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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莫儒來做評審,白莫儒還真說不上來好壞。他倒也不是說吃不出東西是好是壞,只是他也只能說是好吃還是不好吃。 就拿這水煮魚來說,讓白莫儒來審核評價,他能分辨出好吃不好吃,可是再讓他細說好在哪兒,他也只能說這里頭放的豆芽好吃,這魚rou滑溜溜的好吃。 可具體好吃的道理,他卻說不上來。 若是真正懂行的人,嘗一口,就知道這豆芽好吃是因為這放下去的時間恰恰好,才能讓這豆芽香氣清淡卻不會過硬。這魚rou好吃,是因為火候掌控到位,水開下魚片的時候不早不晚不差分毫,片魚片的人刀工精湛,讓這魚片厚薄均勻。 若真要讓白莫儒多說,他也能說出許多看似專業(yè)的詞來,可這就失了真。 那王讀也知道這些,他讓白莫儒來,其實也帶了私心,一半是希望找了借口讓白莫儒留在他店里,不用在在京城這段時間頭疼吃飯的事情。 剩下的一半,也確實是想看看白莫儒能不能分辨出來,他雖然已經(jīng)知道白莫儒不可能舍棄手頭上的手藝去跟他學(xué)東西,可是卻絕不了那心。 白莫儒一樣菜吃了些,心中大概有數(shù)之后便不再在意,專心的吃起東西來。 一旁,善玉成此刻也是專心致志,他專心地看著面前碟子中的魚rou,正笨手笨腳的試圖把魚rou之中的魚刺全部挑出來。 他剛剛看見了,白莫儒似乎挺喜歡吃那三道魚,不過大概是嫌挑魚刺麻煩,所以吃了些之后就不再動筷了。 只是以前善玉成見別人給他挑魚刺輕松,卻從不知道自己親自動手是這么的難。 他雖然十分小心,可是等他把魚刺挑出來時,那碟子里的魚rou卻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了。 試了幾次都不成功后,善玉成這才有些懊惱的放棄了。 他把碟子之中被自己挑碎了的魚rou全數(shù)吃下去后,便一直低著頭吃飯,暗中琢磨著什么時候讓初五去買條魚回來多試一試,多試一試總歸能學(xué)會。 善玉成在飯桌上沉默著,白莫儒也是暗中琢磨著事情,那邊柳鴻卻完全沒有在意,正挽起袖子大口大口吃著,吃得起勁兒吃得面紅耳赤。 對了,邀請函你收到了嗎?柳鴻吃了個半飽之后才開口問道。 他這話一出口,善玉成和白莫儒兩個人卻是愣在了原地,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因為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回事情。 也不怪他們忘性大,主要是之前王讀把這件事說得輕松,說得就好像白莫儒穩(wěn)拿不少不了,后來又在善家遇到了這種事情,一折騰,就真的忘記了。 這會兒被柳鴻一問,兩個人才想起似乎是忘了這事。 只是如今兩個人都已經(jīng)到了京城了,那邀請函且還一直沒有消息,該不會 白莫儒有些窘迫,該不會他并沒有得到那邀請函吧? 白莫儒面上露囧,那邊善玉成也不由跟著咳嗽起來,我晚些時候去問問,看善家這邊有沒有收到信函。 不會吧?柳鴻??辏@時間可都快到了。 白莫儒苦笑,他是真忘了,如果不能進去,我們就只去看看熱鬧吧! 白莫儒看熱鬧的心居多,能不能真的進去倒并不是那么重要,到時候?qū)嵲诓恍?,做做游客也可以?/br> 這么一想,白莫儒這才松了口氣。 算了,我晚些時候正好要去會場那邊,順便幫你看看你在不在名單內(nèi)。柳鴻也是無奈,這兩人該不會就這么沒羞沒躁的游山玩水膩味了一路,才把這件事忘了吧? 你說你要去會場?白莫儒想到了些什么,我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 可以。柳鴻應(yīng)下,如今還沒開場,只是逛逛的話應(yīng)該不是問題。不過現(xiàn)在會場才布置完,應(yīng)該沒啥人在,所以只能看看會場。 幾人說話間,外面的雨逐漸小了些,淅淅瀝瀝的聲音逐漸淡去,剩下的便只有無盡的寒冷。 中午之后,雨轉(zhuǎn)為了毛毛細雨。 春雨貴如油,冬日里的雨卻是討人厭的。 三人打了油紙傘走在路上,腳下是泥濘的地面,身上是無法避免被淋到的雨水,放眼望去,遠山近水均被薄薄的雨幕籠罩,變得模模糊糊,如同姑娘眼中氤氳著水汽般看不真切。 路上行人沒有昨天多,街道附近店鋪人也少了許多,看著有幾分冷清。 三人走在街道上,身旁除了偶爾的行人,便只剩下一些成隊巡邏的士兵。 聽說白莫儒要跟著柳鴻出去,掌柜的本來準備讓馬車送一程,卻被柳鴻拒絕了,他要去的那地方不宜太過招搖。 我家這次是負責(zé)全會場的用鹽,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不過還需要去再做最后的核對。柳鴻一邊走一邊說道:雖然只是些鹽,但是因為這集會來的都是些麻煩的人,所以不得不小心些。 美食街這邊會場上都是些行家,類似王讀這樣的人,業(yè)內(nèi)越是精通的人越是喜歡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上糾結(jié)個沒完。 柳鴻是不屑這些人的雞毛的,不過有個王讀在身邊,也多少浸yin了些。 負責(zé)會場的食鹽?白莫儒記得之前王讀說過,舉辦這些的都是些大人物,你也做官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