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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鴻回頭看了白莫儒一眼,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他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同于平時的精明與算計,如果你不想開你那個小店兒了,可以考慮來我這兒做事。 白莫儒興致缺缺。 柳鴻卻又道:如果不是因為每年官鹽的這批走量,我才懶得來這里陪著他們折騰這些細碎。這一場會做下來,還不如我隨便找一家酒樓供貨賺得多。 柳鴻到底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看重的當然是利益。 白莫儒和王讀不同,王讀若是聽了肯定要和他吵一架,可白莫儒不與他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不再繼續(xù)搭話。 三人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后,才在柳鴻的帶領下繞到了一處有些冷清的街道前。 綿綿細雨下,街道冷冷清清,沒什么行人,只有許多搭在街道兩旁的攤位與架子。那些架子都還只是空架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街道很長,一眼望去,看許遠才能看到頭。 002. 除了這條街道,附近還有五、六條類似的街道,不過那些街道是做其它會的,例如賣布的或者一些蠶絲棉絮什么的,也有古玩之類的,你要是有興趣到時候都可以去逛逛。柳鴻道。 說話間,柳鴻一直不曾停留的帶著兩人去了街心處,那里有個府邸,看著不像是什么人家的住宅,更像是個辦事處。 高門大院,守衛(wèi)森嚴,大門上掛著什么商行的牌匾,里面除了客廳之外其余地方也只是些桌子與書架。 屋子里的人不多,在的大多都在寫著什么或者翻著賬目。 柳鴻給門口的守衛(wèi)看了信物之后,領著兩人進了門。 你們可以在這附近逛逛,我去辦點事。在客廳中時,柳鴻與他們分開。 兩人在這里呆了會兒時間,覺著無聊,便決定去街道上走走,雖然街道上現(xiàn)在還空無一物,不過比起這屋子里倒要有意思得多。 雨好像小了。臨到門口時善玉成把手伸出了傘外,白莫儒支起傘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毛毛細雨已經停下,只偶爾有雨花緩緩落地。 白莫儒看了看街道,正琢磨著要不要把手里的傘留在這里,街道盡頭便有幾人急沖沖地走了過來。 見到站在門口的白莫儒和善玉成,那腳步急促的幾人停下腳步。 那是一行七人,看著像是兩主五仆,兩個主子均是三十來歲的男人,長相有幾分相似之處,該是兄弟。 見那幾人急沖沖地走來,白莫儒和善玉成往旁邊站了站讓路,那一行人卻在門口位置停下腳步。 兩兄弟之間年齡大些的那個微皺起眉頭,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那人口氣有些大,雖然只是一句問話,卻讓人聽著有些不喜歡。 善玉成冷冷瞥了他一眼,拉著白莫儒往門外走去,我們走。 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不知道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地方嗎?那人伸出手,用手中的雨傘攔在了白莫儒面前。 善玉成拉了白莫儒要走,他就把雨傘橫在兩人之間,雨傘上的水便地落在了白莫儒手上的衣服上,片刻就濕了一片。 我們是什么人不需要你來管,你也管不著。善玉成打開他的手,把雨傘揮開。 這天氣本就陰寒,這衣服要是再濕了,還怎么穿? 呵!你這口氣倒是大,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那哥哥語氣越發(fā)不善,他旁邊的該是他弟弟的男人見他即將發(fā)火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那哥哥卻沒理會,扯回了衣袖不說還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過你又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白莫儒勾起嘴角輕笑,眼底卻毫無笑意。 這些人明顯是在什么地方受了氣,所以才借故發(fā)火,只是他們倒霉撞到了。 不過這些人若覺得他們是那種自認倒霉的人,那就錯了。 白莫儒不想惹事,可也不會卑躬屈膝任人欺負。 那哥哥皺起眉頭,似乎沒料到白莫儒會這么說。 哥,我們先進去吧,那事兒還沒著落,咋們不能耽誤了時間。那弟弟又扯了扯他哥哥的衣擺。 比起哥哥的心中有火,那弟弟雖然也著急,但是性格明顯好得多。 急什么,反正他還沒到京城。哥哥再次抽回袖子,晚這么一會兒礙不了事。 那真是可惜。柳鴻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他見到這兄弟兩人笑得十分開心,如果你們早這么一會兒說不定還就真的趕上了! 柳鴻與這兩兄弟像是舊識,他看到兩兄弟后笑的格外開心。那兩兄弟卻在見到他之后露出了截然相反的神情,特別是那哥哥,一張臉都扭曲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還沒進京,你 哦,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我的動向這么在意。可惜我坐膩了馬車,最近迷上了騎馬。柳鴻一副被感動的表情,眼中的笑意卻令人頭皮發(fā)麻。 柳鴻這話一出口,那兩兄弟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白莫儒和善玉成不知道這三人之間是什么關系,不過也看得出來兩方應該不是朋友。 那我們先出去走走,你忙完了再來找我們。白莫儒看了一眼柳鴻,眼中的意思是讓他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他們這次,可是算是因為他而受了不白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