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27節(jié)
…… 幾聲悶哼過后,車滿銅率先走出公園,楊美鳳嘴角流血,眼角腫了老高,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后。 不到十米遠(yuǎn)的湖邊,巨大的梧桐樹遮住了他們的身影。 兩個年輕男人正在悠閑垂釣。 “誒,你去哪?” “有事,我先回去了。” 沈艋撓了撓寸頭,對韓勒很是無語。最近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拽著他釣三天魚了,這釣魚就釣魚吧,就當(dāng)陶冶情cao了。 偏這位大哥不走尋常路,非學(xué)那姜太公,還真弄了個直鉤來。 “哎,你的釣竿和桶,等等我啊?!?/br> 韓勒頭也沒回:“先放你那兒?!?/br> 沈艋:“嘿,到底什么事那么著急???” 放著數(shù)十萬生意沒談攏,也沒見他急成這樣,這是怎么了? 韓勒勾唇:“追媳婦,你不懂?!?/br> 沈艋:…… 作者有話要說:沈艋:老子下次再陪你,就是個憨憨?。?/br> 第24章 天兒熱,太陽照射在樹葉上、路面上,rou眼恍惚起來,形成一道道扭曲折射的“線條”。軍綠色的膠鞋踩在路上,烤得發(fā)軟,隱約散發(fā)著一股怪味兒,熏得人頭暈?zāi)垦!?/br> 車滿銅背著手走在前面,楊美鳳距離他好幾步遠(yuǎn)。 如果不說,還真沒人看出來他們是一對夫妻。 “你一個人進去。”轉(zhuǎn)進巷子口,車滿銅這樣吩咐。 楊美鳳不解,問:“咋?你不去?” 一說話就扯到嘴角的裂口,痛得她倒抽一口氣。 她忍不住怨丈夫下手太重,既是做戲,裝裝樣子就是了,哪里用得著這么打她。 可一想到自己以前給地主家當(dāng)過丫鬟,本就讓其他人笑話滿銅。又沒把家里照顧好,更沒把兒子教好,她天天吹噓宏偉聰明會念書,結(jié)果卻沒考上高中,這讓滿銅在外頭丟了那么大的面兒,他卻不計前嫌,在外多番維護她,楊美鳳是真覺得自己不是好媳婦,不是好媽。 她對不住老車家。 滿銅打她是為了啥? 還不是為了兩人的兒子嗎?他只是希望兒子成才,以后孝順?biāo)o他倆養(yǎng)老。 一想到這兒,楊美鳳這心里啊,哪還有半分怨,一下熨帖得不行,頓時動力滿滿。 車滿銅這會兒倒是和顏悅色起來。 他輕輕托著楊美鳳的下顎,瞧了瞧:“痛嗎?” 楊美鳳猶豫了一秒,見他眼底溫柔,乖順地道:“……痛,滿銅你以后別打我了,行不行?” “打在你身上,我心里也不好受。我都說了你多少次了,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來之前我有沒有跟你說,不要拿以前那一套對付五丫頭,你又不是她親媽,吵吵嚷嚷就能逼她就犯嗎?” “記住我跟你說的,一會兒見了咱親女兒,不要說什么有良心沒良心的話,也不要在門口鬧,你們娘倆有什么貼心話關(guān)屋里說去,只要她對你這個媽有一點感情,以后就不會不管你,至于對我這個當(dāng)?shù)氖裁磻B(tài)度,都不重要?!?/br> “對我不孝順沒關(guān)系,只要待你和宏偉好就夠了。免得哪天我死了,你們母子倆沒人照看?!?/br> 這話頓時把楊美鳳感動得眼淚汪汪。 將近五十歲的人了,竟還作出含羞帶怯之態(tài),韓勒緊跟在兩人身后瞅了個正著,“嘖”了兩聲,真想重金求購一雙沒看過這場面的眼睛。 太挑戰(zhàn)下限了。 他還真沒想到小喵兒親爹媽是這個德性。 男的吧,生了一副老實相,但說話做事說句老jian巨猾、心思毒辣不為過。女的雖長得精明,潑辣尖酸,其實每一步都在男人的算計中。 她甚至不覺得自己被壓迫了,明明被打得遍體鱗傷還真情實感的覺得對方是在為她好,這真是…… 沒法說! 也想不明白。 韓勒自認(rèn)見過不少世面,還從沒見過被家暴的女人以被丈夫毆打辱罵為豪的。 他搖了搖頭,趁這兩人還在商量用什么話術(shù)引起宿淼的同情時,快步朝自家走去。 院子里,十來個穿著背心帶著草帽的工人還在加班加點干活,靠著十二號圍墻的廂房全拆了,正在搭木架游廊。 見著屋主進來,工頭放下手中的墨斗:“韓老板?!?/br> 韓勒點點頭:“你們忙你們的?!闭f罷,直接將正屋屋檐下的梯|子搬到墻邊。 包工頭摸摸后腦勺,暗暗嘀咕,這韓老板愛好真特別,居然喜歡爬|墻??? 難不成認(rèn)識隔壁主人嗎?也不知道隔壁需不需要改造院子,這樣兄弟們又能接到一單活兒了。 他邊琢磨,邊給木料彈線,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梯|子附近預(yù)留的石子路,一下恍然大悟。 難怪設(shè)計圖加了條莫名其妙的石子路,靠墻的花圃還特意留出兩米空隙。 當(dāng)時他們看了半天,也沒明白韓老板為啥要規(guī)劃出一條小徑直達(dá)圍墻,還猜測是不是要在墻上做觀景造型,原來這是打算開一道門,直接通到隔壁院子的? *** 韓勒不知道工人私下腹誹他的話。 他剛從墻上探出個頭,就撞進一雙水潤潤的眼睛里。 韓勒:“……” 宿淼:“……” 就很突然,很尷尬。 韓勒:“你怎么在這里坐著?” 宿淼:“你怎么又翻墻?” 兩人異口同聲,表情神同步。 先是驚訝,而后尷尬一笑,最終化為釋然。 宿淼坐在桂花樹下,離墻大概有四五米,這會兒忽地吹起風(fēng)來,她清晰看到風(fēng)吹動韓勒額前的一縷頭發(fā)。 這時代的男人似乎鐘愛板寸頭,第一次見到韓勒時他便是如此,這會兒略長了不少,是普通短發(fā)了。 宿淼看著風(fēng)把他的短發(fā)掀起,腦門上露出晶瑩的汗水,棱角分明的臉迎著刺目的陽光,張揚熾烈,看一眼,就像太陽落在了心里。 唔,真帥! “你下來啊?!彼揄低蝗婚_口:“墻上那么燙,你趴著不熱嗎?”她有樹遮陽,仍覺得熱呢。 “好像有點熱?!表n勒聲音清朗,眉目含笑。 這輕描淡寫的話配上滿頭大汗的他,實在惹人發(fā)笑。宿淼怔了一瞬,嘴角不知不覺彎了起來,瞳孔一下就亮了,不吵架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冷言冷語的他,還是笑嘻嘻的韓勒更好。 “……那個,我……”宿淼眼神游移,小小聲問道:“……你不生氣了嗎?” 韓勒從墻上跳下來,雙手撐在地上以作緩沖。 他拍掉手掌上的塵土走向宿淼,隨意在石凳坐下:“我沒生你的氣。” 宿淼圓眼一睜:“騙人!” 韓勒默了片刻,說道:“真的,只是男人也有嫉妒心?!?/br> 嫉妒之下,甚少不傷人。這幾天他避著宿淼,并非是打了退堂鼓,而是沉淀心里的陰暗情緒。 他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情愛是病且無藥可救。 輕而易舉讓人面目全非。 宿淼噎了一下,臉上又開始發(fā)燙,她小聲咕噥:“有什么可嫉妒的,那些人長什么樣兒我都不記得了。” 后半句越說越小聲,韓勒沒聽太清。 他沒忘記促使他來見她的原因,當(dāng)即將車滿銅和楊美鳳想要用苦rou計算計她的事說了。 韓勒:“想好怎么應(yīng)對了嗎?” 宿淼被他問得愣了愣,需要怎么應(yīng)對,不理不就行了嗎? 她心里這般想,嘴上就直接說了,左右在韓勒這兒,她從沒掩飾過自己的想法。 韓勒:“有些人慣會胡攪蠻纏,還擅長搞輿論,他們會大肆宣揚你品格低下,對父母不孝,對兄弟無情。人是很容易被他人看法影響的生物,當(dāng)你被說成薄情寡義時,即使不礙著外人什么,他們也會在潛意識里孤立你?!?/br> 宿淼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想了想,俏皮地眨了下眼:“一會兒看我的。” 韓勒瞥了眼石桌上攤開的書,是一本彩繪兒童科普讀物,寫著自來水凈化相關(guān)內(nèi)容,另外幾本也是最基礎(chǔ)的科普書籍,包括天氣、天體運動…… 就有點奇怪。 為什么? 但韓勒沒來得及深想,宿淼打斷了他的思緒:“是不是沒遇到他們的話,你就不打算跟我和好???” “……小姑娘,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到底是誰不想見誰?”韓勒忍不住嘆氣。柳阿姨說得沒錯,這丫頭根本沒開竅呢,說話跟小朋友鬧絕交一樣。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慶幸。 會抱怨,是不是意味著他在她心里還是有點分量的呢? 要真對他一點好感沒有,何必在乎他來不來。 看來,要把媳婦追到手也不是全然沒戲。 “他們想算計你,你就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