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帝
進(jìn)入洞的那一刻,我我感覺到了一陣陰冷的風(fēng),風(fēng)里面夾雜著淡淡的腥味和腐臭。 “小心一些?!睆埰G緊跟在我后面,打著手電,照在凹凸不平的巖壁上,環(huán)視周圍之后對我說到。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吸了一口洞中濕冷的空氣,一馬當(dāng)先,身先士卒。海子為了以防不測,多了個心眼給我們五個人每個人多準(zhǔn)備了一個手電,和一天的口糧,他把手電和口糧分給了和我們一起進(jìn)洞的年怒,六把手電在黑暗的洞里亮著。 石洞并不算寬敞,能夠勉強(qiáng)容得下兩個人并排著通過。巖壁上是凹凸不平的鑿痕,如果仔細(xì)去看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鑿痕已經(jīng)十分久遠(yuǎn),上面已經(jīng)長了好多層的苔蘚。 洞里的地面十分的凹凸不平,地上滿是小碎石,十分的硌腳,走了沒有幾分鐘我就感覺腳底火辣辣的疼,就像把腳放在炭火上烤一樣難受。 “這些碎石應(yīng)該是開鑿這個洞的時候留下來的?!睆埰G在我身邊,手電照在地上那些碎石上,彎腰抓起一把,觀察了一會兒。 “可是奇怪,其他的那些土或者是碎石去了那兒?”海子疑惑到。 張艷搖了搖頭就不再說話,手電在巖壁之間來回照著,雙目炯炯有神的隨著光線掃視。 在狹長的石洞里走了約莫十分鐘,石洞兩側(cè)開始出現(xiàn)石雕。 “雕刻這石雕的人太特么……”海子看著我們眼前那座令人目瞪口呆的雕塑,來了一句。 我也無奈地?fù)u了搖頭,本以為人獸雜交也只有物質(zhì)文化,精神文化極度匱乏的現(xiàn)代社會才出現(xiàn),可誰能想到,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雕塑師的想象力也是天馬行空。 “fucked dog!”白宇也是無語的叫了一句,但他的眼睛從沒離開過女子豐滿,栩栩如生的胸部。我們五個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卻是一副無所謂乎的表情?!澳銈冎袊艘蔡珪媪税??!?/br> 我聳了聳肩,不理會白宇。 雕塑雕刻的是一個裸著的女子躺在一塊巨石上,表情銷魂,眼神迷離。壓著她的是一只體型龐大,舉著兩個大大的鉗子,擁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末端還有一個類似人類男性生殖器的器官的大蝎子。 我想不明白這個雕塑到底要表達(dá)的是什么。 涵子晃了晃手中的手電,無奈地說到:“這些古代人到底是什么思想?。俊?/br> 年怒用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地漢語,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手電筒照向不遠(yuǎn)處,說到:“別在糾結(jié)這些亂七八糟地東西了。那邊還有幾個雕塑?!?/br> 我們走到了年怒發(fā)現(xiàn)的雕塑旁邊,如果說前一個雕塑有些低俗,那么這一個雕塑就有些恐怖了。 一個女人正在生孩子,孩子地頭剛從女人下體冒出,一只巨鳥就低頭把那孩子地頭啄開,吃那孩子的腦漿。我甚至能夠想象出那孩子當(dāng)時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女人的絕望。 “實(shí)在搞不懂這些雕塑了?!焙诱罩X袋只剩下一般的孩子,“這些雕塑應(yīng)該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也不會花大力氣去雕刻沒有意義的雕塑。你們說這些事情在古代會不會真的有,古人才把它們用雕塑的形式給記錄下來,以警示后人?” 涵子說出了他的猜測,張艷我們看了看他,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也不知道,還是繼續(xù)走吧。說不定能夠從里面找到蛛絲馬跡?!睆埰G說。 我們繼續(xù)往前走,沒走幾步又看到了一個雕塑。雕的是一個女人被一只飛鳥踩在腳下,胸膛已經(jīng)被啄開,其中一個奶子也被吃掉了一半。飛鳥嘴巴里還叼著女人的腸子,高昂著頭,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臨近這個雕塑,還有一個小的雕塑是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飛鳥開膛破肚,一臉的驚恐和絕望。她的小手還向前伸出,快要接觸到了女人的手。兩座雕塑講述了一個簡單而又悲慘的故事。如果這些雕塑是真的,那么由此可以看出古人的生存是有多么艱難。不僅要面對那奇怪的蝎子,還要應(yīng)付龐大的吃人飛鳥。 我甩了甩略微發(fā)漲的腦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叼著腸子趾高氣昂的飛鳥,嘴巴感到陣陣苦澀。 “我們還是繼續(xù)走吧,這些東西看多了沒好處。”白宇搖了搖頭,不再像之前那么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的胸部不放,微弱的光下可以看到他滿臉的同情與悲憐。 “走吧,說不定前邊還有什么不可思議的雕塑呢?!焙油铝艘豢跉?,有點(diǎn)感傷地說。 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情緒都明顯的有些低沉,或許是因?yàn)槟侨袼艿挠绊懓伞?/br> 我把 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跟著涵子他們繼續(xù)向前,這一次我們走了五分鐘左右才再次看到了雕塑。 一個女子被一條大蟒蛇死死地纏住,蛇頭往女子的嘴巴里面鉆。從雕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嘴巴因?yàn)槿莶幌掠谐赡昴凶哟笸却旨?xì)的蛇頭而被活活撕裂到了耳根處……場面十分地匪夷所思和血腥。 “這真他媽變態(tài)?!焙W咏辛艘痪?,張艷和年怒一直都不怎么說話。 我們沒有久留,看了一會兒就繼續(xù)前進(jìn)。這一次我們看到的不再是雕塑而是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白森森的骷髏。它們緊緊相擁,比較矮那個骷髏的嘴巴深深地咬在另一個骷髏的脖子處的脊椎上,我湊上前仔細(xì)看了看,那牙齒已經(jīng)深深陷入了脊椎骨里。在它們下方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布滿銅銹,制造粗暴的青銅匕首。 白宇說這兩具骷髏一個是屬于人類的,另一個應(yīng)該是大猩猩或者是類人生物的。 “你們看這里。”白宇指著類人生物的腰部脊椎骨,“這里有一道刀痕。很顯然是被這個人用魯傲然手中的青銅匕首刺死的。而這個人也是被這個類人生物給活活咬死?!?/br> “從地上痕跡來判斷,它們兩個扭打了很久?!?/br>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會點(diǎn)英語,可能最差的就是年怒了,他說他聽得不大懂我只能再給他翻譯了一遍。 經(jīng)過白宇講述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了一幅人獸扭打搏斗的畫面,不過最終卻是兩敗俱傷,雙雙隕落。 青銅匕首在我們六個人之間傳了一遍,我決定把它物歸原主,涵子卻說:“傲然,你還是留著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用上了?!?/br> 我覺得涵子說的有道理,看了一眼摟在一起的兩具骷髏,就把匕首插到了腰帶上。 “咱們還是繼續(xù)前進(jìn)吧?!蔽铱戳丝此闹懿]有什么值得們逗留的東西,照了照黑乎乎的前邊,率先邁開了步子。 石洞的地面上到處都是散了架的白骨,分不出是動物的還是人類的,大多數(shù)的骨頭上面長滿了苔蘚,踩在上面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了一跤。 走在昏暗的石洞里,我感覺到一陣陣惡寒從背后傳來。總感覺有人拿著刀子不懷好意地跟著我們。我回頭看了幾次,都沒發(fā)現(xiàn)任何身影,但每次看了之后那種感覺就會消失一會兒,不一會兒就會再次出現(xiàn)。說不定真的有人,人倒是還好,如果是雕塑上看到的那種鳥或是蝎子,就可怕了。想到這里我心中不由得發(fā)毛,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沒有感覺有人跟著我們?”我對身邊的海子說到。我把自己的感覺和他說了一遍。 他搖了搖頭說:“沒有呀,傲然你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br> “傲然,你多慮了?!?/br> “哈哈,魯傲然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卑子钏坪趼牰宋覀兊膶υ?,忽然大笑了起來。 我把手電照在他的臉上,瞥了他一眼,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它們找上你?!?/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別那么疑神疑鬼了?!睆埰G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到。 我不再說話但心中一直感覺很不舒服。 我和海子落在了最后邊,手電在兩個巖壁之間來回著,不想遺漏任何對我們來說可能有用的信息,不過卻令我我們大失所望。巖壁上只有青色或是rou紅色的苔蘚。 海子膽子不小,彎下腰撿起了一塊骨頭,在手里甸了甸說:“這些骨頭的分量十分重,手感冰冷。從巖壁和骨頭上的苔蘚來看,這里空氣應(yīng)該是流動的而且水分不是一般的多,不然骨頭也不會這么重了?!?/br> 我接過海子手里的骨頭,甸了甸分量,十分認(rèn)同他的看法,不過我們走了這么久都沒有看到通風(fēng)口,這些空氣和水分是從哪里來的呢,會不會是從石洞的另一側(cè)過來的? “魯傲然你們兩個快一點(diǎn)。這里有東西?!鼻斑厒鱽韽埰G的聲音,我扔了手里的骨頭,和海子打著手電快速地趕上張艷他們。 我們向前的過程中原本容兩個人勉強(qiáng)通過的石洞逐漸變得寬敞起來,等我們到張艷他們身邊的時候,石洞已經(jīng)能夠容下將近十個人并排而行了。 張艷他們四個圍在一個約莫有兩個人寬,五六米長的半透明棺材旁邊,手電照射在上面,靜靜地看著。 我和海子站在張艷旁邊拿手電照在上面,張艷用手去碰了了棺材。接觸的地方頓時出現(xiàn)了一圈圈漣漪,就像雨滴滴在水里一樣。 那一小圈的漣漪不斷擴(kuò)散卻沒有減弱的跡象。不一會兒就擴(kuò)散到了整個棺材上,而棺蓋也隨之變得透明起來。 棺蓋透明開來,露出了其中的主人。 棺材的主人有一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 “彝族大帝!”我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彝族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