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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103節(jié)

    江懷楚看向他,見他還立在原地不動,道:“怎么了?”

    親信憤懣說:“屬下沒聽過這些菜名,之前去膳房問過廚子,廚子說這些都是大寧菜,咱南鄀不太吃,他也不會做……”

    江懷楚嘆了口氣,心道自己真是欠他的,算是彌補(bǔ)他了,慢慢站起道:“等著,我去趟膳房?!?/br>
    親信驚道:“王爺?!”

    江懷楚走到門邊,提起燈籠往膳房走,親信在身后急切道:“王爺,君子遠(yuǎn)庖廚,您怎可……”

    他們南鄀重等級重規(guī)矩,哪有一國王爺為個(gè)敵軍將領(lǐng)下廚的道理?王爺這輩子都沒替人下過廚。

    江懷楚擺擺手:“無礙,莫要說出去?!?/br>
    親信等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江懷楚才回來,神色難掩倦怠,卻眉眼一彎:“吃完了你直接讓他滾蛋?!?/br>
    ……

    蕭昀看著一臉殺意的親信拎著好幾個(gè)食盒又開鎖進(jìn)來,徹底傻眼了。

    他改主意不走是想著雖然那姑娘不是謝才卿,但謝才卿肯定在端王身邊,那他在端王身邊好吃好喝、呼風(fēng)喚雨的,還敢捉弄自己,他怎么也得讓他不痛快一番,不然怎么對得起自己?

    寫那張紙條,不僅是要調(diào)戲他,也是要告訴他自己的存在,讓他來見自己。

    卻沒想到……

    蕭昀狐疑地看著那個(gè)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的親信揭開一個(gè)個(gè)食盒的蓋子,從里面端出一道道香氣撲鼻的菜肴,怔住了。

    真的做了出來。

    賣相香味過于熟悉,蕭昀按捺下心頭迫切,沉聲問:“誰做的?”

    親信說:“廚子?!?/br>
    蕭昀說:“哪個(gè)廚子?”

    “我哪知道!”親信放下就鎖門出去了,在外頭道,“快點(diǎn)吃?!?/br>
    問是問不出來的,蕭昀拿上筷子,吃到嘴里,是熟悉至極的味道。

    謝才卿知道錯了,在眼巴巴討好他,求他原諒。

    蕭昀哼笑一聲,還算有眼力介兒,挺賢惠。

    眨眼又怒,謝才卿是個(gè)敵國jian細(xì)。

    眨眼又笑,那也是會做好吃的的賢惠的敵國jian細(xì)。

    眨眼又怒,那是個(gè)騙心騙身的敵國jian細(xì)。

    眨眼又笑,那也是個(gè)會做好吃的的賢惠的騙心騙身的敵國jian細(xì)。

    眨眼又怒……

    親信滿臉匪夷所思地看著里面那個(gè)一會兒興高采烈一會兒又似乎怒從中來的丑男,實(shí)在不明白王爺為何要對這種人另眼相看。

    親信看著天色,道:“快點(diǎn),快點(diǎn)!”

    蕭昀慢悠悠地吃。

    親信道:“快點(diǎn),哎呀你快點(diǎn)??!”

    蕭昀臉色一沉,依然慢悠悠地吃。

    親信道:“你怎么吃這么多??!”

    蕭昀怒道:“滾你媽老子一天一夜沒吃飯了!”

    親信沒想到他變臉那么快這么兇,嚇得渾身一抖,鑰匙都掉地上了,徹底不敢吱聲了,過了一會兒見他還在慢悠悠,忍不住又小心翼翼道:“你……你快點(diǎn)啊……”

    “你找死是不是?!催催催,催你媽呢?你趕著投胎呢?老子都蹲到牢子了里了,吃了這頓估計(jì)就沒下頓了,你好意思催我么?!”蕭昀怒氣跟水閘似的,說收就收,笑嘻嘻地說,“除非你讓你們廚子天天給我做好吃的,一天四頓不帶重樣兒的,我就吃快點(diǎn)。”

    “……”親信滿臉怒容,王爺成天伺候這丑男,這還得了?

    這人過于硬氣、肆無忌憚,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親信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和他對罵上,牢里那人已經(jīng)吃飽喝足站起,端著用過吃剩的菜,愣是吼了一嗓子,把前后左右原本就被他吵得睡不著的牢犯再次吼醒了。

    暴怒的牢犯剛要和他激情對罵,蕭昀說:“喂喂喂,我家……”

    他頓了頓:“……廚子做了好吃的,我吃不完,分給你們吃?!?/br>
    他忙活來忙活去,很快把菜肴通過柵欄與柵欄之間的縫隙塞給了其他牢犯。

    親信瞧著,他簡直不像是來蹲大牢的,像是來出游的,橫且自在快活的程度,跟自己家里似的。

    “好吃嗎好吃嗎?我挑……廚子是不是特有眼光?”蕭昀很快就把菜肴分發(fā)完了,在一眾囚犯的點(diǎn)頭中,有一種公雞訓(xùn)斥小雞仔的自豪昂揚(yáng),他端著最后一盤,笑吟吟地看著親信,無比慷慨道,“你要不要也嘗嘗?特地留給你的,禾花雀的舌頭,大寧禾花雀只有幾萬只呢,一只禾花雀可只有一根舌頭……”

    “……”親信好容易醞釀好的怒氣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過去二話不說開了鎖:“走走走,跟我走。”

    蕭昀一愣,樂了:“走?去哪兒?不吃拉倒,老子要睡覺了?!?/br>
    他越發(fā)篤定不走了,把那盤禾花雀舌放在一邊的木桌上,拍了拍床榻上的灰,作勢就要睡了,親信怒道:“別睡了跟我走!”

    蕭昀不耐煩道:“你嚷嚷什么,難不成你還能放我出城不成?不能就別煩老子,老子還要等廚子做飯呢?!?/br>
    親信朝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半個(gè)時(shí)辰后,蕭昀被人抬著扔出了城,看著眼前朝他飛速關(guān)上的城門,滿臉不可思議。

    費(fèi)盡千辛萬苦跑來解救蕭昀的內(nèi)應(yīng)也滿臉不可思議。

    ……

    當(dāng)晚回到主帥大營,蕭昀坐在燈下,還在想自己怎么會被放出城,越想腦子里越堵得慌,總覺得差了一點(diǎn)很關(guān)鍵的什么。

    一會兒是那盤還沒吃完的禾花雀舌頭,一會兒莫名其妙是那個(gè)被他非禮落荒而逃的孕婦。

    她肚子好大,少說得四個(gè)月了吧……

    她是端王的人,還關(guān)系匪淺……端王要成婚了,她是不是端王那個(gè)未過門的妻子?

    難怪端王還未加冠就這么急著成婚,原來暗地里闖了禍,把人姑娘肚子都搞大了。

    這再不成婚,肚子大得藏不住了,到時(shí)候人小姑娘如何自處?

    蕭昀嘖嘖兩聲,他說呢,端王是真道貌岸然,自己是假流氓無賴。

    他有先見之明,絕不會喜當(dāng)?shù)黄热⑵?,?dāng)然也絕不會叫人姑娘被人恥笑。

    不過她骨子里好香……

    蕭昀一個(gè)激靈嚇醒了,臉色微變,自己在想什么?!

    蕭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逼自己想那盤舌頭,禾花雀舌頭,謝才卿親手給他做的,謝才卿好賢惠。

    她身上好香……

    蕭昀止住了,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心道真是見了鬼。

    打住。

    他想著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快步來到床榻邊,衣服也不脫,直接將自己扔上去,鉆進(jìn)了被窩里,卻很快陷入了夢境。

    夢里,還是在那座監(jiān)牢,他抱住那人后卻沒推開他,而是將人推抵到墻上,不顧她掙扎,扯下她身后的衣裳。

    那人渾身發(fā)抖,顫聲道:“不要!”

    “偏要。”蕭昀湊在她耳邊低低說。

    那人泫然欲泣,眼里滿是陰翳:“不要!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毅國公獨(dú)女,端王之妻,他的王妃……”

    “我知道啊,端王之妻又怎么樣?”

    那人駭然欲絕:“你……”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蕭昀低笑道,“我可是大寧皇帝,你夫君在我眼里算什么東西?你好好伺候朕,南鄀城破之日,朕說不定還能留他一條狗命,娶你回去做妾呢……”

    “不要……”那人似乎是哭了,落下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我懷了端王的孩子,求求你,不要……”

    蕭昀卻摸著她的肚子:“沒事,朕想要你,朕有的是錢,還養(yǎng)不起個(gè)孩子?到時(shí)候朕會把他當(dāng)自己的孩子養(yǎng)……朕會很輕的,不會傷到他的,已經(jīng)這個(gè)月份了,可以的……”

    他說著,動作絲毫不含糊,那人絕望哭泣:“你明明有皇后,還那么賢惠,對你那么好,他還善妒,小肚雞腸,被他知道了,你和我……”

    蕭昀嗤笑一聲:“朕怕他?他可對我死心塌地,知道了還不是忍氣吞聲,指不定還要幫朕納你呢,你知不知道,就是他老不讓碰,管這又管那兒,朕年輕力盛,根本吃不飽,只好出來覓食了……”

    怕被發(fā)現(xiàn),身下人隱忍著不發(fā)出聲音,從齒縫里艱難擠著字:“竟是如此……”

    “是啊,朕都獨(dú)守空房兩個(gè)半月了,兩個(gè)半月,孩子都能懷一窩了,真給他能耐的,以為非他不可了?還是你好,你可比他香多了,”蕭昀謔道,“怎么樣,朕是不是比端王大多了?他是那個(gè)老古板的弟弟,上個(gè)床規(guī)矩肯定很多吧,那么文秀孱弱,他行不行啊?”

    “嗯?朕是不是比他厲害多了?”

    “嗯……”

    這聲拖得長長的“嗯”極大程度地取悅了蕭昀,蕭昀忽然想起什么,道:“朕還沒瞧過你呢,讓朕瞧瞧……”

    “不要……”

    “偏要。”蕭昀伸手掀了她的帷帽,掰過她的臉,看了一眼。

    第90章

    帷帽下的那人面容過于俊秀,五官無可挑剔,精雕細(xì)琢,模樣已無雙,眼睛里沉靜莫測的東西,更是叫人看一眼就不自覺陷入其中,蕭昀盯著他,表情卻從目瞪欲裂到驚恐萬分……

    “媳婦兒?!”

    蕭昀想丟燙手山芋似的把人丟了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黏在了謝才卿的腰上動彈不得。

    “你……你你不是端王之妻嗎?那那個(gè)毅國公之女,你……難道是我媳婦兒胞……胞妹?”

    身前人沒說話,蕭昀自知這話拙劣,訕笑道:“媳、媳……媳婦兒,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身前人依然一言不發(fā)。

    “我……我這不是偷吃,你看她也是你,兩次都能看上同一個(gè)人,證明我愛你愛的深沉……”蕭昀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話音猛地一頓,在那個(gè)的的確確凸起、觸感無比真實(shí)的地方摸了好兩把,瞬間嚇得魂都沒了,顫聲道,“媳……婦兒,你肚、肚子……怎么大了???是……是在娘家吃胖了對吧?”

    身前人終于有動靜了,怕得顫抖,又羞得無地自容:“愛國醒醒,放開我,我已經(jīng)不是你媳婦了,我是你弟弟蕭昀的妻子,我懷了他的孩子……”

    “蕭愛國?”蕭昀面露驚恐,“不不不,我不是蕭愛國!我是蕭昀!”

    “愛國醒醒?!?/br>
    “我不是蕭愛國??!”蕭昀一個(gè)激靈從床上坐起,徹底醒了,額上冒冷汗,后背發(fā)涼,微喘著氣,眼里還有nongnong的陰翳。

    他回憶著夢境內(nèi)容,臉色陰沉,一陣青一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