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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白莫儒去街上賣點心的時候,這個人并不是挨在旁邊的,后來有一次買了他的點心后,才把他攤子也拉到這邊來賣了。 攤子拉過來后,他動不動就想用他的烤地瓜和他換點心。恰巧那段時間白莫儒是天天吃地瓜煮粥粥煮地瓜,所以就沒理他。 當時白莫儒就覺得他很奇怪,大夏天的賣地瓜不說,他有的時候一早上才賣個十文錢,然后轉頭就全到他兜里來了。 有的時候他一天賣不到十文錢,還會厚著臉皮跟他賒賬 前幾次白莫儒還信他會還錢,可是這賒出去的賬都被用烤地瓜抵了后,白莫儒就再也不信他了。 之前善玉成來找他的時候突然暈倒在街上,還是白莫儒用了一份桂花糕和他換了,他才幫著把善玉成背回了白家小院兒里。 如今見了他,白莫儒心中難免有些情緒。 是別的人也就算了,這堂堂廣家二公子的,居然大夏天的穿著個麻布衣服在街上賣烤地瓜 賣地瓜也就算了,還總騙他點心 明明家大業(yè)大不缺錢,還騙他點心,嫌棄! 哎,怎么停了?你繼續(xù)你繼續(xù),我就在旁邊看著,不用管我。那廣家二公子卻是一點自覺都沒有,說話間,他已經小跑著去院子里面拿了壽甘用手抓著吃了起來。 白莫儒盯著他的背影嫌棄地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后這才收回視線,繼續(xù)做最后的榛子酥。 一回頭,卻對上善玉成那雙滿是震驚與受傷的眸子。 善玉成見他回過頭去看他,瞬間低下頭來,然后他氣鼓鼓地盯著面前的灶堂,抓起旁邊的柴火便快速往里面塞,直到把里面塞得滿滿當當的開始冒青煙了,這才扔了火鉗氣呼呼地去旁邊洗白莫儒剛剛用過的菜板。 白莫儒見他這真的生氣了的模樣,連忙與他說了與這個廣家二公子的淵源,末了,不忘說道:我與他不過就是普通的相識,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竟然是廣家的二公子。 白莫儒這一番話說下來,善玉成依然背對著他在那洗菜板,不過耳尖卻是已經紅彤彤的。 白莫儒知道這人心軟,是已經聽進了他的話,只是不好意思再與他說話,所以他便也開始忙手上的工作。 片刻后,正忙著的白莫儒只覺得身后多了個人,他回頭看去,一回頭卻撞到了個軟呼呼濕噠噠的東西。 善玉成紅著張臉看著面前的白莫儒,想了想后又湊過去啃了一口,這才喜滋滋地走開,回去去折騰他那塞得滿滿當當的灶去了。 善玉成是心情好了,白莫儒卻被他那一張又是灰又是面粉的臉逗笑。 回頭間,見窗外的那廣家二公子正望著這邊一臉震驚紅著臉拍著胸口,一副嚇得被壽甘卡住喉嚨的模樣。 去去白莫儒頂著張被蹭滿了灰塵的包子臉,默默的朝他做了個萬分嫌棄的驅趕動作。 那院子里的廣家二公子見了氣得指著窗口內的白莫儒直跳腳,見白莫儒一臉嫌棄,片刻后這才紅著臉捏著喉嚨沖了出去。 廚房中,白莫儒這邊的工作很快便結束,把壽桃和榛子酥都交出去后,兩人便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 上午來領路的下人很快便來了這邊,特意讓人在院子里擺了宴,單獨宴請兩人吃了一頓后,才把白莫儒帶到一旁書房,與他結了帳。 另一邊,白莫儒跟著那下人去結賬,善玉成這邊也是被人叫住。 他原本被留在院子中看著那些他們帶來的東西,沒想白莫儒離開沒多久后,便有一個年齡稍大些的婦人走了過來塞給了他一個紅色的小袋子,東西塞完她就走了。 善玉成被這一招弄得疑惑,他偷偷看了看,里面是一些小碎銀子,又見旁邊院里的幾個打下手的廚子都沒有,他趕緊笨手笨腳的把東西藏進了懷里。 塞完怕丟,他還特意偷偷檢查了一遍,見自個兒肚子那兒確實鼓鼓的有一坨在,這才放心。 待到白莫儒回來后,他又趕緊拉了白莫儒拿了東西出了門,拒絕了那下人的護送,善玉成緊張地拉著白莫儒離開了廣府又坐上了回程的船后,這才把白莫儒拉到一旁,悄悄摸摸地掏出了那個紅色的袋子神神秘秘地塞到白莫儒手里。 這是什么?船上,白莫儒疑惑地看了看里面的錢。 紅包啊!善玉成臉頰紅撲撲的,琥珀色的眸子是閃亮閃亮的,彰顯著此刻他的激動。 給我干嘛? 白莫儒當然知道這是紅包,一般做這種喜宴壽宴的,宴席結束時當家的都會給外面請來的幫工下人發(fā)些,不多,也就是個心意。他也有,結賬的時候那下人給他了。 給你啊!善玉成喜滋滋的,心里頭又忍不住有些自豪。他剛剛都看到了,別人都沒有,就他有! 給你了你就自己留著用吧!白莫儒莫名的把小袋子塞回給善玉成。 給你,都給你。善玉成趕忙偷偷塞到白莫儒懷里,末了還自以為無人注意的偷著樂,就連說話都很小聲。 說完,他偷偷朝著船上其他人那邊瞥了一眼,見無人注意,然后傻呵呵地湊過去在身邊的人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超級困,差點兒沒趕上更新TV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