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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安靜地跟在服務(wù)生的后面,他帶我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 分花拂柳,行過廊子,經(jīng)過園子,來到一座幽靜的四合院。 周太太,周先生的住屋 服務(wù)生流利自然地介紹,我卻大紅著臉,一口截斷了他的話,你,你稱呼我什么? 服務(wù)生不明白地看著我,周太太。 誰讓你什么稱呼我的? 是周先生。 我還沒結(jié)婚呢,不許亂叫,你稱呼我夏小姐就可以了。我糾正他的叫法。 想來這私人會所訓(xùn)練服務(wù)生很有一套的,我說是什么,他立刻就轉(zhuǎn)了,十分恭敬地叫了我一聲夏小姐。 我點頭,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服務(wù)生繼續(xù)給我介紹,夏小姐,這個四合院的屋子,周先生有一半,另外幾個房間分別是其他幾位先生的,我建議您去周先生的臥房休息。 雖然說這服務(wù)生瞧著不亢不卑的,舉動有禮而周到,但是他聲音里透露出來的欣羨、尊崇,可透露了一點兒事情,一、子辰叔叔身份地位不低;二、私人會所的住房不容易得到,別人是分別占一間房,他卻能占一半。 踏進(jìn)臥房的門,我的目光,立即被整個屋子透露出的靡麗、奢華且香\艷的感覺所震懾,久久不能移開眼睛。 夏小姐,還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服務(wù)的?身后傳來服務(wù)生的問話。 我頭也不回,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夏小姐,房間里的電話撥1,直通服務(wù)處,您有什么需要,我們會馬上到來。 知道了。 待服務(wù)生說完休息好一類的套話,我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毫不掩飾地在房間里撒歡地尖叫,深色的木地板被我踏出梆梆的悶響,踢開鞋子,光著腳丫子在白羊毛地毯上亂蹭,在沙發(fā)上打滾,在睡床上猛蹦,表達(dá)一下對這個開眼界房子的興奮。 房間被布置成古今結(jié)合的相宜模式,屏風(fēng)、書柜、桌子看得出是古董,羊毛地毯、沙發(fā)、睡床能感覺出它們的品質(zhì),小冰箱一類的現(xiàn)代化電器隱在古樸的舊家具之中,浴室里,浴缸是小型游泳池的形狀,打個水仗,與人在水中做任何浮想聯(lián)翩的事,亦不是難事一樁。 總之,此處的家具色調(diào)和布置,彌漫著一股麻痹神經(jīng)的享受氣息,我尚未久待,已感覺洋洋懶意。 叮鈴,不期然,門鈴作響。 會是誰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打開門,愣了一下,周玉京來就罷了,那個王思睿也跟著來是怎么回事? 那倆人見我也是一愣,好一會沒說話。 我愣怔過后,咳嗽一聲,直眉楞眼,假聲假氣地問:小侄子,過來什么事兒? 旁邊的王思睿噗地笑了,周玉京是哭笑不得,拉住我的手腕,往里走,嘿,小白眼狼丫頭,你甭占我的口頭便宜了,你鞋呢? 周玉京問著我的鞋,眼睛四下里找。 我剛亂踢,踢飛了吧,不知道在哪兒,得找找。房間里的燈光是曖昧的暖黃色,深色家具的地方會很暗,不過,我的涼拖款中跟鞋子是金色,應(yīng)該很好找,只是不曉得被我踢什么地方去了。 我想了想,于是,補(bǔ)充說:我的鞋子是金色的。 我知道,你今天那么金光燦燦地扎眼,我想當(dāng)沒看見都很難,小叔叔真是打算把你弄成金條色的,恨不得每個人多長兩只眼看見你才好,真是。周玉京說著鄙視我的話,一面給我找鞋子。 我低頭看看香檳色的裙子,和身上可視部位的首飾,省視一番,對他污蔑子辰叔叔的審美眼光有點小生氣,喂,周玉京,你長沒長眼啊?明明很好不錯來著。 本來想說好看,可話臨嘴邊,突然感覺自己說自己好看太那個啥,說不定還會被周玉京笑話,我硬生生給吞了下去,換了個其他的詞。 周玉京已找了我的一雙鞋子,他蹲在地上,拿起一只鞋往我腳上套,抬腳。 哼,不用你幫忙,我自己會穿。我不領(lǐng)他的情,兩腳燒火棍似地通進(jìn)了鞋子里。 怎么那么粗魯啊?!周玉京猛一拍腿,站起來,瞪著我瞧。 我可不怕他,我就那么粗魯,你怎么著 誒,我說你們倆先消停一會。王思睿插話,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周玉京,神情莫名驚詫,玉京,你叫我給你做這事,你該不是有私心吧? 我聽得糊涂,周玉京卻像是被針扎了似地說:我能有什么私心? 你,王思睿想說什么,最后搖搖頭,說:哎,算了,不說這個,先做要緊事。 周玉京揮蒼蠅似地說:你趕緊的,要是小叔叔想著白眼狼丫頭想瘋魔了,跑過來找她,咱們渾身長嘴都解釋不清楚。 王思睿斜看我一眼,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是有那本事,哥們,你小心點。然后,也不理會我和周玉京了,徑自在房間里東看西看,不曉得是做什么。 我覺著王思睿的說話和行為怪怪的,扯著周玉京到一旁,小聲問他,他干嘛的,你找他來? 周玉京挨著我,同樣小聲說:你可別亂說話得罪他,他是來給咱們幫忙的。 幫什么忙啊? 嘿嘿,你別管,反正,你知道他是來幫忙的就成了。還有,我告訴你,他和樂宜是親戚,樂宜是他表姑。周玉京給我投一枚小手雷。 我被他炸了一下,什么? 嗨,我說你別那么大驚小怪的。周玉京嫌惡的看我一眼,這圈子里,誰家和誰家聯(lián)個姻什么的,不很正常的事么。 我嫌惡地看回他,你以為我驚訝這個呀,你忒小瞧人了,我是驚訝你這豬腦子,怎么讓別人親戚摻和這事,虧他也同意。 周玉京舉手投降,得,小姑奶奶,算你高。 我斜眼睨他,你能拽著人家親戚來,是不是又背地里埋汰我了? 周玉京呵呵地笑說,不說話了,顯然是默認(rèn)。 不和他一般見識,達(dá)成目的就好。 突然,我想起趙菁云那檔子事,不禁問:你怎么帶著趙菁云來了?我和她不對眼好多年了。 周玉京無辜了,你們倆女孩子不對眼,我怎么知道? 那她是怎么跟著來的? 周玉京更無辜了,我說漏了嘴,說橙園會有鉆石酒會,我小叔叔也去,然后,她說什么都要來看看,犟死了,我又不好拒絕,我能怎么著,當(dāng)然是帶著她來。 好吧,不管她,誒,我錯眼一瞧,見到那個王思睿俯身在睡床斜對面的裝飾花瓶的花叢中,安裝了一個小小東西,接著,他從東西上扯出了一個小巧的電線插頭,將插頭安入花瓶旁的插座。 --