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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非樂毫不猶豫迅速貓身下去,捏住阿蛇的下巴,一拉,直接下巴脫臼,阿蛇的發(fā)出的聲音就像關(guān)在屋子里的悶哼,無法大喊出聲。 接著宋非樂捏住阿蛇的手,一用力,那粗壯地食指就被折斷,阿蛇痛得哀嚎卻嚎不出聲音,折斷的食指被迫彎折,在面板上一按就輕易就解開了宋非樂的手銬。 龐壹松了一口氣,跌坐下來。 宋非樂面色陰寒,他拉過阿蛇的手指打算解龐壹和劉行之的密碼鎖,原本以為能解開,卻發(fā)現(xiàn)一個看守只能解開一個人的。阿蛇的對應(yīng)就是宋非樂。 宋非樂面無表情,冷冷地又依次折斷阿蛇的幾根手指。 可惜還不等宋非樂撿起阿蛇的休克手槍,門外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宋非樂閃身出去,打算先解決就近的幾個,清掃道路。 人數(shù)相差太大,久戰(zhàn)不宜,呆得越久,就越危險。 劉行之的眼睛在流血,龐壹看得脊背發(fā)涼,如果視網(wǎng)膜脫落,會不會失明? 人只有在最危險的時候才會做出最忠于自己的選擇,他只會關(guān)心他最重要的人。劉行之站在門口對著龐壹輕笑,你說最后宋非樂心里的人究竟是誰? 龐壹臉色有點白,他覺得劉行之像個厲鬼。 宋非樂很快折返,他將半昏迷的阿蛇拖到感溫器旁邊,然后拉著龐壹和劉行之在門口察看。 我先把阿之送到第一個路口,以他的能力足夠自保過后面的路。 劉行之得意地笑了起來。點點頭。 宋非樂轉(zhuǎn)頭對著龐壹說,你在這里等我,我會回來。 龐壹臉上的血色終于褪了個干干凈凈,他盯著宋非樂的眼睛,沒有問,也沒有說話。 他只是點點頭。 宋非樂不敢看他,覺得胸口有塊巨大的石頭重重撞擊著他的胸膛,最終他只是自嘲露出他一貫的散漫笑容,如果我半天沒回來,你就自己走。 這次龐壹沒有點頭,也沒說說話。 你說他心里到底是誰呢?劉行之的話碾壓著龐壹地耳膜,都說愛情沒有輸贏,為何卻總是先愛上的人輸。 宋非樂貓著腰先到前面探路,劉行之緊隨其后,看著他們的背影一前一后出去。龐壹自嘲地哼了首小曲,就是那首愛愛愛愛什么是愛的鬼哭狼嚎地鈴聲。正哼得進入傷感氣氛。 一個粗壯的手臂就猛地從后面瘋狂地勒了過來,呼吸瞬間被奪走,他手肘往后狂撞,那觸手的肌rou像鐵一樣。阿蛇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發(fā)出了怪異地嘿~嘿~聲。 他的手指被宋非樂根根折斷,呈現(xiàn)出畸形地形狀,他猶如個變態(tài)的機器,似乎感覺不到痛,那手臂一邊勒著龐壹一邊拼命動著脫臼的下顎。 嘿嘿他想說話,發(fā)出的聲音又含糊又難聽,別想跑無法完整說出句子的惱怒讓他變得更加狂躁,他并不急著馬上勒死龐壹,一邊把人往后拖一邊怪物一般地笑。 救龐壹驚駭欲絕,咳咳的說不完整的句子。 對方似乎在玩弄到手的獵物,一會讓他呼吸,一會勒斷他的脖子,連帶著后面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龐壹知道這個殺人狂在興奮,就像性高潮要來臨了一樣,對方在等待那最后的快感。 你等著我。 宋非樂的話在耳朵邊盤旋。 龐壹不斷蹬著腿,指甲瘋狂地抓著墻壁,從上到下,發(fā)出絕望的滋滋聲,然后他摸到了一塊冰涼的類似箱門的塑料面板。接著從縫隙里他摸到了開關(guān),以及一些電源線。 晃動的視覺里,人體溫控炸彈在那邊一直轉(zhuǎn)動。 龐壹絕望地閉上眼睛,然后猛地一扯將所有的線抓了出來!于是整個房間忽然斷電! 人體溫控炸彈開始響起警報聲,開始變得紊亂 快爆啊!快爆啊!!!龐壹幾乎絕望。 忽然,阿蛇的身體顫抖一挺,嘩就倒了下去。背后悄無聲息地站了個持槍的陌生的中年面孔。 龐壹跪下來,大口大口呼吸,人體溫控炸彈感知系統(tǒng)由于忽然的斷電出現(xiàn)紊亂,此刻又開始抽搐般地嗶嗶嗶嗶響起來。 那人看了一他一眼,托起他,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 ***** 路上并不如劉行之想象的順利,一路上狙擊不斷,人數(shù)越來越多宋非樂也受了傷,脖子上都有血。 這條路像著了魔似的全是阻擊,完全不像被清理過的樣子,宋非樂走得也不快,甚至還有點慢,劉行之忽然停了下來。 宋非樂,你怎么可以這樣殘忍? 那把冰涼的休克手槍忽然頂在了宋非樂的額頭。 劉行之的聲音那么輕,就好像這里不是滿伏殺機的現(xiàn)場,而是哪場高雅藝術(shù)音樂會后情侶的咖啡廳。 你變了!他忽然撕聲裂肺地大喊,你變了!你變了!你變了!他一聲又一聲地重復(fù),聲音越來越尖細。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你明明說過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你明明說過你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你舍棄了我!你把安全留給了他劉行之喃喃自語,那聲音漸漸哀戚轉(zhuǎn)低,逐漸染上了濃重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