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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這兩個人和寶蘭也沒有什么差別了,都是一樣,根本掀不起風浪來。她的身份擺在了這里,就容不得任何人放肆。處理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根本由不得他們反抗。她樂意聽還是不樂意聽他們的辯駁,都只憑著她的心情。好比她直接把寶蘭給處置了壓根就沒有想要聽寶蘭半分辯解那般。 林媛以為自己雖然并不怎么喜歡擺譜,也不怎么拿自己的身份壓人,可這不代表她不會,不代表她不明白自己手里頭到底有什么樣的權利。 福貴和福貴家的忙和林媛謝罪,這會不敢坐也坐不住那小矮凳了,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著饒求著原諒。 林媛卻擺了擺手而后又說了一句,“缺了的口子限你們?nèi)靸?nèi)補上了,到時候便就只是罰你們這么簡單,若是補不上那我也只好將你們送官。手里頭出來這樣的下人確實丟人,可也沒有法子,總不能叫別人以為我這個小姐、這個少夫人好欺負?!?/br> 林媛說罷,便起了身,也不管福貴和福貴家的說什么便徑自往內(nèi)院去了,碧衣和碧紗跟了上去。顧mama在抱廈里頭多留了片刻,和福貴家的說,“小姐性子好,可你們不該因為這個就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這一次誰也幫不得你們了,你們便趕緊的讓小姐順心了,說不得受得罰還能夠輕一些?!?/br> 福貴家的連忙應下顧mama的話想再多問,可顧mama已經(jīng)走了。在她懷里頭揣著的那副頭面溜出來了點,福貴家的不小心碰到了那東西,心里頭一陣兒的悔意又是一陣兒的傷感。 · 齊浩然從衙門回來便聽說了林媛今天發(fā)作的事情,心里頭想著她這處理的法子也是夠簡單粗暴,雖說沒有半分委婉,但到底是擺足了小姐和少夫人的架子,也足夠了。一時間再想到了張三少爺尋著他含含糊糊的打聽了點事,不免想著對方到底有什么想法。 林媛坐在榻上就著燭光正在和碧衣、碧紗一起挑選著布料,只聽得門簾掀起的聲音,再抬頭便覺得燭火晃了晃,接著看到齊浩然走了進來。她沖著齊浩然笑了笑,而后再繼續(xù)剛才的事兒,點了兩匹布出來便讓碧衣和碧紗先將東西收一收,自己則起身走到正往里頭踱進來的齊浩然身邊。 “選布料是要做什么?”一直等到碧衣和碧紗將東西都收起來退下了,齊浩然才問了林媛一句。 “前頭整理嫁妝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幾匹好料子,想著天涼了挑一挑,替母親做件披風,余下的料子也夠給趴趴做身衣裳,先時母親還說,給小貓做衣服穿,會有趣得很呢?!绷宙吕侠蠈崒嵉幕卮瘕R浩然的問題。 齊浩然卻問,“你自個做?”林媛一點了頭,他又再說,“回頭我讓明行送匹布料過來,也替我做件披風穿著玩。”他說得很是隨意的樣子,好像做披風是很容易的事情,做了他也不怎么稀罕,只是穿著玩兒罷了。 林媛便被齊浩然給逗笑,故意道,“你要是穿著玩,那我可是不肯做的,你不如找別人去好了。” “哪里有別人給我做?”齊浩然笑著將林媛給拉到懷里頭,“你要是不肯給我做,可就沒有別人給我做了。左右你做好以后,我不穿著玩,好好的穿總行了吧?” 林媛沒有說什么,齊浩然也知道她會答應自己這事兒,并不多著急,轉而再和林媛說,“今天給你帶了點好吃的回來?!?/br> “哪兒呢?” 先前并沒有看到齊浩然手里頭有提著什么東西,這會林媛聽到他這么一說便探著腦袋再瞧一瞧,發(fā)現(xiàn)果然是沒有,便干脆直接問齊浩然了??升R浩然并不回答,她疑惑的抬頭看著齊浩然帶著笑意的臉,又低頭瞧見他胸前似乎鼓著一點,伸手往齊浩然的胸前摸去,想著說不得就是藏在這里頭了。 齊浩然卻一把捉住林媛的手,“摸什么呢?”林媛已經(jīng)碰到那油紙抱著的東西了,見齊浩然故意裝沒有,便鼓了鼓臉指著齊浩然的胸前,“我的吃的呀?!?/br> 這就成自己的了?齊浩然無奈,也確實是一臉無奈的樣子,“那么著急做什么?又不會搶了你的。”從懷里頭將東西給摸了出來。 油紙里頭包著的是一顆一顆糖漬的青梅,林媛直接掂了一顆放到嘴里面,酸酸甜甜的,果rou口感很好,味道十分不錯。她吃得眼睛里頭都放了光彩,連連沖著齊浩然點頭,“好吃,味道真好,比往常在外頭買的好吃多了?!?/br> 齊浩然見她吃的歡喜,也就將油紙往她手里頭一塞,笑著說,“喜歡就都給你?!庇纸忉?,“不是在外頭買的,是梁嫂子自己做的,讓我給你帶些過來嘗一嘗,喜歡的話下次可以多拿一點去吃?!?/br> 林媛笑得眉眼彎彎,“梁嫂子手藝真是好?!?/br> 齊浩然拉著她坐了下來,將東西擱在了桌面上,“喜歡就拿著吃先。我這里倒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問你的,你前不久是不是去過了一趟張府的?那天在張府里頭,可曾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沒有?” 林媛向來知道齊浩然若是問起什么事情,多半是其中牽扯到了其他的事。只是她一時間也疑問,那天的事情難道不是張府的家事嗎?正因為想著是張府的家事,所以林媛當天回來也沒有和齊浩然說這些,到底覺得別人府里頭的事情這么八卦不好,齊浩然也不愛聽。現(xiàn)在齊浩然主動問起來,她也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