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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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接近新年,京城里的氣氛也慢慢的熱鬧了起來。 天澄回到客棧以后,夫人問起來,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見到公主沒有,他只好苦笑了一聲,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下。 他對夫人從來就不隱瞞什么,最后對她說,公主把下逐客令,是不是因為自己過于堅持逍遙谷的原則了? 夫人替他揉著肩膀輕笑道,你是逍遙谷的谷主,維護逍遙谷的人是沒有錯,但公主是大明朝的公主,他維護的是大明朝的利益,也沒有錯,再怎么說,我們逍遙谷也是大明朝的一部分,在公主的面前,你堅持逍遙谷的人由逍遙谷來處理,對她是一種冒犯。 天澄想想也對,可是事情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明天自己再去求見的話,公主未必會見自己。 倒是第二天鎮(zhèn)國王府的人來了,謝長嶺自己有要務(wù)在身脫不開身,只好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元朗,讓他代表自己跟天行的舅舅來談一談。 天澄見到元朗以后,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這個人很在意見面第一眼的感覺。 元朗按照謝長嶺的意思說,自家主子昨天晚上對谷主有些不敬,還請見諒。 但也非常婉約的表示,逍遙谷是大明朝的土地,逍遙谷的人也是要遵從大明朝律法的。 天澄昨天晚上被自己的夫人勸了一下,自然也承認自己昨天的堅持是錯誤的。 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元朗先從毒藥開始說起,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 天成認為他的那個師弟,現(xiàn)在一定還在臨安城里。 如果此人想對皇帝陛下下手的話,那可就危險了。 所以他建議說,先把他這個師弟天暢找到。 親自畫了人像,雖然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也許他的這個師弟變化很多,又或者說他善于用假面示人,但他這個人有一個無法改掉的習(xí)慣,不管是喝茶還是喝酒,頭一杯肯定是要倒掉的。 雖然影子小隊只剩下幾個人在京城里,但只要是他們想要找的人,確定了目標,縮小了范圍,便一定能找到。 三天后,目標確定,在逍遙谷的人幫助下,元朗帶著影子小隊,直接將在溫柔鄉(xiāng)里喝花酒的白面書生捉拿歸案。 另外,也把暗中保護他的人給揪了出來,竟然是臨安城最大的藥鋪老板王大發(fā)。 千靈知道這件事以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很好,不用她下令,元朗就已經(jīng)把這事兒給辦了,值得表揚。 天暢是天澄的師弟,更是他的親叔叔唯一的兒子。 當日他在千靈的面前說,逍遙谷的人應(yīng)該有逍遙谷來處置,其實也是想要保住他。 到如今直接落入了千靈的手上,他還是想要保一保天暢的性命。 所以親自來勸勸他的這個堂弟。 將近有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面,在天暢的眼里,自己的谷主堂兄還是那般的溫文爾雅,一點殺傷力都沒有,所以當獄中的人全部退出去以后,他抬起頭看到那白衣飄訣的身姿,嘴角揚起了懷念的微笑。 在天澄的眼里,跟在自己身后長大的這個弟弟,已不再是當年離開時稚嫩的模樣。 直接走了過去,撕下他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病態(tài)的臉龐來。 天澄不愧是當今世上醫(yī)者第一人,一眼就瞧出了天暢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由得心里一緊。 “你是怎么把自己變成這副模樣的?”他伸出手,按住他的脈門,面色瞬間冷如冰霜。 自己這個師弟五臟六腑被不知名的毒氣占據(jù),堂堂逍遙谷前任谷主的嫡傳弟子,竟然被人下了毒,一時間怒火攻心,一掌拍碎了一張桌案,木屑飛濺。 “想要在這個世上混下去,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師兄,你說是吧?” 看到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天成的心里一陣懊惱,為什么當初自己不阻止他入世,那是從小跟在他身后長大的人,他的心思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但身為醫(yī)者,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世上沒有后悔藥。 仰頭長嘆了一聲,道:“我不想你死,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做了多少錯事,能夠彌補的,我替你彌補。我要把你帶回逍遙谷醫(yī)治,你生是天家的人,死也是天家的鬼。醫(yī)者一族能活下來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你難道不清楚嗎,還如此的作踐自己?!?/br> “你真是我的好堂兄?。√幪幘S護我每次都是我犯下了錯,你來承擔懲罰,真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br> 天澄的眼睛里面,射殺出一股冷冷的寒意,“那你可否還記得你做過最大的錯事是什么?” 咬牙切齒,一股子想要撲上去將人撕碎的可怖之氣。 “你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家里人以你為傲,我父親早逝,寄居在你家,你們是把我當成家里人,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 “你還有臉說?”天澄被他不在乎的語氣氣得拳頭緊握。 “是你自己不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一份子,我們每個人都愛護你,疼惜你,是你自己作踐自己?!?/br> “別的我就不說了,都過去了,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萱萱是你的女兒,你這輩子做過的最大錯事就是在我的新婚之夜,喝得醉醺醺上錯了床,將我的妻子當成你暖床的婢女強要了她。” 天暢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雙手被反剪在身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最后還是無力的坐了回去。 “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你去看看萱萱的眉眼與你有多像,難道我為了讓你回頭編出這樣給自己戴綠帽子的謊言來嗎?” 天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將眼前的人狠揍一頓,可這也是他從小疼惜著長大的親弟弟。 “知道我為什么要把那一夜的事隱瞞到現(xiàn)在嗎?” 他緩緩蹲下身體與天暢面對面。 “你把萱萱的母親當做了你暖床的婢女,過后就睡死了,等我回房以后,發(fā)現(xiàn)你竟然做了這等禽獸不如之事,當時真的恨不得一刀將你宰了??墒强粗愕乃荩蚁虏涣耸?,因為你是我的弟弟,我知道你的為人,如果你是故意為之,你是活不到今天的。” 所以,他點了新婚妻子的xue道,悄然無聲的將犯下大錯的弟弟送回了房間,假裝與妻子洞房的是自己。 他愛他的妻子,即使這件事情壓在心底里喘不過氣來,他還是一個人承擔著。 當女兒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她是那么小,那么軟,輕輕一碰就要碎掉的樣子,心底里那份介意瞬間煙消云散。 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又怎么樣,那是天家的人。 妻子生產(chǎn)的時候大出血,撿回了半條命,也許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但那又怎么樣呢? 一個男人生在這個世上就要有擔當,并不是為了傳宗接代。 天暢怎么都沒有想到,逍遙谷里他最牽掛的人,那一只小小的團子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心理防線瞬間全線崩潰,掙扎著痛哭起來。 “你若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可是你要想一想萱萱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會護著她這一生周全,但倘若她多一個爹爹來守護她,不會不會更幸福些。” “我想見萱萱?!?/br> “你就這個樣子去見她嗎?在她的印象里三叔可是儀表堂堂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你這副鬼樣子怎么見她?又有什么臉面對你的親生女兒?” 天暢淚流滿面,痛苦不已,內(nèi)心最柔軟的那處被重重的擊中了。 天澄站起身來,語氣放柔,“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要活下去,還是自尋死路?我們逍遙谷是大明朝的臣民,你在臨安城到底做了多少對不住大明朝廷的事情?如果想說,就對那個叫元朗的少年郎說去吧,見到了他,你也許會想到一個人。” 攻克了天暢的心理防線,天澄離開了牢房,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元朗去辦了。 元朗站在牢房外頭,他并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天暢痛哭的場面,他是看見的。 等天暢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他才緩步走進牢房,親手給他解開了繩索,遞給他一塊帕子。 “我們每個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區(qū)別在于,知錯能改和一錯再錯?!?/br> 天暢抬起頭來,看見他的容貌,和天程預(yù)想的一樣,微微怔楞了下,接過帕子,抹了下眼淚,坐直了身體。 “我什么都說,但是,你們未必能抓到幕后之人?!?/br> “說出所有的真相是你的事,能不能抓到幕后之人是我的事?!痹孰p腿一盤坐在他的跟前,淺笑著對上他略顯震驚的臉龐,“你覺得我年紀尚輕,辦事不靠譜是嗎?” “你姓衛(wèi)?”天暢沒有遲疑,直接問了出來,在見到元朗的那瞬間,心底里有一種情緒叫囂著想要發(fā)泄出來。 天澄見到自己的時候也是這副驚愕的表情,但是,很快用微笑掩飾了過去,天暢卻不懂得掩飾,想說什么說什么,想問什么問什么。 衛(wèi)家出事的時候,元朗已經(jīng)記事了,但是,他從不知道衛(wèi)家還和逍遙谷有牽扯。 但是,他是斷不能承認自己是衛(wèi)家人的,只有在千靈的面前,他可以默認自己是衛(wèi)影的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