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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主?”捧荷驚疑不定,瞪圓了眼睛,像是一只小松鼠,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的。 江央公主柔婉道:“你怎么想的呢?” “奴婢、奴婢沒有頭緒?!迸鹾赡睦镏?,她現(xiàn)在腦袋里都滾成臘八粥了。 才張了張口擠出一句,江央公主就出了聲:“本宮告訴你,那就是真的?!?/br> 聽到這里,捧荷恨不得直接雙膝跪地。 “既然如此,公主日后還鳳臺擇婿,豈不是?” “你不是說了嗎,公主是可以蓄養(yǎng)面首的嗎。”江央笑著反問她。 捧荷恨不得回去封上自己多余的嘴巴,和公主亂七八糟的說什么,要不然,現(xiàn)在沒準(zhǔn)就不用陷入這種窘境了。 江央放下手里的玉簪,清淡道:“既然本宮要的,就一定會得到,這婚事不會順利的,你們不必太上心了?!?/br> “公主,留仙裙還要做嗎?”捧荷勉強地笑道。 江央公主從容自若,自然而然道:“嗯,做啊?!?/br> 不管捧荷是怎么想的,江央都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不計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她都是想要將陸危留在身邊的。 她的性子里,果然還是繼承了父皇的,勢在必得的自負(fù)。 捧荷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經(jīng)事啊,一定是這樣的,否則,難道應(yīng)該是公主冒天下之大不韙嗎。 等走出了主殿,捧荷尚且還在恍神之中。 她一面覺得自己知悉了一個大秘密,一面又為了這如公主所言的,天下之大不諱而感到惶恐。 挽梔戳了戳她的肩膀:“你在想什么,回來就看你不對勁。” 捧荷一言難盡地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算了,說不得。 她只是想起了此前很多的疑竇,怪不得公主總是帶著陸危呢,不,也許陸危趁機(jī)而入罷了。 早知道她們就該多多阻攔 ,也許就不會有今天了。 世上難買早知道,這話果然是對的。 瑜妃忙碌了起來,扶婉并不想幫忙,于是就跑出去躲清閑,到了自己常去的 “扶婉怎么在這里閑坐,不見瑜妃娘娘呢?”二皇子從背后走過來,侍女紛紛朝他躬身行禮。 他隨性地坐在了扶婉身邊,手里拿著一柄折扇,還順道給扶婉也連帶著扇了扇。 他們這些做皇子的在父皇面前,還不如小時候。 越長大也就和父皇越疏遠(yuǎn),反倒是扶婉她們這些做女兒的,父皇還是愿意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對待。 而且,可能是因為皇帝少時的認(rèn)知,對于宮里的妃嬪不怎么晉升,忘了就更不必說了,比如他的母親。 恐怕要等到他出宮建府的那一天了。 扶婉公主見到是他,明眸帶笑,挑了挑眉道:“母妃為了那什么芙蓉宴,忙前忙后,自是沒有功夫理會我的?!?/br> 她和這位二皇兄的關(guān)系還算可以,說話也多一些,此時閑聊也沒有當(dāng)成一回事。 二皇子稍微斂了斂眉,手里的折扇搖得慢了下來:“什么芙蓉宴?” “二皇兄你還不知道,是為了給月照宮的那位,擇選駙馬啊?!狈鐾窆鞑灰詾槿坏卣f。 二皇子莞爾笑道:“扶婉不想一想,等江央皇姐選了駙馬,馬上也就到你了?!?/br> 出乎意料的,扶婉聽到這個話題不大高興。 她也不是羞怯,而是冷然道:“怎么說,也是先等二皇兄你出宮建府吧,哪里就馬上到我了,罷了,別說這些掃興的了?!?/br> 二皇子側(cè)身手臂倚著欄桿,打趣道:“人家姑娘千盼萬想的,到了你這里反而成了掃興的了,真是個奇怪的丫頭?!?/br> “我自是與其他人不同的。”扶婉若有若無地撇他一眼說。 她一點也不愿意過早的離開皇宮。 宮外是花紅柳綠,人聲鼎沸的,但是宮里也是五臟俱全啊,要什么稀世珍寶沒有啊,她不明白,為什么很多人都想著往宮外跑。 若是宮外真的有那么好,為什么年年有人爭破頭要往宮里鉆,即使知道可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都義無反顧地想要到這里來。 可見,說來說去,終究還是皇宮里最好的。 是以最厭煩旁人對她說什么。你終究要嫁出去的,還自以為是什么善意的玩笑,這無異于對她說滾出去。 若是她是個男兒身就好了,多少能和二皇兄他們一樣,為了成為這里的主人爭上一爭的。 “噢,前兩日聽了是要辦芙蓉宴,卻不知原是為了這件事?!倍首訙啿辉谝獾馈?/br> 他的模樣生得不太像皇帝,反而更像他的母親,一位清秀婉約的佳麗。 扶婉聽著不怎么高興:“要不呢,除了政務(wù),父皇從來都是不肯離開琉璃泉殿的?!?/br> “對了,瑜妃娘娘可說過,都要邀請誰家公子了嗎?”二皇子關(guān)切地詢問道。 “這我卻沒關(guān)心,”扶婉公主本想說不知道,父皇的名冊又在腦中一閃而過,便改了口,皺起眉頭道:“約莫都是都城里的世家子弟了吧,聽母妃說,有出息的又年紀(jì)相當(dāng)?shù)模擦攘瓤蓴?shù)?!?/br> 其他的事情上,她對江央嘲諷一二尚可,那終歸是她們之間的小矛盾,要是真的鬧到了類似指婚這種事情,那就是其心可誅了。 這樣還要帶累到了她的母妃,但是讓扶婉去幫忙,她也是不情愿的,索性在這里躲清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