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壯漢
據(jù)說這尤胡金歷代單傳,上無叔伯,下無兄弟,而這尤苒雖然不是獨女,可家中也只有一個jiejie,沒有男丁。 這尤苒爹娘晚年得了二女,也不在乎是不是兒子,對這兩個女兒極盡寵愛,像兒子一樣給兩個女兒請了先生,又時不時的帶兩個女兒出去開闊眼界,所以尤家兩個女兒不光生的美貌,而且都知書達禮,禮數(shù)周到,是如玉般剔透的女子。 尤苒jiejie為了尤家,嫁給了一個高官子弟,而尤苒自小體弱,這樣貌更是十里八鄉(xiāng)獨一份的好看,所以父母jiejie都讓她找一個自己中意的,這尤苒便與尤胡金兩情相悅,兩人婚后琴瑟和鳴,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沒幾天就有了尤小可。 據(jù)說這尤苒長得是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zé)熁\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而她女兒尤小可更是繼承了父母的美貌,尤小可大約十二三歲時,就有一張禍水臉,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 如今尤胡金出事,尤苒父母在安排好兩個女兒的歸宿后就都壽終正寢,所以如今尤家只有尤苒母女兩人,雖然尤府有忠心的家丁,可是若是像這樣在天色將晚之時,將府門大敞,也太不正常了,更別說,這府門還有被撞擊的模樣,想來是有人強行進入了尤府。 女人若是有人庇護,美貌就是她們對付別人的武器,可若是沒有人庇護,美貌對她們而言就是一種累贅了。 “師傅她們是不是出事了,我們快點進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心里也有一些沉重,進入尤府,發(fā)現(xiàn)這府內(nèi)光景確實有些凄涼,到處都是被毀壞的奇花異草,這些花草極其珍稀,想來是這個尤家的女主人費了不少力氣得來的。 若是先前只是猜測,這尤府出了問題,那么現(xiàn)在看到這滿地的尸體,這種猜測就更是被我證實了。 司徒過去查看了一下那些尸體,回過頭來,臉色有些不平:“究竟是什么人?這么惡毒!這些人都是被活活砍死了,有的還剩一口氣,也被人補了幾刀?!?/br> 我沒有耽誤時間,只是盡快的往內(nèi)宅跑:“別在這里耽誤時間,趕快去里面救人!” 自從進入這尤府,一路上都有一種怪異的安靜,可是拐過一個彎后,突然就聽到一個女子尖利的哭聲:“娘!娘!你們這群壞蛋,放開我娘!娘……” 待得走近,就聽到一個氣息微弱的女聲一直在重復(fù)一句話:“走,走咳咳……小可快跑……小可你快跑,跑得遠遠的,咳咳……千萬不要被這群豺狼虎豹給捉住,不然為娘我死了都閉不上眼!” 我聽了,心里一急。疾步往聲音發(fā)源地跑去,才剛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一群牛高馬壯的漢子,用手摁著就看到一群牛高馬壯的漢子,用手摁著一個女人,嘴里還不停的發(fā)出猙獰的笑聲。 那個女人似乎身體并不怎么好,此時被兩三個大漢按在地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嘴里就一直念著快跑,快跑,快跑! 那個女人旁邊有一個女孩子,生的也是花容月貌,眉目清純,眼睛里的那片不諳世事的天真頗讓人想要玷污,想要她的眼神沾染上情欲。 那女孩子哭得稀里嘩啦的,上去想要救自己的娘親出來,可是她的細胳膊細腿,并不能奈何那幾個壯漢,反而被他們也按倒在地:“大哥,這姑娘長的也不錯啊,還是個處子呢,”他搓著手,一臉yin笑:“格老子的,我還沒有嘗過處子的味道呢,聽說處子里面又緊又滑……” 我聽到這里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這兩個女人應(yīng)該就是尤家母女了。 司徒更是一臉想要殺人的沖動,見狀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下去,甚至連兵器都沒有帶一把。 司徒的拳腳,我一向信得過,而且以他現(xiàn)在布陣的本事,只需要隨便往地上丟兩顆石子就能變成一個陣法,困住這幾個凡夫俗子綽綽有余。 果然沒多久,那群人就都被困在陣法里動彈不得,而且這次司徒太損,居然用的迷陣,這名圈非常容易破,但這陣的厲害之處在于它能迷惑人心。陣里的那幾個大漢因為這迷陣的原因,竟然開始自相殘殺起來,打斗過程中,他們蒙面的黑紗掉落,其中好幾個人我有些眼熟,這些人都是一些大人物??!好幾個盡然還是高官,平日里看起來正氣浩然的,這個時候竟然組團行這jianyin女子的事情。 司徒初到這邊地界,自然認不得他們幾個人,還想著過去補他們幾腳,可我知道這里面利害關(guān)系,一把拉住他,交代他把這母女二人先帶走。 司徒看起來還面有不甘啊,但還是聽我的話將這母女二人帶走,那先前被大漢按在地上的女人,已經(jīng)衣不蔽體奄奄一息,雪白的胸脯暴露,渾身都是一種成熟少婦的風(fēng)韻,司徒紅著臉扯了一塊布把她蓋住抱起來,我則拉著那個年輕女孩子往外面跑。 這陣頂多困住那群大漢幾刻鐘,若是時間長了,他們緩過來,可沒有我們好果子吃。 記得來時我們碰到過一個土地廟,剛好這個時候可以供我們落腳。我和司徒將這母女帶到土地廟之后,就一個生火,一個買些吃食,分工合作。 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沒有掙扎什么,只是抽泣著跟著我們一陣快跑,我見她這懂事的模樣,心里也放松了很多,畢竟她如果吵著鬧著說我們是壞人的話那我只能打暈她了。 我買了吃食回去的時候司徒已經(jīng)將火生好了。而那個躺在地上昏迷的女人身上也被打理了,再沒有剛剛那個衣不蔽體的慘模樣,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遍布青青紫紫,想來是以前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出的一身冰肌玉膚被剛剛那群渣滓給折騰出來的傷痕。 見那個女孩子神色平靜的些,我開始問她:“你是尤小可嗎?” 那女孩子雖然神情還有些天真不諳世事,就看人的本事,確實有的,此時應(yīng)該是覺得我們不是壞人所以我問一句,她答一句:“我是尤小可,這是我娘尤苒,先生可是與我母輩有何淵源?”聲音還帶著抽泣感,當真是我見猶憐。 我如實相告:“我與你母輩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你母親應(yīng)該認得一個叫梅裊的女人?!?/br> 她搖搖頭,神色一片茫然和蒼白,眼神都是無助,看來是還不知道她母親與梅裊的交易。 我安慰她:“不知道也沒有關(guān)系,等你母親醒了之后,自然會跟我們說明白這些事情,至于你母親醒之前,我們師徒兩個會保證你們的安全?!?/br> 這個小姑娘聽了我的話,并沒有如我所想露出輕松的笑容,而是雙手抱膝,臉上全是對未來的擔憂和無措。 我理解她,父親無緣無故去世,母親又體弱多病,她們二人如今就是任人宰割的砧板魚。 在這個土地廟休息一晚之后,尤苒終于醒了過來,畢竟她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受驚太大,睜開眼先看到司徒,她以為自己還在那群禽獸手里,下意識反應(yīng)劇烈掙扎起來,開始崩潰的大喊:“我尤苒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群禽獸一次次的如愿!”說完就要咬舌自盡,嚇得我連忙一張定身符將她定住。 尤小可已經(jīng)被這一變故嚇得面無人色,見我救住她娘親之后,這才語不成調(diào)好半天才掙扎著發(fā)出聲音:“娘……” 然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娘,你想要丟下小可一個人嗎?小可只有你了!娘你走了要小可怎么活啊哇哇哇……” 那婦人此時聽到自己女兒哭的凄慘,之前那種決絕眼神終于軟化了下來,我見狀將她身上的定身符撕了下來,那婦人沒了定身符的支撐,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軟軟的就要往后軟倒到地上,被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死死的抱住,最后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男女有別,我和司徒兩人不敢隨意觸碰尤夫人,只能看著她們兩個摔倒在地上。 那尤苒雖然已經(jīng)是一個年輕女孩子的母親,可是她面相生的美艷,氣質(zhì)又嫵媚動人,此時看上去說是和尤小可是姐妹都有人信。 尤苒倒在尤小可的懷里,一雙眼睛了無生趣,直直的盯著廟頂,良久才緩緩從里面流出兩行清淚:“小可,娘沒有辦法,娘沒有辦法??!沒了你爹,根本就沒有咱娘倆的活路啊!” 尤小可只是緊緊的抱著她此時神智不穩(wěn)的母親,死命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她掙扎著說著:“怎么可能沒有活路,我們可以去姨母家,姨母不是大官嗎!” 見尤苒臉上絲毫波動都沒有,尤小可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可笑,要是她姨母能夠來救她們母女,怎么會任由她們母女二人被人欺侮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