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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儒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比?比什么?比做蛋糕還是比做餅干? 哈哈白莫儒依舊輕笑不語。 那邊還有空位子。那張師傅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 這樓下的位置有十來張案臺灶臺,那六個人也不過才占了一半,還剩下一大半的位置。 周圍看熱鬧的人只站在了遠(yuǎn)處,因此人群當(dāng)中空出的位置足夠再加上四、五個人。 白莫儒聞言頭皮一陣發(fā)麻,他臉上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只好輕聲與旁邊的人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并不會做菜,剛剛那魚也只不過是我隨口亂掰,夸前輩刀功精湛是真,但這做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懂。 那張師傅面色微訝,卻并沒有白莫儒預(yù)料之中的生氣或者震驚,他很快便收起了那驚訝又輕聲說道:那咱們就比刀工? 雖然在這里的人大多都是廚子,可也不是每個人都是,那張師傅不是第一年來當(dāng)然不會像白莫儒這般放不開手腳。 白莫儒這么一說,那張師傅就猜到白莫儒該是做其他東西的,也就沒多在意。 在下是做點心的,這比刀工白莫儒故作為難。 你不行?張師傅依舊是那好戰(zhàn)的性格。 白莫儒被他這話一噎,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回頭瞥了一眼一旁的善玉成,卻見善玉成此刻兩只眼睛直直盯著在前方忙碌著的那六人,似乎正看得起勁。 只可惜他兩只耳廓這會兒紅彤彤的,出賣了他此刻的內(nèi)心。 嗯?張師傅又問。 面對著這人纏人的功夫,白莫儒遲疑片刻之后點了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在下平日里用刀不多,要是前輩不嫌棄倒是可以讓前輩見見,只是若做得不好,還請前輩不要生氣。 那張師傅雖纏人,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白莫儒這么說了后他爽快地點了點頭。 點完頭,他便想要向著人群中間走去,好在白莫儒眼急手快的拉住了他。 那張師傅正疑惑,白莫儒便指了指他剛剛站著的案臺,我們就去那里吧!張師傅你的刀功我已經(jīng)見過,就不用再麻煩你一次了。 張師傅剛剛做魚的案臺在邊角的位置,那邊也站著些人,不過人不算太多,也不算引人注目,重點是那里還放著張師傅剛剛沒用完的魚rou。 白莫儒下廚的次數(shù)不多,若讓他從去鱗片開始準(zhǔn)備,估計不等他把鱗片去完這邊的比賽都要先一步結(jié)束了。 那張師傅倒是好說話,點了點頭后,便跟著白莫儒向著那邊去了。 兩個人到了案臺后,白莫儒挽起袖子洗了手,然后有些猶豫地看著那張師傅,不知道張師傅這刀可否借我一用? 大多數(shù)做廚子的都有點自己的癖好,特別是刀,很多東西不喜歡他人亂碰。 這一套刀具明顯是那張師傅自己帶來的,不是新的,看著像是已經(jīng)用了些年頭。 白莫儒也有自己的一套器具,不過他那套工具并不是刀,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所以這一次他什么都沒帶來。 你沒帶刀?張師傅皺眉,顯然并不想白莫儒碰他的刀具。 白莫儒搖頭,他并未為難他,四處張望了一番,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有刀。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蒼老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去把我備用的那套刀具拿來! 白莫儒聞聲朝那邊看去,正在對站在門口候著的下人說話的那人,就是之前一直戒備地盯著他的那老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跟到了這邊,就站在白莫儒身旁不遠(yuǎn)處。 白莫儒見狀沖他點了點頭,了表謝意,他卻毫無反應(yīng),依舊只是用那表情盯著白莫儒。 對這人奇奇怪怪的行為,白莫儒只當(dāng)做看不見,收回視線后便不再理會。 片刻之后,有人送上了一套刀具。 刀具還挺新,有用過的痕跡,保養(yǎng)的很好,用韌性十足的牛皮包好,打開之后里面一套刀具足足有十來把。 白莫儒選了其中一柄拿著順手的刀在手中掂了掂,又試了試刀后,這才動了那張師傅剩在案臺上的那些魚rou。 動刀之前白莫儒猶豫了片刻,片刻之后他下刀時刀身微微傾斜,動作流暢輕快,片刻之后幾片魚片就被白莫儒挑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白瓷碟子上。 白莫儒這一套動作做得很快,幾乎不過眨眼片刻時間,但卻看呆了那張師傅。 圍在這案臺附近的好幾個人都注意到了白莫儒的動作,不過他們的注意力主要還是在另外那六個人身上,不在白莫儒身上。 見白莫儒片了魚,那幾人也只是多看了兩眼,然后便繼續(xù)望著人群中的那六個人。 唯獨那張師傅此刻卻是面露驚訝,他拿了筷子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碟中的魚rou,他沒吃,只是又抬頭看向已經(jīng)在洗手的白莫儒。 就在那張師傅愣神的時候,原本站在一旁的那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已經(jīng)走了上來。 他也取了筷子夾起了碟子中的魚rou看了看,但他臉上同其他人一樣,并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 只是他在看到那張師傅面露驚訝之色之后,看著張師傅的眼神,帶了幾分疑惑,這怎么了?說話間,他沖著那張師傅晃了晃筷子中的魚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