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母親
我看著阿福,心里的震驚無以言表:“阿福,你怎么在這?” 辰哥一聽我這話,臉上的小表情不高興了:“你們又認識?” 我沒有理他,這小子成天的想要鬧出點事來,沒事也要搞點事,不理他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我等著阿福跟我講清楚這其中的始末,辰哥見我們兩個打不起來,緩過來之后不耐煩的走了,去找另外一些讓他更感興趣的東西。 阿福聽到我的話,猶豫了一下才開口。 “我是跟著我母親過來的,她……我與她又走散了……”他似乎在斟酌著言辭,過了半天,他才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 雖然他說話還是有些表意不明,但是相比較以前雞同鴨講的時候真的是好多了,我從他的這句話也聽出了大部分的信息,他母親帶著他過來的,然后他母親一個人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這里,而他的母親,到底是誰?無端端的我想起了我們正在等的那只地僵。 接下來問他的事就都是一問三不知了,看來這里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其他的情況,我只能等安天宇回來問清楚這個中緣由。 我并沒有等多久,安天宇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就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仴娘和君君。 我正在篝火旁生火準備今天晚上的晚餐,大老遠的就聽到君君的聲音:“阿福,快過來看我給你帶了什么玩意兒?” 她的聲音清脆,看來我不在她身邊的日子,她過得倒是挺舒心的。 安天宇從外面回來,看到我們幾個,挑了挑眉,然后開口:“這么快就回來了,倒是出乎我意料,我還以為你們還要耗上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君君看到了我,開心的撲了過來:“師傅,你終于回來了,君君好想你??!” 我看著她撲過來的樣子,連忙一把接住了她,生怕她等一下摔倒在旁邊的篝火里面,聽了她的話,我憋了憋嘴:“為師可沒有看出來你哪里想我,瞧你這模樣,倒像是胖了幾斤的樣子,哪有什么像是思念我到食不能寢的地步?!?/br> 君君聽我的話心虛的朝我笑的討好,我現(xiàn)在卻沒有心情跟她討論這些無關(guān)要緊的事,只是將一直縮在角落里面的阿福顯了出來。 “他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到我們營地里面來的?聽他說是他母親將他丟在這里的,他母親又是誰?” 安天宇聽到我的話,看了看阿福,然后意味深長的說:“你們走的這段時間,我們這里可是發(fā)生了不少的事情,全靠仴娘姑娘在這里,否則,以我一個人和君君一個小孩子,恐怕還真的對付不來?!?/br> 仴娘本來坐在一旁事不關(guān)己的看著我們,聽到安天宇的話,她妖嬈一笑,然后謙遜的開口:“這話說的倒是挺讓奴家舒心的,安先生過謙了,要不是您自己本事高,就算我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br> 不過短短時間,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竟然已經(jīng)發(fā)展的如此和諧,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不過我現(xiàn)在最好奇的還是阿福的母親究竟是誰?阿福又是怎么被留在這里的?要知道安天宇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但是防備心比我卻一點都不少,甚至要更嚴重得多,他會讓一個陌生人待在營地里面,想必是有他的考量。 我盯著安天宇,想讓他跟我講清楚前因后果,他也沒有讓我失望,示意我跟他到另外一邊。 司徒和靈靈也跟著過來,雖然他們先前從來沒有見過阿福,但是并不妨礙他們對阿福好奇,所以看到安天宇想要講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的跟了過來,我們?nèi)俗诎蔡煊畹膶γ妫弥?,我讓君君去找阿福玩,一方面,是因為君君跟阿福的關(guān)系太好,這些事還是不要讓她聽見為好,另一方面就是想讓她拖住阿福,以免阿福不小心聽見了我們的對話。 安天宇坐在我們對面,看了我們?nèi)齻€幾眼之后,才語氣沉重的開口:“阿福的母親,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地僵兒?!?/br> 雖然心里早有猜測,倒是聽安天宇將我這個想法落實之后,我還是驚訝的不行,竟然真的如我想的那樣,阿福的母親就是我們在這里苦等了許久的地僵。 既然阿福被不經(jīng)意的留在這兒,那么想必前幾天地僵就到過我們先前看的那個巨坑。 果然安天宇開口:“大約在三天前,那個地僵捧著一具白骨過來了,身后就跟著這個阿福,我們幾個人當時剛好就在那個巨坑的旁邊,看見了地僵,哪里肯放過他,當即便沉不住氣出來了。” “因為地僵神出鬼沒的,所以一直沒有人將他的具體樣貌描述出來,這次剛好撞到他之后,我便看清了他的面容,他雖然穿著一身清代的官袍,但是頭發(fā)卻不是清代的那種半光頭的頭發(fā),而是女人的發(fā)髻。我也正因為如此,發(fā)現(xiàn)這個地僵是女子而不是男性?!?/br> “我們發(fā)現(xiàn)她之后,她帶著那具尸骨,還沒有來得及將那具白骨放進巨坑就落荒而逃,可是這個傻小子,”安天宇示意了一下縮在角落里的阿福:“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興奮的朝我們沖了過來,我們本來以為他是對我們?nèi)齻€有些敵意,想出招將他擋住,可是本來一直呆在旁邊的君君突然喊了起來,我們這才知道他們兩個居然認識?!?/br> 我聽了安天宇的話,心里有些唏噓,踏實,我們剛撿到阿福的時候,他跟君君兩個人的關(guān)系就非常好,這次再見到君君,他居然還記得她,要知道君君的模樣變化可算挺大的了,當初在那個村子的時候,君君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小蘿莉模樣,可是現(xiàn)在,她穿著粗布麻衣,頭發(fā)亂糟糟的,哪里還看得出當初的半點嬌蠻小公主模樣。 安天宇說完之后就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告訴他,我們師徒兩個跟這阿福是如何認識的,這件事情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我如實的將我們認識的經(jīng)過告訴他們。 他們聽完我們認識的經(jīng)過之后,都有些感嘆我們這段緣分來的奇妙。 我看了看阿福,心里有些犯愁,問安天宇:“你打算將這小子怎么辦?” 安天宇看了看我,眼神有點猶疑:“我的想法是將他留在這兒,他留在這兒,那個地僵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在這里再苦苦的等下去。” 我知道他的話在理,但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利用一個沒有任何心機的孩子是不對的,但是我又沒有任何的理由反駁他,因此我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我看了一眼司徒,又看了一眼滿臉疲態(tài)的靈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罷了,雖然不仗義,但是目前的方法只有這么一個,我只能妥協(xié)了。 我們達成共識之后,接下來幾天就等那個地僵回來找阿福,可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那個地僵的蹤影。 我看著青春跟那個阿福在那里玩的不亦樂乎,阿福還是剛開始見的模樣,一個全身烏紫的嬰兒身子,還有一根長長的臍帶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好幾圈,這模樣實在是丑到寶安天宇已經(jīng)多次說過不忍直視這四個字,當然沒有當著阿福的面說,但是他的眼神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眼里的嫌棄。 這天我正在篝火旁煮一些水煮白菜,看著鍋里的水煮白菜,我心里哀嚎了一聲,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整天吃水煮白菜,沒有一點油水,感覺我自己都快要變成一只山羊了。 阿福這一天少見的沒有跟君君廝混在一起,他坐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坐在那里搗鼓一些什么已經(jīng)坐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一動不動的,而君君早就跟著安天宇他們出去打獵了,她現(xiàn)在對這些東西熱衷的很,更何況幾天沒碰油水了,她也饞的要命,要是以前的話,她還會矯情的說,兔子那么可愛,怎么能吃兔子?可是現(xiàn)在在啃了十幾天的水煮白菜之后,現(xiàn)在看到rou,她只會兩眼發(fā)光,哪里還管它可愛不可愛。因此聽說安天宇要出去打獵,君君一聽立馬雀躍的要跟著去,誰也攔不住她。 我坐在篝火旁發(fā)愁的看著那一鍋清淡的水煮白菜,心里覺得莫名的煩躁,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差不多半個月的功夫,那只地僵還是沒有過來。 我無意識的攪動著手里的鍋勺,突然身邊的阿福說話了,他還是那副低著頭的模樣,小小的身子縮在那里背對著我,他就身體初看是覺得怪異不能接受,可是看習慣了倒也還好,不像安天宇那么說的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