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再探地僵墓
我們兩個都有些發(fā)愁的蹲在原地,該如何向那位陽明道人交代成了一個大問題,我們想了許多的理由,卻都被一一否決,別說我了,就連君君一個小孩子都能聽出來這些理由非常扯淡,更別提我們要用這些扯淡的理由去搪塞那位陽明道人。 可是在這里呆了太久時間,我們還是得回去,所以盡管還沒有找到好理由,我們還是決定破罐子破摔,先回去再說,畢竟我們總這樣回避也不是辦法。 本來我已經(jīng)做好了跟那位陽明道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打算,畢竟我占了人家?guī)煹艿纳碜?,他不把我千刀萬剮算是留情了的。 我走在路上,心情有些沉重,我心里也苦啊,要知道也不是我故意要這樣占了人家身子的,我本來呆在虛無空間里面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召喚到了臧明的身體里面,如今還要面對這些破事,將來還可能要遭到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下場,我是造了什么孽要受這份罪? 可是當我和君君兩個人喪著臉回到顧遙的家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都沒有在客廳,客廳里面只有房梁上的吊著的那個怪物看著我們兩個人,其他人似乎都已經(jīng)回到了各自的床上,而我那位師兄似乎也已經(jīng)開始休息。 我雖然覺得驚訝的同時,但是也意外的松了一口氣,畢竟那位師兄坐車勞頓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有些疲態(tài)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如今也已?jīng)到了后半夜,他恐怕早就睡了,虧我還在路上擔(dān)驚受怕了好久。 我看了眼君君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人臉上都有些驚喜的意外,然后不約而同的輕手輕腳的回到各自的房間。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天不要面對就好,還是早點睡個好覺吧,不管明天是刀山還是火海,總得休息好了才能解決這些事情。 本來這個房子就已經(jīng)夠小了,又住下了我們這么多人,如今又加上我這位師兄,肯定是塞不進去了,因此我在幾個房間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這位師兄的蹤跡,但是,我在記憶里面想了想,發(fā)現(xiàn)我這位師兄不光生性冷清,還有些潔癖,不喜歡跟陌生人睡在一個房間,一般都是睡在樹上,因此想必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自己找了一棵樹躺下了。 不用再應(yīng)付這位師兄,我心里簡直身心舒暢,于是基本上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是司徒過來喊我我才醒。 起床洗漱完之后移到客廳,第一眼看見的是端坐在椅子上的我那位師兄:陽明道人。一看到他,我剛剛因為睡眠質(zhì)量好所以神清氣爽的心情頓時大打了折扣。 安天宇剛剛好從我后面經(jīng)過,看到我這副表情他一臉好笑,這人肯定是在幸災(zāi)樂禍我瞥了他一眼,然后連忙將自己的表情給收拾干凈了。 安天宇應(yīng)該察覺到我跟這位師兄之間有些古怪,只不過因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加上他也不關(guān)心,所以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在旁邊保持中立。 我剛收拾好表情,我那位師兄就剛好抿了一口茶,抬起頭來看到我,他皺了一下眉問我:“君兒呢?還沒起?” 臧明那個師門雖然不是什么大的門派,但是對于禮儀這種東西,雖然不刻板要求,但是還是要求要有的,就算第一天見面師侄不來拜見師伯,但是第二天還是不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有些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剛好鐘靈突然過來了,表情有些急迫:“君君突然發(fā)起了高燒,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這話剛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但是君君怎么會突然發(fā)燒,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 聽到鐘靈的話安天宇問了一聲:“怎么會這樣?她那丫頭不一向身體好的很嘛,怎么會突然發(fā)起了高燒?” 我有些不明白狀況,實在是摸不清那丫頭是真的生病了,還是為了防止跟這位師伯相見所以才裝的病。 因為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我也不明白下一步我該怎么做?我心里暗罵,這丫頭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聲。 身邊陽明道人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像我以為的那般冷漠,一張萬年冰山臉上也少見的有些變化,問道:“這丫頭怎么回事?阿臧你怎么照顧的?” 我本來還在想,君君是真的生病了還是只是在裝病,突然就聽到了身邊這位師兄對我的質(zhì)問,然后就有一些幻滅,這跟劇本不符啊,不是說,陽明道人和君君一向關(guān)系不和嗎?而我這位師兄對我這具身體的原主可是好的很,畢竟是自己從小照顧長大的孩子,怎么都會有別人比不上的一份情意在里面??墒乾F(xiàn)在這個陽明道人卻為了我照顧君君不周而斥責(zé)于我…… 這情形轉(zhuǎn)換的太快,我有些始料未及,這樣看來,陽明道人對君君似乎也不是君君眼中的意見那么大,只是因為君君的命格太過危險,所以他才對君君冷酷了一點。 想了一下我覺得也是,畢竟這陽明道人看著雖然長的冷,但是卻不是真的一個冷心冷肺的人,這一點從他下山做一次任務(wù),卻多管閑事救下臧明,又將臧明留在師門親自撫養(yǎng)他長大可以看出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教君君武功術(shù)法的事還有一線挽留的機會,我摸了摸下巴,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見我沒有反應(yīng),我這位師兄眉頭皺了一下,不滿的看著我:“既然沒辦法照顧好一個小孩子,當初你就不應(yīng)該將人家?guī)Щ貋?,受苦受難!” 大概是我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激怒了他,他少見的對我發(fā)起了脾氣,這番話就是在指責(zé)我沒有責(zé)任心,將君君帶了回來卻又不好好照顧。 我這才從發(fā)呆的狀態(tài)中出來,連忙安撫:“師兄,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這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君兒自小被我千嬌百寵的長大,如今到了這個鬼地方,水土不服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裝作有些委屈的開口。 陽明道人聽到我這句話這才將臉上的表情舒展開來,想必君君的易生病體質(zhì)他也有所領(lǐng)悟過,因此聽到我這番話他自然而然的就開始接受了。 “雖然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你這個當師傅的也有一定的責(zé)任,罷了,我去看一下,那丫頭有沒有事情?!?/br> 他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去看一下君君的詳情,我心里一驚,不管君君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都不是陽明道人能夠去看的時候啊。 我心里有些急迫,但是面上表情更是從容,努力不泄露我的一絲心事,嘴上卻還是忍不住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吧,君兒那丫頭最是怕你了?!?/br> 聽到我的話,陽明道人的臉色更臭了:“你這是什么話?怎么出來才半年的時間,你就連一點同門情誼都不清楚了,就你這模樣,還給君兒當師傅!” 他不知道詳情,只以為我是擔(dān)心他進去之后君君更擔(dān)驚受怕,這才這么生氣。 我聽到他的話,心里也覺得有些過分,剛剛實在是有些急迫的口不擇言,這才說出這種混賬話來,畢竟再怎么樣,陽明道人也是君君的師伯,如今君君生病了,我卻阻止他去看君君,想必他是誤會我們兩個對他心里有意見。 如今我如果要是再阻攔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我只好將剛剛不自覺伸出的手放下來,這下臉上的笑就真的是成了苦笑了。 “師兄,你這次是真的誤會我了,我絕沒有對你有意見的意思……” 安天宇本來只是抱著手在旁邊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如今也插了一句嘴:“道長,臧明老弟真的沒那個意思,實在是君君那屋里還有女性了,你去實在是不方便,畢竟是人家女孩子的房間。” 聽到安天宇這話,陽明道人終于猶豫了一下,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安天宇,然后順坡下驢,假裝無奈的開口:“師兄,我剛剛的話就是這個意思?!?/br> 看到陽明道人還是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安天宇又加了一把火:“道長,你放心,有我家靈靈在照顧君君,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看一下,那個地僵墓的情況吧?!?/br> 靈靈聽到這話也連忙開口:“上次我去了那個墓,發(fā)現(xiàn)我的本事在那里根本沒有用武之地,這次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畢竟,君君那丫頭生病了我也不放心,便留在這里照顧君君,你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吧。” 安天宇這句話合情合理,因此陽明道人也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情,點頭表示贊同。 我松了一口氣,可是同時心里的擔(dān)憂涌了上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