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花娘
經(jīng)過商量之后,我們決定,由靈靈陪著君君,其他人則一起到那個地僵的墓里面去查看一番情況。 我們收拾好東西之后就跟著安天宇出發(fā)了,安天宇在路上跟我們介紹,原來那個地僵的墓離這里并不是很遠,大概就是在附近,十幾里地開外的一個山頭上。 對于這件事情,我并不覺得意外,畢竟,那個地僵的墓最開始是由村民不小心誤挖出來的,能讓這個村民給挖出來的地方,鐵定離他們這個村子不會很遠。 “我們昨天去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光顧了,畢竟能拿的東西都被拿走了,我們到洞里面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些破破爛爛的黃色符紙,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陣法,想必是以前用來鎮(zhèn)壓這個地僵的有道之士做的符咒和陣法?!卑蔡煊钜贿呑咭贿吀覀冋f那個洞里面的情況。 司徒也在后面開了口,說:“我們覺得那些黃符和那些陣法,就是克制這個地僵的關(guān)鍵,但是因為那些黃符和陣法被破壞的太徹底,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復(fù)原它們。” 我聽到這里,覺得有些麻煩,畢竟,靈靈和司徒兩個人一個人專攻符咒,另一個人專攻陣法,他們兩個人都無能為力的話,足以可見,那些黃符和陣法被破壞的到底有多么的徹底。 這位陽明師兄想了一下,開口:“我在師門里面專攻的就是符咒和陣法,到時候可以看下情況,若是真的不能再復(fù)原的,那么我們就只能另外想個辦法。” 若是那些符咒和陣法我們拿它無能為力的話,那么就只能照我這位陽明師兄的說法做了。 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我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小山頭,我們很輕易的就爬了上來,到了那個墓的入口一看,發(fā)現(xiàn)安天宇說的還真不假,那個洞口一看就是被許多人給破壞過了,看起來荒敗不堪,洞口還有許多腳印子,深深的踩進了泥地里面,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鞋模一樣。 見我盯著那個鞋印子看,安天宇也看了一眼那個鞋印子,然后開口道:“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能夠理解我說的吧,能把這腳印子踩得這么深,還這么多,想必當初這個地僵墓剛打開的時候,這里可是熱鬧的很,盜墓賊肯定來的很勤快?!?/br> 我點了點頭,雖然外界都說這個地僵到處動手挖掘他們祖輩的墳?zāi)?,是一個喪盡天良的家伙,可是我卻覺得事情因果輪回,要不是那兩個挖出的地僵墓的村民貪心,挖開那座墳?zāi)沟臅r候,想著到里面找一些金銀財寶,這地僵也不會出來,現(xiàn)在還好端端的呆在那土里面埋著。 這人啊,總是在傷害到自己利益的時候才出來用那些大道理來譴責別人,他們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他們想盜別人的墓,如今他們自己祖祖輩輩的墓怎么會被地僵那個盜墓賊盜了? 所以啊,這都是活該。 因為安天宇上次已經(jīng)來過一次,所以這次輕車熟路的帶我們走,一路走來,這里面倒是有許多條岔道,看得出來這個墓還挺大的,想必那地僵生前是一戶大戶人家的人。 “這里面岔道很多,上次因為我們不知情,所以進來的時候幾乎將這里的每一條岔道都走了一遍,才找到這個墓的主墓位置。”安天宇似乎想到了昨天還覺得有些牙疼,剛剛一路走來,光是我隨口一數(shù)就數(shù)出了有十幾條岔道,想必昨天一天的時間,他們真的走的腿都要斷了才找到主墓位置。 我看著這每一條不同的路,覺得有些頭疼,幸好我昨天沒有過來,省了這么多的路。 我心里有些暗自竊喜,然后就跟著安天宇寸步不離的走,這里面實在是沒有任何東西,或許以前這個墓里的這些岔道里面還有一些財寶機關(guān)什么的,可是這么多年了,那些東西估計早就被弄的干干凈凈的了。 跟著安天宇七繞八繞,終于繞到了主墓,他告訴我這就是主墓的時候,我還有些激動,可是等我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激動的太早了,這個墓里面破爛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墓的中心位置,里面散落著一些零零點點的黃色符紙,要不是我對符紙有一些研究,都看不出來這些破舊的黃色的東西是符紙這一玩意兒。 我看了一眼這個墓,這個墓里面沒有一些陪葬品便罷了,也有可能是那些村民進來的時候,將那些陪葬品都搬走了,這沒有我不意外,可是這幕里的另外一個東西不見了,我才覺得有些不對。 我皺著眉頭疑惑的開口:“棺材呢?” 安天宇從一進來的時候就抱著手站在門口,想必是他昨天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楚,這里面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如今聽到我發(fā)問,他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見安天宇不答,我又回頭看了看司徒,發(fā)現(xiàn)司徒也是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模樣。 那些村民就算再膽大包天,也肯定不敢到膽子大到把一副棺材給運回去,那么這棺材到底去哪里了? 看安天宇和司徒這表情,這棺材肯定不會是我想的那么簡單,難道?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猛的抬頭看向安天宇,他見我似乎明白過來,臉上的笑容擴大。 我們應(yīng)該是想到一處去了。 我的天哪,難道真的是這樣!我不敢置信。 安天宇這次終于說話了:“那個地僵是難產(chǎn)而死的?!?/br>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可是這句話就從側(cè)面驗證了我的推斷,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么那個地僵最開始出來神志不清的時候,手上抱了一個娃娃,嘴里還喊叫著她丈夫。 我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的把握,恐怕事實就是我猜的那樣,可是我們幾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出這件事情。 陽明師兄開口:“若真的是你們猜的那樣,那么為什么沒有聽說最近有產(chǎn)婦出事的事情呢?” 我們剛剛的話七七八八都將事情指向一個方向,可是聽到陽明師兄的話,我突然又想起來,若是真的是我們猜的那樣,那么為什么沒有聽說過最近有產(chǎn)婦難產(chǎn)而死的事情呢?這實在是不太科學(xué)。 “這個墓地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來,唯一還算完好的就是那邊那一塊碑了,你可以去看一下。”安天宇指了指縮在角落里的一塊白色石頭。 我聽了他的話,到那塊石頭面前看了下,發(fā)現(xiàn)上面刻了一些字。 我站在那塊墓碑的前面,將所有的字看完,發(fā)現(xiàn)那上面記錄者著墓主人的名字,死時的時辰以及原因。 原來那個地僵原名叫花娘,據(jù)說當時年紀輕輕就艷冠一方,可是空有一身的美貌卻沒有與之相匹敵的運氣,她生在亂世,顛沛流離,沒有辦法為了生存,她只能憑借她的美貌拋頭露面。 要知道在那樣一個時代,盡管花娘只賣藝不賣身,但是會遭遇一些人用有色眼光看她,花娘才藝雙馨,那張臉又是艷若桃李,尤其是一雙眼睛生的極好,眉目含情,楚楚可憐。 也有許多人慕名求娶,有想要她做小妾的,也有許諾她正妻之位的,但是她卻都回絕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外的名聲不好,若是就這樣找個人嫁了,那么現(xiàn)在那些口口聲聲求娶的男人還有些新鮮感,愿意為她不顧外界的名聲和議論,但是等到后來有更美的人出現(xiàn)了或者他們移情別戀了,那么等待她的必定不會是比現(xiàn)在要好的結(jié)局。 所以雖然求娶的人里面達官貴人居多,但是花娘還是沒有松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與其早早嫁人,不如趁現(xiàn)在眾人哄搶,抬高自己的身價。 可是沒有想到的事發(fā)生了,花娘以為自己會終身不嫁,但是后來她卻遇到了一個男人,也就是她后來的丈夫,最后成功的嫁做人婦,相夫教子。 花娘的目光很好,因為她嫁人以后,她的丈夫確實像她婚前所說,對她一心一意,不娶其他的小妾之類,也一直對她一如往常,每日早晨晨起打拳后會攜一支沾著露水的晨花來喚她起床,逢年過節(jié)帶她出去游玩,絲毫不懼別人的目光。 兩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本來是一段佳話,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花娘最后卻死在了難產(chǎn)上面。 不!準確來說,這個花娘不是死于難產(chǎn),而是死于窒息,被活活的捂死在了棺材里面,死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