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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卻陰笑著用手將他的頭發(fā)猛烈揪住,然后慢慢往后加重力道直到將那頭發(fā)扯著頭皮將宋非樂低垂的頭顱被迫拉成仰望的姿勢。 看到那張臉全部露出來,他舔了舔舌頭。 真像藝術品,不過你的命很值錢,等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尸體做成標本放在我的床頭每天看。 活的藝術品不是更好?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談談你喜歡的錢。宋非樂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淡定的開口。 那人一愣,隨即瞇起了眼睛,似乎在判斷宋非樂的話的可相信度,最后他開口,你想怎么談? ************** 距離宋非樂離開已經(jīng)三十多分鐘了,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龐壹覺得自己等得快要瘋掉了!!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看守的人變得異常煩躁,他們似乎在小聲地竊竊私語什么。而每一次竊竊私語完畢,他們看向這邊的眼神都會有明顯的變化。 龐壹能讀懂那種眼神,是熬不住的眼神。 從等待到失去耐心,從嗜血到失控,這讓他忍不住暗暗心驚。 劉行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他的眼神一直在看守的幾個人身上暗暗打轉,似乎在思考從哪一個的心理防線開始攻克。 你們看什么看!!中文說得并不太流利,一個壯得像鐵塔的男人拖著椅子走過來,那椅子在地板上故意拖動,發(fā)出刺耳地滋滋聲音,他站到劉行之面前,像個智障一樣嘿嘿地笑著,接著如同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將那椅子重重打在劉行之身上,rou體和木頭撞擊的聲音,刺激著耳朵的鼓膜的疼。 劉行之的額頭有血,眼眶也受了傷,但是他太能忍了,他沒有出聲。 瘋狂的毆打并沒有讓施暴者得到滿足,龐壹只覺得背上一陣劇痛,就被他一棍子打趴在了地上。 不能出聲,不能叫,不能說痛,不能求饒,否則嗜血的本性會讓這個智障的神經(jīng)病家伙更加興奮。 龐壹想大概右邊肩膀要骨折了,不然怎么會痛得連整個神經(jīng)系統(tǒng)都像被推土機來回碾壓,渾身痛到虛汗淋漓,牙齒已經(jīng)把下嘴唇咬破,他自己都能感受到鐵腥味。 不夠痛嗎?你為什么不叫?那人扔了棍子好奇地問他。 龐壹咬牙,趴在地上裝死狗。要一個機會,可是反擊時候還沒到! 那人又cao起棍子,你!快點叫! 宋非樂一進來就看見這施暴的一幕,他猛地竄到對方面前,那棍子被他用手臂攔著,他寒著臉沉下聲音,住手! 阿蛇,把你的惡趣味給我收斂一下!!!洛斯威壓地下命令。 那個叫阿蛇的男人停了下來,意猶未盡地盯著地上劉行之,盯了一會又轉頭盯著的龐壹,這目光就定在了龐壹身上。 他又露出個智障的微笑,嘿嘿般地邊笑邊舔著嘴唇,似乎還沒有把樂趣消耗完。 如果你敢食言,你應該知道下場威脅完這句話,洛斯轉頭看向龐壹 龐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被洛斯這么一盯,猶如被蛇盯住一樣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敢。宋非樂低眉順眼。 洛斯似乎最終相信了他,撤掉了部分看守,留下阿蛇在這里后,才帶著手下退了出去。 那個叫阿蛇的男人露出個可怕嗜血的笑容,你想騙我們頭兒,別以為我不知道。 宋非樂不理他,徑直走到龐壹旁邊,手被銬住,他無法扶龐壹,他將手臂伸到龐壹嘴巴,如果太痛,你就咬我。 龐壹知道他活著回來,懸著的心放下,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個叫阿蛇的男人卻越發(fā)暴躁,有種人是天生虐待狂,暴力血腥能讓他興奮,他泛著血絲的眼睛一直在龐壹身上打轉,似乎這個耐打不叫的強悍型人質(zhì)給帶來了莫大的樂趣。 我們只有幾分鐘時間。宋非樂小聲說,幾分鐘內(nèi)監(jiān)控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并迅速到達現(xiàn)場。 如果剛剛的拖延時間夠,那么他大哥應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被綁架的事實或許正在趕來營救的途中。 龐壹和劉行之都點了點頭,意識到放手一搏的時候到了。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宋非樂對著阿蛇挑釁開口,那邊的蠢貨,我就是騙你們頭兒的! 阿蛇很容易被激怒,立馬就沖了過來!!一個拳頭就攻擊向了宋非樂,宋非樂凝神屏氣,身子往后一傾,像泥鰍一樣從阿蛇腋下下滑過,然后迅速轉身用膝蓋猛地頂在他的腰上。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阿蛇猝不及防就感覺后腰一陣劇痛,腰一癱,腿就彎了下來! 快!宋非樂大喝一聲! 劉行之一腳狠狠地踢在阿蛇地兩個腘窩處,腘窩里面都是重要的神經(jīng)和血管,阿蛇一痛就跪了下去。龐壹馬上補了一腳踢在他脖子處,腹背受敵,阿蛇脖子一下就歪了。 只是阿蛇體格魁梧,劉行之受傷之后力道不夠,眼看人就要站起來。 龐壹急得滿頭汗,他的力道不能跟學過的宋非樂比,手又不能用,眼看這家伙又要站起來,他干脆狠狠一腳踢在了阿蛇的命根子上。 這招很管用,阿蛇像瘋了一般,蜷縮起身體,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龐壹,正準備大聲嚎叫,劉行之馬上用戴手挎的手臂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大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