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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去給你大娘跪著道歉。白富德一腳踹開腳邊的劉如,他按耐著怒氣走向白莫儒。 當(dāng)年劉如有孕在身時他不在白府,劉如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導(dǎo)致白莫儒在她肚子里多呆了半年時間才出生,且一出生就身體不好。 對白莫儒他心中有幾分愧疚,但也僅此而已。 這些年來他也算是把白莫儒照顧得不錯,吃藥的錢也花了不少。而且說到底這都是劉如的過錯,是她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害得白莫儒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為什么要去?白莫儒打量著面前的白福德,語氣冰冷。 在他的記憶中,白福德很重視自己的產(chǎn)業(yè),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外面跑著照顧著白家名下的產(chǎn)業(yè),極少在鎮(zhèn)上。 這身體的原主人小時候還頗喜歡他,因為他每次從外面回來時都會給他帶許多平日里吃不到的零嘴,而且每次只要白福德回來,他和他娘親他哥哥的伙食也會有所改善,大娘還會特別允許他們到大廳的大桌子上吃飯。 尚還是個孩子的他覺得那是特別幸福的事,但稍長大一些懂事了之后他就不再喜歡他了。原先的白莫儒雖然性格軟弱好欺,可是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清楚。 你說什么?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的白福德回過頭來瞪著白莫儒,渾濁的眼中滿是驚訝與不喜。 白莫儒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個性格軟弱沒什么出息的孩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從白莫儒口中聽到不這個字。 我說,不去。白莫儒上前溫柔地扶起劉如。 他的身體還十分虛弱,從屋里走到院中就已經(jīng)讓他氣喘吁吁,連站著都是強撐。 放肆!你有膽量再說一遍。你大娘這些年待你不薄,你居然敢喪心病狂的傷人還敢說出這種忘恩負(fù)義的話來白福德驚訝之后當(dāng)即暴怒,這去道歉的事情我說讓你去你今天就必須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就打到你去。 白福德心情極差,向來聽話的白莫儒對他的反抗讓他心中有種挫敗感,他想要上前給白莫儒一巴掌,可看看白莫儒那慘白的臉,他一回頭一巴掌就扇在了劉如的臉上。 如果說之前訓(xùn)斥劉如他還留了情,那這一下他是用盡了全力,一巴掌下去當(dāng)即把劉如的嘴角打出了血。 你看看你,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連我說的話他居然都敢不聽! 白福德的怒吼震得白莫儒耳鳴頭疼,若不是他胸口林雪翠踢出來的傷口鉆心的痛,他恐怕早就暈過去。 如此想來,他倒是因禍得福,呵呵。 看著劉如臉上那清晰的紅印子還有嘴角的血絲,白莫儒此刻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怒火! 在白福德充滿怒火的注視下,他不退反進(jìn)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了白福德和劉如之間,是那瘋女人來這里滋事,憑什么要我去道歉? 你這孽子,打了人你還有理了!白福德作勢要打白莫儒,被白學(xué)名攔住了。 老爺,儒兒他受了傷經(jīng)不起劉如連忙上前,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福德一把推倒在地。 若不是你們鬧事,你大娘會生氣,會訓(xùn)你?更何況她是你大娘,別說訓(xùn)你就是打你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阋驳冒ぶ?白福德早就已經(jīng)從林雪翠那邊聽說了這邊發(fā)生的事,林雪翠帶著人過來給劉如送月錢,可劉如覺得少了,林雪翠溫言相勸想讓她體諒他掙錢不易,結(jié)果卻被白莫儒給傷了。 哈?白莫儒此刻是氣急發(fā)笑,胸口是愈發(fā)劇痛難忍,那女人是這么跟你說的?你信她信到都不愿聽我們一句解釋? 什么那女人,她是你大娘。 大娘?不要污了我的眼,就憑那種女人也值得我叫一聲娘?白莫儒輕笑,被惹怒了的他眼中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寒冷刺骨的輕蔑。 他原本只當(dāng)白福德重心事業(yè)忽略了家事,如今看來,他根本就是個愚蠢至極還極其自負(fù)的蠢貨。 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打死你這孽子就當(dāng)我從來沒生過!白福德最是看不得白莫儒眉間的那份輕蔑,那輕蔑讓他覺得就好像白莫儒是個局外人,而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這倒是好。白莫儒淡然地理了理胸口的衣裳,這院里的風(fēng)有些涼。怒火與殺意交織在一起在他血管中瘋狂涌動,狠狠地撞擊在他胸口,錐心之痛讓他幾近暈厥。 不理會那氣得跳腳的白福德,白莫儒掩去眼中殺意神色淡然地說道:你不想認(rèn)我這孽子,那正好,我也不想與你白老爺攀什么關(guān)系,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從此陌路做個陌生人可好? 機會他已經(jīng)給過了,不會再有下次。 白福德此刻已是氣急攻心,他不知道為什么白莫儒會變成這樣,想他這么些年來辛辛苦苦的賺錢養(yǎng)家,卻是養(yǎng)出這么個只會氣他的孽子來。 聽了白莫儒的話,白福德想都不想便說道:你要和我斷絕關(guān)系,好,那我們就斷絕父子關(guān)系,我就當(dāng)從來沒生過你這孽子。不過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記住了,以后有事情可別求到我身上來! 原話奉還。白莫儒道。 你白福德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