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換牙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安天宇見這架勢突然開口:“姑娘這身穿著打扮,還有身上的這紋身,想必就是鼎鼎大名的蛇蠱世家仴家子弟吧?!?/br> 聽了這句話不止仴娘好奇,連我都有些驚訝,這安天宇確實(shí)是博聞廣志。 “我竟然沒有料到,在這地方竟然有人知道我仴家,要知道,我的家族世代隱居在塞外,知道的人可不多了,老一輩的我還能理解,可是看你這年紀(jì),知道我們仴家,倒是讓我有些驚訝?!?/br> 聽到仴娘的話,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安天宇的年紀(jì)不能知道這件事嗎?看安天宇這樣貌,應(yīng)該也有六七十歲了吧。 安天宇聽到她這話,也笑了:“姑娘這意思是看著我的年紀(jì)不太像老一輩的。” 仴娘拿著那根竹笛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雖然看著你這幅頭發(fā)灰白,臉上滿是褶子的磕磣模樣,確實(shí)挺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子也差不多,但是我仴家可不同,仴家天生就能看出人的骨相,所以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年紀(jì)不會像你外貌一樣,看你這骨相頂多是四五十歲,想必是因?yàn)槭裁赐庠诘木壒?,才會讓你的皮相變成這副模樣。” 這仴娘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面,安天宇聽到她這話,還是忍不住從懷里掏出小鏡子,又看了看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雖然有些難看,但是還沒有到糟老頭子這一地步吧,我可是每天都在認(rèn)真的保養(yǎng)呢!” 安天宇似乎有些被打擊到,他一向最注重他自己的容貌,如今被一個小姑娘這樣說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了。 “他活該,姑娘,先干正事吧?!卑蔡煊钸€在糾結(jié)著他自己的樣貌,司徒已經(jīng)開始冷著臉說話了,我注意到司徒似乎很喜歡對安天宇說活該兩個字,尤其是當(dāng)安天宇糾結(jié)他自己樣貌的時候,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故事。 “哎呀呀,這位小哥還真真是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呢,靈靈meimei,你怎么能忍受得了這個臭男人呀?等哪天jiejie給你多介紹幾個其他的懂事貼心的好男兒,保管給你伺候的妥妥帖帖的,可不比這個冷冰冰的死人臉男人要強(qiáng)的多嘛?!眮ツ镂罩歉竦验e閑的站在原地,不怕死的開口。 鐘靈是司徒的軟肋,果然仴娘這句話一說出來,司徒的臉色變得黑如鍋底,尤其是靈靈還怕事不大的回了一句:“那感情好,下次我可就謝謝jiejie了?!?/br> 司徒終于急了眼:“不準(zhǔn)去!” 靈靈卻笑呵呵的故意逗他:“為什么不準(zhǔn)我去?這位jiejie說的多對啊,外面的男人,多的是,我何必要對著你這么一張冷冰冰的冰塊臉,大熱天的還好,大冬天的可凍人了呢?!?/br> 仴娘見靈靈這么配合,捂著嘴呵呵的笑著:“這個女子倒是合我胃口?!?/br> 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像我們這種旁人一看就知道靈靈那是在逗司徒,但是,司徒卻當(dāng)了真,眼睛瞪得大大的,半晌,才說了一句:“可以?!?/br> 他這兩個字說的我們都不懂他的意思。 靈靈有些無力的扶額:“把話說完。” “我說我以后也可以對你笑。”司徒冷著一張臉認(rèn)真的對靈靈說,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句:“只對你笑。” 若是這句話由別的男人開口,哪怕這個男人是我自己,都會顯得過于輕佻,可是由司徒說出口,卻莫名的讓人覺得他是在認(rèn)真的對靈靈發(fā)誓。 司徒對靈靈是真的認(rèn)真的。 鐘靈忍不住又臉紅了。 仴娘嘆了一口氣:“唉,有人疼,就是不一樣,像我們這種孤家寡人,只有看看的份了,我還是先把那孩子給救出來吧?!?/br> 她說完之后,就將那根墨綠色的竹笛,放在嘴邊,嘴里嗚嗚的發(fā)出笛聲。 她似乎在吹一首語調(diào)奇怪的歌謠,隨著笛音漸漸的飄出來,瓷壇里面的碰撞聲越發(fā)的大了起來。 碰撞聲越來越大,慢慢的瓷壇的頂被頂了出來,隨后從里面爬出來兩條墨青色的小蛇,小蛇不過巴掌長,從壇子里面出來之后,就慢悠悠的從仴娘的身體往上爬,然后纏繞在她兩只拿著竹笛的手腕,那兩條小蛇纏在她的手腕之上之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倒像是一對墨綠色的玉鐲帶在她的手腕上,好看的緊。 靈靈的臉色有些發(fā)白,看得出來,雖然她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對于蛇這樣的軟骨動物,還是害怕的緊,這是女生的通病,據(jù)西方故事傳說,耶穌創(chuàng)造人的時候創(chuàng)造出來的亞當(dāng),脫下他的一根肋骨,創(chuàng)造出來的夏娃。而夏娃受到蛇的誘惑,偷吃了禁果,傳說這就是女人為什么怕蛇的原因。 那兩條小蛇圈在仴娘的手上不過繞了一圈,我看著這兩條小蛇,心中覺得依靠它們把那小孩給運(yùn)上來,有些不現(xiàn)實(shí)。 畢竟小孩子就算再輕也有二三十斤。 可是看著仴娘臉上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還是咽下了自己的話,靜觀其變。 因?yàn)橐恢痹谒伎歼@兩條小蛇究竟能不能將那孩子救下來,所以我不自禁的就盯著那兩條小蛇入了迷。 那兩條墨綠色的小蛇本來纏在仴娘的手腕上一動不動的,突然它們轉(zhuǎn)過了身,對我露出了它們的獠牙。 我被它們的這幅模樣嚇了一大跳,這才注意到,雖然這兩條小蛇小,可是這毒牙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被它們咬上一口,估摸著也應(yīng)該活不成了。 雖然那兩條小蛇纏在仴娘的手腕,但是她卻絲毫沒有被它們影響,仍然慢悠悠的吹著她的笛子,隨著笛音吹久了之后,那條小蛇慢慢的又從她的手腕上爬了下來,往那個巨坑游去。 我忍不住也跟著它們站在巨坑的邊緣,想要看這兩天小蛇究竟是怎么把那個小孩子給拖上來。 可是等我靠近了巨坑邊緣,往下面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自己想錯了,因?yàn)槟莾蓷l小蛇根本就沒有去管那個小孩子,反而用它們的毒牙在瘋狂的挖掘那巨坑的邊緣。 我心里有些驚訝,因?yàn)槎旧叩亩狙揽墒呛艽嗳醯模叶狙缹σ粋€毒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仴娘竟然會用她精心調(diào)養(yǎng)的毒蛇來挖路!這個舉措可以說是相當(dāng)土豪了。 那兩條毒蛇雖然身體小,但是挖土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沒過一會兒就給我們挖出了一條走到巨坑底下的路。等到這一大段的階梯完工之后,仴娘又吹著她的笛子,將那兩條毒舌給召喚回來,那兩條毒蛇上來之后,我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它們的兩顆毒牙已經(jīng)都掉的差不多了,嘴上也血跡斑斑的。 安天宇他們?nèi)齻€人已經(jīng)沿著剛剛挖出來的梯子下去了,我看著他們?nèi)齻€人都已經(jīng)到了巨坑的底部,便也沒跟著下去,只是站在巨坑的邊緣,看著他們行動。 上面就只有我,仴娘還有君君三個人,我忍不住搭話:“這毒舌,你恐怕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吧?!?/br> 仴娘聽到我的話有些不在意的扶了扶頭上的額發(fā):“這兩個小東西可是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它們可是我從小用血養(yǎng)大的,同吃同住,金貴得很?!?/br> 我聽到她的話,更驚奇了,加了自己的血的蠱,難怪會這么聽話,她讓這兩條小毒蛇去挖那些階梯,這兩條毒蛇一點(diǎn)反抗都沒有,哪怕自己的兩顆毒牙被毀掉,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么金貴的東西,她竟然用它們來挖梯子,實(shí)在是令我匪夷所思。 我咂了咂嘴,有些不敢置信:“你難道就不心疼嗎?看那兩條小蛇血跡斑斑的樣子,我看著都心疼的很。” 我總覺得以仴娘的性子,不可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損害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啊。 “只是看著慘點(diǎn)而已,其實(shí)并沒有傷到它們,我有分寸?!眮ツ锏故且桓睙o所謂的模樣:“而且它們兩個也到了換牙期,要是不多磨練一下它們的毒牙,到時候萬一咬人的時候被人家一棒子把毒牙給敲掉了,我們?nèi)齻€就都只有死的份?!?/br> 她說的輕巧,我覺得毛骨悚然,這種磨練方式,還真是不浪費(fèi)一點(diǎn)精力。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一會兒工夫,那個小孩子已經(jīng)被司徒給背了上來,這么大動靜,他居然還是沒有醒,看這情況應(yīng)該失去了神智,司徒把他放到地上,然后以手探脈。 我們在旁邊等著司徒看情況。 司徒摸了摸脈,然后開口:“這小孩子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醒?!?/br> 這意思就是這孩子身體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暈了而已。 被他這么一說,我們才都放下心來,開始打量起這個孩子衣著,看這孩子穿的倒是不差,倒像是附近山里的窮苦孩子。 可是這附近方圓幾里都沒有人家,要知道,當(dāng)初我們?yōu)榱苏业匠缘?,附近好幾里的地方都被我們搜尋過的,確實(shí)沒有人居住。一個小孩子是怎么走的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的。是因?yàn)橛腥斯室獍堰@孩子拐過來然后丟在這里,還是因?yàn)槭裁雌渌木壒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