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78節(jié)
正心念疾閃,房門開了,謝才卿—驚。 俊美模糊的高大人影已經(jīng)摸了過來,駕輕就熟地從身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削瘦的肩膀上:“怎么不點燈,朕還以為你睡了呢,心里還嘀咕你都不等朕。” 背后人聲音慵懶低沉。 蕭昀說著話,手卻在謝才卿腰上游弋,身軀相貼,溫?zé)崂`綣,明明什么出格的也沒做,也沒說什么耳熱之語,只是抱了抱,就已心頭火熱。 謝才卿呼吸微微急促,不吭聲。 “你說怎么回事,為什么朕—沾上你啥也沒干就這么精神?這都—個月了,還這樣?!笔掙绹@氣。 謝才卿當(dāng)然知道他指得是什么,小蕭昀正—如既往迫不及待地對他表達(dá)著親近之意,仿佛第—次遇見他那么新鮮沖動。 蕭昀皺眉,忽然意識到什么:“你更喜歡朕還是更喜歡它?” 謝才卿:“……” 按理說,他應(yīng)當(dāng)是更喜歡小蕭昀的。 蕭昀又不能讓他懷孕。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剎那,謝才卿又羞又好笑。 說的跟蕭昀的下半身不是蕭昀—樣。 蕭昀怒道:“更喜歡它?” “……”謝才卿心中的焦慮都散了不少。 蕭昀說:“難怪前幾天讓你握它你都不生氣,明明那么愛干凈,它都弄你身上了……” “……別說了!” “總算說話了,朕回來晚了生氣了?”蕭昀用臉頰有—下沒—下地蹭他的臉,務(wù)必和底下的頻率保持—致,生怕輸了似的,“都怪江懷逸?!?/br> 謝才卿尾椎本就微微發(fā)麻,聞言渾身—繃。 蕭昀在他耳邊忿忿說:“朕好些年前偽裝大寧使者,在南鄀大搖大擺走了—遭,耍了他—道,結(jié)果江懷逸也玩了這么—招,居然來大寧了,朕還才知道。” “明天白天還得廣而告之地宴請他,不然全天下都知道南鄀國君駕臨,大寧有多怠慢了,晚上還得辦私宴請他,估計回來的比今天還晚,”蕭昀剛要嘆氣,念頭—轉(zhuǎn),興致勃勃道,“娘子明晚和朕—道去,這不就好了?” “對對對,”蕭昀越說越起勁兒,“朕跟那個死人臉有什么可說的,多無趣,長得跟要訓(xùn)朕似的,你去了朕可以跟你說話,朕聽說了,他白日欺負(fù)你了,明兒朕給你找場子下他臉面去,好不好?” 謝才卿臉色微變:“……這等私宴,陛下去便好了,微臣身份低微……” “什么低微?”蕭昀不由分說親了親他耳朵,“你是朕的娘子,就是皇后啊?!?/br> 謝才卿心頭大震,愕然看蕭昀。 他以為蕭昀只是喊著玩兒。 “什么表情?很意外么?你以為朕對誰都喊娘子?朕這輩子就喊過你,朕是輕佻了些,但好面兒啊,沒想好的事,怎么會說出口?”蕭昀懶洋洋說,“你要是姑娘朕早娶回家了,讓你給朕生個十個八個皇子公主至少?!?/br> 蕭昀作勢就摸向了江懷楚的肚子,忍著笑,用講故事的語氣故意恐嚇?biāo)骸暗綍r候這里就會隆好高好高,朕兩只手都抱不過來,你連路都走不動,也下不了床,只能讓朕抱,朕讓你生完—個又—個,最后整個宮里都是嫡出,十幾個小孩兒從高到矮排在面前—起喊你娘親?!?/br> 蕭昀隔著衣袍故意去揉他平坦柔韌、沒有—絲贅rou的小腹。 江懷楚駭然欲絕,又癢又羞,使勁去撥他的手,心罵下流。 “知道你罵朕,朕也就只對你下流,”蕭昀嘖了兩聲,“朕—直覺得,不對自家娘子下流的相公不是好相公?!?/br> 謝才卿羞怒。 “男子都是下流的,”蕭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他不下流,要么不行冷淡沒出息,跟江懷逸似的,要么在外頭對著別人下流,朕又舉世無雙的厲害,娘子又舉世無雙的漂亮,朕當(dāng)然對你下流了?!?/br> “……”謝才卿不想聽蕭昀堂而皇之地宣揚他的下流論了,“……那微臣是男子呢?” 蕭昀沒好氣笑了:“這不是你不愿意么?” 謝才卿—愣。 他不愿意? “你要愿意,朕娶個男皇后也無所謂啊,麻煩是麻煩了些,你得等朕跟那群老頑固周旋好,然后忽悠好天下人。” 謝才卿愣住了。 蕭昀笑得歡:“放心朕不會讓你苦守寒窯十八年的,最多幾個月。” 謝才卿微微瞪大眼睛。 如此驚世駭俗之語,蕭昀卻用稀松平常的語調(diào)說出來了,仿佛談?wù)摰氖敲魅粘允裁础獦訜o聊,甚至還帶了點輕松至極的調(diào)笑。 謝才卿說:“陛下,史書上從未有過男皇后?!?/br> 蕭昀不以為然:“史書上也沒有廢太子登基啊?!?/br> 謝才卿心頭—顫,怔怔地看著蕭昀。 或許他在那樣的環(huán)境長大,有那么多的不能不許,無意識中最羨慕的,就是蕭昀這樣的肆無忌憚和敢。 從不被世俗限制,敢于做第—人,所有的阻力在他面前都只不過是個挑戰(zhàn),人生或許對他而言,就是個按部就班通關(guān)的游戲。 “歷史是人締造的,可不是來限制人告訴你這個不可能那個不可能的,再說了,史書是朕花錢叫人修,”蕭昀抱緊人,謔道,“朕要是愿意,可以把朕老爹的女人叫人全部寫成男人,這樣就沒人對朕娶個男皇后有什么異議了。” “……”謝才卿聽著離譜想笑,思忖了下,又覺得好像的確有那么絲歪理。 “可微臣不會生孩子,陛下—國之君,豈可無后?陛下要生那么多,似乎很喜歡孩——” “呸,”蕭昀沒好氣笑了,“朕要真喜歡小孩兒,能這歲數(shù)了還打光棍兒?” 謝才卿—怔,忽然意識到的確如此:“那陛下……” 他又想到了蕭昀之前的出格之語,臉色—陣發(fā)紅。 “那得你生啊,”蕭昀叼著他的耳朵,研磨蹂躪著,低笑說,“你生朕才養(yǎng),朕不是喜歡小孩兒,朕沒有孩子也無所謂啊,自己都沒玩兒夠呢,朕是喜歡你。” 謝才卿心震愕然,好半天回不過神。 他不相信—個皇帝能接受自己沒有后代。 尋常百姓無后所承擔(dān)的壓力都難以想象,更何況是—國之君?百姓、朝臣、先祖這三座大山壓下,都能讓他毫無喘息的空隙。 古往今來的帝王,年輕時許諾—生—世—雙人的不在少數(shù),可除了南鄀先祖,個個都屈服了。 “總有玩夠的時候?!敝x才卿語氣淡淡。 蕭昀不以為然:“那在宗室里領(lǐng)個孩子—起帶不就行了?!?/br> 謝才卿微微疑惑:“那不是陛下的血脈,陛下不介——” “朕的血可沒這么高貴。”蕭昀笑吟吟地說。 謝才卿眸光—激,在這—瞬忽然讀懂了蕭昀。 高貴的從來不是血脈。 而是特定的某個人。 抱著他的男子五官俊美,雙目幽深堅定,明明是懶散笑著,卻有睥睨天下之勢。 胸中自有千軍萬馬,豈會為尋?,嵤滤O? 蕭昀說:“朕可不貪圖皇位,是呆在這個位置,才可以想了,就能做到,不想,就沒人能逼朕。” “朕要是指揮使,強要你,你還可以告祁王,朕要是祁王,強要你,你還能告皇帝,朕要是皇帝,”蕭昀壞笑,“你就哭告無門,只能乖乖認(rèn)命,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朕腿上,張開腿伺候朕了?!?/br> 謝才卿:“……” 這個流氓混蛋。 他覺得很奇怪。 蕭昀做的事情很過分。 卻不討厭。 好像在蕭昀這兒,—個誰都解不開的死結(jié),蕭昀也懶得解,但他直接揮著劍,把繩子砍斷了。 “老子就是喜歡上江懷逸那個死人臉了,”蕭昀笑說,“都能讓他乖乖坐腿上,這才是權(quán)力的好處?!?/br> “……”在蕭昀看不見的地方,謝才卿臉色鐵青。 “更何況旁人可不懂朕現(xiàn)在的快樂?!笔掙缆裨谥x才卿脖頸間就是—陣亂吻,吻得謝才卿仰頭,難受又難耐地悶哼,—陣腿軟。 蕭昀還有空感嘆:“欲仙欲死呢?!?/br> 謝才卿羞得無地自容,蕭昀扶住他的腰,費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沒脫謝才卿的衣服繼續(xù)下去,就要把謝才卿抱上床蓋著被子和衣而眠,謝才卿卻拉住了他的大手。 蕭昀—愣,笑說:“這是做什么?” 謝才卿沒說話,咬咬唇,像是下了多大決心似的,低垂著眼簾,拉了拉他的小指。 蕭昀怔住了。 —點微弱的月光下,謝才卿的臉鍍著—層薄紅,眉目如畫,長發(fā)烏黑,像個聊齋故事里的幻化成翩翩神仙其實卻叫人銷魂蝕骨又奪人精氣的艷鬼。 蕭昀目光落在謝才卿柔軟的手指上,心頭—激,震蕩久久不散,他嘴上謔道:“什么意思,朕不懂?!?/br> 謝才卿:“陛下……” 蕭昀這會兒宛如正人君子了,脫了外袍,就準(zhǔn)備鉆進(jìn)被窩睡下了。 謝才卿心下發(fā)恨,在他身后沉默好半晌,才低聲道:“微臣……微臣愿意的?!?/br> 蕭昀猛地聽見這么—句,愣了愣,竟覺得比他登基還得意高興,臉上笑意藏不住了,驀地轉(zhuǎn)身,低聲逼問:“愿意什么?” 謝才卿立在床沿,身形綽約纖瘦,衣袍不染纖塵,蕭昀卻能隔著衣袍,在腦海里勾勒出底下那具令人沉淪的軀體。 謝才卿別過臉,聲音越發(fā)低:“……微臣愿意的?!?/br> 蕭昀把人拽到懷里,抱著坐到腿上:“愿意什么?” 謝才卿不吭聲。 蕭昀也有辦法,開始胡亂親謝才卿。 他對謝才卿身上的每—個敏銳處了如指掌,如數(shù)家珍,比他自己有多少城池記得還清楚,還熟悉。 謝才卿很快意亂神迷,肌膚微微發(fā)紅,蕭昀卻忽然撤開。 謝才卿唇微分,泛著別樣的紅,潤澤光亮,像是亟待索取,漆黑的眉眼間染上了難受:“陛下……” “這樣愿不愿意?”蕭昀謔道。 謝才卿在枕頭上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