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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逛下來,雖然街道并不算長白莫儒卻是逛得十分的開心。 只是很快,白莫儒便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手中已經(jīng)抱滿了東西,雖然一路他都努力吃試圖全部吃完,可東西卻是越來越多絲毫不見少。 望著前面還剩了大半的街道,白莫儒為難的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抱著的點心,兩只眼中冒出不甘的光芒。 想了想后,白莫儒回過頭去看向身后跟著他的善玉成,后者正興高采烈地吃著白莫儒分給他的東西,臉上冒著興奮的紅光。 善玉成見白莫儒回頭看向他,一邊含著口中的糖葫蘆一邊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道:怎么了? 白莫儒收起臉上的笑容走到他的身旁,然后把自己手中抱著的東西全部放到了善玉成懷中,末了,他在善玉成疑惑的注視下轉(zhuǎn)身跑開了。 善玉成疑惑地看了看白莫儒,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點心,雖然心中覺得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對勁,不過東西是白莫儒給他的,他便老老實實地抱著好好護著。 前面,白莫儒順著街道一路逛了下去,雖然這一路下來他已經(jīng)盡量克制自己不再買新的東西,但等他滿頭大汗的停下時,懷中還是又已經(jīng)多了一大包。 此刻已是半晌午時分,太陽斜斜的掛在天邊,晨曦籠罩著整座京城,驅(qū)散了寒意。 白莫儒不甘心地看了看兩人懷中抱著的東西,又看了看還完全沒逛到一半的街道,估摸了下時間后,這才不甘不愿的收了心。 我們先去會場那邊吧!白莫儒與善玉成說道。 后者此刻懷中已經(jīng)抱滿了東西,見白莫儒這么說,他不得不微微側(cè)過身體,這才能看見腳下的路。 王讀他們所說的那個會場就在柳鴻之前帶他去過的那個商行的附近,會場的主址是一家茶樓。 那茶樓和白莫儒在鎮(zhèn)上的小店有些像,一樣是兩層,但這里要比白莫儒那個小店大得多,前前后后加起來大了不止兩倍。 而且這里是會場固定的舉辦地方,因此這里并不對外開放,還專門設計成了方便舉辦這樣的聚會的場所。 茶樓里一層中除了一些凳子、椅子、茶幾之外,還布置了許多灶臺和小廚臺,四面墻上,也并不是其它地方常見的墻面,而是放著各式各樣食材的架子。 樓上相對于樓下來說要簡單些,少了些放置食材的架子,但卻放了許多裝了水養(yǎng)了生鮮的深格子。 白莫儒與善玉成兩個人到了那茶樓前后,走在前面的白莫儒掏出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邀請函遞了上去,在門口守門的那幾人打量了白莫儒,一會兒后又回頭看向了善玉成。 他是?守在門口的人一共有十來個,身上都穿著普通的家丁服,但這群人個個都身材高大,四肢緊實有力,一看就是練過家子的。 他和我一起。白莫儒道。 來之前白莫儒就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會場是可以帶人進去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個人只能帶一個進去。 有這條規(guī)矩,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參加聚會的人能帶個幫手。 像是王讀這樣的廚師,若準備下廚,身邊多個幫廚總歸要好些,不然這本就沒有幾天的聚會里,恐怕大多數(shù)廚師都要把時間浪費在別的雞毛蒜皮的準備工作上。 其中也不乏帶了下人進去端茶倒水的,但無論是什么樣的目的,一張邀請函只允許帶一個人。 這規(guī)矩自制定下之后就有不少人想要鉆空子,市面上甚至有高價買賣這關系的人在。雖然能參加這聚會的人來歷都不簡單,但廚藝的高低并不代表人品的高低,因此還是有不少人暗地里在做這生意。 之前老許曾經(jīng)說過,如果白莫儒真的想去可以讓王讀帶他進去,就是用這樣的方法。 此刻那幾人見白莫儒面生,身后跟著的善玉成又不像是下人模樣,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猜白莫儒該是新人,而且是借著這個邀請函賣了關系的勢利小人。 白莫儒隱約之間察覺出了這幾人眼神有些不善,但并未表現(xiàn)在臉上。 那幾個看門的又打量了兩人一番之后,這才把邀請函還給了白莫儒,然后開了門。 門一打開,一股不同于街道上的氣氛便迎面撲來。 屋子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這些人也說著話,屋子里也熱鬧,但卻不同于街上的嘈雜,屋內(nèi)的人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談著。 樓上的情況不得而知,樓下所能看見的范圍內(nèi)有十來個人,一眼看去,大多都是些中年或者年齡再大些的男人,女性也有,但比較少見,而年輕的人就更少了。 白莫儒與善玉成兩人進了屋,在屋里的那些人甚至都未多看一眼這邊,依舊忙著各自的事情。 白莫儒朝四周打量一圈后,選了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兩人走了過去把手中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 做完這些后,白莫儒整了整衣服,并未主動去靠近在屋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那些人,而是先帶著善玉成繞著這屋子旁邊的那些食材柜子看了一圈。 這聚會主要做的是些做吃食的人的聚會,而這做吃食的人中又分了很多種,做菜的做點心的做果脯的做包子的等等,來的人里主要是做菜的大廚,畢竟其它一些做吃食的小分支里能出的行家少,就算是有,每年也就固定那么幾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