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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信見殿下猶豫不定,便說:“殿下,我們需要的不是敵人,而是一個足夠可靠的盟友。” 就現(xiàn)在而言,除非是這位到了下降之齡江央公主,真的有意于他們的殿下,否則,目前他們所占據(jù)的優(yōu)勢,是極小的。 徐隱秀也漸漸想清楚了,不止是他們在挑剔人家,其實別人也在選擇他們。 他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若是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其中左右搖擺,那就大錯特錯了。 “那么,就讓我們來賭一賭吧?!闭f著,徐隱秀將三枚白玉骰子,丟進(jìn)了空茶盅里。 骰子進(jìn)入里面后,了當(dāng)啷地響了好一陣,聲音格外的清脆,然后,他隨手倒扣了過去,開始晃動了起來。 就在里面的骰子們,徹底安靜下來之后。 他突然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身后的奴婢跟上來,疑惑地問:“殿下,您怎么不看了?是不想看嗎?” 他想問的是,自家主人是不是在逃避那個,有可能不想看到的回答。 對啊,他們殿下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雖然這件事兒也很嚴(yán)重。 “是不必看了,我知道答案是什么了?!毙祀[秀回頭卻彎唇一笑。 其實,不需要什么真正的骰子,賭大賭小,只需要它落定停音的那一刻。 那一刻,你的心里就會明確的,浮現(xiàn)出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他昂起了頭顱,負(fù)手道:“我現(xiàn)在就想要試試,和這位江央公主成為同盟者,換而言之,是她背后的五皇子?!?/br> “殿下難道就不怕,那位五皇子,實則內(nèi)心是一個軟弱的人嗎?”親信提出了一個問題。 徐隱秀聽了這話,反倒是大笑了起來,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朗然道:“心性軟弱的話,對你我來說,豈不是更好,我們需要的領(lǐng)居,不是一位強硬的皇帝,” 若是在他們自己的國度,選出來的,當(dāng)然是越有野心和才干的皇帝最好了。 別人家的孩子再好,終究不是自己的。 起初對于他來說,來到這里做質(zhì)子,是一件極為不幸的事情,他的兄弟們,甚至也等著他的死訊傳回去。 但是,質(zhì)子這個身份,又是保住他作為國主繼承人的一層保護(hù)殼。 有時候,危險也意味著有更多的可能。 “人為什么喜歡賭注,那是因為,我們甚至可以憑借這一道獲得,自己根本無法匹配的一切。” 徐隱秀回首輕松,輕松地笑了笑:“我喜歡這種感覺,從我踏出繁國的那一刻。” 他并非不怨不恨,也知道國主父親。對于自己這個日漸成長,甚至有了儲君之位的兒子,是何其忌憚的。 如果,五皇子是不堪一擊的。 而他又能同時娶了這位出色的公主,對他來說,是一份完美的答卷。 他來這里就是以命相賭。 “是那位二皇子送來的東西?!?/br> 徐隱秀問都沒問就直接說:“去回絕了吧,不,你去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更值得我們所青睞的?!?/br> 親信走了出去,對外面的來者說了一番話,將人打發(fā)走掉了。 回到麟趾宮的侍從,也是滿頭霧水,在回去之前,不忘張望一眼扶蘇殿的方向,這已經(jīng)是他們的習(xí)慣了。 扶蘇殿自然也一如平常的平靜。 想到自家殿下還在等著,就急忙收回目光回去了。 二皇子看見自己派去見徐隱秀的侍從返回,心里就有不祥的預(yù)感,一下就站了起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侍從“回稟殿下,那位公子的親信說,他們手里有了更好的籌碼,就看二皇子您肯不肯加價了?!?/br> 二皇子聽了并不驚訝,而是冷哼一聲:“哼,倘若我不愿意,他們是不是打算棄了我,去投靠老四還是老五啊?!?/br> “殿下,你可小聲點,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可怎么辦啊?” 二皇子這才住了口,不再說這些話。 “你去探聽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所說更好的籌碼又是什么東西,快去快回?!?/br> “是,奴婢這就去問問?!?/br> 二皇子焦灼的等著宮人回來,還沒過去片刻呢,他就覺得時間已經(jīng)很漫長。 不久之后,就見對方一路快步走了回來,額頭上還有些汗水。 他顧不得喝口水,就急匆匆的和自家殿下說:“殿下,奴婢都打聽到了,那位繁國太子這幾天,似乎與月照宮的人見了面?!?/br> 二皇子斂起了眉頭,轉(zhuǎn)而問道:“過幾日的扶蘇殿呢,有什么動靜?” 宮人搖了搖頭:“沒有啊,五皇子什么動靜都沒有,還和往常一樣出入扶蘇殿,就是這幾天莫名其妙不太高興而已,可是倘若如此,他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五皇子尚且對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一切的主導(dǎo)者,都是他那位皇長姐。 “不,定然是老五察覺了,怕在扶蘇殿讓我們看見,就通過月照宮與他們往來,這小子真是變狡猾了,不過,居然能在我面前半點聲色不露,也不簡單了?!倍首余?。 琢磨著宜章是不是扮豬吃老虎,有意放松了他們的警惕和戒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真的成功了,他們從來沒有特別將他當(dāng)成一回事兒,更沒有將他作為勢均力敵的對手。 “還去什么去,不解決了他們,怎么去都沒用了,難道還真要和他們打擂臺加籌碼不成,最后豈不是便宜了繁國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