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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被推倒在地的劉如此刻急了,老爺不可啊,儒兒他 白莫儒一把拽住劉如,不讓她撲到那白福德懷里。如今撲上去,也只有被一腳踹開的份。 白福德回頭瞪向劉如與白學(xué)名,你們呢? 劉如連忙回頭看向白莫儒,她想勸白莫儒給白福德道歉收回剛剛的話,可一回頭便看見白莫儒眼中那從未有過的決絕。 那一刻,她愣住了。 白福德看向白學(xué)名,白莫儒也跟著看了過去。 人各有志,若白學(xué)名覺得留在白家更好,他不會阻撓。 被自己的父親和弟弟盯著,白學(xué)名高大的身體顫抖起來,他咬著牙雙手緊握成拳。他雖然性格憨厚但他并不傻,這么多年下來林雪翠對他們母子的排擠他看在眼中記在心里。 以前他被欺負(fù)了他忍忍就過了,可林雪翠這次實在太過份了。想起林雪翠,白學(xué)名腦海中便不禁浮現(xiàn)出白莫儒那毫無血色的臉,想起那份懊惱與悔恨。 咬著牙,白學(xué)名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發(fā)過誓了,他絕不會再讓那樣的情況發(fā)生。 對不起,請你出去。白學(xué)名猛然間抬起頭來瞪著白福德,他雙眼猩紅,猶如護(hù)犢子的惡犬,還有,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白學(xué)名表了態(tài),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劉如。 白福德傲然地看向劉如,他知道向來性格軟弱的劉如不會舍得他,所以他有恃無恐。 一直哭哭啼啼的劉如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她看著眼神決絕的白莫儒,她心中是難受可卻也松了口氣。 謝謝老爺這么多年的照顧劉如眼中蓄著淚,眼神卻是堅毅。 她與白福德的情誼早就盡了,她明白,她早就明白,他眼中的嫌棄從未掩藏她又怎么會看不懂。 只是白學(xué)名性格太過憨厚,白莫儒又是個需要常年吃藥的身子,她忍氣吞聲努力的在白府做好身為妾的本分,只是想著白福德念著兩人的情分能多給她兩個孩子些關(guān)注 但她知道,如今這最后的虛情假意怕是也要斷了。 劉如眼淚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可她已決定不會再乞討般繼續(xù)對著白福德伸出手,因為她的孩子們已經(jīng)長大了 你、你們,好!很好,好得很!白福德只覺得胸口有一陣血氣涌上,讓他差點氣暈。白福德甩袖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吼道:從此以后,莫要說你們是我白家的人,死了也莫想入我白家的祖墳!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超級肥的一章2333 謝謝蘇合細(xì)妹紙的地雷,抱住么么噠~ 謝謝 妹紙的營養(yǎng)液,筆芯~ 第8章 少年如玉有詩名 看著白福德頭也不回的離開,劉如突地跌坐在地低聲痛哭起來。 她自十幾歲嫁給白福德到如今已有二十五、六年的時間,她知道兩人的緣分是徹底盡了,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 她與白福德是青梅竹馬,十幾歲風(fēng)華正茂時嫁給了白福德,那時她還年輕漂亮,也曾經(jīng)聽他耳邊細(xì)語山盟海誓,直到他告訴她他要娶林雪翠。 念著兩人的情誼劉如成全了他委屈了自己,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并沒有改變,直到她懷上白莫儒后被林雪翠百般欺負(fù)羞辱害得肚里孩子差點胎死腹中,她與白福德說了卻換來一場打罵后,她才徹底明白她們之間早已物是人非。 劉如哭得撕心裂肺,白學(xué)名紅著眼睛慌了神,他手足無措想要安慰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開口。 白莫儒站在院中看著跌坐在地上低聲痛哭的劉如,那猶如寒冰般冰冷的眼神逐漸融化,有了溫度。 白莫儒病死他借尸還魂,他并不欠白莫儒什么,但他會替白莫儒好好活著,而且還會活得比誰都要痛快比誰都要開心! 他并沒有去安慰劉如,而是自己小心的進(jìn)了屋子躺回了床上,他的身體經(jīng)不起折騰,剛剛堅持那么久已是極限。 重新躺回了床上,白莫儒卻是毫無睡意,胸口傳來的疼痛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則是思考著接下去的日子該如何過。 這個家之前是靠著林雪翠的月錢和白學(xué)名撐起來的,沒了月錢下個月恐怕他連吃藥都是個問題。 白學(xué)名作為白家原本的嫡子并沒有在白福德手里繼承到什么,林雪翠的防備讓他從未有機(jī)會接觸白府那些生意,因為有些笨連書都讀得不多。 與白府分家后,白學(xué)名靠著自己身高體壯在附近的碼頭上尋了一份卸貨的長工,工作辛苦不說工錢也少得可憐。劉如平時在家的時候也沒閑著,會接一些女紅回來做,但她一個月的工錢還不夠白莫儒吃兩副藥。 家中一貧如洗,白莫儒越想越是頭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陽xue,動作間卻牽扯到胸口的傷口,換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白福德受了氣,回到白府后雷霆大發(fā),他幾乎摔了整個書房的東西。 白富德在府中大發(fā)脾氣,事情自然傳到了林雪翠的耳中,從丫鬟口中聽說了白福德與劉如母子斷絕關(guān)系的消息,林雪翠原本病殃殃的臉?biāo)查g亮了起來,消息當(dāng)真? 老爺都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那丫鬟連忙上前攙扶林雪翠,以后那邊的事和咱們府第沒關(guān)系,也不用每個月給他們送月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