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56節(jié)
他說完,不等蕭昀在背后叫他,人就頭也不回地小跑出去了。 蕭昀在背后嘆了口氣,小白兔也不好騙啊。 還是他太急了尾巴露太明顯了? 既然如此…… 那就干脆不藏尾巴了吧。 …… 謝才卿急匆匆地回到府上。 太妃迎了出來:“慢點,小心摔了!” 謝才卿沒吭聲,自己鉆進了屋里,太妃忙追了上去,見他神色凝重,一語不發(fā),擔(dān)憂道:“是又遇到什么問題么?” 謝才卿搖搖頭:“沒。” 太妃揣測推理道:“他要面子,還端著磨磨蹭蹭?” 謝才卿:“……他太急了?!?/br> “……”太妃說,“那是好事啊?!?/br> “可能就幾日后,我沒想到那么快,”謝才卿深吸了口氣,平復(fù)還有些難言的情緒,“我還沒想好接下來。” “那在他身邊想啊,總歸是相處的機會……” 謝才卿表情一言難盡,輕搖搖頭:“不是的,他昨天還冷淡得很,今兒……” 謝才卿別過臉,羞于啟齒。 “轉(zhuǎn)變太大了,接受需要時間,怕露餡?”太妃道。 謝才卿道:“他在一夜之間完全換了個人,我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太妃瞧他面有隱色,略一細品,可能懂他什么意思了,大概是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女子,忽然其勢如火地撲進自己的懷抱,恨不得立馬生米煮成熟飯那種驚駭無措。 謝才卿冷靜道:“總之我得先適應(yīng)一下,考慮好之后怎么演,他現(xiàn)在完全變了個人,我也不能用之前那套對他,得想好策略,防止在沒準備的地方露出破綻?!?/br> 他抿了口云霧茶,停頓的當口,腦海里又不受控地冒出了那些沖擊力極強的污穢畫面,一時臉被茶的熱氣熏燙了。 為什么從來沒人告訴他,世上還有那種畫冊。 他還以為男女之事,無非熄了燭火,女子在下,規(guī)規(guī)矩矩躺著,男子覆身而上,溫存憐惜,僅此而已。 皇兄也是一直這么告訴他的。 怎么會……怎么會…… 謝才卿別過臉。 小王爺明明安安靜靜一動不動的,太妃熟知他,卻覺得他隱隱有些焦慮,若是性子外向一些的,大約是要來回踱步,與人傾訴的。 謝才卿把毫無意義的情緒壓下,冷靜問:“你說我是從此恨他、一直抗拒的好,還是一開始抗拒,慢慢被他征服百依百順好?” “這個我也不知道,”太妃說,“有的男子犯賤,就喜歡從始至終對他愛答不理的,有的就喜歡那種一點點俘獲芳心的快樂,我不知道他是哪種?!?/br> 謝才卿蹙眉:“那我到時候見機行事?視兩種情況他對我……的頻繁程度定?還要將他厭煩的快慢考慮進去,對么?” 謝才卿頭腦很清醒。 他要的是最大可能的懷上孩子。 那么他需要的是越頻繁越長期越好。 太妃點點頭,欲言又止,又實在不知道這事兒到了這地步,她還能說些什么。 小王爺深謀遠慮,做事力求完美,最討厭趕鴨子上架,蕭昀這么急,無疑是在把凡事都喜歡計劃的小王爺往絕路上逼。 又是這種要了小王爺命的事…… 平時她叫小王爺脫個衣服都要連哄帶騙的,這……這要他不著寸縷和人做那種事,還不是一時半會兒…… “你……”太妃吞吞吐吐半晌,最后也只能道,“咱……咱千萬別勉強,不行隨時停下。” 謝才卿淡淡說:“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br> “……你別把自己往絕路上逼?!?/br> 謝才卿暗吸了口氣,說:“只要開始了我就不會停的,懷上為止,不然我和他這算什么,一國王爺不遠千里送上門,處心積慮讓他欺負了個透徹?” “……”太妃想想好像是個人都不可能善罷甘休,咳了一聲,乖乖閉上了嘴。 “我這幾日好好想想。”謝才卿說。 …… 第二日下了朝,蕭昀在御書房處理了會兒政務(wù),出去順著鵝卵石路找指揮使,一抬眼,瞧見長廊偏僻處偷圍了不少偷懶的宮女兒。 宮女驚道:“狀元郎小心!” 蕭昀腳步一頓,大步流星往那邊走。 人群見是皇帝,大驚跪下:“陛下恕罪!” 蕭昀不耐煩擺擺手,人群立馬作鳥獸散,各回原職了。 眼前遮擋的人不見了,院中情形一覽無遺。 謝才卿拿著把薄如蟬翼的長劍,謝遮在他身后,一只手捏住他握劍那只手的手腕,嘴里念念有詞,手上使力,帶著他小幅度地揮舞劍。 二人在一片純白的槐花樹下,謝才卿換了身飄逸綽約的白色衣袍,動起來衣袂飄飛,好不瀟灑出塵,宛若天上人,謝遮也換了一身窄下擺便于活動的藍色錦袍。 謝遮個狗東西,竟然敢碰朕愛妃的手。 蕭昀臉色陰晴不定了一瞬。 那邊謝遮瞧見長廊邊的皇帝,扔燙手山芋一樣把謝才卿的手扔了出去。 “……”謝才卿手中的劍差點隨手甩了出去,疑惑地看向謝遮,“指揮使?” 他慢一拍看到了走過來的皇帝,握劍的手發(fā)緊,低下頭:“陛下萬歲。” 蕭昀隨口說:“這是干嘛呢?人大老粗張奎非要在黑漆麻烏的文臣路上一走到底,咱翩翩狀元郎也要在烏漆麻黑的武將路上闖上一闖?” 謝才卿:“……” 謝遮往邊上走了一步,儼然是和謝才卿劃清界限的姿態(tài),恭恭敬敬道:“回稟陛下,微臣在教狀元郎舞劍?!?/br> “舞劍?”蕭昀看向細胳膊細腿的謝才卿,匪夷所思道,“沒看出來狀元郎還有這愛好?” 謝才卿搖搖頭:“微臣沒嘗試過,想學(xué)上一學(xué)?!?/br> 蕭昀樂了:“你想不開學(xué)這個?喜歡?” 謝才卿沒點頭也沒搖頭。 蕭昀當然知道這什么意思。 臣子不敢在他跟前說假話。 沒直接肯定,就是否認的答案。 “不喜歡為什么要學(xué)舞劍?”蕭昀說,“你要學(xué)劍,朕理解,強身健體么,舞劍這個,又不能傷人,還是個宴會助興的,哪有叫一國狀元表演舞劍的,不喜歡快別——” 謝遮捂住嘴,猛地咳嗽一聲。 蕭昀疑惑地看他一眼,繼續(xù)道:“別舞了別舞了,別傷著自己了,換個你喜歡擅長的,這東西沒那么容易學(xué),也沒哪個要看這——” 謝遮猛地咳嗽兩聲。 蕭昀皺眉看向他,用眼神問他咳什么咳,怎么老打斷他。 謝才卿疑惑地看向蕭昀和謝遮。 謝遮捂著嘴,立馬又咳了一聲。 蕭昀正要罵,驀地想起什么,臉色驟變,和謝遮對視一眼。 謝遮趁謝才卿不注意,朝他飛速眨眨眼,提醒他那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 蕭昀表情凝固幾秒,轉(zhuǎn)瞬換了副和顏悅色的面孔:“舞劍好??!” 謝才卿和謝遮:“……” “朕喜歡看跳舞,女子舞的軟綿綿的沒什么勁兒,看著都煩,朕最喜歡看舞劍了?!?/br> 謝遮暗自欽佩地五體投地。 謝才卿嘴角溢出一絲笑來,低聲道:“微臣反正閑來無事,就想著能否學(xué)上一學(xué),這才叫上指揮使,讓陛下見笑了。” 蕭昀不動聲色說:“朕是怕你傷了自己,朕是喜歡看,但你也犯不著——” 謝才卿搖搖頭,堅持道:“微臣能為陛下做的也就這些了?!?/br> 謝遮轉(zhuǎn)過頭,忍笑忍得難受。 皇帝討厭所有不是鏗鏘有力宛如戰(zhàn)場擂鼓節(jié)奏一般的舞蹈,他覺得那些扭腰扭屁股的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不得勁兒,能給他看睡著了,他是料定謝才卿會知難而退,才寫了這個,卻沒想到他如此迎難而上、鍥而不舍。 蕭昀焦頭爛額,要不是謝才卿在,他就差一拍腦門了。 謝才卿壓下嘴角。 讓他昨日對著他耍流氓。 他本意也不是要舞劍,做做樣子罷了。 他剛和謝遮試了試,這東西舞起來又累又危險,還對他沒什么意義。 他本就不喜歡運動,因為沒什么天賦,表現(xiàn)甚差,就更不喜歡了,惡性循環(huán),對運動深惡痛絕。 蕭昀剛要像勸謝才卿放棄下廚一樣勸他放棄舞劍,目光落到清雅容華的狀元郎身上,忽然意識到了舞劍和下廚的不同之處,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笑道,“那也行,畢竟是朕要看,這東西學(xué)起來費時費力,朕怪過意不去的,干脆朕教狀元郎舞劍吧?!?/br> “……”謝才卿壓下心中震驚,愕然抬頭,“微臣豈敢,微臣……” 謝才卿看向身側(cè)的謝遮:“指揮使教微臣,微臣已經(jīng)受寵若驚了,若是陛下……微臣還是莫要舞劍了,微臣本就是為了讓陛下開心,怎能本末倒置耗費陛——” “這有什么?別不好意思,朕反正也閑,朕教你?!笔掙啦挥煞终f地握住了他的手,隔著手握穩(wěn)了劍。 謝才卿微微焦慮,他不想舞劍,他會削到自己的:“陛下……” 謝遮目光落在皇帝和狀元郎交疊糾纏的手上,咳了一聲,心中謔意濃郁,使壞心上來,溫聲勸道:“我只會用劍不會舞劍,陛下閑來無事愛學(xué)東西,舞劍是鉆研過的,他教你你只管放心,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問陛下?!?/br> 蕭昀也懶散一笑:“指揮使說的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