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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您沒瞧見我雙眼都闔上了,顯然是困的不行了么? 于是這些問題宋瑾寧回答的就不十分的積極。 等到后面李承宣說起過些日子宋太后壽辰的籌辦上,宋瑾寧就更加的不積極了。 皇家最重規(guī)矩,有關(guān)太后壽辰之事,都有一應(yīng)的章程,就算宋瑾寧名義上是后宮之主,那也不可擅自更改。不然前朝那些好事臣子們的奏疏就該一封接著一封的送到李承宣的案前了。 另外宋太后的壽辰這又不是第一次辦,每年都得辦一次呢,內(nèi)侍省自然知道該怎么辦。宋瑾寧所要做的無非是看一看內(nèi)侍省呈上來的各樣報單之類的,確認無誤后加蓋鳳印就是了,其他的并不用她cao心。 而且依照原書來看,宋太后的壽辰對李承宣而言雖是關(guān)系一生的大事,但是對于她來說,那壓根就沒有事。等著看戲就行。 所以她壓根就沒有將李承宣說的話往心里去,后來竟然睡著了。 李承宣一開始還不知道她睡著了,是同她說了一句話之后久久沒有得到答復(fù),這才轉(zhuǎn)頭望過去。 一眼就看到宋瑾寧雙目闔著,手里繡著紫藤花雙蝶的團扇蓋住了下頜和雙唇。 又聽得她呼吸清淺綿長,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睡著了。 雖然這不是宋瑾寧第一次在他面前睡著,但就這么說著話就忽然睡著了卻還是頭一次,所以也難怪李承宣詫異。 詫異了一瞬之后,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 雖則外面日光依然溫暖,但到底是秋日,屋內(nèi)陰涼之處比不得屋外,更何況是睡著的人。就輕手輕腳的起身去衣柜里面拿了一領(lǐng)綠綢披風(fēng)來,動作輕柔的蓋在宋瑾寧身上。 她右手依然握著那柄團扇。不過睡著的人,手里的力氣能有多大?李承宣不過輕輕一抽,就將團扇從她手中拿了出來。 只是她生的肌膚柔嫩,就這么會兒功夫,團扇的邊緣竟已在她的臉頰上壓出了一抹淺淺的紅痕,宛如素凈白雪中盛開的一朵紅梅,嬌艷無比,惹人遐想。 李承宣眼望著那一抹紅痕看了好一會,最后鬼使神差的,在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手已經(jīng)輕輕的撫了上去。 只覺入手的肌膚細膩滑嫩,剝了殼的鴿子蛋也不過如此。湊得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幽幽的香味。 李承宣知道宋瑾寧向來不喜熏香,甚至殿中連只香爐都沒有,所以她身上的這股幽香絕不會是沾染上的任何香料。 而且據(jù)李承宣所知,這世間尚且還沒有任何一種香料能夠比得上宋瑾寧的這股幽香。 再次鬼使神差一般,在他自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已經(jīng)俯身低頭下去,雙唇輕輕的觸上了宋瑾寧臉頰上的那一抹紅痕。 第49章 失控 他忽然失笑出聲。 李承宣雙唇貼上宋瑾寧臉頰的時候, 其實諸如什么緊張什么激動之類的情緒全都沒有。 他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等到直起身之后他也是呆呆的看著宋瑾寧的睡顏,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 整個兒就一泥塑木雕。 還是窗外忽然響起的鳥鳴聲將他驚醒過來。 第一反應(yīng)是細看宋瑾寧,確認剛剛的事并未將她驚醒。 再就是回頭看著殿內(nèi)四處。 得益于宋瑾寧喜歡獨處, 所以現(xiàn)在殿中并沒有一個伺候的宮人在。 也就是說,剛剛的事, 除了他之外再沒一個人知曉...... 但即便如此, 諸如激動緊張之類的情緒還是后知后覺的來了。 胸中如同闖進一頭活蹦亂跳的小鹿, 心跳之快堪稱節(jié)節(jié)攀升。同時一雙手掌心里也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來。 在炕桌旁坐下,抬手將那碗已經(jīng)冷卻的菊花茶悉數(shù)灌了下去,卻依然未能將他快要沸騰的血液給冷卻下來。 手里還握著剛剛從宋瑾寧手上拿下來的扇子, 這會兒就用力的搖晃起來。想借由這扇出來的涼風(fēng)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別說這招還挺有用的。他那一張已經(jīng)紅透的,guntang的臉頰慢慢的涼快下來,一顆心也終于慢慢的沉了下來。 但他忽然失笑出聲。 他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將宋瑾寧放在心上了的,卻沒有想到她現(xiàn)在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有如此之重。 只是偷偷的親了下她的臉頰罷了,就讓他失控至此...... 都說帝王最忌專情, 他卻如此在意宋瑾寧,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望著宋瑾寧的目光不由的深沉下來。 但很快他又釋然了起來。 這原就是他的皇后,他專情于她又有什么不好?帝后若能和睦, 原就會是一段傳世的佳話。 而且, 宋瑾寧這般懶散, 前朝之事捧到她面前她都懶怠看一眼的人,又怎會是那等惹來外戚專政, 禍國殃民之人? 只怕她連蠱惑君心這樣的事都懶得去做吧? 想到這里,李承宣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慶幸還是憋悶,看著宋瑾寧的目光也充滿了怒其不爭和無可奈何。 其實他還是很想被她蠱惑一下的呀...... * 晚膳李承宣自然是留在未央宮用的。飯后他也沒有離開, 隔著一張炕桌同宋瑾寧對面坐著閑話。 谷雨和白露兩個人進來奉茶,瞧著這兩個人坐姿都極其的閑適,一時都不知道該是什么反應(yīng)。 這兩位可是帝后啊,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但是現(xiàn)在竟然坐的都這么的沒個正形。毫不夸張的說,谷雨覺得在一旁臥著的雪球的姿勢都要比他們兩個端莊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