的,不過是偶爾在旁邊點(diǎn)上一兩句讓他想得明白通透一點(diǎn),做得過了并不好,恰恰是過猶不及這樣的一個道理。 李璿聽到齊浩然著人來請他又稍上那么樣的話,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想法,卻到底知道自己會去。 無論他心里是個什么樣的想法,都必定會去。難得她找他一次,他如何會不去? 倒是沒有想到齊鶯語會把人約在了李璿輸給她的那座別院。只是約在哪里,對于齊浩然來說,都沒有什么差別,他只管約人過來,而后帶著林媛自去玩耍,留給齊鶯語和李璿獨(dú)處的空間好能夠說上幾句不愿給別的人聽的話。 齊鶯語把林媛喊來的時候,便先說明是為了什么事情,林媛自是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后來四個人打過照面后,齊浩然便帶著她去別處,林媛會意,也就乖乖的跟著了。 這別院的附近有李家的騎馬場,茵茵綠草,將馬蹄都淹沒了,清風(fēng)吹拂而過便吹得綠草跟著搖擺了起來。離開別院,齊浩然便帶著林媛到這邊,想必先前已經(jīng)打過了招呼,他們剛到的時候,便有仆從牽了馬,卻只是那么一匹。 林媛看向齊浩然,齊浩然卻十分淡定的和她說一句,“以前就想要和你共乘一騎,不曾想你竟自己學(xué)會了騎馬,倒是讓我一直沒有能夠?qū)ぶ藱C(jī)會?!?/br> 敢情她還不該學(xué)會騎馬的么?林媛無辜看著齊浩然而后笑著說,“那好,今天便滿足你這個愿望了!”說畢又再添上一句,“也是想著你那么小的時候便會騎馬,技術(shù)又好,自己一樣想學(xué),所以便找了時間學(xué)會了。早知道齊哥哥能夠手把手教我,我便說什么都不學(xué)了?!?/br> 齊浩然溫柔的看著林媛,眸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顯然林媛的話對他來說十分的受用,怕是聽得渾身舒暢。 另一邊被丟下的李璿和齊鶯語兩個人,進(jìn)展卻并不是那么的順利。兩個人即便這樣面對面,哪怕是齊鶯語說要找李璿,到底還是輕易說不出口,因?yàn)橐婚_口,還是要提起那個時候的事情,提起林璟。 兩個人靜默站了不知道多久,氣氛和爭吵之后分開時一樣的不怎么好。到最后,仍舊是李璿先繳械投降,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又同齊鶯語說,“坐吧。” 齊鶯語從未有過的緊張,和平時那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哪里有半分相像。聽到李璿的這么一句話,才自顧自找了一個位置也坐了下來,想著要和他談事情的,便干脆撿了李璿旁邊的位置坐了。 李璿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兩個人坐下來,又是沉默,氣氛越發(fā)的不怎么好。 齊鶯語想著這樣別別扭扭的,哪里是自己該有的性子,又想著這個人真是討厭得很,竟然為那樣的事情和自己吵架不說還這樣氣她,教她很是傷了心,就是一個壞蛋。 她這樣反復(fù)的想了幾遍,總算是覺得自己能夠開口了。 于是齊鶯語便開了口,張嘴便和李璿說,“我對林媛的小堂哥,不是你想的那樣?!?/br> ☆、第74章 有心 齊鶯語眼神閃爍,并不怎么敢直視李璿。 她卻未曾料到自己這樣的開了口,對方始終是冷淡的樣子,齊鶯語頓時心生委屈。 這樣的情緒從心底涌上來,她干脆直視著李璿,看著他的模樣,到底氣不過他這幅無所謂的樣子,便又開口道,“我什么想法也沒有,你那時便不該那樣說我?!睔鉀_沖的憶起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種種,齊鶯語倒似倒豆子般話不停的把自己的想法往外頭倒著。 “你就這樣不搭理我,這么久的時間你就這樣不搭理我。我是做錯了什么,你不說,我要怎么知道?你就這樣對我視而不見,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大概對于你來說也不是什么,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還把你當(dāng)重要的人看待!” “我讓哥哥給你遞了幾封信,你都沒有回應(yīng);上次在茶樓見到你,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為何同四公主在一起?差不多三個月了,你對我這個樣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說明白了,若是覺得我煩得很,左右往后便不再煩你了,省得你鬧心,我自個心里也不好受。” 齊鶯語將一番話說得分外的激烈,并沒有半點(diǎn)示弱求和的樣子,卻越覺得李璿這副看不出情緒的樣子討厭得緊。 停了數(shù)息時間,依舊不見李璿說話,又覺得大約自己真的招了別人的煩心,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不想再和他待下去轉(zhuǎn)身便要走。 連步子都還沒有能夠邁開,已被人扯住了胳膊。那人也沒有顧忌著力氣,手勁頗大,抓得她生疼,愈覺得恨恨的。 她自個兒會武,被人這樣揪住又被抓得發(fā)疼,哪里會肯順從,手腕一轉(zhuǎn)抓住李璿的手臂再一個動作便讓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里解放了出來。 齊鶯語扭過頭瞪了李璿一眼,無不滿的說道,“你這是又想要怎么樣?” 李璿嘴角微抿,往前邁了一步走到了齊鶯語的身前,微蹙眉頭低頭看著她,終于開了口,聲音低低的。 “我想怎么樣還是你想怎么樣?” 說罷,他出了一口大氣,又似努力壓著情緒般,再說,“你自個說的,你的事情不要我管,我不管了偏你又不樂意了?你那樣的嫌棄了我,難道我還非得上趕著拿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才對?難道我便沒有尊嚴(yán)沒有脾性了嗎?” 李璿較齊鶯語要高出半個頭還更多一點(diǎn),這會兩個人站得很近,齊鶯語便感覺到一陣兒的壓迫。她聽著這些話,只覺得眼前的人和過去那個人終究不同。過去的李璿,哪里會這樣的同她大小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