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棺中棺
張艷曾經(jīng)說過彝族大帝有些一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臉。和青木崖里的鬼族擁有一樣的臉,沒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鬼面這件事的真假。不過此時卻有一個活生生的尸體擺在了我們的面前,不由得我不信。 之前在外面看到了大帝陵三個楷體大字,一口否定了這不是大帝陵??涩F(xiàn)在……我腦袋轟鳴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傲然,你怎么了?”涵子看到我一臉呆滯,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這才想起大帝來歷的事情,張艷只和我一個人說過,我吐了一口氣把張艷給我講的如實的復(fù)述了一遍。 在我講的時候,海子在低聲地給旁邊的白宇翻譯著。 “也就是說里面的這個就是彝族大帝?”涵子有些驚訝。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張艷一直盯著變得透明棺材里的那張鬼臉,一言不發(fā)。 我搖了搖他的肩膀問到:“張艷,你覺得這是不是彝族大帝?” 張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站了起來說到:“不管是不是,我們撬開看看不就知道了?!?/br> 我有點無語,彝族大帝,身為彝族人應(yīng)該十分的敬仰才對,哪有像張艷這樣見到自己民族的大帝竟然是開棺驗身。 “這有點不妥吧?”我試探著問,“如果他真的是彝族大帝,您老這么對待本民族的大帝,讓你們的族老閣的人知道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艷把手電打在了我的臉上說:“沒事。開吧?!?/br> “竟然您老都無所顧忌那么身為外族人的我們更不需要有什么顧忌了。”涵子笑了笑,對著張艷說到,“傲然,你們搭把手咱們把這個透明的棺材弄開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什么生物?!?/br> 一邊的白宇顯得躍躍欲試,一臉焦急地期待。 “一二,三,起?!蔽覀儙讉€人把手電咬在嘴巴里,我口齒不清地下著命令。我們一起用力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透明的棺蓋給掀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棺材放在了一邊。打開棺材的瞬間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燒香的味道,又有點卻別,具體什么味道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里面升起了一陣霧,謹防不測。我們幾個人從嘴巴里取出了手電,一手打著手電,一只手捂著鼻子和嘴巴,不約而同地后退了幾步。 手電齊齊照在棺材上,大概半分鐘左右,霧氣消散殆盡,我們再次靠近了透明的棺材,里面壓根沒有所謂的彝族大帝。我們之前透過棺蓋看到的鬼臉不過是一張刻在內(nèi)部稍小一些的青銅棺上的鬼臉。 這是一個棺中棺,準(zhǔn)確地來說,外面透明的叫棺,內(nèi)部的青銅棺是叫槨。合在一起叫“棺槨”,古代的達官貴人一般都用這種形式的棺槨下葬。 “還有一層棺材?!卑子钅艘话杨~頭上的冒出的汗水,說到。 “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丟人現(xiàn)眼?!蔽野琢怂谎?。 “什么意思?”白宇不服氣的拿他的手電在我的臉上照了照。我沒有理他,他看向了涵子。涵子笑了笑告訴他這種形式的棺材叫棺槨,外層叫棺,內(nèi)層叫槨。白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不在說話。 “張艷你看這些是什么文字?”在青銅槨上有幾行細小的文字,我看過許多國家的文字,但青銅槨上的這些文字從來沒有見過。只能期待著閱歷豐富的張艷能知道。 張艷埋頭看著青銅槨沒有說話,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張艷。”我又試探著叫了一句,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涵子指著那些文字說:“傲然,這些是彝族文字,不過和現(xiàn)在的有點不一樣,我也認不全。” 難怪我不認識,這些文字竟然是彝族文,涵子在玉龍滄呆了幾年,認識一些彝族文但是不足為怪。 “沒事,你大概說說這幾個句子說了點什么。知道一點,憑借我們的聰明就能猜出十之八九了?!焙W用菑堣蜩蛉缟墓砟槪孕诺卣f到。 “我認不全,但里面提到了死人,活人,進來。”涵子皺著眉頭,抓耳撓腮,幾分鐘后緩緩地說,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久久不語的張艷在我將要說話的時候忽然開口了:“這些文字和現(xiàn)行的彝族文字有所不同,因為相傳他們是彝族大帝專門為自己使用而從原有的文字中異化出來的一種衍生彝族文字。由于認識的人并不多,所以被一些人稱作大帝鬼語,后來大帝鬼語這一種叫法被普遍認同,成為了大帝語的代名詞?!?/br> “每一代守陵人確定之時,都會學(xué)習(xí)這些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殘缺不全的大帝鬼語文字?!?/br> 我看了一眼那些文字又看了看張艷。問到:“那么張艷你應(yīng)該也認識這些字吧?” 張艷臻首,手指指著青銅棺蓋上的第一行文字說:“這里是天路盡頭,大帝專屬的地方,凡是闖入者都得死?!?/br>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笑了笑。一個死人能拿我我們怎么樣,我還就真的不信了,你彝族大帝還能從棺材里爬出來把我們給撕了不成? 張艷凝重地說:“雖然這話說得太那什么了,但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還是小心為妙?!?/br> 我們點了點頭,示意張艷繼續(xù)翻譯,張艷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疑惑地問到:“魯傲然,你以前來過這里么?” 我咧了咧嘴,不明白張艷為什么會這么問。 涵子說:“傲然我剛才看到你名字了不過不敢確定。照在張艷這么一問我倒是敢肯定這就是你的名字?!焙又钢诙兄械乃膫€字,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確實是你的名字,接下來的幾行字說的都是你。大致意思是外來者的結(jié)果都會像棺中魯傲然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睆埰G咧了咧嘴,有些無奈地解釋到。到這里有一件事已經(jīng)明了了,這個棺中的人不是彝族大帝,而是一個名叫魯傲然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笑著說:“可能是同名同姓而已,沒什么可奇怪的。” 海子也說這應(yīng)該是同名同姓,是一個巧合罷了。張艷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他告訴我們彝族大帝專用文字很多,不過傳了將近一千年就逐漸缺失到如今就只剩下不足千字了。 雖然張艷和涵子不再糾結(jié)于名字上,但我的內(nèi)心卻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因為我在聽到張艷問我是不是來過這里的時候,腦海里浮現(xiàn)了在劉叔他們村子前柳樹下荊老對我說的話。他說他在火燒崖里看到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想青銅槨上的魯傲然會不會就是指的那個他。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是第一批進入這個古墓的人,說不定居心叵測的荊老他們也已經(jīng)來了。 “干什么?”涵子拍了拍我,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出來。我腦子比較亂,都沒有聽到涵子他們說了些什么,茫然地看著涵子。 “傲然,你沒事吧?張艷說把青銅槨也搬來看看?!蔽业姆磻?yīng)把涵子嚇了一跳,他關(guān)切地問到。 我搖了搖頭說:“哦,我沒事。咱們開始搬吧?” “你真的沒事?”海子看過來,手電筒在我眼前晃了晃,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這是幾?” “我真的沒事,只是剛才想的有些入迷了?!蔽野押W拥氖种赴戳嘶厝ィ瑦汉莺莸貏幜怂谎?,有些無奈。 “沒事那就開棺吧。我們還要繼續(xù)往里面走,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張艷看了看我,又看看其他人,淡淡地說。從語氣中能夠感覺到張艷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內(nèi)棺。 我們像之前一樣咬著手電,一同用力搬開了青銅槨。這一次的青銅槨比較重,一不小心差點就掉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青銅槨蓋輕輕地放在了地上,我們起身去看青銅棺槨里面,我們看到了一個一米三上下的青銅娃娃。它有些一雙狹長的眼眸,擁有著人類一樣的流線型身軀。 看到青銅娃娃,不得不為中國古代青銅鑄造業(yè)的高超技藝而驚嘆。如果不是這個青銅娃娃的體表是古銅色的,還有那雙另類的眸子的話,我會誤以為這是個熟睡了的孩子。 張艷伸手抓住了青銅娃娃的手。它的手雕琢細致,就連每一個指紋都刻的栩栩如生,和真人并無二致。 “這東西應(yīng)該值不少錢吧。”白宇盯著青銅娃娃,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我白了他一眼說:“如果你認為你背得走你就背走吧,我沒意見?!?/br> “我就隨便說說?!卑子钣行┎凰?/br> 我笑了笑就不再理會白宇,埋頭繼續(xù)看躺在青銅槨中的青銅娃娃,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我看到青銅娃娃的眼皮動了一下。揉了揉太陽xue,無奈地嘆了一聲??磥砦沂怯悬c神經(jīng)質(zhì)了。 “傲然,你有沒有看到青銅娃娃的眼睛眨了眨?”就在我笑自己神經(jīng)質(zhì)了的時候,涵子忽然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聲問。 聽到涵子的話,我心中咯噔的一下,難道真的不是錯覺? “難道你也看到了?”我低聲問到。 “嗯?!焙狱c了點頭。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么悄悄話?”白宇問。 我和涵子不約而同地看向抓著青銅娃娃的手臂仔細端詳上面奇形怪狀的符文的張艷,又看了看其他人問到:“你們有沒有看到青銅娃娃的眼睛眨了一下?” “你倆是不是吃錯藥了?”白宇笑著說…… 就在我要反駁的時候,再一次瞥到了青銅娃娃的左手手指動了動。 白宇似乎也看到,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張艷眉頭扭在了一塊,立馬把抓在手里的青銅手臂甩了下去,準(zhǔn)備后退,但他還沒來得及動,在眾目睽睽下青銅娃娃的手臂就從棺材里面伸出,直接抓在張艷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