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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院中熱鬧,白莫儒所在的那小院中卻是在初五走后便再沒來過一個人。 原本在屋子中坐著的白莫儒等了許久后有些無聊,便起身去了院子中,準(zhǔn)備打量打量善玉成住著的這院子。 這院子算起來比他那小院還要大,不過這里更多的是一些精致的花圃景物。 小院和屋子里一樣,沒什么人氣,雖然精致,卻有些冰冷。 白莫儒繞著院子走了一圈,然后在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一邊了然無趣的打量著花圃中正盛開的花,一邊等待著初五或者善玉成的回來。 就在白莫儒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時,院子外卻傳來了一陣噗嗤的聲響。 那聲響離這邊有些距離,是發(fā)生在院子之外的,而且一聲之后,緊接著又是兩三聲。 聲音沒什么節(jié)奏,零零碎碎,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掙扎。 在這個本該空無一人的大院子之中,這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帶著些毛骨悚然的陰森,讓就算并不信這些的白莫儒也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 003. 白莫儒在院中猶豫了片刻后,還是起身向著那邊走去。 出了院門,白莫儒順著聲音找去,片刻之后,他在一堵墻前停下腳步。 那聲音是從墻的對面?zhèn)鱽?,靠近之后聲音更加清晰了,同時也更加令人頭皮發(fā)麻。 可再一仔細(xì)聽,那聲音又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趴在墻上使勁攀爬 白莫儒黑白分明眸子中有疑惑一閃而過,但在看見那從墻頭冒出的一小節(jié)東西之后,他又忍不住扶額。 從墻頭冒出的東西是個鞋尖兒,白莫儒也不知道圍墻那頭的人到底是怎樣攀爬才能腳尖先上墻,正疑惑,墻頭上又冒出一只手來。 片刻之后,那曾經(jīng)跟著他住過一段時間的善天澤撲哧撲哧地喘著粗氣半個人翻上了圍墻。 他動作很笨拙,似乎有些害怕從圍墻上摔下來,可他又似乎十分興奮,一張老臉上正閃著興奮的光芒。 白莫儒站在墻內(nèi)沒說話,他生怕他一開口就把人從墻上嚇了下來。 這善天澤都已經(jīng)六七十了,圍墻足足有一丈多高,他要是摔下來那估計事情就大了。 不過白莫儒沒開口,整個人橫趴在圍墻上的善天澤卻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他好像很生氣似的,你走開,你別過來,我不回去,你讓他們也走開。 這善天澤平日里時瘋瘋癲癲猶如頑童,白莫儒不知道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看得出來這人好像沒認(rèn)出他來,大概把他當(dāng)作這府中的下人了。 白莫儒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整個院子當(dāng)中冷冷清清半個人影都沒看見,想來圍墻另一邊應(yīng)該也是如此,不然那些人也不會任由善天澤爬上圍墻。 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我也是偷偷來這里玩的,你要不要先從上面下來?白莫儒順著他的話說道,無論如何,總要先把這人從墻上勸下來。 善天澤聞言兩只眼睛頓時就亮了,他完全不懷疑白莫儒的話,連忙說道:你快幫我找個墊腳的東西,那些人就在附近,很快就過來了。 白莫儒知道他說的應(yīng)該是照顧他的那些下人,他連忙折回院子中搬了兩個凳子過來,準(zhǔn)備站上其中一個好扶著善天澤下來。 可他才搬了凳子回來放下,人還沒站上凳子,那善天澤就突然翻身往這邊落。 白莫儒被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上前,屁股落地的善天澤的慘叫便傳了過來,哎喲! 你沒事吧?白莫儒連忙上前。 善天澤翻過來時腳先踩在了凳子上,但不知怎么的又從凳上摔了下去,摔得并不重,但他這年紀(jì)卻有些嚇人。 好痛!善天澤明明屁股先著地,卻捂住了腳。 你別動 太老爺!白莫儒話還沒說完,一旁走廊中便快速跑來一群人。 太老爺你沒事吧?你可別嚇奴婢。他們跑上前后見善天澤捂住腳叫痛,頓時臉都白了。 怎么辦?有家丁不安。 老爺!老爺,這邊也有家丁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向著走廊那頭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叫。 快去叫大夫。一群人亂作一團(tuán),嘰嘰喳喳地說話聲伴隨著那善天澤叫喊的聲音在冷清的院子中傳開。 片刻后,走廊盡頭又跑來另一群人。 這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個比白福德稍顯年輕些的男人,他與善天澤長相相似,只是更加年輕,他兩鬢夾雜著幾絲銀絲,雙目有神不怒自威。 跑到這邊見到善天澤抱著腳叫痛后,他那對濃眉當(dāng)即皺起,衣袖一揮,低吼道:去叫大夫! 他上前檢查了善天澤,見善天澤腳似乎只是扭到,又連忙指揮著下人把善天澤背到了離這里最近的善玉成的小院房中床上放下。 白莫儒一直沉默地跟在他們之后,只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那善天澤。 善天澤雖然嘴上一直嚷嚷著叫痛,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痛的感覺,仿佛只是嚎嚎著好玩。 那該是善天澤兒子善玉成父親名叫善浩的男人關(guān)心則亂,并未注意到這一點(diǎn),只黑著臉訓(xùn)斥了身邊照看善天澤的下人。 把所有人都趕出屋子后,善浩這才看到了,還留在屋中的白莫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